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后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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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后养成记-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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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我不是坏人,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有什么事情我能帮你吗?”时昔试探着进行安抚。

    “谢谢你,莫夫人。”通风口处传来一声轻叹,哭的破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莫夫人?她知道自己?时昔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谁?毕竟,这声音好像没有听过,不过片刻,却又反应过来。自己上这艘传来并没有和太多人打过招呼,知道自己是莫夫人的人,有高君雅和他的侍从,还有就是上船的时候被高君雅带上来的北宫灵。

    难道是北宫灵?

    时昔正疑惑间,那女子已经从通风口处走了出来,低垂着眉眼,可怜巴巴地朝时昔福了福身子。时昔伸手将她搀住,女子抬眸的瞬间,果然就是北宫灵。

    “北宫姑娘,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时昔看着北宫灵哭的通红的眼睛,清秀的小脸也有些狼狈了,不由得想起早上上船的时候,欺负她的那个船员。

    “没,没有,”北宫灵摇了摇头,苍白下陷的脸颊清瘦盈盈,一张口,似乎就有眼泪要落下来。“是我自己的问题,真是对不起,叨扰到您了,莫夫人。”北宫灵歉疚地望着时昔,将自己的委屈悉数埋入腹中。

    “北宫姑娘,你千万不要这么客气,有什么困难你就告诉我,若是有什么人敢欺负你,我一定给你做主。”忽然想起什么,又莞尔一笑,“纵然我打不赢,还有冷公子呢,他也一定会愿意帮你的。”

    “莫夫人……”北宫灵心中一热,感激万分的看着时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您……您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过。”北宫灵说着,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

    时昔掏出手绢,擦了擦北宫灵的眼泪,“北宫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事,但是只要有我和冷公子在,一定不会放任别人欺负你的,别哭了。”时昔说着自己,还不忘带上冷公子,像是生怕北宫灵将冷公子给忘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我可不是你娘() 
“莫夫人,多谢您关心,没有人欺负我,我只是在为自己的身世感伤罢了。”

    “能告诉我吗?”时昔将手绢递给北宫灵,试探着问道。

    北宫灵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思考,又像是在措辞,“我是浩然镇上一户农家的女儿,在我出生的时候,我娘就难产去世了,我爹原本是个勤勤恳恳的庄稼人,可自从我娘去世以后,我爹不堪打击,酗酒成性,还经常打我。爹爹常年酗酒,身体极差,一年前便卧床不起,我无奈只得到镇上的歌楼客栈卖唱为生,直到三个月前爹爹去世。我将爹爹安葬之后,家中已经是负债累累。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只能靠卖艺生活,但歌楼里的妈妈见我无依无靠,就打起了坏主意,想让我……我……”

    北宫灵狼狈脏乱的小脸上热泪肆意,女儿家未出阁的羞愧终究是难以说出口。

    时昔已然听明白了,紧蹙着秀眉,一心只道自己命苦,却不知这世上尚有许多的人比她命还哭,时昔轻轻拍了拍北宫灵的肩膀,同情心泛起,心中一片触动,“北宫姑娘,我明白了,你若想哭,就哭出来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管以前经历过什么,以后还得好好生活不是?如果没有依靠,为什么不能自己成为自己的依靠?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只要自己的决心坚定,我相信,就一定可以度过,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结果。”

    “谢谢你,莫夫人。”北宫灵潸然。

    “你在这里做什么?不觉得冷吗?”时昔别过眼的瞬间,冷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身雪白,肩膀和头发上落满了雪花,似乎要与天空中的白雪融为一体。

    见他过来,时昔笑着迎上去,“冷公子觉得冷吗?”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冷公子皱了皱眉,强忍住想要帮时昔拂掉雪花的冲动,转眸望向怔在原地的北宫灵,忍不住叹道:“灵儿怎么又哭了,本公子不是说过,若是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就去找冷柯,他会帮你解决的。”

    “谢公子好意,灵儿没事儿。”北宫灵摇了摇头,作势要下去。

    “一起走吧。”冷公子舒展了眉心,错步绕开时昔,竟然自顾的和北宫灵离开了。

    留下时昔一个人目瞪口呆,他们走了?灵儿?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自己错过了什么?时昔大半天的摸不着头脑,叫的那么亲密,这两人定是先前就交谈过了吧,也难怪,自己可是睡了一上午,人家有什么话也该说完了。

    想想方才,北宫灵在这儿哭,没过多长时间,高君雅就找了过来,而且一上来只是说你在这里做什么,不觉得冷吗?既没有称呼,也没有刻意的对着谁,但想着后来的反应,应该是对着北宫灵说的吧。

    时昔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点自作多情,自己刚才可是还兴冲冲的接人家的话,谁知道人家理得根本就不是自己,真是一个大写的尴尬。

    时昔讪讪地笑了笑,转身低头往回走,高君雅对这位北宫灵姑娘倒还是真不错,以前虽然对待身边的人也是很客气,可是何时曾这样亲密的称呼过一个人,或许,可以……这样对于两个人来说是不是都是一种解脱呢?

    时昔沿着原路回自己的房间,可刚走到走廊的转角处,却又快速的退回来,勾头看着静谧空旷的走廊,一道盈盈瘦瘦的身影呆呆的站在走廊的一边,侧首望着某一个方向,亭亭玉立的身姿在幽暗的走廊里落下一个秀美的剪影。

    看不清她的脸,但看到那一处影子,时昔就知道那是谁,北宫灵是吗?那娇弱柔媚的样子,当真是让人心疼,无助孤独的站在走廊里,迤逦落下满满的落寞。

    顺着她凝望的方向,时昔不禁怔了一下,那不正是高君雅的房间吗?难道这个姑娘真的对高君雅有意思?不知道为何,时昔的心中竟然乐了起来。

    良久,沉默的北宫灵才独自回到自己房间,直等到那一声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时昔才直起身子,走回自己的房间。

    站在门口的刹那,时昔的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又折回了几步。

    “笃笃笃!”

    清脆的敲门声回荡在走廊中,冷公子独坐在窗前,心中蓦地一颤,她回来了?外面那么大的雪,也不知道这个鬼丫头跑出去做什么?只是为何回来还敲门,难道有人在她的房里?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冷公子的心头倏地一紧,手中书卷上的字句,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心中。

    “夫人?”织凡听到敲门声,将门打开,愕然的看着一身潮湿的时昔,落在身上的雪花全化了。

    “夫人,您出去了?怎么搞的一身都是湿的,快脱下来,小心病了。”织凡一边说着,一边将时昔身上的大氅脱下来,又捧了一个手炉给时昔。

    时昔却似丝毫也不在意,只顾急切的招呼着织凡,“织凡,织凡,我问你一件事。”时昔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生怕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被旁人听了去。

    某个站在房门口屏息凝神的人,刚开始还能听到某个女人的声音,可女人的声音却逐渐小了下去,不由得皱了皱眉,身子不由自主的靠近门板。能听到女人的声音,却听不清女人在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啊!”织凡惊叫一声,差点把时昔给吓聋了。

    时昔啪地一声打了一下织凡的肩膀,“这么大声干嘛,怕人听不到啊!”

    “娘……夫人,这不行。”织凡急切道,一紧张,差点叫错。。

    时昔眉眼一弯,笑道:“我可不是你娘,不要乱叫。”

    “夫人就不要开玩笑了,这件事不行的,奴婢不会……”织凡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有什么不会的,我看那家伙就是个二愣子,你只要把平常的那股温柔劲儿拿出来就行了。”时昔信心满满的望着织凡,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夫人,您到底要做什么呀?那位冷公子看上去也不像是坏人,您干嘛老是打人家的主意。”织凡有些不满的嘀咕着,心里却是兴奋的乐开了花,果然,一切上了正轨啊!

第二百九十七章 哎呀,巧了() 
时昔可不知道织凡心里在想什么,只当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遂弯唇一笑,再度凑近织凡的耳边,向织凡讲明了自己的意思。

    织凡惊得目瞪口呆,小脸吓得煞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时昔却像是耍无赖一般,旋风般的往门口冲,一边拉门,一边回头冲织凡喊着,“你没有拒绝,我就当你同意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圆满的完成任务的。”

    织凡的脸简直黑了,杏目直勾勾的望着门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时昔一扭头,亦是吓了一跳,门口一身白衣的男人长身玉立,侧面对着时昔,显然也是被时昔猛然开门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反应过来,故作镇静的看着时昔。

    “哎呀,巧了,冷公子,你怎么在这儿啊?”时昔一脸的不明所以,讶异的看着冷公子。

    冷公子薄唇微动,忽然想起某个女人被她抓到偷听的场面,轻咳了一声,道:“本公子是来找织凡姑娘的,没想到还没敲门,你就出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时昔点点头,信了,回头看了看织凡,眨眨眼睛道:“织凡,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事情啊。”

    说完,时昔侧着身子躲开冷公子,兴高采烈的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公子,”织凡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冷公子,话还没出口,只觉得脸上一热,不知道该怎么说,“夫人……她……”织凡压低了声音,一时间慌乱紧张,竟然忘了用什么词来说比较合适。

    冷公子却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关上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紧张,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冷公子反锁了门,走到桌前坐下,从抽屉中取出一面镜子,长袖一扬,只听嘶啦一声,一层面皮落在男人的手中,铜镜中,倒映的是熟悉的容颜。绝世出尘,恍若神袛,深入幽谭一样深不见底的凤眸,英挺的鼻梁,薄削的唇瓣,脸部的轮廓刀削剑刻,冷峭分明,赫然是莫小邪。

    到了晚膳的时候,因为提前让织凡打了招呼,时昔就没有在房中用膳,而是和其他人一起去了吃饭的大堂。

    远远的,时昔就看到织凡已经占好了位子,而坐在织凡身边的除了同行的锦里还有就是冷公子属下冷柯。

    锦里挨着冷柯,两个人有说有笑,看来是已经混的很熟悉了。织凡一边挨着锦里,一边挨着北宫灵,亦是和几人一起说说笑笑,许是性子使然,北宫灵倒显得安静了许多,只是娴静的坐着,偶尔才会和织凡应上一句。

    看到时昔走过来,织凡和锦里连忙起身,准备给时昔让位子。北宫灵和冷柯虽然不是时昔的下人,但也是懂得不能和主人同桌吃饭的规矩,方才不过是主人没来,几人既是为了占位,在织凡的强烈要求下,才坐了下来。

    当然,织凡也是奉了时昔的命令行事,想想时昔下午交代给她的事情,她就觉得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好笑,若是时昔知道这位“冷柯”其实就是何堂,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夫人,您请。”织凡迈了步子迎上去,却被时昔给止住。

    “不用起来,你们都坐,今天和我一起吃。大家一起,多热闹。”时昔热情的说着,四人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坐下。

    织凡和锦里倒不是不敢,而是觉得不好意思,时昔的脾气向来随性,既然让他们坐下,也是出自真心的邀请,锦里和织凡都与时昔混的熟悉了,自然不会和她客气。只是现在,当着何堂和北宫灵的面,两人倒是不好意思了。

    何堂是莫小邪的人,莫小邪现在还没来,也没什么吩咐,他一个下人,和时昔这个主子坐在一起,显然是不合适的,而北宫灵则是生性腼腆,秀气娴静,晓得大户人家的规矩甚多,更是不敢擅自坐下。

    “怎么?都不坐?我说的话现在这么不好使吗?”时昔哪里不明白几人的顾虑,想当初她在离恨宫的时候,也是很少有机会和自己的上司一起吃饭的。不要说她平常根本就没有机会去见朝云圣母,纵然有机会去给朝云圣母送膳食,那也是她在一边侍奉着。

    见时昔不悦,织凡自是知道时昔是有些下不来台了,遂莞尔一笑,招呼着北宫灵和何堂,“大家都坐吧,我们家夫人就是这样随和,喜欢热闹,都坐吧,坐。”织凡扯了扯身旁的锦里。

    锦里亦是反应过来,拉着何堂,“冷大哥,坐吧,坐吧。”

    织凡和锦里都落座,而北宫灵也被织凡扯的坐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只剩下何堂和时昔还站着,时昔瞧着何堂,一副你是不是不给我面子的模样。

    何堂怔了怔,有点不大习惯,但还是坐了下来。

    四人落座,时昔看了看位置,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织凡大约是怕北宫灵挨着陌生的男子感到别扭不好意思,所以北宫灵的两侧一面是空位,一面是织凡。而织凡另一侧是锦里,锦里又挨着何堂。一张圆桌,原本是应该是八个位子,但是织凡奉了时昔的命令,只安排了六张椅子。这样一来,就只剩下北宫灵和何堂中间的两个位子空着,一个是时昔的,另一个则留给了莫小邪。

    就在除了织凡外的三人都以为时昔会选择挨着北宫灵的位子坐下的时候,时昔却移步上前,从容淡定的坐在了何堂的身边。

    何堂一愣,显然没有搞清楚时昔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有些不太合适。三个人目光同时看向时昔。

    “夫人,要不,您做这边?”锦里呐呐地开口,虽然自己也知道有点不合适,哪有下人去指使主人的,毕竟她挨着何堂坐,意味着她将坐在两个“陌生”的男人中间,这要是让他家的主子知道了,那还得了?

    “坐哪儿都一样。”时昔拿起筷子,毫不在乎位子的关系,热情的招呼着四个人,“快吃快吃,这船上做的饭还是不错的,虽然比不了家里,但是可比我以前吃的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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