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那个吸血鬼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他说的猎人血液又是个什么鬼?”我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吃了不少熟食喝了不少啤酒,格外的放松惬意。
刀疤弹了弹将近一厘米长的烟灰,吐了几个烟圈,把腿伸直了开始给我科普。
“我对于西方的那些妖魔并不是特别了解。不过我想,猎人血液应该是指你体内蕴含除妖天赋的能力。回头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参考文献,可以研究清楚操控你前女友的那个吸血鬼是什么来头。
说到除妖的天赋,对于国内的鬼神妖魔,大多流派是采用道士僧侣的法力佛力来消灭,传统来讲,这个方法比较主流。
我不认为一定要拘泥于某种形式,对我而言,这就是隐藏在意识里的一股念头。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幸运的是,你很适用这个理念。从你操纵八卦镜可以发出阵法来看,你的念力很强。”
我第一次见刀疤说了这么多的话,大部分还是来鼓励我的,那叫一个兴奋。
基本上,刀疤是个良师益友,除却他大喘气式的交流方式,害我差点准备两个盘子以死谢罪,其他方面简直是难能可贵:啥都知道,还乐意教你。
要知道大部分的国人都讲究个“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个问题刀疤是一点没有,但凡我不知道的他都会跟我讲。也因此,他是个特别让人有信赖感的存在。
我把文档拿给他看,还顺便说了那个女人一提找老公同时出面就愤然挂断电话的事情。
刀疤沉思了一下,“明天我和你一起。”
说完他就起身了,叫我早点睡觉,晚上再来叫我修行。
我心说这种日夜颠倒的日子还真的挺新鲜的,就在二楼找了间卧室,躺上去把人埋进了床里,倒头就睡了。
晚上十二点,我准时醒了过来。
嘴里火烧火燎的发干,起来倒了一大杯水灌了下去,结果还是渴得要命。
“搞不好是踢被子着凉了,照这个节奏是要感冒了。”我自己嘀咕着,一边又灌了一大杯水,一边往院子里去。
刀疤早就在那边等着了,他见到我,也说我脸色不太好。
可是我觉得这会儿虽然喉咙很疼,偏偏睡是完全睡不着了。
尝试着用八卦镜发动了阵法,刀疤看着土地上暗暗的成了型的图案,微微泛着浅蓝色的光芒,他满意点点头。“比上一次的阵法完成更快。而且你把水系的能力融入进去了,看起来你的进步极其神速。”
我一听就乐呵了,连忙拿出星盘来,准备再显摆一下。刀疤却说不要,反倒是跟我研究起了这次的案子。
“我分析了一下,这个事件里作祟的很有可能是个鬼婴,也许是被打胎的孩子有了怨气。不过,只有两个月的胚胎,按理说应该还没具有灵魂……无论如何,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一眼。”
我点点头,可忍不住还是皱着眉头。
嗓子一阵阵的发疼,然而我已经喝水喝得肚子都胀了。
刀疤若有所思地看看我,“你不舒服?”
“嗓子疼,可能是跳河里救刘康的时候着凉了。”
今晚的修行止于我疼个不停的嗓子,刀疤给我冲了一杯樱桃味的维生素泡腾片,颜色血红血红的。
“一口干了,上楼去睡一觉,明天约那个女人几点在哪里见面?”
“上午十点,福康医院。”我看了看刀疤耐人寻味的表情,补充了一句,“她又怀了。”
福康医院是本地专门做堕※胎流产的,在这一领域可以说是建树极高,网友的赞誉是“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的先驱执行”。
我估计这个女客户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说来也奇怪,喝了杯维生素之后嗓子的确没那么疼了,而且本来精神头特别好,突然也就有点困了,我回房间后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八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天气阴沉沉的,我意外倒是挺喜欢这种阴测测灰蒙蒙的天。
早餐直接在路上买了麦当劳,说起来麦当劳没了奶昔,肯德基没了墨西哥鸡肉卷之后我就有了一种深深的被背叛的感觉,很久都不爱吃这些了。
言归正传,到达福康医院的时候差不多是九点,那个女人刚刚从里面走出来,看上去非常疲倦。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第一个客户。
一身名牌,但是大部分都是高仿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踩着高跟鞋来做人流的,感觉特别新鲜。
她小腹倒是已经平了,估计刚刚做完了手术,脸色惨白惨白的,整个人身上萦绕着一股血腥味。
“该怎么做,你决定。”刀疤点了一支烟,不再看那个女人。
我心说这女人提前一个小时就来了,有点奇怪。打了她过去,上女人的名字方晓丹闪了两次,就接通了。
“方小姐,您好,我是昨天清逸事务所的平凡。我已经到了医院……”
我还没说完,就被抢白了,不过比起昨天,她今天倒是已经客气了很多,“平先生是吗?我现在还在家呢,等下才能到,可能要麻烦你等等了好吧?我们本来约的就是十点呀。”
我和刀疤对望了一眼,说了句“那就老时间,十点我再来电。”对方匆忙应了,挂了电话。
刀疤看着后视镜里那个踩着高跟扭走了的女人背影,并不作声。
明明已经到了,但是说她没到,肯定就是有事。
既然刀疤把决定权都交给我,当然就和我一起行动了。马路上,我吃着汉堡他喝着可乐,就见到方晓丹正和一个男人在街角的咖啡店聊着什么。
可惜我是听不到她在讲什么,只看得出她脸色很不好,就我所知这女人不愿意叫她老公来医院,所以这个男人肯定不是她老公。
“两个人不是夫妻关系。”刀疤淡淡说了一句。
我也推测不是,但找不到合理的证据,然后刀疤补充了一句,“婚戒不配套。”
我再一看,尼玛隔着一条马路谁看得清那戒指到底是不是配套的。
我自认眼睛已经是飞行员的眼睛了,还没好到这个程度啊。
“哥,你吃什么长大的?”
我刚说完这话,就见方晓丹给了对面男人一个耳光,然后拿起男人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纸包,起身跑着离开了。
【改文说明】关于卷二部分,自觉有些拖沓却不够完善之感,过几日可能会有局部修改,望见谅。
仍旧谢谢每日投票的诸位,感谢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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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方晓丹的秘密()
方晓丹出了咖啡馆之后也没哭,把纸包塞进了手提包里转身就走了。
眼看那男人也结了账准备离开,我就跟刀疤说了一声他跟着男人,我跟着方晓丹,两人分头行动。
我跟着方晓丹一直走了十分钟,这才到了一家银行。她直接去ATM机柜台,我当然不可能跟进去,不过我去了她隔间,没过一会儿看见她丢下了纸包的包装纸。
大概她存了二十分钟左右,太阳居然从厚重的云层里冒了出来,开始有放晴的迹象。
我嫌太漫长就走出去透了个气。谁知道就在这时,我的突然就响了起来。
我接电话的时候一直庆幸自己提前走开了,要不然想象一下你去银行自助柜台存钱,打个电话发现对方就在你隔壁那就不是尴尬可以解释的了。
方晓丹的声音听着有点沙哑,哭过似的,“平先生是吗?我到医院附近了。你在哪里?”
我也不熟悉这里,不过刚刚路上发现福康医院附近有一个公园,当即就约在了那里。
因为怕会演变成和方晓丹一路并行最后一起到公园的尴尬局面,所以我提前过去了,一个人晒着早上的太阳看老大爷老大妈可劲发挥着生命的余热。
这期间刀疤很快发来了讯息,是关于茶馆里男人的身份的。
男人姓王,是方晓丹公司的高管。家有妻儿老小,外面彩旗飘飘,严格来说就是一个金枪不倒,牙口贼好的隔壁老王。
刀疤测探人心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因此对于这些信息可以说是毫无怀疑,他跟进,我开始分析。
一下子对于方晓丹打掉的那个孩子的DNA产生了很大的问。
你说这年头要让孩子的父亲明确一下咋就那么困难。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那个方晓丹,从外地来打拼一无,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一旦有了可以依靠的目标,她们很容易就头脑发胀。
谈了恋爱的可以分手,有了老婆的可以离婚,甚至有了孩子的也可以过继。
不能说女人现实,但这个社会的确笑贫不笑娼。
反观男人就累一点,就算有女人愿意给你吃软饭,恐怕大部分男人还是只能选择泡菜馒头。
不是说我们男的多有骨气或者怎么滴,有时候就是一个面子上的事。
没办法,社会观念里,女人被男人包养了好像也就是有点不道德,男人被女人包养基本上还能上升到你能力不行的阶段,而且一定伴随你有手有脚bubu的各种指责。
正发着呆,方晓丹踩着细高跟已经走到我面前了,身后黑色的影子在太阳下淡了许多,但是仍然围着她,估计是个执念很深的孩子。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不得不说,她长得很平庸,肤色微黑,但挺会打扮化妆的,穿着也不算特别俗气,总的来说,不是知根知底的话,我完全不能相信这女人不是本地人。
她身上和时下大部分城里女孩子差不多,时髦、光鲜、有点大小姐脾气的样子,完完全全地地道道就是本地的女孩子。
“平先生是吧?我就是和你联系过的方晓丹。”她应该是补过妆了,脸上还有淡淡的一层粉底有些虚浮,看得出,她气色挺差。从她刚刚脚步打飘从医院里出来的样子就能看得出,身子已经很虚了。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她有些瓮声瓮气的声音,估计是刚刚哭过。
隔壁老王般的上司、上司那拿到的银行存款机丢下的纸包、打胎,三件事情联系在一起,孩子他爹要是不姓王我才奇怪。
我起了身,伸出一只手,“方小姐你好。”
她自矜身份似的,没有握我的手。脸色上凸显了一股子孤高,“我不接触陌生男人的。”
哥儿们心里一抽抽,小姐姐厉害了,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一个多洁身自好的好姑娘呢。
但事实上,这小姐姐一旦实习期过后,就到了和上司交配的阶段。
我也没多高尚,要是男女社会观念互换,我可能也会想着傍上颜逸如。
说回正题,我也懒得和一个女人计较,收回了手,指了指旁边的座椅,“坐,咱们聊聊状况吧。”
方晓丹居高临下看着公园的长椅,迟迟不肯坐下。
“我刚刚做完手术,不能着凉。”她抿着嘴,表情特别像《穿prada的魔头》里那个白发老太太。
我低头看了看被太阳晒得已经有些发烫的公园木质长椅,虽然不知道刚刚流完产的女人得要多热乎的座位,但显然起码得是个热炕头才行。
心里本来对于方晓丹有一丝同情,这会儿有点消磨得所剩无几。
我站起来,面带微笑斯文有礼地发话了,“方小姐,可能你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第一,我是事务所派来帮助你的,不是来伺候你的;第二,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来源虽然我还不能百分百确定是你和你老公的还是你和你老板的,但起码不是我的。
人家小孩子家家痴缠妈妈一直投胎在你身上你好歹也是一片孝心,我也不是啥坏人。看你这样好像也挺喜欢每个月不来大姨妈只来医院做人流的,那要不我也不妨碍你了。”
说完我就转身准备走人了,丢着方晓丹微黑的脸气到铁黑。
“哦对了,你的宝宝挺可爱的,跟在你身后特别乖巧,就是没有人形,血呼啦一团肉有点血腥。”这句话纯属我吓唬她,没想到格外见效。
“平先生,你别这样好吧?我们坐下来慢慢谈,我也是急得没办法了,态度下次注意总行了吧?”方晓丹追上我,一边没丢下骨子里的高冷,一边又试图挤出友好求助的笑容,看得我也挺不自在的。
我也不是非得耍脾气,既然她合作了,我总归也就给大家一个台阶下,“公园长椅的确是硬了点,我们长话短说,我听完你说的全部真实事件发生经过之后再判断下。是全部,和真实。”
着重强调了一下之后,方晓丹和我坐在公园长椅上,讲述起了她充满尿点的奋斗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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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谁没有几段和隔壁老王不得不说的故事()
方晓丹声音又开始哽咽,我发现女人最有用的武器是眼泪这句话还真是有点错的。
女人的漂亮外表可能比眼泪更有杀伤力,虽然人性中天生有一种对弱者的同情,但是对于方晓丹这种姿色姿色没有脾气脾气不好,还跟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男人同时有难以言明的不正当男女关系的女人来说,她的眼泪多少是有点倒我胃口的。
可能她自己确实觉得有点委屈,不过在我看来活该居多。
跳过各种心境上的解释,就是这姑娘和现在的准老公一起到本地念大学并且在毕业后顺利找到工作,但男人没什么时间陪她,钱也不是很多,起码攒首付的过程并不轻松,尤其是还要付房租的情况下,更是苦不堪言。
原本甚至她男人根本没想在这个城市扎根落户,只想着赚点钱回老家盖房子。
但是方晓丹显然不这么想,她的征途是星星大海,于是乎拿婚姻作为要挟条件逼着男人买房,再拿以后生孩子的事儿逼着男人房产证上要加她名字。
她心里一边鄙夷着胸无大志的男人,一边又被公司里姓王的上司调戏了。
说起来这个姓王的上司也是个贱人,方晓丹之前已经有无数公司女同事遭其毒手。
这个而立刚过还没不惑的男人借助职务之便和风度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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