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捕妖有何关系?”
“我教你一套指诀,你在左手攻击的时候,右手划出指诀,就能掐断你方圆十里内所有的通路。不过是瞬移,财易还是生死之路。只要你掐断这条,他就再也翻不出你的手掌心。”
136 真相()
扑抓,狩猎,压制,逼出内丹!
卫铃在这之前对付所有妖物的方法都是这样,从无失手。可这次她好象碰到对手了!这个王八蛋的食梦貘居然将身体化成了一团虚无。他逃不过卫铃设下的这个结界了,可是这个结界太大,他的身体化成了虚无的雾气。卫铃抓住一丝根本没用,它不在意少条胳膊或是断条腿,它只想逃命!
“这个家伙在拖延时间!它在等同伴来救它。卫铃,加紧动作。”
“可是我抓不到它的脖子。”
“那就收小结界!听着,右手成拳,放开,虚空画收字,然后慢慢将手掌收拢对!看到了吗?”
当然看到了。那团黑雾的颜色越来越浓重,她的结界边缘泛着一层金边,而那层金边在缩小,缩小再缩小。直缩到五米左右的时候,那团黑雾基本上已经成了一个实体了。
它拼命的想躲开,冲开,可是毫无用处。而卫铃则在此时,瞬间扑了上去。一把抓出,卡住了类似他脖颈的一块虚无之处。却不料,那地方竟然是这货色幻化出来的一个所在。她扑过去的同时,一记狠招重重地踹上她的小腹!
巨痛,袭来。
卫铃眼前一黑,嗓子眼发甜,几乎一口鲜血就要吐出来。但是:“别吐到地上,喷到它的身上,烫死它!”毕溪的声音几乎是用吼的。可卫铃,却是把那口鲜血咽了回去。妈的!她一个神主让头妖物给弄伤就已经够丢人了,居然还要用她的血来制敌吗?休想!
铜钱袭来!
她心中默念的同时,右掌立时飞出了无数的铜钱。这些铜钱,不是普通的铜钱,它们是五帝钱!专门克凶杀恶的钱币!这个王八蛋居然敢伤了她,那么她就让它知道她的厉害!
一声凄戾的怒吼放声嚎出!
黑色的血液在结界中四乱飞溅雾影,再也维持不住,身形就在眼前。卫铃只要再扑一次,那个家伙就会在她的掌下化为乌有。
可是,就在她要纵身扑过去的同时,结界外却是传来了一阵低沉的男声:“主人,小奴请您放了食梦!”
谁?
卫铃扭头,然后呆住了。
倒不是因为现在这个胆大包天敢让她住手的家伙竟然是那个装成王誉的黑衣男子,而是因为在他的手上抓着的是毕溪!
他的嘴角在滴血,身体软绵绵地被拖在地上。om
而紧接着,又有一个熟人出现了。那个妖艳的妇人抓着孔芳!
“这是劝?”卫铃快气炸了,从未有过一刻,她如此痛恨她的无能。可是,很奇异的,她没有发怒,相反,她笑了。笑出了十二颗牙!
她撤掉了结界,可那只食梦貘却已然倒在地上,神智全无。它身上的血汨汨地外流,染黑了这一片的土地卫铃已经不去看他了,她的眼睛紧紧地盯在这个黑衣男子和那妖艳美妇的身上
以一敌二?
出征前,她还信誓旦旦的认为她可以一个人干遍十个,或者说再保守一点,五个总没问题。可现在她只放倒了一个。而另外的这两个居然胁持了她的双卫?
好吧,这世上没有再比这更打脸的事了。
卫铃的面容在笑,可她的一头长发却已经漫天飞舞了起来。而且,随着她头发的飞舞,从她身上迸发出的杀气几乎要凝成实质了。
黑衣男子和那妖艳的美妇在这样的气势前,不由得瑟缩。她进一步,这二人就退一步,直退到墙壁的角落处,这美丽女孩的脚步终于停住。她眯起眼,看着二人,无声,伸手
黑衣男子和那妖艳美妇互看一眼,同时将手中的人质抛了出去。
两声摔在地上,然后那两人便瞬间消失了。
*
卫铃没有追,她带着毕溪和孔芳回到了家。
毕溪的神智一直清醒着,可孔芳却已是昏迷。她先给孔芳渡了气,然后过来抱住毕溪的头吻了上去
“我的气息有用,那么唾液有用吗?”她在心中如此想,得到的却是他眼角溢出的泪珠。
他没有给她回答,但她给了他整整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毕溪的脸色恢复了,可是:“为什么你身上还在流血?”
“我们的伤要好,需要屋中那些花产生的花露。可是现在”这房子出事的瞬间,那些花便凋零了。
“那我怎么才能让这些花重开?”卫铃问他,可毕溪却是一瞬间又欲言又止。卫铃一把抓住了他:“毕溪,告诉我,我不想再败给一堆妖精。更不想看你们再受伤。告诉我方法,我到底怎么样才能真正强大起来?”
毕溪苦笑:“我都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卫铃,我知道的只是你身外的法术,你本身的力量要如何引发,历代先祖传下的书籍中根本没有记载。你想想,如果你真的知道,我会不告诉你,然后看着你陷入险境吗?”
卫铃的手松了:“可是,你们的伤这房子为何会失去灵气?”
“因为朱雀神君在吸取这片土地的灵气。”毕溪一边说一边从乾坤袋里摸出来了两只玉瓶,这两只玉瓶里一只装的粉末,一只则是玉露似的东西。他把这两样混在一处,搅和成糊状的东西,抹在身上。血,渐渐地停了,可是疤痕却无法消失。
卫铃困惑:“不是说修士的伤药可以让伤口消失不见吗?”为什么在这里却行不通?
“那是因为,他要把那些伤口留下给你看!”
声音从沙发的那头传来,孔芳已然醒来,看着那边衣衫大解的毕溪,还有正在帮他上药的卫铃,脸上全是冰冷:“卫铃,你别让这小子骗了。不错,我和他的外伤是只有那些花露才能彻底治愈。修士的药不能完全治好我们,但起码能把疤痕弄掉。可是他没有。为什么?你猜不出来吗?他就是要留着这些疤痕给你看。让你看清楚,这些年,他为了你受了多少的罪?他要让你心疼!让你歉疚!这样你才会重新在乎他,喜欢他,然后把逯秦南扔到一边,重新和他在一起。这只是计谋,你傻了吗?居然连这种事也看不出来?”
“孔芳?”毕溪的牙唁了出来。
从沙发中站起的单薄少女却是冷然而笑:“怎么?我说错了吗?你敢说你没有办法把这些疤痕消掉?还是敢当着她的面,再把我从九楼扔下来一次?”
什么?
“你上次是”是毕溪把孔芳从楼上扔下来的吗?
卫铃不可置信,但毕溪承认了:“好,既然你把话都挑开了。那你告诉她,是谁骗了我?是谁在我面前保证会看好卫铃,让我可以放心回去养伤的?结果呢?你做了什么?你趁机安排了逯秦南和她表白!你别跟我说,那是逯秦南自己愿意的。没错,那小子是喜欢卫铃,可是他一直没下定决心。是你,是你安排了之前的事件,你变成了我的模样去激怒卫铃,让程诺知道她和我过去的事,结果程诺看不下去了,才去和逯秦南谈心,让他下定决心去和卫铃表白的。你做了这样的事,还想让我怎么着?你没直接杀了你就已经算够给你面子了。”
什么?
她那次看到的毕溪,竟然是孔芳变的?
但“你为什么不想让他和我在一起?怕我知道真相吗?”
然,孔芳没有回答她们任何一个问题,她直接选择了消失。但许多事情已经被挑开,就不是消失能解决的问题了。
她,和秦南的缘份竟然是这么来的吗?
卫铃有点想笑,但嘴里却品尝到了苦涩。
逯秦南一直在犹豫,他和她说过。他说他是一旦下定决心,就决不会再后悔的人。所以,他在下决心之前,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挣扎。要不要和她表白?他分析了无数次。他向她示好过,但她神经迟钝的完全不明白。他为此灰心丧气,却在程诺?她对他说了什么吗?让他终于有了勇气对她表白?他说,他最终向她表白的原因,是因为他对她的喜爱,超过了他对自尊的在乎。
可是,为什么之前他的天平没有倾斜?
程诺?
她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卫铃,我们离开这里,怎么样?”毕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卫铃全身一颤,离开这里?和他?不!“不行!”
她没说为什么不行,可是她的身后仍然变成了一片沉默。直到她鼓起勇气转回头来时,他已然隐身到了黑暗之中。就象她之前不知道左卫就是他时的那样。他隐身在黑暗里,而她对他从不在意。
“对不起!”她从来不知道事情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她对他,好象真的很坏!可是:“我不能和你走。我不能离开南京。但不是因为他。而是这是我的责任。你不是说过吗?南京是上天封给我的,那么,我就绝不能把它扔给一堆禽兽。”
“可我,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毕溪,留下来帮我,好吗?”
137 朱雀()
卫铃记不得在哪本书看到过一句话:那个真正爱你的人,总是会在你面前无条件的妥协。om
她和秦南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值得拉扯的事,但在毕溪这里她提出了要求,他便答应。他从黑暗里走出来,持起了她的手。
“经过上次的事,我想那个食梦貘肯定会想尽办法把自己藏起来了。而我的力量其实和他们不相上下,用我的办法大概是找不到他们的方位了。所以”
“所以还是得用那个会让我很恶心的方法,对吗?”
毕溪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想这样。然:“你是一定要宰了他的,是不是?”既然主意已定,那么付出代价便是不可逆转的事了。在得到卫铃肯定的答复后,毕溪告诉了她方法,一个听上去超简单的方法!简单到卫铃都有些不可置信了:“就是把我自己的血涂在自己眼睛上就算行了?”这方法未必也太简单了吧?
简单吗?或许听上去真的简单。但任何看上去简单的东西后面所承载的事情却比之前的要复杂困难太多太多倍。首先是疼痛!卫铃割破自己手指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可是当把鲜血抹到眼睛上时,却是瞬间疼得发狂。象是有一万只钢针同时插进了她的眼睛。眼泪在瞬间疯涌,她控制不住的把眼前的桌子一下子拍成了粉碎。可毕溪,却在这个时候抓住她的手把上面残存的血抹到了另外一只上。疼痛瞬间加倍,她痛得无法忍受。可毕溪却是从身后把她紧紧地抱住,把她压在地板之上。
她疼得挣扎,他就死死地压着。她所以地抓抠他的手臂他疼得倒抽冷气,却决定一口咬在她的后颈处他疼,那么他就让她也疼
而“疼痛其实是可以互相抵消的!”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终于结束了。可他们两个人却已然全累瘫在了地上。卫铃埋怨他咬得太狠了,毕溪却笑着解释:“疼痛是可以互相抵挡的。我当初疼得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就会想你。想你这个浑蛋怎么把我当成了贼。我恨得几乎想咬死你。然后,就觉得一切的疼痛都可以忍受了。”
居然是这样的答案?卫铃无语,却不知为何竟然笑出来了。毕溪也笑了。
*
两个人在地上又休息了一会儿后,爬了起来。om然后毕溪便问她:“你看到什么了没有?”
卫铃困惑地摇头:“没有,这屋子一切正常。”
“那是因为这里所有的一切家具装修都是纯净之物所筑。你不防看看小乐买回来的那些瓷器。”
瓷器上能有什么怪东西?卫铃不信,可是在她打开厨柜的同时,却是惊懵了。小乐偏爱甜白瓷,所以买回的瓷器均是素白为底,顶多有一些浮雕花型上的变化。之前卫铃也觉得这些盘盏挺漂亮的,可现在那哪里是白瓷?灰色的泥土吧?里面夹杂着红色的火焰,黑色的炭渣,血一样的杂质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另外还有好些奇奇怪怪的杂色不恶心,但之前的美感也完全没有了。
她没说话,但怪异的表情足以表明一切。然后毕溪又拿出了好些东西,什么竹质的筷子,纯银的汤勺,不绣钢的沥水架里竟然只有一半是银白,另一半则是发乌的色泽。不确定材料,但肯定不是什么纯不锈钢了。而正当卫铃觉得她的这个新功能可能只适用于让她去质检局找份工作的时候,毕溪拆开了一包薯片。结果卫铃一看之下险些没有呕出来。
因为在那薯片之上,她看不到一点的金黄油脂,只看得到乌七抹黑的粘粘乎乎的东西一堆一堆的粘在那些生了绿斑,象是霉菌一样的物质上。
“这不是知名品牌吗?”
小乐给她买的零食一向是最好的。她也因此一直吃得很放心,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恶心得很,毕溪却笑了:“不要问为什么,只看就行了。”他一包一包的把零食的袋子拆开,结果能和外表一样,或者有七成象的几乎没有。其中看上去最象的是某瑞士出品的巧克力。但即使是这六成相象的东西,她居然在那口感不错的巧克力里看到了两只蚊子腿至于那些更差一些品质的东西,里面的东西简直就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开始她只看得到颜色的区分,可后来她发现了:只要她盯着一种颜色看,很快就给发现这东西的来源是什么?
而比之食物,让她更恶心的是外面的街道。看似华美漂亮的大厦外墙最是斑驳不堪,各种各样的材质混充其中,混凝土浇灌的大厦楼体内死老鼠,臭虫,蜈蚣之类的尸骨爬满了整幢大楼。光滑平整的路面上更是五花八门无所不有。
卫铃都有一种踩不下脚的错觉。而最糟糕的是在她转过一个街角处的某二层小楼地面下竟然横七竖八的倒着三具白骨恶心得扭头,却一转眼就看到某队刚刚走过的武警脚下的靴底,全部踩着一只死猫的眼液
但这还不算什么,因为毕溪居然带她去了栖霞山。
在这片曾经她觉得山青林绿无处不美的所在里,脚下斑斑驳驳的全是各种各样的尸骸。只有你想不到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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