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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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华-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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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瑶看自己就仿佛像是在一个陌生人,仿佛自己和季瑶是头一天见面,没有喜欢没有仇恨没有难过没有不甘,有的只是无尽的漠然。

    一个人对你失去了所有的情绪,这让祝商如何不慌张?

    “你怎么了?常家的事情……”

    “不必和我解释,我不想听,倘若你今日是来同我说这些的,那么免了,我已然知晓你是什么用意了。很多话你我心中知晓就行了,说出来未免太伤感情,你千万不要编造什么谎言来欺骗我,不要让我连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都失去了。”季瑶不等祝商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

    语气坚决地祝商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回应季瑶,他自然是不能对季瑶说,自己接受了刘珣的请求,不管江家和常家发生什么事,他都不出手相助。

    其实祝商与刘珣心中想的一样,若是季瑶能够主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固然很好,但若是她不愿意离开,那么他们推一把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却又何尝不是一个办法?

    金陵的争斗越来越厉害了,季瑶唯有躲得远远的,才能避过这场浩劫的,他知道季瑶心中明白自己和刘珣的做法,只是无法接受在毁灭常家的情形下,威胁她离开。

    祝商多少也知道季瑶的脾气,知道她不会轻易离开金陵,所以听刘珣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很是犹豫,可是眼下也只有那一个办法了,若是连着唯一的办法也不去试一试?

    那么只怕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逼迫季瑶离开了,这是最坏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眼下看来,这方法自然是失败了,失败地一塌涂地,让他和刘珣等人没有颜面面对季瑶。

    “对于眼下的形势,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能说的我一定都告诉你。”

    沉默了半天,祝商说出这一句话来,季瑶冷笑了一声,起身就要走,祝商却急忙喊住她:“既然你有心复仇,就真的不想知道吗?我这儿的消息你不会再从别人那里知道,或许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得到,为什么不愿意在我这轻松地得到消息呢?”

第一百九十一章 分道扬镳() 
“一个人若是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如何成就大事?也是,毕竟能卧薪尝胆的勾践总是少数,更何况你身为女子,本就在情感上无法自持,我原本以为你会是一个例外,如今看来也是我看错人了。”

    季瑶听到祝商怒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着他滚滚怒气中夹带的嘲讽和不善,心口那团火便越发难受了,正要转身去反驳一二,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祝商没说错。

    他说得对,若是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忍受的话,那么复仇就是一件可笑的事,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保持镇定,不能自乱阵脚。

    “我知道你最想问的人是谁,解忧公主是不是?”

    祝商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季瑶慢慢回转过身,对上祝商晦暗不明的目光,没有作声,却全然是一副默认的模样。

    “我从前以为你对自己和解忧之间的那些纠葛自有一套定夺,可是最近才知晓原来你失忆了,竟然对解忧没有丝毫防备……”祝商说到此处,却瞧见季瑶不住地摇头,当下停下来抬头看着她。

    季瑶直直地盯着祝商,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失忆的?”

    这件事情,是刘珣告诉祝商的,祝商以为这不是多大的事,才随口说了出来,可是此刻见季瑶的脸色很是奇怪,顿了一顿,回道:“我是如何知道的,这很重要吗?你知道的,若是我想知道,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

    “那么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的?”季瑶听到祝商这含糊的回答,并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而是继续逼问,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祝商,祝商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心中略微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说了出来,“是刘珣。”

    季瑶闻言冷笑了一声,方才绷紧的筋骨便在这个时候慢慢舒展开来,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模一样,在这件事情上,刘珣必然是主谋。

    他费尽心思,说服祝商说服大哥,只是为了逼迫自己离开金陵,仿佛自己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爆竹,时不时就会炸一下。

    “你不打算问一问解忧公主的事情吗?”祝商见季瑶沉默了许久,忍不住开口。

    季瑶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祝商,到底是慢慢坐了下来,认真道:“解忧背后的人是谁?”

    “是容贵妃……”祝商十分坚定地说出这几个字,季瑶却是听得愁眉不解,这容贵妃在兴王出事之后便躲在宫中,甚至不出宫门半步,关于她的传闻季瑶也是听说了不少。

    有说容贵妃得了疯心病,整日不是傻笑就是大哭的,也有说容贵妃身子不好,得了重病,整日都抱着兴王的牌位哭个不停。

    不管怎么样,总而言之,这传闻是没有一个说容贵妃过的自在的,竟然还动了报仇的念头,季瑶很是吃惊。

    倘若真的如祝商所言,那么这个容贵妃必然是抱着决一死战的心情同东宫和定王还有自己厮杀,她的软肋已经没有了,也不在乎自己有没有铠甲,容贵妃要的,是所有人都陪兴王去死。

    想到这里,季瑶心口忍不住一寒,倘若真是如此,那么东宫和兴王也实在是太大意了,竟然没注意到容贵妃的动向,又或者说,是解忧的手段太高明,成功地替容贵妃瞒天过海。

    “你觉得他们有任何可能成功的机会吗?”季瑶几乎是下意识说出这句话的,话一出口,她就很是后悔。

    只要自己和祝商在一起,总是下意识地放松警惕,很多话也总是脱口而出,两人的关系到了今日已经十分尴尬,祝商全然没有必须回答的义务。

    可是祝商目光一闪,毫不犹豫地开口道:“容贵妃自成一派,她手下自然有不少的势力,虽然如此却是远远比不上东宫和定王的,一直以来,容贵妃能做的也就是在背后出刀罢了。”

    “哦?”

    季瑶低头,拧眉深思,回想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她觉得很是迷茫,事情每次到最后都和最初的答案不一样,她如今已然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些话了。

    她不可能再和从前的自己一样,不断告诫自己,祝商的话你只需要听着就行,他不会害自己,他的话便是真相。

    “解忧公主对兴王的感情只怕你也早已知晓,兴王出事那日,你难道没从解忧公主的神情之中发现点什么吗?一个人再会装,在那样巨大的沉痛之下总会露出些许马脚的。”祝商说着有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季瑶。

    几日不见,季瑶真真是憔悴了不少,往日那双虽然不大欢脱却锃亮的眼眸之中满是红血丝,想来这几日晚上,她都没能睡上一个安稳的觉。

    季瑶注意到祝商的目光,可是等她将目光移到祝商脸上,祝商却是气定神闲得端起茶杯,丝毫没有看向自己的意思。

    若不是季瑶余光看的仔细,几乎都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了,回想方才祝商的那一眼,季瑶心口总是有些不大舒服,她觉得,祝商还有话没说。

    或许祝商告诉自己的,都是真的,可季瑶总觉得,在这真相背后似乎还藏着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

    “我忘掉的是,我和解忧最坏的那一天,记起来的都是从前美好的日子。从前,我和解忧那么那么好,自然是不会因为旁人的几句话就怀疑解忧。”季瑶看似在对祝商吐露心事,可是言语中的淡漠却是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她顿了一顿,又道,“今日多谢你告诉我这些,就此别过了。”

    那上好的龙井到了口中,祝商只觉得一阵苦涩,他余光清楚地捕捉到季瑶转身离去的身影,却没有力气抬头看上一眼。

    他很清楚,也很明白,自己来金陵是做什么的,是为了什么而让自己变成如今这般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的,友情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复仇中的一部分罢了。

    祝商断然不能接受坚硬的心会有融化的一日,也断然不敢低头去看一眼那颗融化的心。

第一百九十二章 娶亲风波() 
最后一次防~盗了,要闭关写文攒稿了,从明天开始会把章节更新提前到白天来,这一章,一点恢复。

    秦败魏师于元里,斩首七千级,取少梁。

    魏惠王伐赵,围邯郸。楚王使景舍救赵。

    齐威王使田忌救赵。初,孙膑与庞涓俱学兵法。庞涓仕魏为将军,自以能不及孙膑,乃召之。至,则以法断其两足而黥之,欲使终身废弃。齐使者至魏,孙膑以刑徒阴见,说齐使者。齐使者窃载与之齐。田忌善而客待之,进于威王。威王问兵法,遂以为师。于是威王谋救赵,以孙膑为将,辞以刑馀之人不可。乃以田忌为将而孙子为师,居辎车中,坐为计谋。

    田忌欲引兵之赵。孙子曰:“夫解杂乱纷纠者不控拳,救斗者不搏撠。批亢捣虚,形格势禁,则自为解耳。今梁、赵相攻,轻兵锐卒必竭于外,老弱疲于内。子不若引兵疾走魏都,据其街路,冲其方虚,彼必释赵以自救。是我一举解赵之围而收弊于魏也。”田忌从之。十月,邯郸降魏。魏师还,与齐战于桂陵,魏师大败。

    韩伐东周,取陵观、廪丘。

    楚昭奚恤为相。江乙言于楚王曰:“人有爱其狗者,狗尝溺井,其邻人见,欲入言之,狗当门而噬之。今昭奚恤常恶臣之见,亦犹是也。且人有好扬人之善者,王曰:‘此君子也,’近之;好扬人之恶者,王曰:‘此小人也,’远之。然则且有子弑其父、臣弑其主者,而王终己不知也。何者?以王好闻人之美而恶闻人之恶也。”王曰:“善!寡人愿两闻之。”

    显王十七年(己巳,公元前三五二年)

    秦大良造卫鞅伐魏。

    诸侯围魏襄陵。

    显王十八年(庚午,公元前三五一年)

    秦卫鞅围魏固阳,降之。

    魏人归赵邯郸,与赵盟漳水上。

    韩昭侯以申不害为相。申不害者,郑之贱臣也,学黄、老、刑名,以干昭侯。昭侯用为相,内修政教,外应诸侯,十五年,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申子尝请仕其从兄,昭侯不许,申子有怨色。昭侯曰:“所为学于子者,欲以治国也。今将听子之谒而废子之术乎,已其行子之术而废子之请乎?子尝教寡人修功劳,视次第;今有所私求,我将奚听乎?”申子乃辟舍请罪曰:“君真其人也。”昭侯有弊袴,命藏之。侍者曰:“君亦不仁者矣。不赐左右而藏之!”昭侯曰:“吾闻明主爱一嚬一笑,嚬有为嚬,笑有为笑。今袴岂特嚬笑哉!吾必待有功者。”

    显王十九年(辛未,公元前三五零年)

    秦商鞅筑冀阙宫庭于咸阳,徙都之。令民父子、兄弟同室内息者为禁。并诸小乡聚集为一县,县置令、丞,凡三十一县。废井田,开阡陌,平斗、桶、权、衡、丈、尺。

    秦、魏遇于彤。

    赵成侯薨,公子緤与太子争立。緤败,奔韩。

    显王二十一年(癸酉,公元前三四八年)

    秦商鞅更为赋税法,行之。

    显王二十二年(甲戌,公元前三四七年)

    赵公子范袭邯郸,不胜而死。

    显王二十三年(乙亥,公元前三四六年)

    齐杀其大夫牟。

    鲁康公薨,子景公偃立。

    卫更贬号曰侯,服属三晋。

    显王二十五年(丁丑,公元前三四四年)

    诸侯会于京师。

    显王二十六年(戊寅,公元前三四三年)

    王致伯于秦,诸侯皆贺秦。秦孝公使公子少官帅师会诸侯于逢泽以朝王。

    魏庞涓伐韩。韩请救于齐。齐威王召大臣而谋曰:“蚤救孰与晚救?”成侯曰:“不如勿救。”田忌曰:“弗救则韩且折而入于魏,不如蚤救之。”孙膑曰:“夫韩、魏之兵未弊而救之,是吾代韩受魏之兵,顾反听命于韩也。且魏有破国之志,韩见亡,必东面而愬于齐矣。吾因深结韩之亲而晚承魏之弊,则可受重利而得尊名也。”王曰:“善!”乃阴许韩使而遣之。韩因恃齐,五战不胜,而东委国于齐。齐因起兵,使田忌、田婴、田盼将之,孙子为师,以救韩,直走魏都。庞涓闻之,去韩而归。魏人大发兵,以太子申为将,以御齐师。孙子谓田忌曰:“彼三晋之兵素悍勇而轻齐,齐号为怯。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兵法》:‘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五十里而趣利者军半至。’”乃使齐军入魏地为十万灶,明日为五万灶,又明日为二万灶。庞涓行三日,大喜曰:“我固知齐军怯,入吾地三日,士卒亡者过半矣!”乃弃其步军,与其轻锐倍日并行逐之。孙子度其行,暮当至马陵。马陵道狭而旁多阻隘,可伏兵。乃斫大树,白而书之曰:“庞涓死此树下!”于是令齐师善射者万弩夹道而伏,期日暮见火举而俱发。庞涓果夜到斫木下,见白书,以火烛之。读未毕,万弩俱发,魏师大乱相失。庞涓自知智穷兵败,乃自刭,曰:“遂成竖子之名!”齐因乘胜大破魏师,虏太子申。

    成侯邹忌恶田忌,使人操十金,卜于市,曰:“我,田忌之人也。我为将三战三胜,欲行大事,可乎?”卜者出,因使人执之。田忌不能自明,率其徒攻临淄,求成侯。不克,出奔楚。

    卫鞅言于秦孝公曰:“秦之与魏,譬若人之有腹心之疾,非魏并秦,秦即并魏。何者?魏居岭&;#65533;厄之西,都安邑,与秦界河,而独擅山东之利。利则西侵秦,病则东收地。今以君之贤圣,国赖以盛;而魏往年大破于齐,诸侯畔之,可因此时伐魏。魏不支秦,必东徙。然后秦据河山之固,东乡以制诸侯,此帝王之业也。”公从之,使卫鞅将兵伐魏。魏使公子卬将而御之。军既相距,卫鞅遗公子卬书曰:“吾始与公子欢,今俱为两国将,不忍相攻,可与公子面相见盟,乐饮而罢兵,以安秦、魏之民。”公子卬以为然,乃相与会。盟已,饮。而卫鞅伏甲士,袭虏公子卬,因攻魏师,大破之。魏惠王恐,使使献河西之地于秦以和。因去安邑,徙都大梁。乃叹曰:“吾恨不用公叔之言!”

第一百九十三章 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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