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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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胭脂-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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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远慢慢下坐榻,缓缓走来,暗思量,是什么情况把她气成这样?

    俩兄弟突然异口同声道:“不顺利?”

    之后,俩兄弟皆尴尬一怔。

    没注意这些细节,静琬来到摆在中央的圆桌前把情况一五一十向俩人诉说。

    “老奸巨滑!”高轩轻轻把静琬按坐在桌前,“只是,他这次眼光不行,走眼了!”

    高远也坐下,持壶给静琬倒水,“接下来,嫂子要装得不谙世事,极其好骗,最重要的是要向他示好,这样,他会心无一点顾虑。”

    “没错!她当我是傻子,我就当回傻子!”喝口茶水,有点失落,她是何等精明的人,竟然有人当她傻子,她有那么傻吗?摸了摸脸,思路回到正题,“那苏公公与三从是个同性恋,四德未必,而且我还觉得他透着那么一点古怪,却是说不好。”

    “同性恋!”高轩与高远满面讶色,这词第一次听到。

    脸庞一红,垂下头,心烦意乱地道:“就是你们所说的什么分桃,龙阳这些的。”

    高轩与高远霍地起身,脖子梗直,随之,高远尴尬捂嘴轻咳,高轩无奈缓缓坐下,接下来竟是一室的死寂。

    那之前的话一说,脸像胭脂染雾,绯红一片,如坐针毡,扶桌起身道:“我看我还是走了,我还得回府沐浴更衣。”

    开门出去,两兄弟都没说话。

    匆忙而凌乱的脚步声远去,高远噗哧一声笑出来,高轩难堪许久,才轻轻一拍高远的头,“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高远越发难忍笑意,笑得张狂,“不是不是,哥没发现吗?‘同性恋’一词极其的新鲜,嫂子再一解释,更是好笑了。那么一个清纯的人说出那些话来咕咕哥!你们私下里没讨论过这些吗?怎连你都觉得从嫂子嘴里出来那词都惊讶?”

    “我怎么知道她从什么地方学来的?”高轩板脸瞥眼高远,“言归正传,四德既然不是什么,同性恋,久跟苏阉人,想来也不是什么脱俗之人。”

    高远褪些笑意,红尘俗人沉迷的不过就是财、色嘛!可那是一个太监,色好像行不通。

    高轩沉默数秒,“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事急不得,待得他们回来,让老八与老九观察一阵子再说。”

    。。。。。

    “打麻将打麻将喽!”

    高丽快乐的欢呼声回荡在东苑主楼前,静琬与冷氏等人笑得前俯后仰。

    黄氏笑毕,自嘲道:“我这丽儿倒是变得懂事了些,乖了些,可还是一高兴就这疯扯扯的样子。”

    静琬过来解围,“丽儿是高兴。小妹与她年龄差不多,高兴了也这样。”

    没管府中事务,又享有特权可以不去南苑请安,接下来的日子便懒了,不睡到日出三竿不起。

    睡睡懒觉,打打麻将,日子过得好不逍遥快活。

    这天,吃完早点,打麻将还早,就在院中石凳上坐下,唤小雁把特意找来的细细锦线拿出来。

    冬儿凑来问:“这用于织布料的线少夫人拿来干什么?”

    锦线虽细,却不乱,整整齐齐的拧成粗麻绳那般一样的,不是很长,已经被小雁剪成大约三米。

    两指小心翼翼在其中一端抽三十来根出来,把一端给冬儿,唤了小雁与小鸢来帮忙,接着,把那三十根分成三股,开始编辫子,“闲下来没事啦,便想给相公织件冬天穿的毛衣。”

    “什么是毛衣?”三个婢女一怔,冬儿道:“奴只知道这些线是用于织布料的,这毛衣是什么?”

    “道理一样。我把这些线编成辫子,再用一种木制成的细长小棍把它们一针一针的串连在一起,连串成中衣的样子,由于它比布料厚,又保暖,所以,叫毛衣。”(。)

第一百零四十三章 原来目的如此() 
“原来是这样!”三个婢女恍然大悟,小鸢蹙着眉道:“可这线这般的细,多费时。”

    瞅一眼小鸢,“反正你们也没事,闲下来就般帮我弄线。”

    “也对!”

    弄线间,苏公公带着三从从绿意中绕出。

    来了,果然来了,心中一喜,笑得越发的明媚天真。

    她着一袭白衣,一头墨丝中分半束于后,两侧垂下缀珠流苏坠,清纯美丽又落落大方,苏公公越看静琬越是觉得没心机,“少夫人好雅兴,竟弄起线来玩。”

    把手中的线递给冬儿,“苏公公来有什么事?”

    苏公公闪眼冬儿等人,静琬便让冬儿她们拿回寝卧里去弄。

    四周无人,苏公公在石桌前坐下,“少夫人怎么这几日没去南苑请安?”

    静琬两眼透出些许无力,肘撑石桌,“你来的时间不长,不知道我母妃不喜欢我。我去了,尽讨她嫌。有时,还此起父王与她拌嘴。既然是这样,能不去就不去。”

    见人就说这种话,还真是没城府。苏公公心中大悦,装得同情一样,“这事,奴才略有耳闻,但想来以后会好,也许,也许等王妃抱上孙子啦,她就会对少夫人改变看法。”

    眉头一皱,悲哀的视线落到自己小腹,暗想:也是怪了,成亲已几月,竟没有一点喜讯。

    苏公公马上意识到这话勾起了静琬的伤痛,“少夫人也不要多想。该来的终是会来。”

    “我才不多想!开心最是重要!”静琬嘴角一弯,绚烂的笑在脸上浮现,转瞬脸一沉,“公公此来不会是来取笑我的吧?”

    “哪里哪里!”苏公公一怔一惊,“是为宅子的事而来,特意来多谢少夫人。”

    哦了一声,正色凑近苏公公,小声道:“那事你可别让其他人知道,知道了不得了。”

    “那是自然!”苏公公陡然醒悟,从今后,他或许可以用这事要挟静琬,因为高擎不知道宅子的事,念头一转,“少夫人!听说你前次离府是因为晚云那丫头使坏?”

    打听得倒是清楚,此来的目的是什么?“是啊!那晚云一天竟在母妃面前说我坏话。”

    “伺候在王爷身边,苏子也听到了。最令人气愤的是,前晚,苏子竟然听到晚云在王妃面前说少夫人是,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还说,应该给世子纳几房夫人。”

    前晚曾听云姑说过这事,心中正憋得难受呢!若不是给候氏颜面,依她性子,早找晚云麻烦。可苏公公这样直白告诉自己是什么意思?脸色一变,眸光紧盯着他,“她竟敢这样子说我?”

    苏公公视线垂少于地,负手在石桌前走了两个来回,“这两天,苏子想来想去也觉得甚是对不起少夫人。如果少夫人还是府中大管事,想来那晚云不敢那般的放肆。”

    “我本不想打理府中事务,却是迫不得已”苏阉人的话还真是实话,复托腮,遥望着院中的翠绿,眼中露出少有的失落与无力,“一切正如你所说!”

    苏公公眼底划过一道阴险的流光,她在他眼中变成了一粒棋子,“少夫人!你可别忘了,你是世子妃,晚云再得王妃喜,也不过是个下人而已。”

    静琬秀眉轻拢,“可惹恼母妃,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苏公公微微笑笑,“少夫人!你可真是胆小如鼠,有权利不会用!这王府,除了仅有的了几位主子,数你地位最是尊贵!”

    “父王、母妃、相公”数数手指,惊喜交加地道:“好像是如此哦!”

    苏公公得逞地凑来,“如果是苏子我,随便找个小借口就惩治了那晚云。”

    原来目的如此!是来害自己的,也是来试探自己是真傻还是假傻,也罢,心中憋得难受,就如他意,霍地拍石桌站起来,英姿焕发“你说得对!”

    晚间,高轩回来,犹豫之下还是把白天的情况向他说了。

    高轩停止咀嚼,呆滞几秒,随之放下手中碗筷,“晚云极得母妃喜爱,你可不能动她。”

    陡然想起晚云的种种可恶,特别是劝候氏给高轩纳个几房夫人,气愤按桌而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难道我贵为世子妃还不如个丫鬟吗?”

    “不是不是”高轩大慌,来到静琬身后,轻轻按她坐下,温言细语地道:“正如你所说,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在我看来,不值得你生气。”

    不屑撇撇嘴,他总是能婉转地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苏阉人明着就是看我敢不敢惩治晚云来试探我,不按他的想法办,他会怀疑的。以后不会相信我。”

    良久,高轩冷冷地道:“你打心眼里一直想报复晚云吧?”

    “是!你说得没错!”复气愤站起,含恨的目光与高轩对视,“若不是顾虑母妃,我早想惩治她。”

    “小鸡肚肠!”高轩咬咬牙,大手一拍桌,快步离开。

    冬儿与来仪一直都处在茫然中,见高轩离开,来仪仓促施礼后快步追出。

    冬儿挠挠头,“少夫人!为了一个小小的晚云,犯不着跟公子生气。”

    “冬儿!你都不知道,晚云竟敢在母妃面前说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还说,应该给相公纳几房夫人。这事云姑悄悄跟我说过,苏阉人没有撒谎。还记得上一次我们离开王府的事吗?那晚云虽然是代母妃来质问我,可她若是还当我是这王府中的主子,她完全可以不当着二姨娘她们质问,可她偏偏就那样做了。最可恨的是,被我怒斥后,她回去向母妃告状,不光告了我,竟连你都告。母妃前来,当众说:‘冬儿要是回来,马上乱棒打出府去。’”

    “还有这事?”冬儿脸色刹时铁青。

    “骗你不成!”静琬余怒未消,转身向坐榻走去。

    冬儿挠头两下,脸色稍稍好些,“少夫人!奴本是贱命一条,奴不介意奴的事。但如果你想收拾晚云,奴这就去揍她一顿。”

    “站住!”静琬陡然冷静下来,苏阉人白日特意来说晚云的事,要收拾晚云,也得好好想想。(。)

第一百零四十四章 春意盈空吓死奴() 
高轩一出门便没回来,生着气,也没管他,独处,正好把事情想清楚。

    夜来变天,淅淅沥沥的雨滴连绵不绝,凉气嗖嗖,听着雨声陡然感到没有高轩的夜里充满凄凉。一室他的气息,幻想着他也在思念着她昏昏沉沉睡去。

    清晨的王府笼罩在雨雾之中,清凉舒爽。出门的人又没准时来吃早餐,心里倍感失落。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冬儿已经不在用鱼鳔胶,彻底成双眼皮,精致适合的妆容,她与初伺候静琬时判若两人,若不拿铁棒气势汹汹,倒也清清秀秀,邻家女孩一枚。

    高轩不回来,离了他地球照转,计划还得进行。静琬打起精神拿上把粉红颜色的油纸伞带着冬儿便出苑。

    目的地流芳厅。

    府中管事都起得早,这时候苏阉人应该已是在流芳厅。

    掐准时间去,却在流芳厅没见着苏公公,厅内只来朝、老八、老九等人。

    了解到苏阉人一般要晚些时辰到来,坐了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带着冬儿准备去迎迎。

    如针小雨中的王府比往日里清静,下人寥寥。一路走去,都没如想象中那般遇到苏阉人。

    不知不觉中,竟来到苏阉人住的小四合院。

    小四合院打扫得干净,草木葱茏,清雅、秀美。

    赏景走去,接近正屋,便隐隐约约听得那传来难以入耳的嬉闹声。

    心中一怔,随之想起柳宗汇报的情况,红了脸庞,后悔冒然前来。

    冬儿努力地侧耳听着,小声嘀咕,“少夫人!好像是苏公公、三人、四德的声音,他们在干什么?”

    在干什么冬儿不懂,而要出声阻止已经迟了,那令人难堪的嬉闹声顿时停止,万籁无声。如果让苏阉人看到自己与冬儿在这儿,苏阉人定会很难堪,这一难堪,后果难料,指不定以前做的工作白做。

    情急之下拉了冬儿一射飞袭向侧面的屋子拐角,屏住呼吸,贴墙而站。

    木门缓开的微响在院中惊天动地地响起,冗长揪心。

    一片死寂,静琬的心遏制不住砰砰狂跳。

    大约半分,眼前一,一道身影飙射到拐角前,那人一转身,凌厉的目光恰好与静琬相撞。

    要死!原来四德居然身怀功夫!

    那人正是四德,他披散着一头墨丝,着雪白中裤,敞胸露怀,外披件灰色锦缎褙子,小雨中的他眸含春露,似笑非笑,肌肉健硕,露小腿敞胸,性感*诱人。

    咽了咽喉部的唾液,闯入游泳池,尴尬笑笑,被发现正要开口解释,岂不料,那四德极有风度的转身,一阵平地风起,他一闪不见。

    什么情况?

    茫然扭头望向冬儿,发现身后的冬儿瞠目结舌。

    听得难以入耳的嬉闹声复隐隐绰绰响起,定定心绪,拉了冬儿蹑手蹑脚向院外走去。

    拽着冬儿疾走一段路,终在一株枝繁叶茂的老树下驻足。

    天然的一把大伞挡住天上漫飞的细雨,晃晃头,才得已把那总是倒映在眼前的猥琐画面驱赶,扭头向冬儿道:“冬儿!你说那四德明明发现了我们,为何他不吱一声就走了?”

    冬儿还沉浸于联想中,直到静琬狠命摇了摇她胳膊,她才惊惊慌慌地道:“奴不知道。”

    问这丫头白问,没受惊吓都回答不出,这受了惊吓失了魂哪还能回答什么?

    眸光放高,清明的眸光锁住上方的那片清新的翠绿,纤细的食指摸唇,四德什么意思?他真是苏阉人的随身小公公吗?

    苦思无果,拉着还发呆的冬儿又往前走一段路,觉得差不多了,返转身。

    这会儿冬儿倒是清醒,她心有余悸地道:“少夫人!还要去找苏公公吗?”

    当然!没答话,给了是的眼神。

    “奴被吓坏了,奴可不敢去。”冬儿皱着眉,一副不愿往前的模样。

    “你以为你没吓着,我也吓着啦!但还得去。”今昔,就算冬儿奋力反抗,对静琬来说也不过是小菜一碟,一手打伞,一边强拽着冬儿复向走来时路。

    来到小院附近,悠悠然然笑着,向冬儿使了个高喊的眼神。

    冬儿意会,生怕再听到什么意想不到的难入耳声音,声线提得高高的,“苏公公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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