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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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胭脂-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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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勇追出,疾步引领。冬儿茫然追至身旁。

    此行还欲试探四德,这个目的冬儿不知道。

    走到侧面的屋门前,李勇已经推开门,没开窗,内里光线很暗,而四德已是神不知鬼不觉追至身后。

    步履轻盈,若不是走到武学之道,还真不会察觉。

    这么快的追来,莫非四德真的很在意三从?

    脚踩台阶沿,在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决定试探四德身手。

    霍地一转身,一脚踩空,在冬儿的尖叫声中倾倒向四德。

    四德眉头一拧,一个潇洒转身,他面向台阶下,右臂如根铁棒成功挡住静琬。

    扑倒在一瞬间,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他转身极快,单臂挡住一百斤的重量没一丝颤抖,身子还稳如铁塔,四德练过,但练过归练过,不知他功夫怎么样?

    张牙舞爪舞半天,巧力推开来救的冬儿,一个倒扑,倒向李勇。李勇大急,伸手来扶,抓住李勇就一块又扑向四德方向。

    这一次,右掌暗催力。

    两人的重量使得四德眉头拧成一股绳,返身过来,换成左臂伸出拦挡。

    使了四成力,一掌顺势击向四德胸口。

    那晚若逃脱的人是他,这一掌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小儿科。

    玉掌触及四德胸口,发现坚硬如板,不似常人,四成力道,四德在没有准备之下亦是不错!

    虽试出他会功夫,可看在他好意相拦的份上,她不打算再为难他。一挺而稳住身形,连说多谢的话。

    冬儿惊魂未定扑过来,一边帮静琬整理衣裙,一边道:“四德!这次真的多谢你啦!”

    李勇吓得出一身冷汗,不明就理,一边拭额头汗水,一边道:“少夫人!三从小公公就住这屋。小人先退下。”

    静琬微微颌首,“去吧!劳烦你啦!”

    冬儿整理完毕,正要迈步进屋,身后突兀传来四德的低唤,“少夫人!”

    于刚才的事四德有话要说?疑惑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四德。

    四德仍是卑躬屈膝的样,但脸上早掩不住怒意,“少夫人!听闻少夫人掌能携,挥之便是数米远,由此可见少夫人身怀绝技,刚才那一出不知少夫人是何用意?”

    倒是痛快人!他痛快,她则不能,笑笑,“四德!你听谁说的我掌能携,挥之便是数米远?你亲眼所见,还是?”

    “听晚云所说!”

    是!当日气恼不过,是当众使使了手威胁晚云,可晚云那妮子的嘴也太快了,是否逢人便说?

    又笑了一声,“晚云那丫头与我有仇,她的话你也信?”顿顿,反问:“我身怀绝技,莫非你亲眼所见?”

    “这倒没有!”四德咧了咧嘴,有点气不过的样,随之温和地道:“少夫人教训得是。”

    冬儿撸起袖管,“晚云竟敢胡说八道,看奴回去不揍她一顿。”

    四德斜睨冬儿一眼,惊诧她的反应,稍后便道:“冬儿姑娘息怒,我都不当真了,有什么必要再揍她一顿?”

    还不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当下,对四德多了几分欣赏,蹙着眉稍稍犹豫,笑道:“四德!男女有别,三从躺着,我也不进去了。府中事务不用担心,你好好的苏公公与三从。”

    “好!”四德温温和和的声音十分悦耳,这一刻,若不是他身穿茶驼色绣袍,头戴巧士冠,他在她心里早已经站在同一条战线。

    眼底有些许遗憾,也不进去给苏公公告别,带着冬儿向来时路走去。

    “少夫人慢走!”

    回头一笑,阳光明媚,环境优美的小院相衬,那四德笑得真诚友好,他哪是敌人,分明就是自己人。

    来到大门口,来仪与来袭已经把脸拭擦干净,并解了那纱布,他俩英姿焕发,快步走来,“少夫人!听得里面你的尖叫声,我俩差点冲进去。发生了什么事?”

    “是我在试探四德!”勾勾嘴角,快步向马车走去。

    来仪与来袭吐出一口气,“幸好我俩沉得住气!”

    冬儿恍然大悟,“少夫人!原来你是在试探四德,可吓坏奴了。”

    “不吓坏你,那戏怎么真?”老王搬来垫脚凳,冬儿赶紧扶静琬上马车,却嘴不闲,“来仪、来袭!你俩又成发*情的狗了?”

    来仪与来袭惊诧互视一眼,追至冬儿身后,讨好的道:“冬儿!那阉人又暗中骂我俩啦?”

    冬儿放下帘布,神秘瞧一眼那紧闭的院门,压低声音道:“苏阉人说,他昨日走了霉运。从营房出来,被一匹野马吓得当众摔了一跤,后又被不知从那窜出来的两条发*情疯狗狂咬”

    “什么?两条发*情的疯狗!”来仪拳头捏得吱嘎响。

    两声细碎的磨牙响后,来袭道:“少夫人就没有给我们回回那阉人吗?”

    冬儿得意笑一声,绘声绘色地道:“当然狠狠的回啦!少夫人说,苏公公!你身上莫不是有狗的味道?我听说,那发*情的狗若是嗅到同伴的那股味就会不顾一切扑上去缠”(。)

第一百零五十九章 翠柳巷5号() 
来仪噗哧一声笑出,“后来啦?”

    马车缓动,吱吱嘎嘎碾过青石,冬儿一边跟上,一边道:“没有后来啦!你们都没瞧见,那两个阉人气得面黑嘴青。”

    来仪与来袭总算是消了气,也赶紧跟上马车。

    晚间,高轩回来,屋内只来仪与冬儿,他问:“怎么样?”

    放下手中瓜子,扑闪着一双明亮俏目,快人快语,没思索,脱口而出,“四德会武功不假。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与苏阉人不是一类人。”

    “什么意思?”高轩停止脱外袍,斜视着静琬。

    事关大乔郡存亡。女人的直觉可靠吗?

    看到了高轩眼中的疑问,陡然觉得任性下判断不对,慢慢放粒瓜子到嘴里,眼前再现试探四德的那一幕,“我也说不好,总之感觉他不是一个奸佞小人!”

    高轩继续脱外袍,脱下,扔到来仪手中,“各为其主!不是奸佞小人不等于对大乔郡没有危害!”

    他说得对!但对于四德这种人还是不要逼紧的好!掌握其行踪便好!“他的事观察观察再说!”

    “好!听你的!”

    他对她总是言从计从,他不知道她会感动吗?静琬一头扑进高轩怀中。

    冬儿朝来仪使了个眼色,与来仪一前一后悄然出门。

    唇与唇轻轻一触带着互相的温度离开,他小心捧起她温润如玉的脸,“一直以来,我都想对你说,谢谢你为大乔郡所做的一切。”

    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两抹淡淡弯弧,贝齿咬了咬粉红的嘴唇,红着脸嗫嚅着道:“大乔郡百姓也算是我的子民。我为他们无怨无悔!”

    心绪涌动,再次把她带入怀中。

    老天!他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相守?

    。。。。

    接近亥时,下人房熄灯,万籁无声,仅寝卧还亮如白昼。

    冬儿已遵命睡下,只来仪独守在门前。

    寝卧内,高轩与静琬坐在坐榻几的两端,他在看在灯下看书,她则在无聊的嗑瓜子。

    半开的门突然被轻轻叩响,随之便响起来仪轻轻的声音,“公子!”

    高轩唤进。

    来仪引领着高雁进门来。

    高雁这时候到来定是来汇报苏公公三人的行踪。静琬停止嗑瓜子,高轩放下手中书转过身来。

    高雁来到坐榻前,抱拳道:“公子、少夫人!就在不久前,四德去了趟翠柳巷5号。”

    小街小巷不熟,好奇地问:“翠柳巷5号是什么地方?”

    高雁道:“5号地处翠柳巷中段。5号与6号这两户人家本是好像很久都没有人住。但这段时间5号好像要办喜事,门庭焕然一新,时而有位看院的老人带人搬些新购的家具进去。”

    眉飞色舞地望向高轩,“莫非四德想要娶亲?”这话一出口,猝然感到不妥。

    就算四德不是同性恋,可他是太监,太监没有那方面的能力,变态也好,好玩也罢,他不会张扬娶亲。

    “你下去吧!我知道啦!”

    高轩反应很淡漠,这让静琬蓦然很是奇怪,不解望着高雁出门,眨巴数次数敛,盈起一抹笑来凑近高轩些,“相公!我觉得我们今晚有必要前往翠柳巷5号一趟。”

    “这消息丝毫没有价值”高轩懒懒打了个哈欠,下榻,洗手后向静琬道:“时间不早,该熄灯了。”

    他从来不打吹欠,而且那哈欠很假。

    心中的疑问更浓,却不好再说什么。

    上得软床榻,他很快入睡。而他反常与反应她怎能入睡,蜷缩在他怀中想得非常的多。

    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睡去,却做了个噩梦。

    梦里,红烛点亮南苑正堂,喜声喧嚣,柳如烟头盖红喜帕,身着崭新新嫁衣,高轩胸口戴红,一脸得偿终生愿望笑意。已是拜过天地,他俩正向端坐椅子的候氏跪拜,候氏笑吟吟地伸手向他俩。

    哧!一声惊醒,额头满是细密汗珠儿。

    梦太真,是心中一直的担扰。

    眸光上抬,就见闭目沉睡的高轩面庞。

    他睡得很沉,发出轻微的鼻鼾声。

    高雁来汇报四德情况的一幕缓缓眼睑,禁不住暗想:他不愿前往翠柳巷5号,莫非那地方是他为与柳如烟厮守而新筑的小窝?

    那梦里的红一直映在脑海挥之不去,她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地下,从天堂坠入地狱,浑身冰冷,悲伤起来。

    天没亮,高轩如往日一样出门,再没有入睡的静琬极快地爬起来。

    冬儿端着水轻手轻脚进来,一瞧静琬那样,惊诧地道:“少夫人!你没睡好吗?怎有两个黑眼圈?”

    “有吗?”疾步来到妆台,持镜在手。

    镜中的她不光两黑眼圈,眼睛里还淡淡充血。

    扑镜于妆台,强笑着道:“许是睡得太晚。”

    洗梳完毕,特意扑上薄薄的粉以掩饰,带着冬儿出门。

    一路打听来到翠柳巷5号院门前。

    翠柳巷是条小巷,凹凸不平的青石铺地,两旁的房屋在绚丽多彩的斜视阳光下尽显古朴苍桑。

    瞧着崭新的院门,冬儿道:“这就是5号?”

    门牌号就在上方,冬儿连数不识吗?指指门上方的牌号,拾阶而上,屏住呼吸,耳向门,举手轻轻叩响那院门。

    几声过后,一门内里门的轻响后便响起拖拖拉拉而沉重的脚步声。

    机警退下台阶,门开之际,便瞧见一白头老头探出半个头来。

    老头生得面慈眉善目,稍稍惊讶,便试着道:“你是?”

    嘴角微微勾起,眼神见礼后柔声道:“老人家!请问刘生家可是住在这儿?”

    “刘生?”老者想了想,茫然地摇了摇头。

    蹙着眉半晌,惊慌地扭头望着冬儿,“冬儿!莫不是表哥家已经搬家,这可如何是好?”

    冬儿当即纳闷,暗中责怪静琬要演戏也不提前吱一声。

    大窘之下垂下头掩饰眼中的慌意,“奴,奴也不知道!”

    老者皱着眉道:“姑娘!瞧着你是来投亲的吧?”

    悲悲切切从袖中摸出手帕拭向眼眶,“是啊!这原是我表哥家。”

    老者眼底划过一道同情流光,打开门,“既然是来投亲,想来姑娘也是长途跋涉,不嫌舍下简陋,就且进来坐坐。”(。)

第一百零六十章 翠柳巷5号() 
不嫌!不嫌!哪会嫌!巴不得老者请自己进屋,静琬提拉着裙子迈入院门。

    院中佳木茏葱,山石点缀,古色古香的建筑掩映其中。院中央摆放着一个土瓷大鱼缸,屋周边有间距搁放几盆茉莉,小小的白在阳光下尤为圣洁,空气中飘忽着一股淡淡的茉莉香。

    柳如烟身上的香气就是茉莉。

    如果说之前觉得是多想,可入院后静琬觉得她的担忧没有错!

    目光投向大开的正堂,便见正对面是两张崭新的红木官帽椅,用棕色龟纹锦垫铺着,左侧,是仕女围屏。看不见其他,但可以想象里面的布局是如何的安静奢华低调富丽。

    关上门,老者转过身,注意到静琬与冬儿都没有带包袱,“姑娘!应是昨夜到来的吧?”

    一愣之下突然醒悟自己根本不像来投靠亲戚。

    投靠亲戚为何没有带着包袱?还穿得这般的光鲜亮人?

    而老者的问话正合心意,淡定福了福,“正如老人家所说,昨夜入城来,不好寻找,便找了家客栈投宿。”

    “客栈可乱了,值钱的东西可不能放在里面。”老者越过静琬与冬儿,向西面的建筑走去。

    一间小屋被老者推开门,进得屋,看见里面的陈设,静琬知道,这是下人房。

    老者在倒茶水,她道:“老人家!你主家贵姓?为何这里只见你一人,不见你主家?这空气中怎么有股淡淡的油漆味?”

    老者把茶水递到静琬手上,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姑娘!说来惭愧,小人未见过主家,只是听郡守府的梅功曹说主家姓高。主家从没有来过这里。小人也是半个月前才搬入这里。有股油漆味是因为这地方刚装修完毕,家具这些的也是新的。”

    怎么牵扯上梅之?心头的怀疑更重,却含笑道:“那未见过你主家,你的月钱,你的生活开销怎么办?”

    老者转身去端茶水,“到这里时梅功曹给过小人月钱与生活费。厨房有现成的柴米油盐,一个人开销也不大,吃不了多少。”

    “看这里焕然一新,应是你主家用来成亲的吧?”

    把茶水递给冬儿,老者点头,“所有的都是新的,应该是主家准备成亲之用。”

    眸光灰暗,“想来你主家成亲的日子还有些早,因此没搬进来。”

    “想来应该如姑娘所说。”

    是来投表的,也得装得像一点,用衣袖拭了拭眼眶,悲悲切切地道:“老人家!你可知道你主家何时买下的房?”

    “这个小人不知。小人来时已经装修好了。”老者顿顿,“姑娘若是想知道李生家搬去了什么地方可到郡守府去问问梅功曹,他也许知道点情况。”

    是要去问梅之,这是毫无疑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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