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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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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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扑过来去杀得措手不及,你受伤我是会心疼的。”

    “你才是傻子。”

    鸟儿骂他,裸露在外的白净手臂很快被冷风细雨带走温热,寒少宇体温不暖,只能伸舌帮他舔舔,展开半边翅膀撑在鸟儿头顶遮掉大半风雨,最后干脆前爪拨了他,让他缩在自个翅膀之下,那里是周身除了舌头体温最高的地方,可惜满腔好意又被辜负,鸟儿闲不下来也不老实,单手作弄,摸在鳞片细腻处挠他的痒痒,耐不住痒痒哈哈大笑,总觉得随鸟儿动作,翅膀之下连带着脊背上的一大块肌肉都在不自觉颤抖,察觉他反应,鸟儿便挠得更开心,老板娘抹了把额上的雨水骂半血狐狸骂仙怪骂他,到最后连鸟儿也骂,鸟儿从翅膀下探出脑袋瞪老板娘一眼,又什么都没说,继续缩回翅膀底下挠他的痒痒。

    小鸟的好奇心颇重,这回发现他的痒痒肉,肯定会玩好一阵子,他便要被好一阵折磨,笑得腹痛难当的档口,却见母狐狸被仙怪箍着,隔着雨幕看向这边,灵秀的眼中似有什么东西闪动。

    她没有哭,只是看着也不大高兴,鸟儿挠他痒痒的动作停了,老板娘擦了额上雨水起身,拿着手里用丝线穿好的两枚尖利长牙晃了晃,兔儿披头散发走过来,手里的三根长针插向半血狐狸脖颈,半血狐狸抽了两下,不动了。

    寒少宇又看了白九樱一眼,仙怪已经放开她,她跪在远处,没有动,风势又急,雨势却渐弱,弯了脖颈将龙脑袋折进翅膀里,鸟儿抱膝窝在里头,抬眸看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被雨水打湿的长鬃。

    “客栈你弄坏的,修缮的费用你出。”

    “好。”

    无暇埋汰鸟儿变相圈钱,吧唧在他脑袋上亲了一口,躲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直到母狐狸走近,直到仙怪帮她将昏迷不醒的半血狐狸拖进客栈,从始至终没有抬头,母狐狸静悄悄地,也没有吵他。

    “你拿我躲桃花债?”等周围安静下来,小鸟半眯眼威逼,“说说话怎么了?以前的桃花债就不能说话了?要不要跟条虫子一样躲着?”

    “流水桃花而已。”寒少宇道,“躲着比不躲好,我刚刚看到点儿东西,想想,还是当做没看见吧,免得乱心”

第719章 道德沦丧() 
鸟儿没问他看到了什么,寒少宇也没有说,伸舌舔干净他下巴上的雨水,他记得某回鸟儿感慨,说很多事情他不问他不说,或许某天这缘分就散了。寒少宇却觉得偶尔这样也好,他不问不代表他不关心,他不说,也不代表他不知晓,缘分散或不散,在心不在事,若一方有心散伙,强留也无甚意义,徒增烦恼罢了。

    “若某天我失了你,或许此生”

    风早停,却还有细雨,鸟儿骑在他背上,不想驾云,干脆迈四爪闲晃回家。

    “为何突然说这个?”鸟儿闻言一怔,“你怎么了?或许如何?”

    “或许不知。”

    其实寒少宇心里有个答案,只是出口伤人伤己,让鸟儿伤心的事情他不想说,但他清楚这世上只有一只这样的傻鸟,若失了,或许此生难觅,而他也再不想寻旁人。

    “你不知我却知。”鸟儿踢踢他下巴,回神,听他用清浅的调子不急不慢答,“某天我若失了你,可能会伤心好一阵子,但会继续寻欢作乐,这世界这么大,我又何必吊死在你这颗龙脑袋上呢?”

    不答,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可也没见这只鸟儿释怀另觅新欢,不作回应鸟儿却来逗他,长腿一伸搭上他鼻梁,拍拍他脸颊道:“怎么!怎么!伤心了吧?难过了吧?”

    “不觉得。”寒少宇答,“你这样也挺好,活得开怀。某天我若失了你,或你失了我,我守我的,你寻你的。”

    鸟儿敛了笑容,再未戏谑作弄他,良久拍拍他的脑袋,道了句“傻货”,便再不说话。他不说寒少宇却止不住嘴,抬起眼帘看他,“我刚刚说的是那窝狐狸不是对你,死捱烂熬这四个字儿,同你没干系,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小鸟拍拍他腮帮子,打得啪啪作响,“我知,不必解释,其实本质没啥差别,都是煎熬”

    回殿时沥胆坐在石阶下等着,周围的石阶都是湿的,只有他坐那片是干的,可他也没淋雨,小鸟好奇追问,说是鸿升看不过他死等,帮着撑了一个时辰的伞,直到雨歇那孩子才回去。

    “你们出去打架了?”沥胆看到他和鸟儿身上的伤问,“你们出去打架不带我?”

    “你这话像是一个吃斋念佛的信徒该说的么?”寒少宇问他,“你不要告诉我你又不打算有信仰了?如果所有信徒都像你这样随性,那西方那些木鱼脑袋不是要哭?不是很难过?”

    沥胆动唇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白他一眼转身回殿,鸟儿扇了他脑袋一巴掌,责备他不该跟沥胆如此说话,还说沥胆毕竟等了他们好几个时辰,世上可没有几个这样忠心为主的随从。

    “是了是了!我家大鸟儿说得都对!”寒少宇嘴上敷衍,“大鸟儿你这么慈悲为怀不如也可怜可怜我如何?”

    鸟儿从他背上溜下来,掸了掸青衣上的尘土雨气,问得漫不经心,“你又如何?为何让我可怜你?”

    寒少宇化了形,箍了鸟儿进殿,边走边道:“你看,我病了好几天,被兔子灌了那么些乱七八糟的药浑身无力,好几天可都没碰你了”

    鸟儿当即骂他一声,转身便逃,寒少宇早有准备,一把拦腰抱起扛上肩,关了房门压上床榻,三下五除二将鸟剥干净,卷进被子里便是绵长温柔的吻。

    “跑什么?”撤唇时问。

    “你是禽兽。”鸟儿脸色潮红骂他,“你不病时几乎天天如此,在床上也是禽兽,现在病了一回,憋了几天更禽兽!我不跑怎样?我一把年纪,身形清瘦禁不住你折腾!”

    “骂我是禽兽,除了第一回,其他也没听你喊痛。”寒少宇一口嘬上鸟儿喉结,舌尖凑上,没舔几下果然只剩下哼哼,“不是挺享受的,都睡这么多回还跑什么!欲拒还迎这种娘们玩的东西不要跟她们学,不适合你”

    小鸟手臂有伤,自然过夜温柔。但还是被揍了,因事中把不住这张犯贱的嘴,说了好些不得了的淫艳秽语调戏。小鸟箍着他老腰昏昏欲睡的时候,兔子回来了,经窗一瞥,骂了一声,毫不避讳探了脑袋进来大呼小叫。

    “不是说了你骨疾未愈还需要调养,你老憋一段时间禁欲一下可否?”

    “不可。”寒少宇恬不知耻道,“在你师父之前,我禁欲许久,你知道欲望这个东西是洪水猛兽,闸门开了,再要关上可不容易。而我这处闸门是你师父撬开的,他自然要负责到底!”

    “厚颜无耻。”兔儿打赏他四字。“从这儿过是同你说,半血狐狸那已经施用针药了。”

    见兔子要回房睡大觉,忙开口拦了他,“你上回也给半血狐狸施用了针药,结果怎样,咱们去看他,他见了我照疯不误,我病了几天,你就治了他几天,不是没什么效果?哎!不行的话咱们干脆不给他治了,把他请回青丘去,日后他是死是活是疯是魔,同咱们南郊没干系!”

    “他不是你徒弟?”兔子道,“你不是活了这么久只收了这么个徒弟,身为师父怎么能说出这么道德沦丧的话来?”

    “他伤我家鸟儿。”寒少宇直言,“你可是神医呀,你看神界医官均束手无策的毒伤你不出几日就治好了,没道理一只疯狐狸治了几日一点效果也没你说我道德沦丧?那不是变相也骂你师父,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有几次你惹你师父生气,你师父都说要把你剥了烤了,这还不沦丧,他这可比我沦丧多了!”

    腰上一痛,鸟爪在被子里掐着他的腰肉不撒手,寒少宇箍了他手,却摸着是受伤的那只,想想还是松了,任他掐肉撒气。

    “是是是!你俩一丘之貉,你俩天造地设!”兔子打了哈欠道,“我是真困,不比您老刚附庸风雅完毕神清气爽。所以我现在要回去睡大觉,不同你打嘴仗。但某些话一定要说,论半血狐狸的事情,上回是我错估,没想到他疯得这么严重,所以没下猛药,这一回您老放心,绝对药到病除。”

第720章 如你所愿() 
兔儿没说谎,因为只过了两日,小狐狸便陪着半血狐狸来殿请罪。半血狐狸赤裸上身只穿一条单薄长裤跪在雨中,南郊不长荆棘,母狐狸又未找到柳枝,他便背着几根青竹,在殿前跪了整整一个时辰。

    非侍卫不报,非家臣有意刁难,确实是不巧,半血狐狸来请罪那天早上,刚伺候鸟儿吃了早饭,便陪鸟儿出去了,他们去了南郊妖市,由仙怪领着,去看新发的竹枝和天甲带回的野物。

    回来自然提了两只肥硕竹鼠,尽管捉时老板娘便提醒,说按鸟儿这速度吃下去,还没赶得及繁殖饲养,就已被吃绝了。

    寒少宇无所谓,反正吃绝了就再遣家臣去捉,只要鸟儿喜欢,别说竹鼠,就是天边的星星月亮也会给他摘下来,掂了掂手里肥硕的两只小畜生,鸟儿微侧头对他一笑,恍惚间,冬风已逝,阳春三月。

    老远就看见个赤膊上身的年轻人背着几根青竹跪在殿前,家臣侍卫围了一圈,兄长坐在楼阶上,小白公子陪他坐着,罕见没变白貂,不过仍是一副慵懒的嘴脸,明明刚日上三竿,他却哈欠连天,像是几百年没睡过觉。

    “寒小叔”

    还未近前,母狐狸便奔来拦道儿,问他去哪儿了,问他大清早为何不在殿里,问他知不知道她夫婿在此跪了多久。寒少宇本来看半血狐狸跪在青石砖上还有些动容,被母狐狸这么一搅合,连那点好不容易凑出的感动也没了,绕过半血狐狸拽鸟儿回殿,半血狐狸叫了他一声,小鸟拽了他一把,只好停了步子。

    “赵时,蔺相如完璧归赵有功,位列上卿,大将廉颇不服,扬言遇蔺则辱,后有门客告知廉颇相如胸怀,廉颇以己为耻,故登门造访负荆请罪。”寒少宇看着半血狐狸道,“可我不是蔺相如,手中也无和氏璧,你也不是廉颇,何必如此?”

    “前日冒犯师父伤了伤了师父和青先生”

    “我也拔了你的牙,咱们两清。”

    “青丘时,多亏师父保命,这几日,多亏兔子先生诊治,多亏仙怪们照顾”

    “那你自去谢他们便好,不必来找我。”寒少宇心里堵着一口气,并不想搭理这只半血狐狸,“你跑到我南郊来做什么?可不就是来质问我为何不统兵出山,我出不出山统不统兵干旁人什么事情,要你来教我何为天下道义?”

    戚晓风目光闪烁,支吾半晌不知所言,倒是母狐狸替他论理,“我夫君自从清醒,想起那夜自己所做的事情,心怀愧疚不能安寝,我看不下去他自我折磨,这才建议他学廉颇负荆请罪,你不接受就罢了,何必恶语伤人?”

    “恶语?”寒少宇瞪大眼,“小帝姬弄错了吧,我何时说了恶语?”

    “你说‘不必来找你’,这不是恶语?”母狐狸顿了顿,说道,“这五个字或许在你眼中不是恶语,对他来说就是恶语!”

    “我不说让他回去,那难不成让他在这儿跪着?”寒少宇笑了下,“那好,你们喜欢跪便跪,这儿地方宽敞,随便你们跪,爱怎么跪便怎么跪。”

    小白公子侧身让了条道儿出来,扯了鸟儿进殿,鸟儿看看那俩狐狸,微微翘起一边眉,晃晃他袖管,鸟儿素日惯用的撒娇手段,他就是笃定他拿他没辙,就是笃定自己只要如此,他便会心软。

    刚踏上石阶的脚又放下,侧头看母狐狸,“我还是生气,这气不消,就会伤及无辜。我想可能是黄潮浅滩暂居青丘时,我对你笑的时候居多,让你误以为我是个平易近人的人,所以你才有种错觉,觉得你今天有资格站在这里,指责我恶语相向,更想大言不惭地同我说什么天下道义的大道理其实说来,本君就算厚颜无耻吃老本,到底对这四海八荒对这天下有点功绩,你们呢?你们这些后辈,不过打了一场败仗,就觉得自己特别了不起,什么舍生忘义,什么前赴后继,杨戬急功近利奇袭大败,单论结果,这本身就是个笑话,你们呢,你们连笑话也不是!”

    本来被鸟儿一扯,还想说几句软话安抚这两个小辈回青丘去好好操办狐帝丧事,谁知看到母狐狸细眉紧锁瞪他,毫无和解之意,话到唇边,又变成寒冰骤雨,鸟儿仍拉着他袖管,可以察觉到某一瞬间,他是想放手的,五指中的三根已脱了袖子,仅剩两指捏着的时候,又紧拽上,更是干脆握了他手,紧紧攒着,寒少宇冰冷的掌心都被攒出一层薄汗。

    “我们是笑话你是什么!”

    母狐狸果然更加生气,直接提着半血狐狸背后的青竹,将他从地上扯起来,戚晓风看她又看

    寒少宇,动唇想说和,母狐狸瞪他一眼,半狐又闭嘴,微微低了头,一副妻管严的嘴脸,果然是窝囊种,果然像极狐帝。

    “我是什么?我就是个屁。”寒少宇如此回敬,“所以劳烦小帝姬大人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我,赶紧回青丘狐狸洞操办你老爹的丧事吧,别让你全家久等。”

    母狐狸被他这句气得发抖,拽了戚晓风甩了袖子,她今日换了件橙红衫子,比那件绣花黄衫艳丽,袖摆又宽敞,小风一吹,倒是说不出的决绝潇洒。

    “如你所愿。”

    母狐狸推着戚晓风走开,寒少宇心中一轻,一手拽了竹鼠尾巴,一手拽了鸟儿就差欢呼雀跃,几步刚窜上阶,谁知半血狐狸发声又来扰他,也因这一句,他几日都很不高兴。

    “师父”

    寒少宇身形一顿,停住脚步,默了片刻,还是回头看他,谁知他回头戚晓风却未回头,仍旧是被母狐狸推着,背上背着的几根青竹早已被取下丢在路边。南郊今日风有些大,半血狐狸八成是早起未来得及梳理,也未束发,只用一条简单的抹额箍着,半黑半红的发丝散在空中。

    “有话说?”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干脆直接忽视,当他没叫过,“那快些说,说完便快些回去吧,趁天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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