《蛊后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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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后养成记-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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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昔忽然仰起头,灿然一笑,“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一个绝对有用的办法。”

    “哦?什么办法?”秦歌的眸子跟着一样,清俊的容颜映着天空的星子,清冷飘逸,真的就好像九天落下的谪仙。

    “就是把你的嘴巴缝上,或者把你毒哑巴了,你就不能说话了,这样你就不会嘴欠了。”时昔说着还笑着,很得意,好像觉得自己这主意真是棒极了。

    秦歌脸色一沉,清透的眸子瞬间漆黑如墨,深意不明,大手一握,将时昔柔弱无骨的小手扣在掌心,提着时昔的身子,把人往马上一拉,顺势将时昔扣在怀里。

    大手在时昔的腰间一拧,疼的时昔惨叫连连。

    正想还手,秦歌却已经松开了她,身后马鞭一扬。

    马儿吃痛,四蹄甩开,绝尘而去。

    时昔猝不及防,本来被秦歌拧了一下,还想还给他,顺手攻击他一下呢。

    谁知道秦歌突然打马,而且又松开了禁锢着她细腰的大手,因着惯性,时昔一个趔趄,就像后仰去,砰的一声撞在秦歌僵硬的胸膛上。

    因为后脑勺今天百日里受了伤,时昔吃痛,瞳孔一敛,深吸了一口凉气,捂着后脑,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软腻的声音带着委屈,时昔也顾不得和秦歌算账,嘴里疼的轻哼一声。

    时昔就靠在秦歌的怀里,她的动静当然逃不过秦歌的眼睛,蓦地见时昔捂着脑袋,又痛的唤出声来。

    秦歌自然知道是自己撞疼她了,一时间心里懊悔不已,本来就是想和她开个玩笑,忽然打马也就是向抱抱她,让她靠着他,谁知道又把她弄疼了。

    连忙紧了缰绳,马儿英落又是一声嘶鸣,双足腾空,猛地停了下来。

    又是这么冷不防的,因为英落撒开蹄子跑起来特别快,这么猛地一听,双足落地的时候,因着惯性,时昔又忽地向前一载,心里面无语透顶了,差点从马上跌下去。

    秦歌眼疾手快,双臂一揽,就从时昔的背后将时昔抱了一个满怀。

    本来时昔坐在马上,虽然个子没有秦歌高,但是腰际线是和秦歌平齐的,若是在马上不动,秦歌一揽,肯定会揽住她的腰身,这也就没什么问题。

    然而,时昔往前一栽,整个人的重心下移,上身基本上是和马背平行的,而秦歌伸手去揽她的时候,本能的会重心往前,双手那么一抱。

    时昔是被他抱住了,没有从马上掉下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风轻轻的吹过去,英落悠闲地啃着地上的干草,时昔呆呆地半躬着身子,心口低垂。

    秦歌的身子亦是半躬着,他的胸膛紧紧地贴在时昔的背上,下巴落在时昔的肩颈上,耳朵里痒痒的,是风把时昔鬓侧的碎发吹进了他的耳廓。

    鼻腔里都是时昔身上的味道,她的脸上还带着面皮,所以并没有擦脂粉,若不是一直跟着他们,早上的时候见他们贴了面皮,他也不敢贸贸然的就跑到天牢里,毕竟他的这张脸绝对不能出现在无忧城,更不能出现在冷夫人面前。

    只是,时昔的身上人就很香,刻意的不用鼻孔去呼吸,可是时昔身上的味道还是一直往秦歌的鼻子里面灌。

    嗯,不知道她平常都用什么洗澡,这么香!

    秦歌心猿意马,心里面痒痒的,就像一个狗尾巴草不停地在心上蠕动。

    “放开我。”时昔双颊蓦地一红,低吼了一声,这家伙,是个智障吗?

    一会儿突然打马,一会儿又突然停下来,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而且,而且,他还占自己的便宜哎!上马之前说好的他吃亏呢?

    秦歌被时昔这么一吼,心跳噗噗噗的骤然加快,双手不由自主的一松。

    时昔还没有坐起来,被秦歌这么一松,啪嗒一声,身子就像一个块大石头一样,毫不犹豫的砸向地面。

    噗!

    时昔往下一掉,秦歌下意识的又伸手去拉,嘶!时昔身上劣质的囚服被撕掉一块,人还是下坠,而秦歌这个不顾一切的弯腰拉时昔,身子亦是下栽。

    英落平常其实是一匹很听话很乖的马,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啦,是故意的?

    秦歌弯腰的同时,英落忽然一甩尾巴,向旁边走了一步,继而秦歌就和时昔一样,毫不犹豫的一头从马上栽下来。

    幸好落地之前反应快,秦歌伸手护住了时昔的后脑勺,因为本来落在时昔的上面,这么一扬胳膊,好了,坚挺的下巴就又落在了时昔心口上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傻了() 
这次,时昔反应极快,一伸手就拂开秦歌的脑子,并且连带着自己也翻了个身,充满敌意的看着秦歌,忍不住骂出来,“你这个智障,你是故意的吧?”

    秦歌被时昔这么一骂,心里急了,连滚带爬的从地上坐起来,身子半跪在时昔的面前,右手高高的举过头顶,“黄天在上,厚土为证,我真的不是故意,我特么要是故意的,就让老天爷罚我……”

    秦歌忽然顿住,这发罚点什么比较好呢。

    “罚你什么?”见秦歌迟迟不出声,时昔以为他是心虚,一张小嘴紧追不舍。

    “就让老天爷罚我真的做个智障。”秦歌脱口而出,自己都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果然,时昔笑了。

    见时昔笑了,秦歌又是一脸狗腿的凑过来,“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

    时昔剜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受伤,然后你就好占我的便宜。”

    秦歌一脸委屈,“我哪有那么恬不知耻。”

    “哟,”时昔眉眼灼灼,也不知嘲讽还是讥笑,“大公子的还挺会舞文弄墨的嘛,竟然还知道恬不知耻这个成语,你不会是对这四个字深有一番研究吧。”

    秦歌一脸黑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了,别贫嘴了,我们还是赶快上马,尽快离开无忧城,找个地方给你抓药治伤要紧。”

    “好啊,上马可以。”时昔也不再挖苦他,自己的伤怎么,她自己更清楚,脑袋真的很痛哎,一点都不想跟他在这儿蘑菇,但是,心有余悸……

    别看秦歌这家伙外表也是斯斯文文,人模狗样的,但一疯起来,还真是像头脱了缰的野驴,太可怕了,才不要再跟他同乘一匹马呢。

    “马只有一匹,我绝对不会再跟你同乘的,所以,要么你骑马我走路,要么我骑马你走路,你选吧。”时昔很大方的表态。

    “啊?没有别的选择了?”秦歌无奈。

    “没有。”时昔回绝的也很干脆。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时昔骑马,秦歌牵马,毕竟人家秦大公子多少也是个男人不是?

    临上马之前,秦歌脱下自己的外袍,伸手递给时昔。

    时昔怔了怔,马上反应过来,毕竟自己身上还穿着囚服不是,若是半道上遇到个人,岂不是太显眼了。

    将囚服脱下来,时昔毫不客气的穿上秦歌的外袍,也不管他冷不冷,他活该不是?谁让他没事占便宜,就是吃点亏好了,时昔自己把自己说的心安理得。

    顺手,索性也把自己脸上的面皮撕了下来,恢复了本来面目。

    出于各种顾虑,时昔只是把囚服扔在了草丛里,并没有扔掉那张面皮,万一追兵找到这里呢,发现自己粘了面皮,会不会也怀疑莫小邪?

    不管做什么,心里最牵挂的,还是那个表面清清冷冷,心底却沸腾火热的莫小邪。他有什么好呢?或许他做什么都是好。

    嘿嘿,时昔唇角轻扬。

    秦歌在一边看着,蓦地看到时昔撕掉人皮面具,恢复本来面目,又将面具叠好,装到袖袋里,低着眉眼,就在那里傻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心情好像好了。

    这个小傻妞,还真是小孩子心性,一会儿晴,一会儿阴,受了伤,好的也快。

    “可以走了吗?”秦歌问了一声。

    “嗯。”时昔回过神来,“走吧。”

    两人一马,就这样穿梭在漫漫长夜之中,一起走向黎明。

    只感觉走了很久很久,他们的速度不是很快,毕竟秦歌是走的,而且他看上去并不着急,一点都没有用轻功,时昔也不催他,反正走路的也不是她,即使脚疼,那也不是她的事儿。

    一路上,也没有追兵追过来。

    天牢的守卫既然是被秦歌用药弄傻的,想要恢复,恐怕也需要一段时间,何况他们出来走的是密道,基本上没有动静,想要发现也不容易。

    冷风吹着,时昔并不困,脑袋反而清醒了不少,蓦地一个念头闪过,时昔忽然困顿起来,“秦歌。”低低唤了一声。

    秦歌应声回头,并没有说话,眸光闪闪,仰头看着她,那样子好像在说,你有什么事儿,说吧。

    “你好像对无忧城很熟悉?”其实在密道里,时昔就问了秦歌,为什么他会知道有这么一条密道,秦歌只是笑笑不说话。

    她想着每个人都应该有每个人的秘密,秦歌不说,她也就不问了。

    可是,现在越想越不对劲儿。

    既然秦歌知道有能够直接从无忧城外到达无忧城的三殿山山顶的密道,他为什么不直接自己去拿贡川呢?还让自己帮忙?

    这不是太可疑了吗?而且,他既然知道有密道,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这样不就能省去很多麻烦?自己也就不用得罪柯意怜,贡川也就不会失窃,今天的一幕幕也就不会发生了。

    秦歌怔了怔,停下脚步,像是知道时昔心里想什么,秦歌并没有回答时昔拐弯抹角的问题,而是直接回答了时昔心底的疑问。

    “来之前,我并没有想到柯意怜会动手,所以,我才让你帮忙,我没有把握从冷夫人手里直接拿到贡川,因为她熟悉我的武功,熟悉我这张脸,我不能见她。”

    顿了顿,秦歌又接着道,“那条密道,是一个秘密,无忧城里,除了柯子怜,没有人知道,我也不想让莫小邪知道。”

    “时昔,”秦歌蓦地抬起头,凝着时昔的脸,“你会帮我保守秘密的,对吗?”

    时昔几乎是没有意识的,神使鬼差的就点了点头,“你和冷夫人……”

    “不要问了。”秦歌厉声把时昔打断。

    时昔一震,这样的秦歌,是陌生的,记忆里的他都是那样的开心,那样的不在乎一切,一脸坏坏的笑,几时这样沉默,这样严肃过?

    懦懦的,时昔轻声,“你不要生气,我不问了。”

    秦歌忡怔失神,自己这是怎么啦?怎么会莫名地对她发脾气?

    “对不起,我不是生气,”秦歌有些无措的解释,“这只是一些陈年往事了,我……”

    “你不用道歉,”时昔倏地一笑,“我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我就是从天牢里被你迷晕了带出来的,我什么也不知道。”说着,又伸手去掏秦歌脱给她的那件外袍的袖袋,从里面拿出那根秦歌给她,她却没有要的关东糖。

    打开包装,时昔伸出丁香小舌,轻轻舔了一口,双眼木木地望了望秦歌,故意拿捏这自己的嗓音,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沉闷,“呵呵,这个糖真甜,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傻了。”

    这下子,轮到秦歌笑个不停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只相聚,不道别() 
时昔半倾着身子,凑到秦歌面前,做了个鬼脸。

    秦歌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时昔也不反抗。

    秦歌松了手,轻轻摇头叹了一句,“小傻妞。”

    两个人又继续前行,虽然脚掌走在崎岖不平的路上,秦歌的脚掌磨的发疼,但还是特别希望,这条路长一点,再长一点,这夜色,深一点,再深一点。

    黑暗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路上,因为之前的谈话,怕秦歌不开心,时昔就不停的说话,秦歌也不沉闷,若无其事的和她调笑着。

    远远的,一抹灯光照进黑暗,时昔眼前一亮,多想快点打马过去,,但是考虑到秦歌的感受,也就没有说什么。

    秦歌却是眸色转暗,看来分开的时刻快要到来了。

    城镇的轮廓一点一点清晰,时昔心里简直就是欢欣雀跃,要不是在马上,她早就跳起来了。

    到了在镇上,就可以抓药了,脑袋就不会这么疼了。

    到了镇上,还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今天真的快累死了。

    到了镇上,还可以挑一匹好马,这样,她和秦歌就不用一人走路,一人骑马了。

    时昔像一个阔小姐一样,被秦歌送到客栈的呃房间里,又坐在桌边,看着秦歌进进出出,忙里忙外,一会儿找人帮她打洗澡水,一会儿给她拿吃的进来,一会儿又跑去亲自给她煎药。

    忙忙碌碌的收拾了好久,时昔终于躺到了床上,转头看着帮她倒水的秦歌,时昔说不出的感动。

    喝了杯茶,看着秦歌走了出去,时昔把门插了,倒在床上,没有多大一会儿功夫,时昔就沉沉的睡过去。

    秦歌一直在时昔的门前站了好久,听到她沉稳的呼吸,想着她应该是累了吧,睡的这么沉,转身,秦歌下楼离开。

    时昔,如果有可能,这辈子,我们只相聚,不道别,好吗?

    也许是受了伤,又奔波了大半夜,时昔太累,又或许是喝了药的缘故,时昔一觉睡到了半中午才醒。

    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入眼即是床顶上简单明快的罗帐,时昔撑起身子,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才起床穿衣服。

    因为自己原来的包袱落在了无忧城,而夜里来投店的时候又穿了秦歌的衣服,并没有买新衣服,所以时昔起床之后也只能再次把秦歌的外袍套在自己身上。

    幸好自己的绣花包都黏在了中衣的内衬之上,即使是换囚服的时候,也没有把中衣脱下来,不然时昔还不得哭死啊。

    仔细想了想,包袱里的东西都是自己昏迷的时候织凡帮她收拾的,不是很重要,丢了也就没有什么可惜的。

    兀自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时昔抿唇喝了下去,昨晚的,已经凉了,时昔刚起来,也来不及去换,就这么凑合着喝吧。

    简单的收拾洗漱了一下,日头已近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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