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能是擒贼先擒王了!”苏清河的脸在一道道闪电之下;显得有些晦涩不明;“要么不动;要么就要雷霆一击!”
话音刚落下;一声炸雷响起;仿佛要劈开着混沌的世界一般。
“这事不能拖延;赶紧给宫中递消息。”沈怀孝道。
苏清河点点头;粟远冽对凉州有绝对的控制权。早一步安排;就多一份胜算。
东宫。
粟远冽接到苏清河半夜送进来的秘信;就再也无法入睡!
想起上面写的消息;真是让人如鲠在喉!
但这事;能交给谁去办呢。
如今;他谁也不敢轻易相信。
送消息进来的就是白远;此刻白远守在书房的外间;等着主子的回话。
“白远!”粟远冽从里面出来;看着白远;“将手头的事情先交给下面的人处理;你回去收拾一下;咱们明天;启程去凉州。”
“主子!”白远脸都白了!如今主子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轻易离开呢。“有什么事;不能交给我办吗。”
“不是不相信你!这事实在有些棘手。”粟远冽皱眉道。
“不是有姑奶奶吗!不是有驸马吗。”白远问道;“反正主子不能随意离开京城。”
“清河和瑾瑜能办的话;我会亲自去吗。”粟远冽瞪了白远一眼;“凉州的事情;除了你主子我;谁也排布不开!”
“但是太子不能离京啊!”白远道。
“放心!太子在京城!只是护国公主病了;谁也不见!”粟远冽轻声道。
“您又要让姑奶奶李代桃僵!”白远不可思议的道。
粟远冽嘴角一翘;这就是有个同胞妹妹的好处啊!要真是个弟弟;他还就真担心换上去容易;换下来难。
第193章 代替()
第一百九十三章替换
天还没亮;苏清河就被赖嬷嬷给唤醒了。
“怎么了。”苏清河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只觉得困的厉害。“什么时辰了。”她抬头见窗外还黑漆漆的;就皱眉道;“看着还早啊!难不成天阴着。”
“殿下;太子来了。”赖嬷嬷小声回了一句。
苏清河楞了一下;“出事了吧。要不然不会这个时候出宫。谁跟着呢。”
沈怀孝也坐起身来;“先把人安置在外书房;我跟殿下马上就过去。”
赖嬷嬷急忙道;“太子殿下虽然没有带着东宫的仪仗来;但也没有刻意避着人。”
苏清河觉得自己没睡醒;还有些蒙圈。一时不知道自家哥哥闹得是哪样。
“不管为了什么;快起吧。”沈怀孝示意赖嬷嬷;“先给殿下拧一个湿帕子擦脸。”
凉帕子一贴到脸上;苏清河就清醒了起来。三两下就收拾好;赶紧和沈怀孝去了书房。
“哥;出什么事了。”苏清河一进屋;见到坐在书房的粟远冽;就不由的问道。
“见过太子。”沈怀孝行了礼;把外面的下人都打发了。外面只剩下白远和沈大。
粟远冽朝两人点点头;“先坐下;我有话说。”
苏清河看着粟远冽;坐到了他身边;“哥啊!有啥事您说话;你这突然一来;我这心里没底啊!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您吩咐就成了。咱们之间;不用这么半夜的跑过来吧。送个信不就得了。”
粟远冽点点头;“真的什么都肯帮为兄吗。”
“当然啊!”苏清河没有丝毫犹豫的道。
沈怀孝看了苏清河一眼;垂下眼睑没有说话;他也闹不明白太子想干什么
粟远冽笑了笑;才道;“我把父皇专用的太医请来了;从现在开始;护国公主病了;需要闭门休养。放心;此人是父皇的心腹;不会说不该说的话。”
苏清河不解的看了看粟远冽;“哥哥想让我装病啊!这个容易。这园子这么大;还能把我关闷了不成。反正平时我没事也是不出府的。行!没问题!不就是装病吗。这个我在行。别说是父皇的太医;就是随便谁来;我也叫他摸不清楚脉象。装病谁也没有我装的专业。”
沈怀孝都有些无语了!这是值得夸耀的事吗。更何况;这是重点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装病啊。太子想要干什么。
苏清河什么也不问;就那么看着粟远冽。
粟远冽指了指旁边榻上放置的包裹;“去看看。”
苏清河没有丝毫犹豫的上去;打开一看;是一身男装;再抖开来;才觉得这衣裳眼熟。不正是跟太子身上的那件一模一样吗。
“哥!”苏清河的脸色都变了!她要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就真的是傻了。
“我要去一趟凉州;但东宫不能没有太子。”粟远冽声音不高;但却格外的坚决。
“哥!你疯了。”苏清河瞬间就跳起来了。
粟远冽认真的看着苏清河;“这是如今唯一的办法。”
“不行的!会露出马脚的。”苏清河十分有自知之明;太子可是要上朝的;即便再像;自问她也没有处理政务的能力。“哥!这样你看行不行;我去凉州……”
“你去凉州;先不说那边那些骄兵悍将能不能服你;就说身手吧;你当我的一身功夫是你能伪装的!你能不漏马脚!那里拼的可是真刀真枪;一出手;你就露馅了。上次你能蒙住耶律虎;那是因为对方并不了解我。这次则不同;要面对的全是我的属下。我们曾经共事;对彼此都非常熟悉。况且;此次要对内部的人下手;要查清楚里面有多少是奸细;或者已经叛变。一旦让人识破你是假的;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还是会相信他们同生共死的袍泽。”粟远冽问道。
是的!苏清河知道粟远冽说的都是真的。
“那就告病啊。哥哥告病……”苏清河话还没说话;自己就泄气了。天下谁都能生病;就只有皇上和太子不能生病。这会让下面人心不稳的。偶尔的小病小痛是正常的;但要是超过三天不露面;下面就会人心惶惶。何况;还有不知多少人想把太子拉下来呢。再加上;此次凉州的事情;没有三两个月;肯定是处理不利索的。太子真要是病上这么久;朝堂就乱了。
粟远冽看着颓然下来的苏清河;“现在想明白了吧。”
“父皇也同意你去吗。”苏清河问道。
粟远冽点点头;“没有父皇的配合也行不通啊。”
“那哥哥手上的政务怎么办。”苏清河问道;“先让父皇收回去吗。”
“那下面的人就会以后我这个太子失了帝心。我们父子失和了!”粟远冽无奈的道;“你要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朝臣;再站一次队吗。”
当然不!
苏清河心头慌乱不已;“那怎么办!就算是我能处理;就算父皇为我打掩护。但是;字迹怎么办!我写的字;可是跟哥哥完全不同的。”
“你能左手写字!我也能!”粟远冽笑道;“没人见过我的左手书;也没人见过你的左手书。”他哈哈一笑;“而太子殿下的右手臂恰好受伤了。”
苏清河愕然的睁大眼睛;这还真是想的周到。
“知道这件事的;绝对都是心腹中的心腹。”粟远冽认真的道;“你越是装得像;越不漏马脚;对我来说;就越是安全。”
是的!一旦有人知道太子乔装离京;那可就真是凶险了。没当太子的时候;就被数次刺杀;更何况如今呢。
苏清河闭了闭眼睛;“我知道了。”她看着粟远冽;“你一定要好好的;尽早回来!否则;我可就被架在上面;下不来了。要等到源哥儿长大;还有好多年呢。”
这就是已经表明;哪怕出现最不好的万一;她也会为他守住位子;等到源哥儿成人。
粟远冽鼻子一酸;揉了揉苏清河的脑袋;“知道了!父皇让……暗地里配合我;我自身的安全总是无虞的。”
没被说出口的人;应该是龙鳞。而龙鳞却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人。所以才这般含糊其辞。
苏清河了然的点头;“何时动身。”她问道。
“马上!”粟远冽也不拖泥带水。
苏清河稳了稳心神;才道;“让太医对外就说;我是因为劳累过度小产了!为了不影响以后生育;得静养。再让暗卫营的替身代替我;搬到湖心岛上去。那里夏天凉快;又四面都不通;正好避人耳目。这事;只能让贴身服侍我的几人知道。即便是在公主府;也要格外的小心。”她昨天还活蹦乱跳的;要想有个让别人不怀疑的理由生病;小产是最好的理由。而且;这没有时间上的限制。养上三五个月都是常有的事。
粟远冽点点头;“那就这样吧!你去换装;该回宫了!今天还有早朝。”
苏清河身子一下就僵住了!好半天才点点头;“我知道了。”
沈怀孝一直低着头;太子的含糊其器他也知道。但他还真是无心探知。直到苏清河说小产了的时候;沈怀孝才看着苏清河的肚子;满都是怨念;有这么咒自己的吗。也不怕忌讳!但他还是掉;“我是暂时得留在府里两天了!”没道理公主刚小产;他就去外面晃荡的。
“该你盯着的事;你还得盯着。”粟远冽嘱咐道。
沈怀孝点头;“殿下尽管放心。”
苏清河这才叫了赖嬷嬷和兰嬷嬷进来;她将御赐的那面玉佩拿出来;见两人惶恐;这才道;“父皇有令;让我替皇兄办一件事情。得暂时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但是这事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你们知道怎么办;对吧。”
粟远冽点点头;即便对这两人;苏清河也没有说出要进宫假扮他的事。这就把泄密的可能降到了最低。
兰嬷嬷和赖嬷嬷接受的分外容易;这位公主三天两头的一身男装往外跑;谁知道是不是去太子办事了。这次只怕是要时间更长一点;才跟他们打了声招呼的。
“您放心!”赖嬷嬷道;“内院有老奴呢;出不了岔子。”
“对外的事务老奴会处理。”兰嬷嬷应道。
“驸马不跟我走;他就在外院。有拿不定的事情;只管问驸马。”苏清河吩咐道。
苏清河带着两个嬷嬷进了里间;换好了衣服。这次跟上次可不一样;上次是蒙外人;这次可是要蒙自己人的。即便两人再怎么相像;也还是男女有别。尤其是身材上;根本不是高矮这一点问题。
肩膀不够宽;看着不够壮;还有胸;该怎么掩饰。这都是问题。
赖嬷嬷先是给苏清河将胸缠起来;这才将包裹里的一件肉色的皮衣拿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倒也清凉透气。穿上后倒像是个男人的上身了。
贴上喉结;才用针刺了咽喉;连声音都嘶哑起来了。
等再站出来;已经能以假乱真的。得亏常往外跑;最近晒黑了一些;要不然这皮肤上的色差;也是不好修饰的。
粟远冽又将自己身上的配饰;给苏清河带上;“这就更好了!”
苏清河看了自己的一双手;即便剪了指甲;看起来还是太纤细。
粟远冽递了一双手套过去;“跟那件皮衣一样;足可以以假乱真。”
“这都是从哪淘换来的。”苏清河问道。
“小叔给的。”粟远冽低声道。
苏清河点点头;表示知道。
第194章 上朝()
第一百九十四章上朝
今天是大朝会;官员陆陆续续的往宫里走。见到太子的车架;都纷纷的避让行礼。
下面就有人好奇;“这天还没亮了;太子殿下这是去哪了。”
另一人就低声道;“这你都不知道;太医院那边的消息;说是护国公主病了。”
“还有这事。”这人马上小声的问。想着下朝之后;就让家里的女眷去送份礼;进不了门没关系;见不到人也没关系;只要把这份心意递上去就行。这位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另一人好似知道他的心思;笑道;“我劝兄台还是别上去讨嫌;听说这位是小产了。”
哎呦喂!
这人马上拱手;“多谢您提醒了。”人家正闹心呢;谁上去谁死。
辅国公连同世子沈怀忠都听到了这个消息;一时之间焦急万分。这要是真的;那可是沈家的孙子。见沈怀孝还没有上朝;就不由的更确信的几分。
苏清河看着送他回宫的白远;吩咐道;“你去忙吧;别忘了我吩咐好的差事。”说着;又拿出一个瓷瓶来;悄悄的递给白远;“救命用的!交给你主子。”
白远点点头;“放心!”他先把‘太子’送回宫;才能离开。此刻;自家主子已经出了城了。
苏清河一挥手;“我这里有张启瑞;外面有驸马!把你的人都带走。”
白远行礼之后;才站在一边;等着苏清河的轿辇离开。
张启瑞知道回来的这位;已经不是自家主子了。但伺候这位;得比伺候自家主子更精心。
“殿下;您该回东宫换朝服了。”张启瑞欠身提醒道。
苏清河看了一眼身上的便服;点点头;“那就走吧。”
进了东宫的书房;苏清河来不及打量;就见一个嬷嬷走了进来;“殿下;请跟老奴来。”
这人却不是苏清河所熟悉的;她不由的看向张启瑞。
张启瑞低声解释;“主子最近上火;嗓子都哑了。陛下觉得咱们伺候的不经心;特意赐了这位嬷嬷过来;在外院照顾殿下的起居。今儿一早刚来。方嬷嬷伺候的一手好茶饭。”
苏清河心里了然;原来这是父皇给的人啊。她的嗓子虽然听上去嘶哑;但并不觉得不舒服。不过;有这样一个贴身伺候的嬷嬷;让她舒服很多。而时刻关注东宫的人;大概都知道太子最近很上火。
她跟着方嬷嬷进去;换上太子杏黄的礼服;上面的金龙熠熠生辉;平添了几分威严。她的公主礼服虽然也是杏黄之色;但到底少了这份气势与威严。
苏清河还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外面就传来张启瑞提醒的声音;“殿下;该起驾了。”
苏清河深吸一口气;问方嬷嬷;“您觉得我像吗。”
“不是像;您本来就是!”方嬷嬷沉稳的道;“您也该自称孤了;殿下。”
苏清河深深的看了方嬷嬷一眼;“那就起驾吧!”
坐在太子的肩舆上;苏清河第一次感觉到了高高在上的孤独;也第一次感觉到了坐在这个肩舆上的战战兢兢。
大殿里;朝臣已经站在自己的位子上了;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随着太监了一声唱名;苏清河迈进了大殿。
她不敢露出丝毫的胆怯来;挺直了腰背往前走。所过之处;众人无不弯下腰来。
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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