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咂巴咂巴嘴:“那章公公的用意就……”说着意味深长的督了他一眼。
被扣上这么大帽子,章恕一下怒了:“放肆!本公公为皇上办事,又怎会有二心!”
钱来来嘿嘿一笑,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嘴脸。就喜欢别人看不惯她又做不掉她的跳脚模样,这酸爽,才正宗。
几声掌声响起,两人不禁齐齐看向声源,苍成自门外走进:“好一个忠臣敢于直谏,明君敢于纳言!”(。)
有情人终成兄妹()
那人斜倚宫门,正是当今圣上苍成。他鼓掌道:“好一个忠臣敢于直谏,明君敢于纳言!”
钱来来一点都不意外,敷衍性的屈膝行礼,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奴婢参见陛下。皇上夜探知良宫,不怕第二日群臣邀您去上朝?”
早在圆胖子进门时她便觉门外有人,宫中百里涯眼线众多,苍成又怎会放心假手他人?故此,她猜测来者不是苍成帝就是苍成帝身边的小白脸。她刁难于章恕,一是兰子希当真不便见客,二是逼出暗处那人。
哎呀,楼冥还在疗伤,加上苍成,她可就跑不过了。
“你我二人不说,又怎会有他人知晓?”苍成勾了勾唇,起身走近:“朕真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手已经不安分的挑起了她的下巴。
钱来来那张娃娃脸上绽出个甜美无敌的笑容,拍开苍成的手:“皇上,天子有情人终成兄妹,您忘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哼,想吃她豆腐,先长张npc级别的脸!不戴面具的那种!
苍成一愣,大笑道:“亏你还敢提,朕没治你的罪,你就敢这么猖狂?”沉默了两秒,钱来来忽然跟着他一同大笑起来:“呃哈哈,谁叫穿越剧里的王爷皇上都有受虐倾向?越嚣张越甘之如饴!”
“嗯?”听不懂。
“……”为什么这个人比他笑得还开心?
“……”不知为何有种想打死她的冲动。苍成望着前仰后合的钱来来,再也笑不出来了:“你笑什么?”
“鬼知道你笑什么,**oos笑了,我这个小炮灰敢不笑吗?”钱来来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看着他的僵硬脸分外搞笑。嗯一看到他不开心她就谜之快乐。
面子上过不去,苍成只好环顾四周:“朕来了,怎么没人出来接驾!”
钱来来的正经脸撑了不到三秒就破功,又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见苍成瞪她,她忙摆手:“抱歉抱歉,没忍住……你这话太搞笑了。”苍成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姑娘,你的笑点在哪?”
“你说没人接驾……”钱来来抖着肩膀,眸子笑成了一条缝:“你是瞎吗,你面前的不是人啊?”
奇怪,苍成愣住了。被人如此嘲弄分明该怒,可面对这张笑脸他竟半点都气不起来。钱来来抹抹眼角,耸肩道:“要娘娘没有,要命不给,皇上,您请回吧。”
她已经做好被问罪然后喊救命的准备了,没办法,上次那架势,她就是腿长两米估计也跑不出苍成的手掌心。话说他武功这么厉害,干嘛还颁布重文不重武的法令?闲的蛋疼?
谁料苍成忽然抓起她的手腕,将她拉近。钱来来一下紧张起来,往后挣扎:“你干嘛!”苍成眯着眼睛:“朕现在不要娘娘也不要你的命,跟朕回去!”
钱来来欲哭无泪,奈何力气小挣不开,哭丧着脸说:“不就跟你开了个玩笑,至于强抢民女吗?”
深刻的体会到了玩火**的滋味。
“你要带她去哪?”
低沉的男音响起,已经用法力修复的偏殿门口出现了个蓝袍公子。
楼冥俊逸绝美脸上隐隐有些愠怒,目光直直的盯着苍成拽住某个小矮子的手。而钱某人的关注点全部集中在楼冥因为换药而来不及穿好的右手上。
这精瘦有力的手臂,这完美的八块腹肌,简直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钱来来抹了抹嘴角,还好没留口水。
随后钱某人的愤恨的瞪了眼屁颠屁颠跟出来的桑椹。这小鬼,竟然可以对她觊觎已久的美好**上下其手!看来学好一门技术果然很重要,改天她也去好好研习研习医术,专给(吃)小鲜肉看(豆)病(腐)!
接收到此等想法的楼冥很想现在就拂袖而去。人间对于钱来来这种痴汉行为有个贴切统一的称呼,叫花痴。
桑榆撑着下巴蹲在一旁,满脸同情的看着他:“漂亮哥哥,随意中断疗程,万一胳膊废了多不值。”
钱来来不知道,在苍成章恕眼中,他仍然是个顶着人皮面具的平凡男子――她竟已经能无意识的看穿楼冥的一些低级法术了!
“你是谁?竟然从朕的妃子寝宫出来,难道兰妃对朕不忠……”眼看苍成要借故难,钱来来瞬间爆出洪荒之力,一把挥开苍成,掷地有声的丢出几个大字:“开什么玩笑,兰妃娘娘对您忠贞不二至死不渝,这是奴婢的相公奴婢不分给娘娘!”
嗯虽然也可以说是大表哥小舅子,但这种能占楼冥便宜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呢?
苍成懵了,打量打量她的小身板:“恋童癖?”
钱某人如遭雷劈,勇猛的拽住苍成的领口往下拉,脸凑到他面前:“你看看你看看,像‘童’吗?十四岁成年本小姐这年纪都快成老姑娘了!你瞎就算了,瞎说什么大实话!”
见她拉扯,章恕紧张起来:“大胆!你竟敢对皇上动手动脚,若伤及龙体我看你有几个脑袋掉!”
“龙你个鬼,都是肉做的有什么好得瑟……”话还没说完,身子忽然一轻,她人已经被拎了起来。扭头正好撞进楼冥不悦的眸子里,到嘴的狂轰滥炸瞬间咽回肚子里,讨好的眨巴眨巴眼睛:“相公,他先动的手。”
哎呀呀,一被戳到痛处,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呀……
苍成被晃得头晕,倒退一步,章恕立马上前扶住他。这女人太可怕了,刚刚他一定是出现幻觉了才会觉得她有点可爱。
楼冥的逼近让护主心切的章恕不免有些不悦,厉喝道:“小小奴才见到陛下还不行礼?这知良宫皆是群不知所谓的人吗!?”
不止人,还有神、妖、魔,严格来算钱来来跟苏缪还算不得人。一旁看戏的桑椹心中吐槽。
章恕看不出端倪,苍成却察觉到了几分楼冥刻意降低的威压,顿时冲章恕摆摆手,示意他住口。早听慕玉尘说知良宫有个绝顶高手,看来就是这个无疑了。
他心下几分提防:“敢问阁下大名?”
楼冥并不打算回答他,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的钱来来瞬间接口:“皇上,您叫他‘钱来来相公就好了’,我不介意的~”
难得楼冥主动亲近她,此时不揩油更待何时?钱某人手下肆无忌惮,惹得楼冥一度蹙眉。
像是懒得找借口了,楼冥干脆不否认钱来来的胡诌:“方才不知是陛下,失礼了。”许是有所忌惮,苍成负手而立:“无妨。”
面前这人就是重伤雪域第一用毒高手之人,他不得不防。
目光督向台阶上托着腮帮子认真看戏的小屁孩,还没等他问出口,钱来来瞬间接话:“我女儿,可爱吧羡慕吧。”
苍成:“……”仔细打量一番,视线落到她的飞机场上:“你真的……成年了?”
钱某人恼羞成怒,扯了扯罩衫:“平胸怪我吗?平胸招你惹你了啊!”眼珠一转,她粘上楼冥:“反正我已经是人生赢家了,那种身外之物不要也罢~”
嗯你没看错楼冥正在强忍把某人撂倒不管的冲动,很好很钱来来,口无遮拦也该有个底线!
一把将钱来来的头摁进怀里,楼冥冷冷的盯着苍成:“皇上,没事,请回。”
倾泄而下的压迫感让苍成不禁一愣,转而勾唇:“希望我们有合作的一天。”
这气势,很好,他很喜欢!转身朝章恕勾勾手指,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朕乏了,小恕子,回宫!”圆胖子忙不迭的跟上:“奴才遵命!”
目送二人离开,楼冥这才舒了眉。自己的东西被惦记上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到了极点啊。墨染仙子是,老头子是,这个皇帝也是,钱来来到底招惹了多少人!
殊不知乖巧趴在楼冥怀里的钱某人正在无限暗爽,哎哟我去,终于亲手摸到了npc的八块腹肌,死而无憾了!
这光滑的肌肤,这清冽的体香,老板,这样的bsp; “你们气氛刚好抱得火热,本来我是不想打扰的。”托腮小屁孩做45度角忧伤仰望天空装,淡淡开口:“但身为一个良心商家我还是要提醒你们,我是按时计费的。”
楼冥这才反应过来,正要放下钱来来,却被她整个扒住:“你们治疗你们的,我抱会、再让我抱会!”
“这样不方便……”楼冥无奈的抬手,不知该往哪摆,最终只能落到她头上,轻声道:“你先下来。”
“不要!”钱来来瞅准他不会应付人,眼睛一闭无赖的享受着美男在怀的待遇。
一个不会拒绝,一个臭不要脸,这也是绝配了。桑椹满眼淡淡的忧伤。这好好的白菜,怎么就被猪给拱了呢?
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的拍,没人顾及一下一个两岁孩子纯洁脆弱的心灵吗?怎么办,忽然很想念嫦娥家的兔子二郎神的狗太上老君的牛寿星的鹿和瑶池的鱼。
她想回家了。(。)
宅女遇上大力士()
第二日清晨,被抹去一晚记忆的知良宫有条不紊的运行起来。兰子希自床上坐起,脑子一片空白。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又什么都没出错。
对了,钱来来她们……
正想着,门外端着洗漱用品恭候多时的小宫女听到动静,轻扣门:“娘娘,奴婢进来了。”被她打断,兰子希一下忘了自己方才要想起的画面,只得作罢:“进来吧。”
此时偏殿。
“哎……帮我祛蛊?这么厉害……”钱来来坐在苏缪床边晃着小短腿,若有所思的替她擦拭脸颊。楼冥点头:“嗯。”
桑椹毕竟是帝女,跟他待久了天庭难免有些微词。
钱来来抬眼打量一旁面无表情的小屁孩,挑了挑眉:“那不如你帮苏缪看看,睡了一晚上还不醒……”送走苍成再来看,那蓝眼傲娇男早不见了踪影,倒是苏缪挺宝贝的那只黑猫趴在她床边。
督了眼安详入睡的苏缪,桑椹摊开肉掌:“她自己不想醒,我也没办法。”
大约是纵火一事刺激到她了……桑椹咂巴嘴。墨染仙子当年也是天庭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下凡一番历练,怎的还搞出了个人格分裂?
看来得找老爹出出对策,万一祸及苍生,跟当年重蹈覆辙就得不偿失了。
嗤笑一声,钱来来戏谑的支着下巴:“这都做不到还冒充神医?”随即抬眼看向立于床前的男子,语重心长的教导:“楼冥啊,这世道骗子比冤大头多,你长点心吧!”
被她一番讽刺,桑椹不急不恼,淡淡道出真相:“确定不做?下次蛊毒作的时间是明天,你心里清楚的很吧。”
钱来来身子一僵。
她当然知道,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娇惯如她,又怎会想在尝到那种痛苦?只是……
低眸看着苏缪,她苦笑了一下。苏缪这样的情况,她又怎么放心她一人?这状况,不就如她刚到这里一模一样吗?
楼冥目光一暗,低声道:“去吧,我在。”
对上他的视线,钱来来眸光闪烁。也许……有什么不一样了吧,比如这个三番五次向她伸来援手的人,她可以信吧?
“楼冥,有件事我不得不向你确认。”钱来来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楼冥想,是那件事吧?那天晚上她对苏缪出手的事。
“嗯。”
钱来来开口却是:“引起战乱就是你的心愿吗?”
楼冥微微愕然,脸上却是波澜不惊:“嗯。”
“那,我做了后,就跟你没有关系了吗?”钱来来心中的期许明明白白的传达给了他,她知道他能窥探她内心的想法,于是不断叫嚣着:否认啊,快点否认啊!
她从未像现在一般一样自己跟某个人扯上联系。她想,如果他点头的话,她就用尽所有办法阻碍他的计划,让他烦她恨她再也忽视不了她。
那么强烈的想法,楼冥都变得有些摇摆不定,只得侧过头,挤出两个字:“随你。”
那一瞬间他好像听见了烟花绽放的声音,嗯,钱来来现在有种欣喜若狂的感觉,咧嘴笑道:“可以的,这很楼冥。”
钱来来想,自己一定是被颜圈粉了。
楼冥莫名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劝慰自己,偶尔安抚一下她有什么不好?他的计划不会因为这有丝毫改变……真的……不会有吗?
耳边忽然传来夜离略带愤恨的声音:“你不是恨她吗?为什么一到这种时候,你就连伤她分毫都做不到?”
楼冥目光督向枕边黑猫,那双蓝幽幽的眸子正不动不动的盯着他,传达着它的怒气。楼冥传音入耳:“情势所逼,现在没必要跟她撕破脸。”
从不在意他人看法的楼冥竟然在跟它解释,为了那个害他堕入魔道之人!夜离心中隐隐明白了几分,顿时直起上身,咬牙切齿:“你不记得你要做什么了吗?你说要让她痛不欲生,现在痛不欲生的却是旁人!苏缪没理由成为你们情感纠纷的祭品!”
楼冥默然。夜离难道还不明白,苏缪就是墨染这件事吗?不……也许只是不想承认。那日若放纵墨染暴走,只怕受伤的就不止蓝采和了,她要是再触犯天规,后果不堪设想!
不,这也是借口……想起那****慌不择路的模样,楼冥只觉一阵头疼。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慌张,可一想到钱来来也许会死在里面,他就控制不住的恼怒。以至于对墨染……乃至苏缪动了杀心。
男人啊……
被小宫女拿个糖葫芦打了的桑椹望着一人一猫的眼神交流,没忍住打了个哈切,冲钱来来勾勾手:“姐姐,走吧。”
钱来来一愣,还是有几分不情不愿,桑椹挑了挑秀眉,随口刺激道:“怎么。姐姐还怕连我都打不赢?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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