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挑战,是草原狼教会了我们生存的法则”。
“嗷呜、嗷呜、嗷呜……”
“草原狼凶猛、强悍、智慧、至尊,并充满了灵气,在这北方的荒郊野岭,狼那一声声的凄凉的长嚎,如诉如泣,如诗如歌,不正是我们契丹民族所发出的一声声呐喊吗?我们不仅要学习狼嗜血的天性,而且还要学习狼爱子护群、互不争斗,有难相助,团结协作的精神”。
听耶律阿保机这么说,耶律滑哥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只有团结一致,我们才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耶律阿保机边训话,边训练。还不时地校正侍卫军战士们的动作。
“在这草原上,一切生物都要遵循古老的生存法则。我们利用这一法则,再加上统一的指挥,严格的纪律,灵活的战术,不屈不挠的精神,才能够挑战一切敌人,并代表无敌与不灭的狼性权威”!
侍卫亲军将士挥舞手中的武器铁骨朵、大弯刀、盾牌、弓箭。
“战胜一切敌人!战胜一切敌人!战胜一切敌人”!
“我替长生天来感谢你们这些忠勇的将士”。
“永远忠诚!永远忠诚”!
“大家皆要听从指挥,服从命令,严守军纪。有功者赏,违令者斩”!
耶律滑哥一听到“斩”字,立即显得有些委屈,只好不做声。
侍卫亲军挥舞手中的武器铁骨朵、大弯刀、盾牌、弓箭。
“服从命令,严守军纪,有功者赏,违令者斩”!
按照耶律阿保机的部署,将士在月光下训练角抵。
耶律滑哥与耶律剌葛打前阵。
于越的儿子你可不能够小瞧,论起骑马、射箭、角抵好汉三艺,在年轻的一代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耶律滑哥用力一甩手,将耶律剌葛掀翻在地。
耶律滑哥面向耶律剌葛大笑。
“狼主教导我们要团结,团结有何益处?论起武艺,就是要一决高下。”
耶律剌葛爬了起来。
“我早说过,老虎一只也拦路,耗子一窝也喂猫嘛”!
耶律滑哥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
耶律剌葛抚摸着肘关节,狼狈逃走。
于越大帐,耶律阿保机沉思良久,突然抬起头来。
“既然可汗不赞同出兵,我们得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哦!快说说看,你有什么良策”?
“八部酋长意见很难统一,我们就暂且不动用部落联盟的兵马”。
“你说什么?不动用部落联盟的兵马,你拿什么退敌”?
耶律阿保机瞅瞅耶律辖底,然后转向耶律释鲁。
“大小二黄。室韦部侵扰我边境的目的,并非想引起战争,而是想抢夺我部族的庶民与牛羊”。
耶律辖底很不服气,立即回击。
“可我们也不能赤手空拳,把人质抢回来吧”。
“我想,动用于越大人的侍卫亲军即可马到成功”!
耶律释鲁连连击掌。
“妙哉!妙哉!
耶律辖底讥讽道:“你开,开什么玩笑?侍卫亲军是保卫于越的私人军队,刚刚组建,既无对外族作战之经验,也无有可汗的,如若出兵,岂非以卵击石”?
耶律释鲁对耶律辖底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阿保机你说”。
“伯父,自接到您的命令之后,我率领侍卫亲军日夜操练。如今,我们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虽然,我们还没有实战经验,但我坚信,如果伯父下令出兵,胜算还是有六七成把握的”!
“阿保机,这个机会确实难得。但我们出兵还需理由!
“大小二黄。室韦部侵扰我边境,掠夺我人口,这就是我们出兵的理由呀”。
耶律辖底急了:“于越大人,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如今,可汗按兵不动,庶民不满的情绪日渐高涨”。
“庶民生存下去于越大人早下决断吧”!
耶律辖底持有怀疑太度,不停地泼冷水。
“嗯,我们出兵讨伐,虽不需向联盟征调马匹、粮草与将士,但是,侍卫亲军的人马太少,怎么能够战胜老谋深算的牟里呢”?
耶律阿保机自信的看了看在座的人。
“汉人兵书上说道,兵不厌诈。我们此次出奇兵退敌,只要筹谋得好,胜算还是有把握的”!
耶律阿保机面对耶律释鲁耳语。
耶律释鲁开怀大笑。
耶律辖底摇晃着脑袋叹气。
“阿保机,你才读了几天汉人的兵书呀”?
“嗯!好!我打算这么定了”!耶律释鲁下定了决心。
“于越大人,万万不可呀”!耶律辖底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在一旁不停地劝说于越放弃战争。
“要是我们打输了怎么办?阿保机,你千万不可好大喜功”!
“阿保机办事稳妥,夷离堇,你就别担忧了”!
“此战若败,落人话柄不算,部族兴许有灭顶之灾呀”!
“被抓的庶民生死未卜,命悬一线,我耶律释鲁怎可坐视不管”?
耶律释鲁拍了拍阿保机的肩膀。
耶律滑哥面向耶律释鲁请缨。
“爹,您为什么不让我率领侍卫军去作战?
耶律释鲁一怔。
“什么,你也要去打仗”?
耶律滑哥显得很不服气,把嘴噘得老高。“凭什么有露脸的事儿都是他阿保机去”。
“那好,你就作为副帅与阿保机一起去吧”。
耶律滑哥挤眉弄眼,把嘴撇成了八字。
耶律阿保机行跪拜大礼告别于越。
“请于越大人、夷离堇大人等候侍卫军的好消息”。
“于越大人,你真的决定这么办了吗”?“嗯,决定了!免得我老虎不发威,被人家看成是病猫呢”!
耶律释鲁将半截鱼兵符交与耶律阿保机的手掌心中,然后将他的手心合拢。
耶律阿保机双手紧紧握住兵符,决定立即发兵。
第二十六章 漫漫长夜也难熬()
第二十六章漫漫长夜也难熬
远山,渐渐露出鱼肚白。
一夜未睡的大小二黄。室韦部首领牟里大帐内仍然灯火通明。
大帐内,一只金钱豹的标本立在一旁。一脸络腮胡子的牟里因为头风痛发作,吃不下,睡不着。
无奈,只好与长子牟牛、次子牟夲喝点小酒,慢慢地消磨这漫长的黑夜。
几杯酒下肚,牟里懒散地揉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然后舒展着双臂,打了个肥大款式的哈欠。
牟里面向儿子牟牛问道:“近几日,爹的左眼皮子老是跳个不停,夜晚也睡不踏实。爹的头风痛病又复发了,也不知中了什么邪”!
牟里说着懒散地揉着眼睛,伸长了胳膊,神情疲倦地舒了一口气。
“爹,我已命人制好了天麻川芎酒,专治您的头风痛”。
牟牛一摆手。
“上酒”。
女侍手抱一罐药酒进来,缓缓地往白玉小碗里面倒酒。
牟里眼睛一亮。
“这药酒真有那么神奇”?
女侍娇嗔道:“大人,这酒是采集9月9日之菊花****碾末,然后配以天麻、防风、川芎等药材,如常酿法,每煖一小碗服之。这是大公子的一片孝心您服下吧”!
“好,就给我煖上一小碗,我倒是要领略一下,这天麻川芎到底有什么奇效”?
女侍端起药壶,微微倾斜。药碗里立即有了咖啡的颜色。
牟里饮酒,吧唧嘴,然后放下白玉小碗。
“嗯,这菊花甘甜入口,减少了草药的苦涩,味道确实不错啊”!
“爹,饮过这药酒后,您老也早点歇了”。
女侍为牟里按摩头部。
牟里指着太阳穴:“这儿”。
此时,耶律曷鲁与探栏子军战士穿着夜行衣,涂抹着迷你狼彩,骑着蒙古战马疾驰。
“此次攻打大小二黄。室韦部,我们为探栏子子急先锋,用不了多久,狼主将率人马到此。诸位都请机灵着点,探得大小二黄。室韦部的蛛丝马迹,皆不可放过,哪怕是一根细小的发丝”。
牟里坐在豹皮椅上,两侧侍卫一旁站立。
耶律钦德侍卫行了个抱胸礼。
“牟里大人,我此次前来,是受耶律钦德可汗委托,与大小二黄。室韦部修好。“
“嗯”。牟里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你们可汗可有诚意”?
“那是自然”。
“既然可汗大有诚意,你见到本酋长为何不跪拜?难道你们契丹人都不明白最起码的礼节吗”?
“启禀酋长大人,我部与大小二黄。室韦部同祖同源,切不可欺人太甚”!
“拖出去,给我砍喽”!
牟里侍卫下手那叫一个麻利快,只几下,就把痕得堇可汗派来的说客给绑了。
“你身为部落酋长,不闻不问,竟敢斩杀前来示好的部落使者,挑起战争,不管不顾庶民的死活,这是一个部落酋长应具备的品质吗”?
“停”。牟里一挥手。
“留下你这三寸不来之舌,咱慢慢地消遣他”。
“痕得堇可汗向大小二黄。室韦部馈赠牛羊和骆驼,你不说一个谢字,反而绑了前来的使者,这件事儿若是传出去,以后,你们还会有盟友吗?”。
牟里一挥手,做出了松绑的手势。
“耶律钦德可汗有一句话让我代为转达”。
牟里发怒:“什么?你有完没完”?
“我契丹部愿与大小二黄。室韦部互不侵犯,这次我们向大小二黄。室韦部馈赠牛羊和骆驼各500头牟里大人看在牛羊、骆驼的份上,不要再起事端”。
牟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表示不满。
牟里用手背向外推了推,做出让耶律钦德说客退下的手势。
“退下吧”。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痕得堇可汗用牛羊、骆驼去贿赂大小二黄。室韦部的丑闻顿时顶风传千里。
这一日,于越与侍卫军首领耶律阿保机在一起商讨攻打大小二黄。室韦部之事儿。大于越府内,到处充斥着一股“火药味”。
耶律释鲁眉头紧锁,虽然已经定下发兵,却遭到了酋长们的一致反对。
“今日有请诸部酋长及侍卫军首领,就是要共商征讨大小二黄。室韦部一事。
诸部酋长连忙询问:“于越大人,什么情况”?
“近日,大小二黄。室韦部经常偷袭我边境,杀死我边境庶民,赶走我骆驼牛羊,还抓走了许多人质,边境之处现在是人心惶惶呀”!
“可汗不愿出兵,反而用牛羊、骆驼去贿赂大小二黄。室韦部,是何道理呀”?耶律阿保机不解。
耶律释鲁答道:“这不是秃脑袋瓜子生虱子,明摆着的吗?可汗近年来久病缠身,瞧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不知哪天就去见长生天了!他哪里还有心事去琢磨打仗的事情啊,说白了,他这是怕呀”!
“大小二黄。室韦部是我们相邻部落,如果我们现在就任凭他们胡作非为,日后他们还不得掀翻了咱们的羊圈呀!
”是啊!昨夜,我边境又遭突袭,羊群损失了几百头不算,庶民死伤人数也不少哇!临走时,他们还掠夺了不少庶民作为人质,向我们敲诈财物”。
“照此下去,还不知将发生什么事儿”!
耶律释鲁摇头叹气。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情。不过,痕得堇可汗的意见是休战,能忍则忍。我们现在要过的第一关就是说服可汗!
趁着八部酋长都在,大家都说说自己的见解,别闷着”。
迭剌部夷离堇耶律辖底、突吕不部酋长塔里古、突举部酋长航斡、乙室部酋长撒里本、楮特部酋长洼里、乌隗部酋长撒里卜、涅剌部酋长涅勒、品部酋长拏女都像个闷葫芦似的,一言不发。
“于越大人,发令出兵吧,我会作为狼族首领,前去大小二黄。室韦部与我契丹边境平乱”。
塔里古忍不住了,面向耶律释鲁发表自己的看法。
“打吧!于越大人。别人把刀横架在我们脖子上,我们还等什么?咱也不能这么窝囊呀”!
航斡连连摇头。
“塔里古大人,万万不可呀!大小二黄。室韦部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牟里可是远近闻名的老英雄呀,我们且不可毛毛躁躁,意气用事”。
众人眼珠翻转,一脸的无奈。
耶律辖底说道:“那么多庶民被抢去做人质,双方一旦交战,人质的性命危在旦夕呀”!
耶律释鲁说道:“八部酋长有的主战,有的主和,意见尚不统一,可汗那里要怎么去说服呢”?
耶律阿保机说道:“庶民生活日艰、流离失所诸位酋长大人早下决断吧”。
“于越大人,开战吧”!耶律释鲁预想到这件事情的复杂性,犹犹豫豫。
“你们先别急,容我几日我再琢磨琢磨”。
牟里大帐,牟里懒散地斜倚在豹皮椅子上。侍女十指有张有弛,为牟里按摩头部。
牟里的长子牟牛关切地问道:“爹,您这几日睡得香吗?头还疼吗”?
牟里连连摇头。
“小子,承蒙你这么关心爹,爹的病不碍事”。
“爹,你这么大岁数了,征战几十年,可要注意身子骨呀”!
“这些年来,我们大小二黄。室韦部年年都要向契丹人交税纳贡,受尽了屈辱,现如今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爹这是兴奋得睡不着觉啊”!
“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你也别太兴奋喽”!
“小子,长生天也真该让爹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啦,爹能不兴奋吗”?
牟里的次子牟夲却是一脸地茫然。
“爹,你老别一惊一乍的,这契丹的耶律钦德可汗虽说窝囊了点,可他们的于越耶律释鲁却是一条硬汉,我们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
牟里生气地说:“倔驴子,你就会给爹泼冷水”。
牟夲接着说道:“爹,我知道你这些日子挺高兴的,我也不愿意给你泼冷水。可现如今,耶律释鲁组建了一支私人侍卫亲军,称‘北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