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后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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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后养成记-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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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的一声,黑衣人吐了一口鲜血,面上的黑纱尽数浸透,被莫小邪一踹,身子石头一般的坠落在地上。

    时昔见状,素手飞快的一扬,九枚销骨钉直扑黑衣人而去。

    这个黑衣人也不愧是个和莫小邪能过上五十招的高手,虽然受了伤,但反应还是极快,手中长剑一挥,只听当当当好几声脆响,九枚销骨钉竟有反了回来。

    好霸道的功夫!

    要知道时昔发射暗器的功夫本来就不错,而且认穴极准,刚刚那九枚钉子打的就是他身上九处不同的穴道。

    他竟然能在瞬息间挡住,并且发力把它们反弹回来,内功之强悍可想而知。

    不过来不及多想,那打出的九枚销骨钉就直扑时昔自己而来,时昔闪身躲过。

    莫小邪提剑上前,原是想着留黑衣人一条性命,封了他的穴道就好,没想到这黑衣人竟是不要命了,强撑着站起来,剑势一道比一道猛烈,不但攻击莫小邪,还连带着攻击时昔。

    时昔的本事全在蛊毒之上,硬功夫并不好,加上右脚的伤并没有完全好,哪里经得起一个不要命的高手穷追猛打。

    虽然又莫小邪在另一边帮忙,时昔还是特别的吃力。

    嗤!长剑在时昔的胳膊上划过一条口子,强大的劲气带的时昔的身子一个反旋,摔倒了地上。

    巡逻的侍卫带着长刀冲进来,但是也是无可奈何,围攻着冲上去,虽然明显的压低了黑衣人带的气势,但是却不能马上分出胜负。

    一招险过一招,莫小邪的功夫虽然明显在黑衣人之上,但是架不住人家拿命拼。

    时昔一急,眼梢掠过自己手上的手臂,又看了看同样出血的黑衣人,眸中精光一闪。

第一百二十二章 催血蛊() 
“噗!”

    就在黑衣人的长剑就要快要刺破莫小邪的肩胛的时候,忽然身子不受控制一般狂喷一口鲜血,整个人好像一滩泥一样跌倒在地上。

    咣当!

    黑衣人手中的长剑掉落,响在寂静的殿中,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令人震惊的一幕。

    不明白,前一刻还气焰熊熊的黑衣人,怎么忽然间,就死了呢?

    只有莫小邪,深入幽谭的凤眸越过黑衣人的尸体,越过无数侍卫的长刀,死死的盯着时昔的脸上。

    时昔看着黑衣人倒下去,嘴角不禁挂上一丝满意的浅笑,总算没有让莫小邪受伤。

    可当时昔迎上莫小邪的目光时,她又怔住了,那眸光那样复杂,有恨,又怨,有失望,有颓然,有挫败,甚至还是一缕时昔看不懂的痛苦。

    这,又是什么意思,不是帮了他吗?怎么会是这种眼神?

    时昔迷茫的看着莫小邪,心里又是好生的委屈,好不容易不再成事不足,可为什么就看不到他的欣喜呢。

    喉口一阵腥甜,胸腔抵挡不住的翻涌滚烫,莫小邪略略挥手,微臣一圈侍卫立即懂了他的意思,抬着黑衣人的尸体,领命退了出去。

    莫小邪却再也支撑不住了,脚步凌乱,刚往前跨了一步,噗的一声,亦是狂吐一口污血,没错,不是红色的鲜血,而一滩乌黑的血液,好像中毒了一般。

    脑子一片空白,强大的意识瞬间崩塌,眼前一黑,莫小邪直直地栽了下去。

    “莫……思慕。”一张口,意识到自己喊得不对,时昔连忙改口,飞跑着去接莫小邪,生怕他的脑袋砸在地上。

    不知是莫小邪太重还是时昔太轻,脚下一个踉跄,时昔接住了莫小邪不假,却被莫小邪的身子狠狠地砸倒在地上。

    莫小邪的脸就紧紧地落在她的胸口上,而她的后脑勺就直直地撞到了大理石的地面。

    红色的血液流淌在白色的地面上,刚刚走到门口的侍卫又马上反了回来。

    应该是听到了时昔大呼的那一声,冷夫人本来正内殿寻找着什么蛛丝马迹,康伯说黑衣人进入内殿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这说明内殿一定有什么机关暗道之类的。

    可惜,冷夫人找了好久,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莫小邪的功夫,冷夫人还是极度信任,凭莫小邪的本事,再加上一个时昔,她觉得对付一个黑衣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她听到了时昔的惊呼,还清楚的听到了时昔因为慌乱紧张而喊出的那一个莫字,出什么事了?

    冷夫人慌乱的从内殿跑出来,就看到了相拥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

    脸色一白,心中滋味不明。

    时昔醒来,已经是下午的光景了,一睁眼,袭击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疼痛。

    时昔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抬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勺,却被一只手挡住了。

    甫抬眸,就撞进冷夫人幽光潋滟的水眸中。

    和上午初见时完全不同,冷夫人一身白娟素衣,星目淡淡,却是说不出的森冷肃杀,仿佛一个降临人世的杀神,随时准备取人性命。

    照上她的瞳孔,时昔忍不住心中一颤,内心深处一片沁凉。

    “你的后脑勺受了伤,我刚刚给你止住血,别碰。”说出来的话是好话,就是平常的医嘱,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冷漠高傲,甚至还有一丝恼怒。

    时昔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暗中是救了莫小邪,明里不是救了冷夫人的徒弟吗?她怎么这态度,难道先前的热情温婉都是装出来的?

    太可怕了,这个女人。

    时昔顺从的把手从后脑上移开,眼波亦是不动声色的移向别处,不去看冷夫人的脸色。

    “我给你两条路可选,第一,把他的蛊解了,第二,你死。”冰冷狠绝的声音从女人的嘴里说出来,时昔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蛊?谁?

    “你说谁?”时昔睁大了眼睛,扭头去看冷夫人,动作幅度有些大,连带着抽动了伤口,痛的时昔瞳仁一敛,却还是忍着痛看向冷夫人。

    其实她心里是有答案的,只是她不愿意相信,昏倒之前,她不是没有看到莫小邪的反应,那种中蛊毒发的反应,她听师父讲过。

    脑子里一片混乱。

    当慕儿这两个字飘进时昔的耳朵的时候,时昔还是怔了怔。

    这是巧合吗?

    天,为什么?

    还记得多年前,司胜仙君教给她蛊术的时候,曾经说过一种催血蛊。

    人和人的血液,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催血蛊即利用了血液的相同,又利用了血液的不同。

    所谓利用相同之处,即是利用血液的色、味和组成,只要被种蛊的人和蛊师的血液同时暴露在一种环境下,蛊师就能够利用自身的血液,催动被种蛊者的血液,被种蛊者若是在这个过程中运功,就会导致浑身血液逆流,暴毙而亡。

    当然这是存在一定风险的,若是蛊师的修为不够,不能成功的将蛊种到选定的目标之上,自己就会被反噬,同样是死的后果。

    这种蛊,时昔从来没有用过,今天是第一次,她成功了,要不是看着莫小邪当时情况紧急,她又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错了,她用错了,救错了,莫小邪倒下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

    这也是催血蛊的另一种功效,仙君说,催血蛊是是为数不多的,离恨宫少有的,司胜仙君花了五年的时间,才把催血蛊制成,而制成催血蛊的原因,是为了一个人。

    一个生下来就注定了不会好过的人。

    具体是因为什么,司胜仙君并没有告诉她,只是说那个人的母亲是离恨宫的仇人,所以朝云圣母在那个人的身上下了毒,一种和催血蛊相连的毒。

    若是平常,那人除了对血液的味道特别敏感之外,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可是若是到了初一,必定要遭受心脉被噬的痛苦。

    而且只要催血蛊被催动,这人不会很快死掉,但是每月初一遭受的噬心之痛会越来越强烈。

    而且,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此蛊,无解。

    时昔颓然的躺在床上,她终于明白了,终于知道为什么莫小邪会是那种眼神看她,很失望吗?是不是觉得她是故意的?

    他身上中着毒,而她故意催动催血蛊。

    懊恼席卷着时昔,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选吧。”冷夫人的声音幽幽响起,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此刻看来,却犹如勾魂的鬼魅。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亲手毁了他() 
既然知道了那是催血蛊,想必冷夫人也知道她是离恨宫的人吧,怪不得态度变化这么大呢。

    自嘲的弯了弯唇,又是自作聪明了,自己果然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催血蛊,无解。”时昔慢慢地蠕动着唇瓣,声音出来,她自己都惊讶了,竟然是那样的沙哑破碎,仿佛来自无尽的深渊。

    “不可能,”冷夫人忽然怒吼了一声,一把抓住了时昔的衣襟,将她提了起来,“怎么可能会无解?华梦菱那个贱人不是号称离恨宫若是不能救人就不会杀人的吗?怎么会无解?你骗我,你是不想救他,对不对?”

    冷夫人全然没了风度,啪的一声,一掌打在时昔的脸上。

    时昔被她这么没有来由的一掌掴出,身子一歪,瘫倒在床沿上,脸颊上火辣辣的五个手指头印儿,心里更是疼的滴血。

    是啊,离恨宫号称不会救人,就不会杀人,不管什么毒,什么蛊,只要是离恨宫研制出的,就一定是有解的。

    可是,催血蛊偏偏是个特例,学习它的那一刻,时昔就知道,它是无解的。

    猩红着双眸,眼泪不听使唤的一滴滴往下落。

    啪嗒、啪嗒、啪嗒。

    打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声音格外的突兀清脆。伴随着时昔落泪的声音,还有冷夫人起伏不定的喘息。

    时昔就伏在那里,良久,一动都不动。

    冷夫人也不去管她,亦是一个人怔怔地站在床边,呆住。

    一直到莫小邪踉跄着走进来,冷夫人才恍惚的回过头去,“慕儿。”

    时昔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似乎并没有听到冷夫人的声音,双眼空洞失神的望着地面,脸上红红的指头印在阳光的折射下格外的显眼。

    莫小邪扫了她一眼,眉心微拢。

    冷夫人一步步走到莫小邪的面前,强制压抑着颤抖的声音,“慕儿,你还好吗?”

    莫小邪弯了弯唇,苍白的脸上勉强挂着一丝不达眼底的笑意,“孩儿没事儿,母亲先去休息吧,孩儿有话想跟她说。”

    母亲?

    时昔蓦地眼角一跳,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一个超级好笑的笑话,母亲?他喊冷夫人母亲?

    秦思慕可是冷夫人的弟子,怎么会喊冷夫人母亲?那么他现在是以莫小邪的身份喊吗?

    仍旧没有抬头,但是时昔感觉的到,冷夫人清冷的眸色在她头上盘旋了一圈,才担忧的退了出去。

    临出门,莫小邪略带薄茧的手掌轻轻握了一下冷夫人的手背,给了冷夫人一个安心的笑,冷夫人微微颔首,恋恋不舍的离开。

    莫小邪走路,难得发出声音,落在地上,很轻,落在时昔的心里,却很重。

    一个轻功绝高,动作快如鬼魅的人,是要受多重的伤,才会走路发出声音呢?时昔不敢想,也不愿意想。

    她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她,心里猜测着,莫小邪大约是有事情瞒着她的,但是她却一点都生不起气来。

    满心攀爬的都是愧疚,痛苦,他伤了,是她下的手,是她亲手毁了他!恐怕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床板一种,熟悉的幽香钻进鼻腔,鼻尖却是酸酸的,时昔努力的睁大自己的眼睛,不让那一股潮湿爬出来。

    “没什么想问的吗?”

    沉默了许久,还是莫小邪先开了口,或许是觉得,如果他不说话,时昔可能就会这样僵着一辈子。

    时昔仍旧不动,眼眶却再也承受不住巨压,一滴眼泪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莫小邪一怔,大手慢慢抚上时昔的后背,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哄她?还是质问她?

    心里有千言万语,却堵在嘴边,一句也说不出来。

    “别哭了。起来吧。”想了好久,莫小邪还是组织不出语言,只得无奈的说了这六个字。

    时昔僵了一秒,缓缓的抬起头,往日里晶亮灵动的眸子一闪一闪,眼底不满骇人的血红,脸上五道红红地手指印映着,越发狼狈可怖。

    “对不起。”话一出,时昔的眼泪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莫小邪心中一痛,不由得想起昨夜,在那一片旷野上,她也是这样哭泣,委屈、痛苦、矛盾、自责。

    原本还想问她为什么?可是被她这一哭,再也问不出口,他知道了,她不是故意,她不知道的,不管事实怎样,或许她就只是单纯的相帮他,她不是把那个黑衣人杀掉了吗?

    长臂一紧,时昔混着泪水的脸就埋在了莫小邪的怀里。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大手轻轻抚过时昔的发顶,莫小邪轻声安慰,“别哭了,脑袋还疼吗?”

    时昔从他的怀里微微抬起头,对上他深沉的眸子,许是因为受伤,他的眸中少了一分凌厉,多了一分暗沉和虚弱。

    “不疼。”时昔轻轻的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莫小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就是那个中毒的人,师父说,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中了催血蛊的毒,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你,我只是想帮你,我不想他伤到你。”

    “我知道,”莫小邪微微阖了眸子,头一低,啄了一下时昔喋喋不休的红唇,“我又没有怪你,你不是为了救我自己也受伤了吗?”

    时昔瘪着嘴,眼睛里还是充满了悲伤,“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身上的蛊毒解除掉的。”

    “嗯,”莫小邪点了点头,“这么多年都过了,我不急,你现在还是先把自己的伤养好才是。”

    “嗯嗯。”时昔小猫儿一样蜷在莫小邪怀里,温顺的应着。

    “你难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莫小邪一挥掌,掌风带动,厢房的门就被关上。

    身子一倾,将时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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