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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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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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啸天有点委屈,“哎呀,我不是说您这颗脑袋,我是说那颗”

    “本君又不是八首魔蛟,除了这颗没有别的脑袋!”

    小鸟最先反应过来,“木头,寒统领说的是你神殿上的那颗龙石首,不是说那是你神殿仙穴所在,同你仙气遥相呼应”

    “喔,碎成几块了?”

    寒啸天答,“脑门中央裂了条缝儿,俩龙角全掉了,院里的就是。”

    “还真拿自己当根葱!”

    寒少宇探头朝殿顶看了眼,半边龙眼黝黑,半边龙眼碧蓝的龙石首少了一对龙犄角,一道裂隙自脑门中央一直延伸而下,快要裂到殿顶,当年石匠砌这颗龙头,曾让他显了本身以便临摹雕琢,让他按意愿露出威严表情,可他威严没半柱香便觉无聊,抬爪遮了脑袋呼呼大睡,赶睡醒龙头早就雕好,有点凶恶,完全不像是他。

    为此不高兴了颇久,家臣都劝,说石匠是手艺人,可能没读过书,不懂威严和凶恶的区别,反正摆在殿顶需要昂首翘目才看得着,眼不见心不烦,寒少宇也不常在殿里,便随它去了,可今日没了犄角被劈开脑袋倒是看不出凶恶,反而可怜巴巴,欲哭无泪的样子。

第688章 扯蛋() 
寒少宇远眺龙石首,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极了蜥蜴。尤其没了龙角更像,长吻利齿,硕大的龙脑袋顶在殿顶,在电闪雷鸣中可怜兮兮的样子,丑得没话说,蠢得没话说。

    “二殿下”

    又一道雷落下,伴随碎石砸在院子里的轰然之音,整个神殿陷入一片黑暗。

    “您的龙脑袋这下彻底没了。”黑暗中寒啸天这么道,“二殿下,这下怎么办?”

    那颗龙石首和石椅相通,是整座神府仙穴所在,早年他整日待于此,以仙气滋养,早就成了石精,若他有些良心,看在两块石精驻守殿中多年,咬破中指以精血封点开启灵智,龙石首和石椅早就化形满地乱跑,没准还是翩翩公子窈窕佳人,稍做修行,过个几百年就是这四海八荒的两个祸害。但因懒于管束,也怕石精顽劣管教不得,虽出过这样的念头,却从未这么做。

    “怎么办怎么办!点火照明啊还能怎么办!”寒少宇翻了个大白眼,想到老豹猫根本看不着,又无力吐槽,“遇事动点脑不要总问我成不成?还有,劳烦您不要开口‘我的脑袋’闭口‘我的脑袋’成不成?我的龙脑袋好端端顶在我的脖子上,那就是一块石头。”

    “那也是雕成你龙脑袋形状的一块石头。”

    黑暗中寒啸天忿忿道,脚步声朝书房去,寒少宇抽抽鼻子嗅到鸟儿身上的酒香味,双膝着地拦腰一抱,侧脸蹭上鸟儿小腹,“阿臣,怕怕”

    “这天下的神仙都怕怕你也不会怕怕。”耳朵一痛,鸟儿揪着他的耳朵强迫他站起身来,“真是不犯傻就犯贱,你还真是跪得容易,赶紧地抓紧时间干正事儿成不成?”

    “噗”地一声,有人掀开皮帘,火把亮起来,火光映着一张稍显阴柔的脸,凤熙冲他们笑了一下,打了个饱嗝,鼻孔冒出两点火星。

    “二表兄你这又是犯什么事儿了?”凤熙贱兮兮的模样让寒少宇很想揍他,“东海的小畜生们找上门来,你也不管,人家现在把你的龙脑袋都劈下来了,怎么着,您老还是不打算过问么?您老是什么时候同沥胆一样开始吃斋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向来不信佛义道典,觉得那些大道理都是空口白话,因为只渡了和尚道士,渡不尽天下苍生,这会儿凤熙如此说自然是故意埋汰,也有三分激将法的意思。

    瞥他一眼,“怎么,云上的畜生又吵了你儿子?”

    “青天白日的你说什么傻话。”凤熙将火把插在侧壁,“这才什么时辰?我儿子又不是变态,这个时辰睡什么觉啊!”

    寒少宇翻了个大白眼,心说对!你儿子不是变态,但你儿子是颗蛋,又在阿菁肚子里养着,你怎知道他啥时候睡觉啥时候不睡觉?

    再一道雷滚下来的时候,终于惹得寒少宇发飙,因那雷偏好不好劈了院里开的最繁盛的海棠花,一大截花枝被劈得焦黑落下,艳润的花瓣洒满庭院。一簇鸟巢随着树杈一道摔落,巢里传出两声细细鸟鸣,幼鸟的父母就在半空不愿回避,绕着摔落的鸟巢兜了一圈又一圈。

    小鸟一怔,青光一闪就往那处掠去,寒少宇未来得及拉住他,又一道落雷正劈向那两只盘桓的野鸟,顾不得许多,奔向院里一把脱了外袍,动作极快罩了两只野鸟抱在怀里,大步跨上木廊,就势一滚滚回殿中。

    青鸟已在,身上脸上均被雨水打湿,鸟巢里还有两枚鸟蛋全都碎了,只有一只雏鸟单薄的绒毛湿透,另一只垂着小脑袋靠在碎裂的鸟蛋上,半边身体血肉模糊。

    小鸟屈膝半蹲,将鸟巢放在地上,指尖碰了碰那只死掉的雏鸟,摊开的手变成了拳头,脸上的雨水沿着侧脸汇聚于下巴,若不是双眼不红,寒少宇还以为他哭了。

    松了袍子,那两只大鸟飞出来,均落在青鸟手边,看着毁坏的鸟巢和死去的雏鸟,长嘴抚了抚活着的那只湿漉漉的绒毛,其中一只迅速张开翅膀护了那只活着的雏鸟,小鸟的手松了,干脆箍了三只鸟儿全塞进自己衣袍里暖着。

    松垮垮的衣襟露出两大一小三颗毛茸茸的脑袋,六只乌溜溜的小眼睛全盯着他,小鸟抬头,郑重问他:“你那些后裔欺负我的同伴,怎么办?”

    “揪下来论理。”寒少宇答得郑重,“这些鸟儿既安家神殿,就是本君庇护的,自然要向行凶者讨个公道。”

    “好。”小鸟清澈的眼睛在火光映衬下熠熠生辉,“我等你的公道。”

    点头仰望,雷电倒是停了,雨势更急,寒啸天早已点齐家臣侍卫,沥胆抱着双手单脚踩着断了的木栏,只等他一声令下,便向天上那帮狂妄之徒扑去。

    雨势又急,寒少宇微微眯起眼看了看黑郁浓重的雨云,开了仙瞳,正见雨云中数百兵将列了方阵,还有六条小龙盘旋张望,似乎在等待交手。

    “上云。”

    寒少宇眼中凶光乍现,沥胆笑了笑,露出一口白净牙齿。

    “主人,等这句好久,老规矩,我打先锋,这就去了!”

    说罢,化为一道光束直射天上,几声惨叫在云里炸开,顷刻五六个兵将自云中飞出,寒啸天一摆手,便带着家臣举兵器扑入乌云中为沥胆助势,寒少宇招了逐月,冰雪附身的龙牙长剑自书房飞出,绕过曲折回廊直刺入乌云,一时乒乓打斗声不绝于耳,正要驱云飞上,却听兄长叫了一声,兄长房内的窗户被什么东西撞开,白光裹着小白公子,他手里还提着一把形状奇怪的长刀。

    “太平!回来!”

    兄长长腿跨上窗沿,裤裆崩得很紧,毫无素日稳重的形象,寒少宇闻声偏头,正看着这幕,心中似有什么东西碎了,而后,又被什么粘补,粘的破败不堪,补的七零八落。

    “兄长等着吧,我替你照看他。”说了这句上云,犹豫再三还是忍不得开口,“腿还是收了吧,裤裆绷得太紧,别扯着蛋”

    小鸟骂声乍起,兄长抽了两下眉毛,有发飙的预兆,寒少宇默念催云的口诀,急急催动,逃难似地离开神殿,扑进云中。

第689章 枫林晚伤() 
寒少宇扑入云中,调戏到兄长的快感让他一阵得意。

    外祖父还在世时,最喜欢做的有两件事,一是架着他任他的小手揪着白长胡须,腰围一长串龙纹石币带他在冰雪覆盖的应龙城胡吃海喝。二就是逗兄长,而且比起头一件,那条胡须拉茬的老应龙更喜欢做这个。

    父亲说在母亲还没有生下他的四百年时光里,外祖父只有兄长一个外孙可以玩玩,这条老应龙年纪大了,活的时间很长,什么都见过什么都经历过,只有很少的事情能引起他的兴趣。其中一桩便是逗兄长,老应龙穷极无聊,喜欢逗兄长笑,更喜欢逗兄长哭。

    母亲刚生下兄长不久,带着兄长回娘家,父亲担心妻儿,陪着同去,老远便看见冰雪覆盖的应龙城之下,白胡子老头衣袍落满雪,早已恭候多时。他还未迎上,还是个软萌的麒麟崽子的兄长从母亲怀里一跳而下,迈着四只小蹄子哒哒跑过去,雪地上便印下一串蹄子印儿。

    “这就是我第一个外孙呀!”

    当时外祖父碧蓝如海的瞳仁中有星星在闪,不顾形象嘟嘴朝兄长脑门亲去,兄长被拎着脖颈也拗不过他,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小蹄子一分,竟然淋漓尿了个酣畅,老应龙的嘴唇还没贴到兄长脑门,就闻到空气里一股尿骚,然后自己小腹一热,裤裆一热,接着热气沿大腿一路往下窜。

    “臭小子。”外祖父没有生气,拎着兄长看着自己被尿淋湿的衣袍裤子,有些无奈,“这么大丁点也只能仗着***耀武扬威。”

    父亲硬着头皮拎着儿子跟老丈人赔罪,老丈人看他数眼,‘哼’了一声,背了手下巴挺得老高踱步回殿换衣袍去了,母亲在车里捂唇偷笑,从父亲手里接了兄长,点着兄长脑门道了句“小坏蛋”,兄长对她摇了摇小尾巴。

    这应该是外祖父生命中的一桩窘事,可待兄长长得大一些,被苍溟教导的克制隐忍沉默寡言,这件事却变成了笼罩他神生的阴影,只因外祖父每回见他都拿这事儿说笑调戏,又点到为止,将兄长臊的脸面通红,待他降世,外祖父便抱了他跟他说以前的很多事情,说到痛快处哈哈大笑,随手抛出几枚龙纹石币,看它们在空里翻转,抛得很高,又一把接了。

    寒少宇记得那时他的龙脑袋靠在外祖父怀里,小尾巴蜷了展展了蜷,外祖父一身白袍,只在领口和腰际绣着花子,是两圈随风而荡的枫叶。

    “外公很喜欢枫叶吗?”有一次他拽了拽母亲的袍子,仰着小脸如此问道。

    “是你没见过的外祖母很喜欢枫叶。”母亲答,“外祖母死在枫叶飘飞的季节,那一年,我很小,牵着父亲的手,只记得父亲带我走了很远的路,族里的青壮跟在我们后面,哼唱的曲子凄婉哀伤,我的母亲穿着绣满红叶的轻衫躺在枫叶铺叠的大棺材里,安静地如同沉睡一般,她葬在距应龙城很远的一处枫林,我们在枫林里停留了好几日,再出来时夕阳西沉,晚霞如火,我抬眼一瞧,父亲的须发已被枫叶吻白。”

    寒少宇那时年纪很小,并不明白红艳艳的枫叶是怎么能把外公的头发吻白的,也没有问母亲,只是隐约觉得,外公从那片枫林里走出去,身上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那时他动了动龙脑袋,小尾巴抻直去把父亲手边盛着香甜糕点的盘子,无意拍到父亲的手,被父亲一把揪了小尾巴。父亲玩着他的尾巴,外公絮絮叨叨跟他说着无聊的事情,没人注意到他咕咕叫的肚子,他很不开心。

    “哎呀,小不点你可不知道,你哥哥可好玩啦!”提到那件窘事,外公兴高采烈,差点手舞足蹈,“调戏你哥哥是有快感的!你再长大一点,可以试试!”

    后来偶尔想起逮到机会,试了,除了被兄长按在地上摩擦,痛感充实,却无半点快感。今日头一回快感充盈,方知调戏兄长是要如此这般。

    出神档口,同个海蟹撞在一处,那蟹将的钳子刚好夹在他胸骨上,痛得一颤,随手一翻,逐月冷光贴着蟹将脑袋掠过,削掉了他半边蟹壳,被蟹黄溅了一身,被家臣痛揍的一干兵将中发出几声惊呼。

    “寒少宇杀神啦!”

    这纤细的嗓音着实娘气,尤其是从个统领衣着,五大三粗的虾米嘴巴里喊出来,寒少宇生平颇讨厌娘娘腔,打扮的妖冶一点的,多看几眼就能起一片鸡皮疙瘩。在他概念里,男人生的娘气和男人生的漂亮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前一种恶心,后一种赏心悦目,例如他家的小鸟,就特别赏心特别悦目。

    “你们这些臭虾米烂海蟹,每年被凡人误捞去多少?天庭都懒得计数,还要说道我杀神!”边挥剑乱砍边大声嚷嚷,那六条小龙抠门,带了这么些兵将,却只布了一朵雨云,兵阵倒是排布得精致,可云内空间狭小,再加上家臣侍卫都冲进来,那些虾兵蟹将根本施展不开,如今动手更是拥挤,倒是方便逐月,随便乱砍都能削飞两三兵将。

    “寒少宇!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酣战时,但闻一声怒喝,转头,就见不远站着六个年轻水君,其中一个领头的一身蓝缎的袍子鈉灰边,颜色倒不奢华也不耀眼,但举手投足气场强得很,往那云上一杵,脸上就差个面具就能唱大戏。

    “寒少宇!你当什么神君!你根本不配当神君!”

    有人领头骂一声,其他五个便有胆儿开口附和。寒少宇看那一排唱大戏的站的笔挺,翻了个大白眼,心说你们这几条小龙崽子倒是比你爹强,你爹老眼未花,却认不得本君,你们比他有眼多啦,就是态度不如他,你爹来时虽然高傲,言语还礼貌客气。

    “寒少宇!你为何不说话!”

    摆手,“别他娘张口寒少宇,闭口寒少宇!我当然知道自个叫什么名儿,说七七八八的之前,叫一声好听的来听,叫的好听再说其他。”

    “寒少宇!你让我们叫什么?”

    “叫什么?”冷笑一声,真是一巴掌呼死这帮小龙崽子的心都有,“当然叫祖爷爷!论辈分,我寒少宇可不就是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的祖爷爷!”

第690章 油嘴滑舌() 
那几条小龙被他一句骂懵,均看向穿蓝缎衫的那位,那位倒是反应很快,冷笑一声,说道:“我们是乌龟王八蛋,你是什么了?”

    寒少宇笑的恬不知耻,“你们承认自己是乌龟王八蛋,我倒是不介意做这个王八,你既这么说,就是变相承认我是你祖爷爷,这勉强算叫过了吧。”

    两方住手,家臣侍卫哈哈大笑,沥胆抱手笑着站在一边,那六条小龙被气得不轻,半晌说不出话来,家臣里那个贫嘴的见他们不言,又道:“你们呐,年纪太轻,需要历练,我们这一辈的谁不知道四海八荒论厚颜无耻,我们家二殿下排第二,没有人敢排第一的?”

    家臣侍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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