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小姐种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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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小姐种田去-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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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醒来的时候,呼格已经不在,她记得婶子说过,三舅那里要忙五天的,也就是素日里说的派五,这才是第四天,呼格该是去了那边儿。

    其实因为呼格的娘去世比较早,呼格和姥娘那边儿的亲戚并不怎么走动的,但是舅舅去世毕竟是大事,作为外甥,呼格该是在那守孝的。

    安均对这些也不懂,反正婶子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好了,明天是三舅出殡的日子,据说她也要去的,并且呼叶也得去露个脸儿。

    呼格已经把家里收拾过了,这会儿到处都挺干净的,安均也没什么要忙的,就给小鸡加了食又添些水,便去了菜地摘菜。

    这个季节各种菜都长得很快,几乎每天都要摘一次,他们这边儿种的有黄瓜、西红柿还有茄子,香菜也有半畦。

    安均不喜欢闻香菜的味儿,可婶子还有呼格都爱吃,所以家里就种了半畦。

    她拿着个篮子,在菜地里穿梭,不一会儿篮子就满了,等最后她又拔了一把香菜,这便开始往婶子家走。

    因为这会儿已经是大半晌,所以外面挺热的,路上也没什么人,她走了一会儿就感觉太阳晒得脸皮疼,去河里摘了个荷叶顶在头上,这才感觉舒服了些。

    在河边上纳凉的人见她这个样子,还开玩笑说她娇贵,安均饿的要命,也就没怎么回话。

    又走了一会儿,她便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领着个丫鬟模样的小丫头往村口走,村里都是穷人,唯一有丫鬟伺候的就是呼一世刚娶得新媳妇。

    安均觉得有些纳闷,大热的天,她这是去干什么?

    虽是心里有疑问可她也没上去问,毕竟两家关系在那摆着呢,再说这县丞小姐又是个哑巴,就算问了也问不出什么。

    到了婶子家,安均钻进屋里就没再出来,这天怎么就这么热呢?不会是快入伏了吧?

    婶子正在缝衣服,就是安均那件绣着猴子的,这会儿布料已经裁好了,就差往一起缝,王柳儿在纳鞋底儿,知道她还没吃饭就去了厨房。

    自个待着有些无聊,安均便和婶子扯起了闲话,“听说那篦子他嫂勾引过呼格,是有这事吗?”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婶子呸了一声骂道,“也不知哪个多嘴的瞎传舌,呼格可是个正经人,跟那女人没有关系!以后若是哪个再跟你乱说,你撕她的嘴就是!”

    安均吭了一声,“是呼格自己说的。”

    婶子尴尬的捂了下脸,“瞧我老糊涂了,呼格跟那女人又没什么事,外人能传什么,我侄儿他怎么跟你说的?”

    这回婶子学聪明了,不再乱回话,万一再跟小夫妻弄出点儿隔阂可就遭了。

    安均回道,“也没说什么,就是说那女人勾搭过他几回,还说那俩是靠男人吃饭的。”

    听到这儿,婶子竟是哀叹了一声,“说起来那俩女人年轻的时候倒也不是做这营生,也是生活逼的,篦子不争气,她们也总得吃喝。”

    安均记得篦子他娘和嫂也是年轻守寡,婶子该是想到自己所以才有了些同情吧。

    村里各有各的难,但都是为了混个温饱。

    没一会儿王柳儿把饭端了进来,就见碗里一块块儿白色的像冻子一样的东西,她吃了一口,凉凉的,滑滑的,里面放了黄瓜丝和醋,好像还有别的料,反正怪好吃的。

    “这是什么?”

    “凉粉儿,你们大地方不吃这个吗?”

    安均摇头,“我没吃过,可能是我们家大厨不会做。”

    以前的时候,一到夏日,大厨就喜欢做些带冰的东西,反正她们家的冰窖里有的是冰块儿,什么冰粥,冰凉皮,冰馒头,她还吃过冰包子!

    安均吃了一碗觉得不太够,“家里还有吗?”

    王柳儿回说,“娘做了有一盆,我都拌好了端过来吧,反正也快晌午了。”

    安均忙道好,婶子也说行,于是她们就提前吃了午饭。

    现在王柳儿的肚子才一个多月,并不怎么显,可婶子在做好那件猴子衣服后,就开始捯饬小孩儿衣服了。

    家里也不知怎么存的,竟有一包袱的碎布儿,婶子把碎布拼拼接接,就给接成了一个两尺宽长的四方布。

    安均不由问道,“给孩子穿这样的衣服吗?”

    那布实在是不怎么好看,虽然婶子把碎布接的挺有水准,可这布太花哨了……

    婶子在她头上戳了一下,“你个丫头怎么什么都不懂,这怎么能是做衣服的,这是给孩子做个小褥子,小孩子拉尿也没个准时,小褥子洗起来方便。”

    安均十分委屈,她怎么会知道小孩儿还要用小褥子……

    不过她还有疑问,于是又问道,“这布都是接头儿,小孩躺在上面不硌得慌吗?

    这回婶子都懒得戳她了,“这做褥子有里有面,你家躺在面上睡?”

    安均满脸黑线,什么里呀面的,她听得一阵晕,反正她家的被子全是绸缎的,呼格家的被子都是棉布的,没见两边哪里不一样。

    王柳儿给她说道,“就像咱们盖的被子,白棉布的那一面是里,有花色的是面,这褥子,一般也是用棉布做里,不过一般用条纹的棉布,面就没什么说道了。”

    安均也没听明白,不过她点了下头,装成听明白的,她实在不想听什么里呀面的了。

    为了转移话题,她把目光投向了王柳儿手里的鞋底上,“你纳这么紧密做什么,弄松些不是还快吗?”

    不等王柳儿跟她说,她是多么的无知,婶子已经张了口,“你个傻丫头看来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以前在家里都干过什么?”

    安均挑着好些的说了下,“平日里练练字,偶尔的画会儿画,还有弹琴,也会陪爹爹下棋,空闲的时候会跟别家的姑娘出去走走。”

    别看她把自己说的琴棋书画,样样都学,但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出去走走的,就算是长大被禁足后,她也会没事去街上逛逛,只是不会再出去玩闹。

    安均的话,婶子怎么会信,若真是那种讲规矩的大小姐又怎么会拎着棍子跟人打架,不过这次婶子并没拆穿她。

    只道,“既然你识字,以后就教教呼土儿识字吧,家里也没闲钱送他去学堂,呼格虽是认识几个字,可也有限。”

    安均忙说好,她在婶子面前都快一无是处了。

第六十四章 找过来的表舅母() 
因为外面太热,三人就坐在床上聊天,当然婶子和王柳儿手里还都干着活儿,就安均一人是两手空空的。

    安均问了下王月的回信儿,自从王柳儿回来她还都没顾得上问这事儿。

    王柳儿回道,“嫂子她答应了,说是以后有人家成亲就会帮你问问,还说应该没问题,毕竟你才要十个铜板儿。”

    “那就好。”

    安均是这么想的,开始她就是打名气,所以银子都是小事,只要她名气大了就不怕没生意,只要有生意还会怕不挣钱吗?

    她这想的正美,家里的院门被推开了,来人是个妇人,在院里叫道,“家里有人不?是不是呼格婶子家?”

    一听是不认识的人,婶子从床上下来走了出去。

    她去外面把人迎到屋里,这会儿外面的大太阳差不多都能把人晒晕了,也不知这人怎么会选这个时间过来。

    婶子给人倒了杯水,客气的问道,“不知大妹子过来是找谁?”

    那人该是被晒得挺厉害,连着气喝了两杯子白开水才算回过些神,接着便急急火火的说道,“可是出了大事,不然我也不能大中午的往这儿来。”

    婶子见她着急,给她拍了下背,“大妹子有事慢慢说,你是找谁的?”

    听到外屋的动静,安均和王柳儿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这会儿都直勾勾的瞅着妇人,心里全在纳闷儿,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不会是来找事的吧!

    妇人在看到安均和王柳儿后,出声问道,“不知哪个是呼格的新媳妇,我是他表舅母,二姥爷那屋的。”

    既然是呼格的表舅母,那就是亲戚,应该不是来找麻烦的,安均往前站了一步,“我是,您找我?”

    安均刚一承认,妇人就上去拉住了她的手,“外甥媳妇啊,今个你三舅那边儿可算是出了大事,这不爹让我过来叫你去劝劝呼格,。”

    “劝什么啊?”安均听得一脑袋浆糊,到底啥事啊?

    “咱先走,道上表舅母跟你说。”

    婶子应是听出了不对劲儿,忙让王柳儿去给妇人弄些吃的,然后让妇人坐下把事情讲清楚些,说是外面这么热,先别急着走,也不着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妇人兴许是见婶子太坚决,话里又客气的很也不好拒绝,便坐下与两人说起了今天三舅那边儿发生的事。

    原来三舅家里就一个孩子,就是前些日子安均见过的那个,媳妇早年嫌家里穷跟别人跑了,这会儿三舅一没,家里就只剩了那个小姑娘。

    村里都有不成文的规定,一般家里有什么东西,比如地呀,房子的都是留给儿子的,而三舅就一个闺女,既然没有儿子那东西就该全是闺女的。

    但这事坏就坏在,三舅上边还有大舅和二舅,这会儿哥俩的意思是把三舅的三亩地两人分了,然后管人家姑娘。

    但是小姑娘不乐意,她今年都十一了,过个两三年就能许人家,再说她现在也能养活自己,用不着别人照顾。

    现在两边儿正在僵持,本来定好的明天给三舅出殡,现在大舅和二舅一不管这事,一个小姑娘又怎么能张罗的起来。

    听了这事后,安均心里有了考量,若是让小姑娘把家里的地都给了别人,她自是不愿。

    但是大舅和二舅那边儿也有说法,就是这地曾是祖上传给他们后辈的,姑娘总归是会嫁人,那岂不是把自家的地给了外家!

    还有小姑娘一个人在村里过总得仰仗两个伯伯,不然没人撑腰还不尽是受欺负,就算她不用俩伯伯管吃管喝,但多少的也能用得着人家。

    当然当长辈的照顾下边儿也是应该,平白的坑了人家的地肯定不对,两边儿各退一步不就好了。

    安均把事情合计了半天,这有呼格什么事啊?再说她家男人也不是那种莽撞的,这样的人能惹出什么事?

    她这正疑问呢,表舅母又接着说道,“这不是爹给说的和,让两边都让让,让你大舅和二舅把三舅的地买过来,丫头也应了会让个钱,以后她在村里自己过,有什么事大家都帮着些,你大舅和二舅也答应了,说是先给你三舅出殡。”

    说到这儿,表舅母叹了口气,安均的心里猛地一提,难不成这会儿呼格找了麻烦,不至于吧,事情不是解决的挺好?

    叹完气的表舅母说了一个大转折,“本来挺好的事,可谁知你大舅母不答应,还搬出老太太让重新分家,现在你姥娘跟着她住,平日里怕她的很,自是什么都听她的,再说当初你舅舅们分家的时候也没弄什么字据,现在再重分也不是说不过去,只是事情不好看而已。”

    这会儿安均可算是明白了,合着这锅菜就是坏在大舅母身上了,现在分家可不是好,老三没了,老大和老二重分呗。

    安均问道,“那俩舅舅什么意思?”

    就听表舅母骂道,“那俩软蹄子,都是怕老婆的,再说有便宜谁不想占,可怜你姥娘也做不了个主。”

    安均心想,看来后边儿该是呼格替他表妹说了什么,然后让人家给扣下了。

    “后边呢?”

    表舅母道,“哎,你三舅家那个丫头平日里也是个厉害的,见没人给做主,趴到她爹的灵前就哭了起来,一句句的跟她爹哭诉受到的欺负,说的在座的大人没一个挂住脸的,这会儿村里不少来吊唁的,都没人走,全在门口听她哭,你大舅母嫌事情难看把她拉到了屋里。”

    正巧说到节骨眼上,王柳儿端着饭菜进来了,婶子接过饭碗放到桌上,“大妹子先吃口饭再说,我听你说话也是个明白人,大中午到了家里怎么也不能让你饿着肚子。”

    表舅母兴许真是饿极了,一口就喝下去半碗凉粉儿,喝完凉粉儿还就着凉拌黄瓜吃下一个饼子,等她吃饱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让亲家婶子笑话了,家里从早上闹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吃口饭。”

    婶子是个敞亮人,忙让王柳儿再去弄些吃的,表舅母拦住人,说是吃饱了,再喝点儿水就行,王柳儿这又去给人倒水。

    表舅母喝完水继续说,“丫头被你大舅母这么一拉,一手就扬了出去,她经常在地里干活,手劲儿大得很,你大舅母一时没站稳,正巧就倒在墙角上,等你大舅母的脑袋上一见血,人们自是都来指责丫头,毕竟你大舅母也是长辈,总得让她有个台阶下。”

    安均听啊听,呼格呢?咋还没出场?

第六十五章 三舅家的玲子() 
就在安均快要等不及的时候,呼格终于出现了,“你大舅母该是磕的不厉害,上来就跟丫头厮打了起来,人们想上去拉架,可被你俩舅舅给拦住了,丫头总归是个孩子,怎么能是你大舅母的对手,没一会儿就给挠花了脸,这时呼格把你俩舅舅给推开,把丫头护在了身后,本来这也没什么问题,可你大舅母不干了,非说呼格打了她。”

    安均心里一扑腾,她想就不会有好事,这些日子他们家这是怎么了?怎么竟碰上些不说理的主儿!

    安均头疼的问道,“大舅母想怎么解决这事儿?”

    表舅母像似也挺头疼,“能怎么办啊,说是让呼格给她个理儿,说白了就是想让呼格道歉,然后顺便把呼格从这事儿里择出去,以后他们家的事儿外人不能掺和,这些门门道道的,是个人就看得明白。”

    安均听得有些愣,怎么这村里吵个架比宫里那些女人还能折腾?谁说后宫是最大的屠宰场的,明明村里的大娘们才更厉害!

    说到最后,表舅母说了自己的来意,就是想让安均去劝劝呼格,让呼格给大舅母说几句好话,先把三舅的丧事办了。

    安均知道表舅母和二姥爷都是好意,但呼格的想法她怎么能左右的了,老男人可惯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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