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均戳了下玲子的脑袋,“又不是买丫鬟,等那女人进了门不用咱们伺候就不错了,哪能指得上她干活儿!
再说了,我以前对那女人有些了解,绝对不是善茬儿。估计比二舅妈不差,若是让她进了门儿,绝对有咱们受的!”
听完安均的话,玲子直接就‘啊’了一声。“表嫂,你不会是吓唬我的吧?我可不想再碰到跟二婶一样的人,太折磨人了。”
玲子让二舅母给欺负了这些年,多少都是有些阴影的,现在好不容易摆脱。那是死活都不想再碰到一个。
安均闷闷的说道,“我也希望我是吓唬你的。”
因为呼叶纳妾的事,几人的心情都受了些影响,一路上除了开始的时候安均和玲子说了几句话,其他人谁也没有言语。
几人到家的时候,呼叶正跟婶子在屋里说话,等他们一进去就停了下来,婶子开始张罗着去厨房做饭,呼叶则是回了自己那屋。
安均本想去看看王柳儿,见呼叶进去了。她便在堂屋坐了会儿。
婉儿给她倒了杯水,她连着喝了几口,可能是喝的太急了竟然呛了起来,婉儿赶紧给她拍背,“安老板,您慢些。”
听到这声安老板,她又咳了几口,“你都快成我二舅母了,可别再叫我安老板,叫我安均就行。还有欢儿也是,若是按辈分来,我还要管她叫小姨。”
村里人都挺讲究辈分的,既然安均提了这事。婉儿便听了她的,“好,以后我们姐妹都叫你安均。”
过了一会儿,跟着婶子一起去厨房的玲子跑了过来,“表嫂,婶子叫你过去。我想该是跟你说那件事,你可千万别松口,我刚听呼土儿说,今个柳儿嫂哭了整整一天,中午连饭都没吃!。”
安均叹了口气,预料中的事。
厨房中的婶子正在切菜,她见安均进来便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其实到了如今最为难的就是婶子,因为其他人的立场都很明确,要么一心想让那女人进门,要么就是不让进,只有她拿不定主意。
婶子有她自己的考虑,大侄子是个不能生的,王柳儿很难再怀孕,从她的想法来说,她是愿意多子多孙。
现在有个怀着她孙子的女人找上门,从内心深处她是想让这个女人进门的,最好是进门后再多给他们老呼家生几个大孙子。
只是从感情方面来讲,她又不想让这个女人进门,她自己身边没个闺女,王柳儿又挺懂事,她真是把王柳儿当亲闺女疼的,说实话,她不愿意让王柳儿受委屈。
再就是,她活了大半辈子,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什么人是个什么德行,一看便知,别管她的傻儿子把那女人说的多贤惠,她一听就知不是什么正经人。
就这么说吧,正经姑娘办不出这种事。
安均一进厨房,啥闲话也没跟婶子说,上来就一句话,“婶子,我怀疑那女人把呼叶当了冤大头,孩子够呛是呼叶的!”
婶子听后晃了一下,“怎么会?”
安均把她见到的事和婶子说了下,“当初我还没到食铺当管事的时候,就见过那个女人,正巧碰见她和一个穿着不错的男人在库房里抱着啃,这事过去没多久她就开始粘着呼叶,没目的才怪。”
怕婶子不信,她又道,“这件事婶子可以到酒楼打听一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相信其他人应该也知道些。”
让安均这么一说,婶子急得眉毛都竖了起来,“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那傻儿子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怎么就招上了这么一个女人!”
其实发生这样的事,安均也挺自责的,若是当初在呼格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能重视些就好了。
前些天荣玉见到的呼叶和一个大娘在暗地里说话,闹不好就是在说纳妾的事。
对了,“婶子,你见过媒人没?”
“什么媒人?”
“就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好像是在张罗给呼叶纳妾的事。”
婶子说起话来更急了,“哪有什么媒人,我顶多比你们早知道几天这事,就是八月十五那会儿呼叶回来,跟我说他看上了一个姑娘,别的什么都没说,让我给骂了一顿就回县里了。”
没想到呼叶还挺能瞒事,“那呼叶是个什么意思?想把那女人娶回家里来?”
安均就是随便问问,因为到了这会儿,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呼叶想把那女的娶回来是没有疑问了,只是看想怎么娶。
婶子道,“他是想着把人娶到家里,我没答应,这不又想一直让那女人在县里租房子住着,他以后两边儿跑。”
第二百三十章 嫌嘴小王爷()
安均想,还跑啥啊,没有小妾的时候都没什么时间回家,有了小妾恐怕是更没时间了。
“婶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掌柜辞了呼叶的活儿,让他老实的在家里待着,至于那个女人,等她找不到呼叶,指定还会找下家!”
婶子想着这样也行,本来她看在未出世的大孙子面上还想妥协一下的,这下不用了,大孙子都不知是谁家的,还妥协什么。
转天安均到了县里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掌柜老头儿,掌柜老头儿听她一说便答应了,这年头办事都看人情,别管酒楼是不是缺人,既然安均提了,掌柜老头儿肯定要给个面儿。
“行,他们在酒楼弄出这样的事也算有伤风化,我就以这个名义把两人辞了吧,你家里若是忙的紧就先歇几天,食铺那边儿大爷给盯着。”
安均忙说不用歇,此时她的精力十分充沛,战斗指数超强,这叫越挫越勇!
掌柜老头儿办事速度很快,晌午之前就把两人给辞了。
安均怕呼叶会跟着那个女人回安乐窝,赶紧让呼格去拦人,她跟呼格交代好了,拦到人后直接给弄到家里,先关上个十几天!
此时安均就是老大,自是她说什么呼格听什么!
虽然事情得到了初步的解决,但安均的心里还是不怎么踏实,她总感觉那么有心计的女人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
她得想点儿对策!
“李子过来!”
“怎么了,姑娘?”
安均愁得摸了下脑袋,“这两天有点儿不顺,你知不知道隔壁酒楼那个一直粘着呼叶的温酒娘子是个什么情况?”
李子是个聪明人,一听安均说的话,再加上这几天的传言,立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说道,“姑娘,如果真是那个女人和呼叶兄弟有了扯不清的事。我劝一句,还是赶紧把两人分开比较好。”
突然的,安均内心的八卦小火苗冒了出来,“难不成她也黏糊过你?”
李子笑道。“那倒不曾,只是刚来酒楼干活儿的时候有人给提过,人家没看上我。”
“没看上你?”这让安均十分吃惊,那女人没看上李子,却看上了呼叶?上哪说理去啊!扯着玩儿的吧!
虽然李子家的条件不太好。还有个生病的老娘,但最起码嫁给他是正房,总比当妾好多了吧!还有就是,呼叶家里虽然没有生病的老娘,但有两个早产的孩子啊!也不少花银子!
这里边儿绝对有事!没事她就跟老男人姓!
他娘的,竟然敢算计到他们家,必须让她吃点儿教训!
“对了,你还没说那女人怎么样呢?”
李子稍微想了下道,“其实她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从小家里穷。受了不少苦,一心想着嫁到大府里,以后好日子。”
原来是这样,“你知不知道她以前有个相好?好像是个少爷?”
这个李子不是很清楚,“没见过,也没听人们提起过,不过姑娘们都心思细,就算有些事情,肯定也会瞒的很紧。”
瞒的紧吗?那怎么她第一次来酒楼说戏的时候就撞上了那么一出?
让李子去干活儿,安均坐在柜台前发起了呆。自从她来了山沟沟,就没过上几天好日子,每次舒坦不了几天,就会发生点儿事让她堵心。
这回冷饮店没啥事。食铺也挺好,婉儿和二舅也成了,村里造谣的事也被老族长给压了下去,本以为她可以轻松的歇几天,呼叶又弄了个小妾。
真是不让人顺心。
就在她瞎想的时候,小王爷来了。小王爷不知是遇到了啥好事,心情好的一塌糊涂。
“安均,要不要跟我出去走一遭?”
安均很忙,忙着进行脑力思考,于是说道,“没兴趣!”
“怎么了?”
“闲事。”
小王爷也不嫌安均的脸色不好,凑过来继续跟她说,“是不是愁呼叶的事?我跟你说,只要你跟我走一趟,保准你有大发现!”
跟着他走能有什么发现?逗二傻子呢吧!
“不去!”
“你想不想知道那个兰华的姘头是谁?”
小王爷的这句话,让安均把脑袋抬了起来,“兰华是那个温酒娘子?”
“合着你愁了半天还不知人家叫什么?”
“我没你这么多事。”
小王爷不服,“本王只是喜欢掌控全局,自己酒楼的人若连叫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太无能了些。”
安均,“……”
您确定只是记住大家的名字就不无能了吗?您一天天的啥也不管,只知道闲晃,早就把名声打出来了好不好!
看在荣玉知道内情的份上,安均决定跟他走一趟,不过不是现在,一会儿食铺就该忙了,过了饭点儿再说。
压着呼叶回家的呼格是到了中午才回来的,这会儿食铺正忙得很,安均也没顾得上问他呼叶啥反应,让他先回了厨帮忙。
平时前堂有人点菜,都是伙计报到呼格那里,然后由呼格再给大厨递话,若是都一股脑的直接报给大厨,大厨估计能晕菜。
其实今天的大厨就有些晕,已经炒错了好几个菜,不过客人们都还算好说话,并没说什么。
忙过了饭点儿,安均又吃了些东西才和荣玉出去的。
出了正月,天气已经不太冷,不少人都脱了厚重的大棉衣,而是穿上了薄棉衣,一些爱美的姑娘还穿上那种带毛绒边儿的小坎肩儿。
安均看看自己穿的男士大棉衣,觉得有些土气,只是有些事自己说没事,别人说了肯定会气急,而荣玉还偏就是个不怎么顺着她的!
“安均,别管怎么说你也是食铺的管事,冷饮店的大老板,整天穿的像个偷炸药桶的一样,实在不像话,一会儿本王出资给你买件像样的。”
安均愤恨的瞪了他无数眼,“你这个土老炮儿!姑奶奶一张脸甩你一个银河!”
什么玩意儿!竟然损她穿的不好!她要是有钱能穿成这样吗?还不是因为穷!能吃饱就挺不错了!
荣玉耸耸肩继续向前走,他就是有点儿嘴痒,说着玩玩。
在走到一个成衣店后,安均拉了拉荣玉的袖子,她毫不客气道,“喂,不是说要送我件衣服的?走吧!”
第二百三十一章 赌坊会会地头蛇()
荣玉不动,“你的一张脸不是能甩我一条银河?”
安均一把拍上了自己的嘴,“我就一俗人,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再说我只是脸好看,可没气质,您一看就是气质超群的人,绝对的人中龙凤!马见失声,驴见不嚎!骡子见了都得闭嘴!”
被安均一夸,荣玉笑了,“你跟我皇兄相处的时候,是不是天天都这么捧着他?”
说什么呢!人家荣原的趣味哪能这么低级!人家可是有着高雅爱好的人!
安均张了张口,把已经到了嗓子眼儿的话又咽了回去,当今圣上的特殊爱好,她还是别到处给宣传了!免得惹了圣怒,再混个给皇上造谣的罪名。
“是不是让本王猜对了?”
“对,荣原就喜欢别人捧着他!”
心情大好的荣玉带着安均去买衣服了,鉴于机会难得,安均又多捧了容小王爷几次,给家里的所有雌性生物都混了身衣服,除了她闺女。
成衣店的衣服也许不是那么合身,但样式都很新颖,绝对是今年的最新款,看着几件差不多的,她让老板给包了起来。
“结账!”安均喊了一嗓子。
荣玉交了银子,两人出了成衣店,衣服让成衣店的伙计给送到了食铺。
这次荣玉带着安均去的是赌坊,因为曾经有过一次不好的经历,到了赌坊门口,安均说什么都不进去,抱上门口的柱子便不撒手。
“荣老板,你快饶了我吧!”
荣玉拉着安均的胳膊,使着劲的往里拽,“怎么,不是说好了跟我走一趟,再说衣服都给你买了,可是花了我二两银子!”
“那我回去把衣服还你!反正我是不会进去的!”
“本王要那些女人的衣服做什么!你赶紧的,不然别怪本王不客气!”
就算再不客气安均也不进去,她若见到别人赌钱肯定会手痒。万一控制不住自己再输个底朝天那就惨了!
现在呼格不在身边,为了避免悲剧的发生,她是绝对不能进去的!
荣玉掏了掏口袋,一个大银锭子出现在了他的手里。“进是不进?进了,这十两银子随便你玩儿,不进,你和呼格这个月的工钱扣了,算是顶那几件衣服!”
面对这种选择。安均一把拍上了荣玉的肩膀,“怎么跟我还这么见外!不就是去赌坊走一遭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她便率先迈了进去,荣玉把银子收起来,也跟了进去。
这次安均没去看羊赛跑,而是跟着荣玉看的斗鸡,她觉得斗鸡没有羊赛跑有意思,羊赛跑可以很清楚的看出输赢,斗鸡简直就是两只鸡在一起乱扑腾,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轻易不出手的荣玉在开场的时候押了十个铜板儿。本来他是想押一个铜板儿的,但赌坊的伙计说一注是十个铜板儿,不带压零头儿的!
荣玉在押注的时候还问了下安均,“你要不要试试手气?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安均想了想,“还是算了吧,等我手痒了再说。”
“也好,我先跟着玩玩。”
荣玉该是个老江湖,他每次从不多押,多则十几注。少则一、二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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