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部信号好的手机,下次你就能接到我的电话,否则,又该说我不理你了。”陆北辰似笑非笑。
顾初这才想起之前对他的抱怨,脸就一红,“我上次是调了静音呀,你也不用买部新的,跟你开玩笑呢你都听不出来啊?”
“已经买了,用吧。”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陆北辰笑,“你试衣服的时候。”
顾初看着手里的手机,心溢满了幸福。但嘴巴上说,“我觉得让你这么花钱真的不好。”虽然,是件浪漫的事儿。
他唇角笑容扩大,又揉了她的头,“小丫头。”
顾初就顺势窝他怀里了。
车子一路前行,绕过了外滩。
“我们去哪儿?”
陆北辰说,“回佘山。”
她抬眼看他。
“还有些工作需要处理。”他解释。
顾初看了看车窗外,天色已黑,他却是直接带她回实验室?想了想,轻声问,“你不是不希望我睡在那的吗?”
为此,她还郁闷了好多天。
“不让你去睡你就跟我喝酒示威,我还敢不让你去吗?”陆北辰似有揶揄。
“我又不是故意要气你!”她反驳。
陆北辰揽过她的腰,“嗯,你只是一不小心气得我半死。”
“还说你没吃醋?”她指着他的脸,笑。
陆北辰张口要咬她的手指,吓得她马上缩了回去。
————————
顾思洗完澡刚回寝室,同寝的女孩儿就冲着她晃话筒,“思思,你电话。”
她上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接过话筒,嘟囔了句:我去,这年头还有打座机找人的,服了。大声豪气地冲着话筒问了句,“谁啊?”
那边很明显怔了一下。
“说话!”她不耐。
“那个……”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是顾思吧?我是罗池。”
“罗警官?”顾思没料到是他,微怔,“怎么是你打来的?”
“啊?啊,哈……对啊,是我打来的。”
顾思狐疑,蓦地反应过来,语气紧张,“不会是我姐出什么事了吧?”
“不是不是,你别担心,你姐她挺好的。”
顾思这才放心,“那你打电话干嘛?”
“我……那个,是想问问你最近怎样,学习忙不忙。”
“还好啊。”顾思将毛巾放到一边,心不在焉地回了句。
“好就行。”罗池呵呵一笑。
“我说罗警官,您老有什么事儿最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是我又犯什么事儿了吗?听您这么笑我心里总是惶惶的。”
“真没事,我就是打电话问问你好不好。”
顾思挑眉。
“哦,没什么事儿我就挂了啊,你记住,有事的话随时找我,那个……没事的话也可以给我打电话。”话毕,那边就挂了。
顾思拿着话筒,半晌没反应过来。
室友见状后问,“怎么了?”
“一个警察打电话告诉我说,有事给他打电话,没事也可以给他打电话。”顾思指了指话筒,“莫名其妙啊。”
“警察?”室友大惊,“你不会又被警察盯上了吧?”
顾思将话筒“啪”地一放,“瞎说什么呢?”
“那无缘无故接到警察的电话?”
“我也想知道他在搞什么鬼。”顾思趿拉着拖鞋走到镜子前,拿过吹风机。
室友凝眉,冷不丁来了句,“他不会是想追你吧?”
一句话说得差点令顾思绞了头发,关上吹风机,笑,“别闹了,你知道我生平被谁害得最惨?就是那个臭警察!我呢,面对他的时候可以和颜悦色,没办法我打不过他,人家再一个徇私枉法把我给毙了都说不准,可我是什么人?睚眦必报,我对他的成见深着呢,全都藏在心里,赶哪天爆发出来了,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室友龇牙,“可怕的女人。”
——————————
回了佘山,陆北辰又投入了繁重的工作之中,案宗堆了满满一桌。
顾初帮他整理完了温泉碎尸案的相关资料,见他还在查看尸骨,心里明白,他虽嘴巴上跟罗池说查案是警察的事,但实际上他还是放心不下。
这个男人,明明可以跟别人更好地相处,明明就是关心他人的,就是嘴巴太毒。
“睡去吧。”他接过资料后,对她说。
“你不睡啊?”她问。
问完之后才觉得不妥,见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马上解释,“我的意思是,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啊?”
怎么说都觉得怪怪的。
陆北辰凑近她,“你先上去睡,我很快。”
“我才没这个意思呢。”顾初推了他一把。
陆北辰笑了。
“不管你了。”她被他看得脸红,将手套一摘,马上转身上了楼。
他难得同意她再回来这里入住,她可不想适得其反。
就这样,顾初在楼上的休息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回到熟悉的大*,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窝在被子里,开了电视看了会儿,直到有点昏昏欲睡。
看了一眼表,都快深夜了,他是打算通宵达旦?
又环顾了四周,她的桌子,她的梳妆台,她的沙发……顾初的心微微发涨,因为是他,所以保留了这些。这么想着,就愈发对他心生爱恋。
目光不经意落在搭放在沙发上的衬衫,她走上前拾起,不是陆北辰的,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了,难道……是乔云霄的?
顾初想到有这个可能,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要塞进柜子里,但突然转了念,想到了陆北辰的那句话:他就是我的手下败将,有什么好吃醋的?
“还说不吃醋?不吃醋你把人家的衬衫就这么随便扔着?”顾初喃喃,盯着衬衫,突然笑了,“那好,我就看你吃不吃醋。”
话毕,将睡裙脱了,直接换上了衬衫。
然后,就裸着脚,出了休息室。
题外话:
第二更,今天更新完毕了,明天大图,加更。
239只要普普通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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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山远离市区,入夜后自是清净,而顾家别墅更是远离别墅群,如同遗世独立之人,匿藏在重重树影山林之间,所以更是安静非常。
顾初自小在这幢别墅里长大,白天虽会身处闹市,夜晚却无霓虹车影滋扰,落得安静自然的好睡眠。所以在刚回琼州的那段日子里,她每每会被楼上走动的动静或窗外的灯影惊醒,然后彻夜难眠,精神衰弱到了极点。
如果说别墅为静谧的仙境,那么琼州的住宅楼就成了人间,这种天上地下的差别,她是熬尽了不知多少夜晚的心血才熬过来的。渐渐的,她适应了琼州住宅区的热闹,也渐渐的,与左邻右舍相处得融洽,这才知道,人间自有人间的乐趣。
重新回到这里,虽说过往不再,但安静依旧。
就仿佛,连时间的缝隙里都是静止的。
顾初通过休息室里的监控,在最终确定了应该不会有人深夜造访后出了休息室。
空气中浮动着来苏水的味。
是这房间的气息。
更是他身上的气息。
一楼的大厅开了夜灯。
犹若胧月入室,光线柔和,浮光暗流,与窗外的月色交相辉映。
顾初从没在这样的夜晚来过一楼大厅,虽是在这里入睡过两晚,但从没像今晚似的倍觉惊艳。大厅的夜灯显然是经过别出心裁设计的,一枚枚的看似不起眼,但整体一亮就愈发显得有层次,像是被人抓了一把星子撒落在地上似的。
她一步步下着阶梯。
陆北辰身穿白大褂背对着她而站,颀长伟岸的身影被夜灯的光影拉长,投落在墙壁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异常能给人带来安全感。他正在对尸骨重新进行检查,操作台上冰蓝色的灯光打落在他身上,那身白大褂就泛着淡淡的蓝光,打远一看,就像是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云雾,似人又似仙,清风傲冷美不胜收。
顾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对,他成了仙人,她反倒成了妖精,还有可能是一只没成气候的小妖精。
轻轻抿唇一笑,那她这只修为不到家的小妖精倒要试试他这个仙风道骨的男人到底会不会原形毕露。
一点点靠近他。
因为没穿鞋子,无声无息。
陆北辰太过专注工作,丝毫没注意到墙壁上晃动的小小影子,正在缓慢地贴向他的影子。他的眼里只有尸体,只有那一根根森白的骨头。
顾初终于靠近了他,然后,一下子从身后将他搂住。
吓了陆北辰一跳,但很快反应了过来,一手托着骨头,一手微微抬起,低笑,“怎么还没睡?”
“你不睡我怎么睡得着?”她的手缓缓探前,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陆北辰原本没在意,唇角上扬,眼神却在不经意瞥见她的袖口时唇角僵直了下,一手钳了她的手腕,再微微用力稍稍侧身,顾初整个人就被他拉到怀里。
“疼。”她控诉。
陆北辰却没放手,盯着她身上的衬衫,眉头就皱起来了。
借着光亮,顾初看得清楚,心里乐开了花儿,却表面不作声色,说,“陆北辰,你弄疼我了。”
“谁让你穿这件衬衫的?”他低喝。
“这件衬衫怎么了?”顾初故意说,“不是挺好的嘛,正适合晚上睡觉的时候穿,当睡衣了。”
“什么当睡衣?给我脱了。”陆北辰眉头皱得更深。
顾初凑近他,忍笑,“咦?你反应怎么这么大啊?”
陆北辰盯着她的脸,眼神略有不悦。
“这件衬衫是乔云霄的嘛,所以你看着眼烦?”顾初拉了拉身上的衬衫,宽大的衬摆显得她一双腿愈发修长,“我可不觉得眼烦。”
“知道是乔云霄的衬衫你还穿?”
顾初微微歪头,做疑惑状,“你的样子告诉我,你在吃醋啊。”
“我只是怕衬衫上一身的细菌会影响这里的尸体。”陆北辰说了句。
顾初环顾了下四周,“这里又不是无菌环境,有细菌也未必是这件衬衫上的吧?”
“给你两个选择。”陆北辰说,“要么上楼把衬给我脱了,要么我现在亲手帮你脱。”
顾初贴近他,“真的不吃醋?”
“上楼换掉。”他命令。
“好,我脱。”顾初故作无奈,看着他似笑非笑,“哎,你不松开我的手,我怎么脱啊?”
陆北辰松了手。
顾初便后退了几步,直到,腰抵在了办公桌的边沿上,她盯着他巧笑,然后缓缓抬手,当着他的面解了衣扣。
陆北辰一愣。
“你不是要我脱了这件衬衫嘛,那我就当场脱喽。”她笑得愈发灿烂。
陆北辰站在原地没动,微微眯眼。
她唇角上扬,衣扣一颗一颗脱离。
墙壁上的影子很美,像是只在夜晚才绽放的花儿,妖娆却有毒,在一层一层地吐露芳香,迷惑世人。
当衬衫全解时,陆北辰眼里的光晦暗不明,他开口,嗓音略哑,“你真是大胆。”
她竟然只穿了件衬衫下楼。
月光格外偏爱了她。
那皎洁的光均匀打落,映亮了她似花如玉般的皮肤,衬衫没有全部脱落,反而恰似成了包裹花朵的最后一层薄叶,那花苞的白净就若隐若现,于他的几步之遥,近,却无法伸手触及,远,却清晰可见。
更像是刚刚褪去了尾巴的美人鱼。
来自深海的最中央。
遥遥裸足而立,黑发飘飘,脸色茭白。眼,是魅的眼,又有着不谙世事的纯。盈盈之笑如光的影,月的明,于皓齿间轻轻荡漾。
她不消怎样魅惑的动作,只消这么遗世而独立,便足以令人怦然。
微微抬手,美丽的锁骨分割了她的美与性感。
就好像划开了纯洁与邪恶,勾得男人目光无法转移。
陆北辰盯着这样一个顾初,呼吸渐渐转粗,喉结上下滑动一下。他的眼,在暗夜间闪过隐隐的光亮,像是困了一头兽,亟待出笼。
顾初微微偏头,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芳香朝他展开。
柔媚向他释放。
她喜欢看见他的这个样子。
这个时候的他,那一身严谨的白大褂却也渐渐收不住他的企图。
她的勾指成了最后决堤的那滴水,陆北辰上了前。
他对她从不掩饰贪婪的*,这次愈发来势汹汹。
将她近乎揉进身体。
他低头,狠狠吻上了她。
那件衬衫几乎是被他蛮狠剥离。
她心中暗笑,仰面承受男人似怒似贪的吻。
但很快地,她又轻轻推开了他,语气似有怨怼,“明明就在吃醋,还不承认?”
陆北辰钳住了她裸着的肩膀,薄唇近乎贴上她的,咬牙,“是,我是在吃醋,该死的乔云霄,这件该死的衬衫。”话毕,张口近乎惩罚似的啃咬。
大手一扬。
那件衬衫就精准无误地扔进了销毁池里,遥控器一开,那件衬衫就已是千疮百孔了。
“你——”顾初没料到他会这么做。
“故意激我,知道下场如何?”陆北辰与她额头相抵,唇角上扬。
两人的呼吸交织,清冽与芳香。
顾初抿唇,手指就缓缓爬进了他的白大褂里,“衣冠楚楚的权威教授,想要在大半夜欺负人呀?”
“衣冠楚楚的是*。”陆北辰看着她,眼眸深处在燃烧团团烈火。
她笑,手指覆上了他的薄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骂你。”
他便顺势压下脸,在吻上她之前落了句,“教授也好*也罢,到了夜里,只会变成野兽。”
她被逗笑,下一秒,唇被封住。
一室的地灯,点点璀璨。
墙壁上的光影,绰约着白的影。
交织,*。
——————————
战火,从大厅蔓延到休息室。
最后,顾初只剩下贪恋*榻的力量。
她如藤蔓似的窝在陆北辰的怀里,阖着眼,脸颊红晕。那湿的头发,已分不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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