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后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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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后养成记-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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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昔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眼前放大的俊颜,鼻腔里都是对方淡淡的合欢花香。花言闭上眼睛,削薄的唇飞快的在时昔的唇上点了一下。

    “言哥哥!”

    时昔轻吟出声,呵气如兰,拍打着花言的面颊。

    花言一只手揽住时昔的腰身,一只手缓缓拂过时昔的脸颊,手背摩擦过时昔的额头、眼角、粉腮、下巴、颈子,流连而下。

第二十八章 那年往事() 
“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时昔的心里说不出的慌乱,刚想去捉花言的手,花言却已经撤离。

    他缓缓抬起头,魅惑绝伦的容颜一点点缩小在时昔的瞳孔中,直到长身玉立。

    “谁又欺负你了?”花言没事人一样掸了掸自己袍角上的尘土,轻声问道。

    时昔怯怯地坐直身子,极力克制着自己慌乱的心,双手整理了一下脏兮兮地裙衫,使自己平静下来。

    “是赤晴和黄冉,她们想杀我,我差点儿就把小命给赔上了。”

    花言幽深的眸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又是她们,哼。”

    时昔紧张地看了一眼杀气腾腾地花言,试图缓解冷凝地气氛,“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怎么会来找我的?”

    被时昔这么一问,花言似乎想起了什么,举步走到时昔的裙边,俊秀的脸上似笑非笑,“阿鸾,你不是在执行任务吗?不好好的在醇王府呆着,跑回松月楼来做什么?”

    时昔暗自苦笑,自己真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好好的问他这个干什么?简直就是挖坑给自己跳。

    时昔苦哈哈地笑着,“我和莫小邪闹了一点小矛盾,所以失踪两天,让他着急一下,欲擒故纵,这招还是和言哥哥学的呢!”

    花言的嘴角扯出一抹调侃地浅笑,“是吗?好高明的招数,阿鸾用的好娴熟啊!你们两个发展的挺快呀!”

    花言看似调侃,话中却隐藏着若有若无的醋意,也不知道时昔到底听没听明白。

    时昔站起身,原地转了一圈,伸出美丽的双手,得意道:“那是当然,毕竟本姑娘的魅力在那里摆着的嘛,”时昔伸出右手食指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小圈圈,“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能逃出本姑娘的石榴裙,拿下一个莫小邪还不是手到擒来。”

    “饮焰刀有下落了吗?”

    时昔一怔,随即又掩饰道:“当然有了,我肯定很快就能完成任务的。”

    “是啊,到时候既能完全师父布置的任务,又能风风光光的坐上醇王妃的宝座,小师妹还真是才貌双全呐!”

    “啊!你……你说什么?”时昔咬唇看着花言,解释不清了。

    “怎么?好事将近,小师妹还不知道?”花言心中更是说不出的难受,说话都有些冲了。“宣明帝已经给了你封号,又给你们赐了婚,小师妹以后莫要忘了寒门中的兄弟姐妹才行啊!”

    “臭师兄!”时昔急了,“你胡说什么?我当初骗莫小邪说仰慕他,要嫁给他,不过是为了接近他,找个借口罢了,我又怎么会真的嫁给他,我的目的是饮焰刀,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现在街头巷尾已经传遍了,新封的郡主时昔赐婚给醇亲王莫小邪。阿鸾,”花言激动的冲过去,双手握住时昔的手臂,“你答应过我,不会嫁给任何人的,你不能和他成亲,这次任务我们不走了,我们一起回去接受惩罚,行吗?不管怎么样,我都陪着你。”

    时昔用力地甩开花言,“师兄,你冷静一下行吗?怎么能说回去就回去,莫小邪喜欢的,从来就不是我,他只喜欢叶绯云,”时昔转头伏在一根柱子上,声音中竟透着无限的悲凉,“我不过是一个替代品,是一个让他怀疑的对象,他的容忍姑息,不过是因为我的这张脸而已。”

    “阿鸾,对不起。”花言失落地垂下头。

    “不,跟你没关系。”时昔转过头,“师兄今天晚上,我们去找宣明帝吧,请他解除了婚约,饮焰刀的事,我们再想办法。”

    花言点了点头。

    “对了,师兄,你不是去调查千户堂吗?怎么会跑来找我?”

    “上次三合楼一战,午风铃就是故意让手下把你抓起来,引我出来,她既然对我已有怀疑,我就不能继续盯着她,师父已经另派人手去了,我就留在松月楼,伺机协助你。”

    时昔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什么,启唇,“那个亦淑妃……”

    花言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脸色一沉,“这件事以后不要问了,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时昔翻了翻眼睛,每次都拿这种话来吓唬人。

    夜色沉静,一列列琉璃宫灯整齐的立在砖地的两旁,即使风吹过,也丝毫无法动摇烛火。

    一日,就这样过去了,太和殿门前严兵把守,宣明帝急的一脑门子汗,却想不出任何办法,他的周围都是太后的人,唯一近随的王公公还被太后调走了。

    外面的消息他一概不知,他不知道自己心爱的亦淑妃到底被怎样处置了,他焦急的在殿内踱来踱去,却想不出谁能帮助自己。

    莫问天?

    宣明帝又摇了摇头,门外重兵把守,任何消息都传不出去,暂不说莫问天身为朝臣,会不会为了自己而违抗太后,即使莫问天有心帮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铛!

    远处摇摇传来更鼓声,一更了。

    宣明帝望着空荡荡的大殿,无力的靠在墙边,这十几年皇帝做的好生憋屈。

    想着二十年前,他还是前朝五皇子的时候,亦维还是中书侍郎亦允的女儿。亦维淑雅文静,深得当时的皇后宠爱,因此时常被招到宫里陪伴皇后,他在一次请安时遇到了这个娇俏倔强的姑娘,他对她的爱,便如覆水,再难收回。

    皇后有一个儿子,叫陆承川,亦维和陆承川见面的机会更多,他们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敏锐的感觉刺激着年少的陆承瀚,他嫉妒,发狂,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在心底里,他也知道,亦维喜欢的一直都是陆承川。

    直到那一年春天,先帝将亦维赐婚给了陆承川,他们大婚的那天,陆承瀚在冰冷的宫道河中泡了一宿,春寒料峭,夜晚的河水刺骨的冰冷,可他却像是没有知觉。

    直到第二天清晨,他的引教嬷嬷发现了他,当时他已经冻昏了,在暖烘烘的热汤中浸泡了好久,才慢慢有了知觉。

    醒来的第一眼,他看到的是他那泪眼婆娑的母妃,那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和母妃是极不受父皇喜爱的,所有的人都在庆祝太子陆承川迎娶了亦维,谁还会记得他一个不受宠的宫婢生下的孩子呢。

第二十九章 夜闯淑华宫() 
是的,他的母亲出身卑微,起初只是一个贵妃的婢女,后来生下了他,才被封为嫔,但是一直是不得皇帝喜爱的。

    他伏在母妃的怀中痛哭失声,他的母妃这才知道自己的儿子爱上了太子妃。

    即便是时隔十几年,他也不会忘记,那天他醒来时母妃跟他所说的话。

    “哭是没有用的,喜欢就要去抢回来,你心爱的东西永远不是别人施舍的。”

    也就是那天,他知道了母妃的夺位计划,他的母妃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女人,那样的精于算计,那样的精于谋略,一起起的栽赃嫁祸,看似有意无意,都在紧紧地逼着先帝,为了他心爱的女人,为了他想要的一切,他疯狂的配合着母亲,甚至有时还会给他的母亲出谋划策。

    后来,他们终于成功了,先帝病逝,他们联络朝臣,打败了皇后一党,逼着皇后和太子自杀在了中宫。

    他的母妃更是为了捍卫地位,杀掉了亦维的生父生母,鉴于他的苦苦哀求,亦维才勉强保住了性命,留在了皇宫,可是他知道母亲对亦维的监视,从来都没有松懈过。

    但是再精明的老虎,也总有打盹儿的时候,他不知道亦维是怎么在母妃的监视下练就了那么一身绝世的武功,更不知道亦维又是怎样在临盆之夜杀死了桂阳。

    他只知道在他看到亦维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充满了自责和懊悔,他恨自己的自私,更恨自己的残暴,到头来不但辜负了自己最爱的女子,还让她死不瞑目。

    铛!

    遥远寂静的夜里,又传来了一声更鼓,二更了!

    宣明帝眨了眨迷蒙无神的眼睛,仍是没有丝毫的睡意,他累了,他的心很累,他多想陪着他心爱的人一起远去,可是,他现在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叮铃!

    窗外传来清脆悦耳的一声响,似乎是树枝敲打到宫灯上的声音。

    宣明帝精神一震,又竖着耳朵听了一阵儿,没有任何声音,怕是自己产生幻觉了吧,宣明帝自嘲的苦笑着。

    窗外,时昔一身夜行衣,轻飘飘的从屋檐上跳入院中。

    一手捏住花言的耳垂,低声嗔怒着:“臭师兄,你干嘛要把他们都杀掉,点住他们的穴道不就行了。”

    花言斜斜睨了她一眼,嘴角挑起邪肆的笑容,“要不你来。”

    时昔一甩手,扬长而去,“我要有这本事,还带你来干什么?”

    花言无奈宠溺地叹了一声,“臭丫头。”

    宣明帝正望着封得严严实实的窗台发愣,却又听到门外一阵门环叮当的声音。

    “什么人?”宣明帝的心蓦然悬起,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或许这只是一种本能。

    时昔吃力地搬起被花言拧死在门口地连个侍卫,折腾了好一会儿,头上都是汗,搬不动啊!

    回头看了一眼花言,虽然只能看到对方的一双眼睛,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得意。

    时昔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双拳用力地握起,眉头拧作一团,还没开口,只听吱呀一声,身后的门竟然开了,花言衣袖飘飘,走到时昔的面前,轻轻一捏她的鼻子,“还不进去?”

    时昔目瞪口呆地望着花言,这个臭师兄,什么时候学会驭气术,也不告诉自己。

    宣明帝惊慌失措的望着闯进来的这两个黑衣人,“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做什么?”宣明帝下意识的后退,身子不小心撞到后面的桌子,叮铃咣当的瓷器碰的一团乱响。

    花言不悦的拢了拢眉,扭头看着时昔,似乎是在询问,这家伙真的是个皇帝吗?怎么像一个怂包?

    时昔点了点头,摘下脸上的黑纱,明亮的眼睛温柔的望着宣明帝,柔唇一弯,两颊出现两个圆圆的酒窝,“皇上,不要怕,是我,这个是我师兄,不会伤害你的。”

    宣明帝一看到时昔,整个人都亮了,踉跄着跑过来,激动地抓住时昔的双手,“是你,你是来帮我的吗?你帮帮我行不行?”

    被宣明帝这么热情地握住手,时昔好大一会儿的不适应,还没张嘴,就听到身后冷冷地声息,“别碰她。”

    宣明帝被这声呵斥一惊,连忙松开了时昔的手,被花言阴冷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

    时昔不满地跺了跺脚,“师兄,不要对皇上这么无礼。”来了这么些天,时昔虽然也不喜欢这么软弱无能、胆小如鼠的皇帝,可是,在那晚看到他对亦淑妃的真情时,她就对他产生了一份敬重,或许是自身经历使然,时昔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可却格外的在乎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就像是对花言对师父一样,虽然她和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在时昔的心里,他们都是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人。

    “皇上,听宫里的侍卫说,您龙体微恙?要紧吗?御医看过了没有?”时昔就着从侍卫哪里打听到的消息试探道。刚才她和花言一进宫就直奔朝阳殿,可却没有见到人,算着今日淑妃下葬,也许宣明帝会在淑华宫睹物思人呢?两人又匆匆忙忙跑去淑华宫,可是仍旧没有人,而淑妃的棺木却还停在淑华宫。

    想着事情有变,两人当下活捉一个侍卫,这才打听到一个大概,知道了宣明帝被关在了太和殿。

    “我没病,我好得很,维儿怎么样了?母妃把她怎样了?”一提到亦维,宣明帝的情绪就激动起来,也顾不得身份腔调,竟自称起我。

    时昔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慌忙安抚,“您别担心,淑妃娘娘的棺木还停在淑华宫,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我才能帮你。”

    “不,不,来不及了,你先把我送到淑华宫,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不然一会儿太后的人来巡视,见到你们就糟了。”

    “啊!”时昔愕然地看着失常的宣明帝。

    有些犹豫,转脸看了一眼花言,对方却撇过头去,不看她。

    “扑通!”

    宣明帝竟然直直地跪倒在时昔的面前。

    时昔大惊失色,“皇上,使不得,您快起来呀。”

    宣明帝挣扎着,苦涩道,“时姑娘,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没有人能帮我了,我求求你。”

    时昔咬了咬唇,“好,我帮你,但是也请皇上帮我一个忙。”

第三十章 自焚() 
“好,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宣明帝信誓旦旦。

    “走,带你去淑华宫。”

    时昔也顾不上看花言的脸色,或者说即使看也看不出来。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花言还是跟着时昔送宣明帝去了淑华宫。

    看起来,淑华宫的守卫似乎没有太和殿那么严,时昔刚想拉着宣明帝跳下屋檐,却冷不防被花言抓住。

    “怎么啦?”隔着一层黑纱,时昔又刻意压低声音,几乎细弱蚊蝇。

    “有埋伏。”花言机警地打量着淑华宫周围的环境。

    “肯定是我母妃为了防止维儿的同伴来救她。”

    花言嗤之以鼻,不屑冷哼,“一个死人,谁会救她?”

    宣明帝似乎很笃定,“不,一定会有人救她的。”

    花言也不再和宣明帝讨论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他伏在时昔的耳旁轻轻耳语,宣明帝离他们很近,可即便是竖起耳朵,仍旧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等到花言说完,时昔赞许地点了点头,宣明帝眼前一花,不到眨眼的功夫,花言已经没了踪影。

    “他……他人呢?”宣明帝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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