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予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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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予清欢-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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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九。”

    “嗯?”

    “那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吗?”许清欢望着南峣暄,见他幽深的眸子映着自己半明半暗,弱弱地解释:“你都告诉我,以后就不惹你生气了。”

    听到她这么问,南峣暄有些哭笑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懂吗?”

    “知道。简而言之,不要有肌肤之亲是吧?”

    “嗯。现下,除了我之外的男子,都以这个标准衡量,能做到吗?”

    “哦,这样啊……”许清欢嘟了嘟嘴,欣然点头:“很简单嘛。”

    南峣暄勾唇,伸手揽住许清欢的腰,室内又回春。

    “阿九。”

    “嗯?”

    “我发现你现在好容易生气。以前在沧雪山上,你就只生气过……”许清欢抬起手,掰着手指数了数,伸出三个手指头:“3次。”

    “第一次,你刚来的时候,你嫌弃我做的饭不好吃,然后我做了两个月的葱花韭菜炒鸡蛋,最终被你掀了……”

    “第二次,我不听你的话,去崖边数星星,差点掉下去。”

    “第三次,我去山上之前没跟你说,然后你好些天不理我。”

    “以前两年,你生气三次;可是这才三天,你就生气了两次!”许清欢举着手指头控诉到。

    南峣暄一怔,抬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回被窝:“知道了。我认错行不行?”

    “嗯。”许清欢板起脸,学着上次南峣暄的表情:“下不为例。”

    “呵……”笑声从南峣暄唇角逸出,凤眸云涌风起,暖意直抵深处。

32 巨头齐聚御花园() 
第二日,陪北君语用完早膳,许清欢就在万寿宫闲逛,着实无聊的发慌。

    可是鉴于上次进宫出去一趟就被忽悠进了圈套,许清欢决定就是闲到发霉,也绝不踏出万寿宫半步。

    来请安的南峣暄似乎看出了许清欢的兴致,便拉着她到御花园解解闷。

    “王爷。”正当许清欢与南峣暄在御花园闲逛之时,一个沙哑的声音打破两人的惬意,“皇上有要事相商,望王爷能往紫宸殿走一遭。”

    许清欢应声转过身,见带着暗紫色蝴蝶面具的竹默正站在右后方恭敬地行礼,等待南峣暄的回应。

    她记得吴嬷嬷说过,遇到这个竹默不得无礼,于是笑着朝她福了福身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许清欢总觉得竹默的有意避开她的目光。

    南峣暄顿住脚步,微微侧头,余光略过竹默,最终停留在许清欢身上,沉默半晌,缓缓开口:“嗯。本王送北小姐回万寿宫后,便去。”

    “不若奴婢送北小姐。”竹默垂着头,提议性地询问到。

    见两方似乎都不为所动,许清欢既不想因为自己误了要事,也不愿与宫里人有任何亲密的相处,只好先朝竹默笑了笑,然后转脸看向南峣暄:“皇上能派竹默大人前来,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就在此处等你,定不乱走动。”

    南峣暄眉头轻轻拧了一下,凝视着许清欢,沉默着。

    “你看,这湖中的莲花开得真好。”许清欢指着右方不远处的镜湖,问南峣暄:“你说你能不能在我数清湖中莲花前回来?”

    南峣暄薄唇微微漾起幅度,“那得看你数得对不对了。”

    许清欢知道,南峣暄这算是答应了。

    果然,南峣暄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抖了抖袖袍,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看着南峣暄消失在回廊的转角,许清欢深呼吸一口气,双手背在身后,朝湖边走去。

    “一、二、三……五十四、五十五……三百二十七……”

    正当许清欢聚精会神数荷花的时候,背后传来请安的声音。她虽然很想选择不知道没听到。

    “嗯?”听声音,好像有些趾高气扬的味道。“湖边的那位,见到贤妃娘娘还不礼?!”

    既然已经被点到了,许清欢也不能继续装聋作哑,虽然她很想说她后脑勺没有长眼睛,看不到。

    她转过身,朝那穿着杨妃色绣金条纹对襟纱衣的那位主子福了福身子:“见过贤妃娘娘。”

    那位贤妃身上的气度与慕晓芹有几分相似,极是温婉。许清欢想,也许这就是她被封为贤妃的原因吧。

    在低头的一瞬间,许清欢秒见跪离贤妃不远处的宫女,手上还端着托盘,看来是路过。

    “北小姐免礼。”贤妃抬手远远地虚扶一下,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优雅。随即脸色微沉,对身旁的宫女斥责到:“不得对北小姐无礼!”

    “贤妃娘娘也别责怪,你这丫头还不是心疼你。若不是北小姐在皇祖母的寿宴上害得你爹礼部尚书遭受责难,你也不至于被皇兄禁足三个月。”

    闻言,北如歌一怔。原来她是礼部尚书之女,难怪那侍女非要嚷着自己跟她行礼,大概是想解解气吧。

    至于南瑾瑷……许清欢望着来人,心里忍不住轻颤。她可忘不了让她两番受害的始作俑者。

    “公主殿下言重了。”许清欢发现,贤妃不仅动作优雅,连声音都是那般温柔,哪怕是方才她对婢女的责备,听着竟然……有那么几分舒服。

    许是怕许清欢有什么想法,贤妃迈着莲步上前,微微一笑,“北小姐莫多心,寿宴之上,确是家父的失误。害得北小姐受了委屈,真是对不住。”

    对方如此通情达理,还是一个温婉的女子,许清欢想,她总不能冷着人家吧。礼尚往来,还以微笑:“让娘娘受罪,真是对不住。”

    “那也不是如歌的错,你何必直降身份。”耳旁响起另一个声音,随即一个力道将许清欢拉开。“就是如歌你错了,有本宫在,谁也不能奈你半分。”

    呃……许清欢看向说话的人,叶泽韵?皇贵妃呀,她今日着一件蕊红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比起上次更显华贵……话说,这宫里的人似乎都是,有她在,就能怎样怎样呢……

    “原来是皇贵妃呀……解了禁足就迫不及待地出来惹是生非啦?”南瑾瑷走到贤妃身旁,扬着下巴,讽刺到:“也不知贵妃娘娘能得意到几时,莫站得太高,折了腰。毕竟这宫中最缺的可不是妃子。”

    “哦?是嘛?”叶泽韵亲昵地挽过许清欢的胳膊,冷声道:“你说是皇上舍得本宫伤了身呢?还是家父舍得本宫受委屈?更或者是如歌舍得眼睁睁看本宫被人欺了去?”

    皇上舍不舍得不知道,丞相大人肯定是不舍得,也不能容忍的。

    至于她嘛,许清欢很想说,她跟她们都不熟,她虽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大家闹或者受伤,但她可以选择闭眼嘛。师父说了,眼不见心为净。

    “你!!”叶泽韵的话气得南瑾瑷直跺脚,却反驳不出半句!毕竟现在确实是他们叶家独大。她现在也只能安慰自己:哼!等皇帝哥哥灭了你们叶家,看你还如何嚣张!

    “哼……”叶泽韵轻蔑地眉尾挑起,“本宫不过是在宫里歇了两三个月凉,也免了来来回回到处折腾,反倒乐得清静。只是不知道公主殿下在宫里过得如何?”

    众所周知,南瑾瑷是个闲不住的主,别说三个月,就是三天就得把她逼疯了去。

    “本公主就知道,上次定是你伙着北如歌陷害本公主的!!”

    许清欢一听,头都大了,怎么又扯回来了?!她无语地抬起眼皮长叹了一口气,却正好对上贤妃的眼睛,温柔似水,却似三月春风。

    她看着自己微微笑着,不胜柔情。看着那嘴角上扬的幅度,许清欢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许多。

    就这样,叶泽韵和南瑾瑷乐此不彼地吵着,耗不聒噪。而许清欢和贤妃相视一笑,道是觉得有了几分宁静。

    未被宫人抓尽的知了乐此不疲地叫唱着,蝉鸣声此起彼伏,与两人的争吵有一种不需言语的默契唱和。

    “见过南王。”贤妃一声行礼,让这个御花园瞬间恢复了先前的宁静,除了几声蝉鸣。

    南瑾瑷和叶泽韵同时收声,看向南峣暄。

    “见过南王。”

    “见过皇叔。”

    南峣暄的目光在众人之间一扫而过,最后停留在许清欢身上,微凛的脸色才缓和过来。

    “你回来啦?”许清欢笑着迎上南峣暄的目光,那灿烂的笑脸,亲近自然的语气,让三人同时一愣。

    “嗯。”南峣暄颔首,也不管叶泽韵、贤妃和南瑾瑷三人是否还等着他说免礼,上前拉住许清欢的手,转身就往万寿宫方向走去。

    许清欢今日穿的是月白雪纱裙裳,南峣暄依旧一身青衣。

    在三人的视线内,南峣暄牵着许清欢的手,渐行渐远。

    不知男子侧头,薄唇一张一合,说了什么;女子摇了摇头,然后回以灿然一笑。

    也不知女子朝湖上指了什么,男子抬头望向湖面。

    在众人眨眼之际,男子身形一晃,脚尖在荷叶上轻点,衣袖在绿叶之间随意一挥。再眨眼,男子已回到女子身侧。

    只见女子一手执一白莲,一手牵着男子的手。

    夏风拂过,女子白衣胜雪,男子青衣如画。

33 多色棋盘落青子() 
“他们……在干嘛?”跟南峣暄一路走走停停,见一行人搬着许多木板木头什么的,不由得问。

    “前天夜里钦天监外的亭阁不知为何塌了一角,前去请示的人回话说:全拆了。钦天监那位……”

    “钦天监?”许清欢的食指抵着下唇,一脸恍然同时又带着询问:“是指青冥吗?”

    “嗯。”南峣暄颔首。

    “是嘛!说起来……上次雪霁说让我找她玩儿,趁着这次来宫里,去见见她吧!不然以后肯定很难见到。”许清欢努了努嘴,毕竟她可不太愿意老往宫里跑。

    看着许清欢的小模样,本来想劝说她少跟钦天监的人来往的,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换成了:“我带你过去。”

    “好。”许清欢欣然点头,刚蹦了两步突然停下,偏头问了一句:“这么小的事你都知道,是不是御膳房夜里进了一只猫你也清楚?”

    南峣暄轻笑一声,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手。

    送许清欢到青园门口,南峣暄望着回眸的许清欢,轻轻勾了勾唇角,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进去吧。

    许清欢笑着朝南峣暄挥了挥手,转身进了青园。

    一进门就见青冥坐在池畔垂钓。雪霁蹲在一旁,用手撑着脑袋,无聊地翻白眼。

    许清欢轻手轻脚地上前,手缓缓伸出,刚要碰到她的肩,还未来得及使力只见雪霁突然转过脸朝着她扮了个鬼脸,吓得她往后一个趔趄。

    “哈哈……哈哈哈……”雪霁叉着腰仰天大笑,好一会儿才伸过手将许清欢拉起来。同时还不忘取笑她:“你好傻哦!”

    许清欢撅着嘴瞪了她一眼,拍着裙上的灰尘:“你怎么知道我?”

    “因为我这里……”雪霁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头顶等全身上下,“这里这里全部都有眼睛。”

    青冥轻笑一声,插了一句:“她就是那样的怪物。”

    许清欢捂着嘴笑,蹲到青冥旁边问他:“青冥垂钓,今日可有收获?”

    青冥看了许清欢一眼,鱼竿一扬,鱼钩破水而出,“有的。”

    “直钩还能有收获?”许清欢看着青冥手里的直钩,惊讶地问。

    “已经有了。”青冥动手状似整理了一下直钩,又重新甩进水里,插在一旁,起身走到一旁树下的棋盘前坐下。

    许清欢挠了挠后脑勺,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青冥,又确认似的看了看水池。

    果真又好几只鱼儿围着鱼钩转着,用鱼嘴嘟着直钩,她惊奇地拉着雪霁:“真的可以也!!”

    雪霁双手环胸,满脸的笑意,一脸自信:“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但是却腹诽:不就施了一个障眼法嘛!哼……那鱼钩上的鱼饵可是她精心养了大半个月的。人是看不见,鱼儿的本能可是清楚哪里的饵最肥。

    “如歌。”

    “嗯?”许清欢转过身,看向青冥。

    “会下棋吗?”

    许清欢摇头,以前师父总是一个人下,有阿九的时候,他们一起下,可是她总是看不懂。

    “会看吗?”

    犹豫许久,伸出一根小指头:“一点点。”

    青冥朝她招了招手。

    “真的只是一点点,一点点的一点点。”许清欢弱弱地坐到棋盘一侧。

    “诶……这个不像是我看到的那种棋。”许清欢指着棋盘上的棋子蹙着淡眉。

    “你看到的是哪种?”青冥执起一颗棋子,选了一个地方落下,很稳很稳。

    “我看到的就只有黑白两种棋子。”许清欢用手托着下巴,看着棋盘紧蹙着眉头:“你看你的棋盘,除了黑白子,还有青色的棋子,还有这最中间的这颗特别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颜色棋子在一个棋盘的围棋。”

    那颗特别的棋子不知用什么做的,晶莹剔透的,干净极了,仿若纤尘不染。

    “如歌,你现在拿起这青子,你想把它放在哪里。”青冥将棋盒推到许清欢跟前。

    许清欢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会。”

    “不用会,你喜欢把它放哪儿,就放哪儿。”

    “我真的不会哦。”许清欢再三强调坦白。

    青冥颔首,唇角有几分笑意,好似在鼓励她。

    许清欢看了棋局许久许久,笑着把青子落在了那颗剔透的棋子旁边,然后吐了吐舌头。

    青冥满眼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

    在青园跟青冥说了会儿话,又跟雪霁玩儿了好久,许清欢才挥手与青园道别。

    一蹦一跳地出了青园,一道淡青色的身影撞入眼帘,“阿九!”

    南峣暄闻声转过身来,许清欢恍然这是在宫里,立马远远地朝他一福身子,纠正:“南王。”

    “不用在意这个。”南峣暄上前来,“好了吗?”

    许清欢点头,忽然想到一件事,有些不确定地问到:“你不会一直在这里等我吧?”

    南峣暄颔首。

    “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你等我?”

    南峣暄语塞,难道她觉得他会丢下她一个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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