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观察者的幻想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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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观察者的幻想探索- 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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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靠酒精才能勉强行动的懦夫自然不可能战胜三个这样的人。如果我真的是德国国防军第十二军的战士,在面对着苏联红军的时候,肯定会在战斗一打响就吓得屁滚尿流地混到第九军里面跑去易北河西岸吧?

    面对着耀眼的红蓝警灯和强光手电,以及那或许更加闪耀的大檐帽上的警徽,我听着那两句歌词,眯起眼睛,像是眼前的一切都事不关己地想着。不过,心中又很奇怪地出现了一种没由来的希望:

    说不定大连就是我的易北河。从那个时间点之后某场心中的“战争”,也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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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希望您能够表明自己的身份,”嗓子有些沙哑,我对面前正在提问的中年人说,“让我知道我在和谁对话。这件事很重要。”

    “你应该看看这里写着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明白吗?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向公安机关提要求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去吃牢饭?”

    “不,您不会这么做的。”摇了摇头,我回答,“要把我判刑,检察院和法院那边都要走些手续,很麻烦。您们最怕的就是麻烦,不是吗?开门见山对我们都没坏处。”

    到现在,双方都对对方的身份很清楚了,可是我必须坚持让他自己承认自己的身份。韩定跟我透露过他们的情况,与一般民众想象中的像是“秘密警察”一样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同,他们的行动有着很明确的限制:如果可以的话,要尽量地将情报的对外泄露压到最低。他们是身负保卫国家安全的重要机关,行动的秘密性足以在与敌人的斗争当中起到致命性作用,如果过于频繁地干预政务而且过于频繁地借助表面上的公安、司法等机构的力量进行逮捕审问的话,政治集团的不满会成为问题,对敌人释放了过于明显的信号会成为问题,因为程序的不正常而引起“好事”的“正义人士”的关注也可能成为潜在的大问题。在引发的问题可能如此之多的情况下,脑子要被驴踢了才会随随便便像个“秘密警察”一样逮捕一般平民。

    不如说,在最后出现了警车,现在我是在审讯室里面接受审讯,实际上已经很奇怪了。国家安全机关办理危害国家安全的刑事案件的时候行使与公安机关相同的职权,他们为什么还要借助警察这个环节?

    “我想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被拘留的?治安?还是我有犯罪嫌疑而做出的刑事拘留?您得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说法。在这里等半个月的余裕我还是有的。”

    刑事拘留不过检察院最多拘留我十四天。用治安拘留的借口只能联系到“聚众斗殴”,最多也只有十五天,而且没办法转入进一步的强制措施。反正有人管吃管住,也不错。

    “……啧。韩定的好学生。”

    这声熟悉的自言自语让我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不过,我没能看到对方烧伤的痕迹,被从桌子上划过来的一个证件说明了对方的态度:“大连市国家安全局。”

    地级市的国家安全局?我看不像。脸上带着表达不信任的奇怪微笑,我没有去动桌子上的证件。看到这幅场景,中年人又叹了口气:“……国家安全部八局‘4·13’专案组。现在我们希望能够寻求你的帮助。”

    “你们完全可以采取一些更正常的手法。”

    “你的嫌疑并没有被洗清,我希望你认清这一点。我们没有办法对你进行刑事追责,但是从社会上抹杀你本人和你的父母并不难。”

    我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很明显,刚刚我太得意忘形了……无论如何对方也是国家安全机关,就算再怎么想取得心理优势,我和我的家庭还是攥在对方手里……等等,刚刚的“身份暴露”,会不会只是一出为了让我自以为是的而演出的戏码?这帮人可全都是人精!

    “好了,我必须开始问问题了。老实把你知道的事情全交代出来。”坐到座位上,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我的冷汗,对面正式开始了询问,“王旺王,你到大连来这件事,和出现在大连的秋静叶有什么关系?……和八云紫,又有什么关系?”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可能……”

    不,应该说是很可能。这是最有可能的方案,中心思想紧紧围绕着“欺骗”这种主题,简洁有效,在拥有良好的欺骗性理论进行“铺垫”的情况下,这种科学诈骗足以蒙蔽那些最聪明却容易钻死牛角尖的大脑们。

    葛祎伟其实早就想到了。从蒙古出来的时候,他就隐约有过这种预感,而伴随着旅行的进行和资料的丰富,那个大体构型也逐渐在脑海中成型了。他不想去承认这种——这种荒诞的事情,所以他的内心当中进行过激烈的斗争。相当激烈的斗争:激烈到,他现在张嘴就能说出来对这种“荒诞”构想的充分反驳。

    “你tm绝对在开玩笑!”根本就没有留手的意思,葛祎伟在最一开始就甩出来了自己最强的反驳论据——在被魔理沙狠狠抱住地以至于他没有办法去愤怒地抓起来奥斯顿的领子的情况下,“你在胡说八道!量子不可克隆原理!量子不可克隆原理!这种混账玩意儿违反了量子不可克隆原理!你们打算和量子力学全面开战吗?”

    每一声怒吼都伴随着葛祎伟对于自身反对信念的更加坚定。他必须去拼尽全力去否定这个说法,尽管在辩论的最初阶段就将底牌亮出来这种愚蠢的行为已经从心理上说明了他必败无疑的事实。瞪着通红的双眼,他像是从地狱来的恶鬼一样,抱住他的魔理沙甚至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奥斯顿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近似疯狂的葛祎伟,等到他喊到嗓子都有些哑的时候,才最终静静地开口了:“冷静下来了吗,非观察者?我们需要进行的是有效的谈论。您这样让我很难办。”

    “……抱歉。”气喘吁吁而又烦躁地挠了挠头,葛祎伟瘫坐在地上。正当他想要继续发文的时候,他的手忽然被握住了:“葛先生,把想问的事情都问清楚吧。”

    早苗。在之前,葛祎伟曾经想要让她和灵梦两个人首先进入冬眠舱,但却被苏醒过来的早苗制止了。她坚持要和灵梦一起待到最后,哪怕灵梦本身依然处于昏迷状态。这些都是小事情,她说。重要的是,请让我们陪着葛先生的任性到最后。

    而现在,在葛祎伟终于要面对真相的时候,她再次鼓励了他。这种鼓励让葛祎伟感到一股五味杂陈的复杂情绪,但最终都变成了抚平他内心狂躁的力量。用双手紧紧握住那双苍白的手,葛祎伟点点头:“我知道了。”

    真是的,之前我可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不承认现实的事情。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苦笑着敲了敲脑袋,他松开手,拍了拍魔理沙的肩膀让她继续照顾两个人,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来到奥斯顿的面前。这位老绅士依然笔挺地站着,眼神让现在的葛祎伟有些敬畏。带着这种气氛,他又开口问了一句:“冷静下来了吗,非观察者?”

    “……冷静下来了。”

    “那么,请叙述你的质疑吧。你应该得到充分的解释。”

    “……好。我的主要疑问,在于这个过程对于量子不可克隆原理的违反。”深呼吸了几口气,葛祎伟对自己点了点头,咬着牙说,“我们早就知道人类的思考模式是基于量子过程的这一事实,这在著名的脑科学家茅建同先生的论文中已经得到了充分地证实。这同样意味着,人类的思维状态只能被传输,而无法被复制——复制行为本身会将范本彻底破坏,这是显而易见的。由此可见,你刚刚提到的‘将人类全部杀光然后全部重塑’的计划根本不可能实施,因为差异必然……咳咳,咳咳咳……必然存在,也就是说状态的重回完全是一个伪命题。”

    “差异必然存在,这点不需要质疑。只要差异没有大到被识别……”

    “问题是它们肯定会被识别出来,尤其是在‘启动世界’这个步骤上!”感觉到有些胃疼,葛祎伟拼命摇着头,“我对脑科学涉猎不深,但我也知道,实际上如果能够完成长时记忆及人格塑造的大致塑造和转移的话——你们对此似乎拥有相关的数学模型,建立起来应该不算太难——并完成‘启动’的话,我们这些人的确是没办法识别的。但我们似乎忽略了‘启动时间’的问题。”

    “由于量子态的思考过程无法被复制备份,利用克隆技术以及其他种种技术搞出来的人体的思考是不可能在被‘摆好’的同时就启动的,就像一台计算机需要开机时间一样。这个‘开机’的极限时间是二秒二三:这个数据来自于人体的极限,以及那些在思想转移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上进行不懈探索的人们。时间骗局的制造物中存在人类,所以在这里我们就必须面对一个问题。”

    “世界是在什么时候启动的?”

    “刚刚提到的启动时间属于极限时间,而实际时间会存在着各种波动,上下偏差足以达到三秒钟。在人类全体这个大数据下,极差是必然存在的,而且是相当大数量的极差。足以形成社会现象的极差,且分布应该按人口密度接近平均——会有数量巨大的人意识到,世界似乎‘暂停’了那么几秒。否则的话,世界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启动的呢?”

    “这根本算不上是问题。”摇着头,奥斯顿依然保持着冷静,“通过合适的模型计算,我们可以让世界‘分区域’启动,足够让大部分人无法察觉异常且不因为这几秒种发生过于严重的……”

    “办不到。这个假的‘时间机器’办不到这种事情。”越说感觉自己越有信心,葛祎伟坚定地摇了摇头,“如果是其他的东西,说不定还有可能。但是,‘这个’假的‘时间机器’绝对办不到这种事情。”

    “根据相关的资料,我已经验证了我的思考:一些量子力学的基本限制在时间机器的制造者那里依然适用。他们并不是能够随意修改物理规律的神,那么他们就必须面临宇宙为这个世间骗局带来的最大困难。”

    说着,葛祎伟快步走到那个显得有些小巧的“讲台”前面,用力拍了拍:“贝肯斯坦界限。伟大的普朗克尺度为它保驾护航。在直径是d,质量是m的系统中,最多只能存在kdm比特的信息,其中k=2。57686*10^43bit/mkg。然而,如果我们要如同你所说的一样,为了避免大规模的骚乱分区域‘启动世界’,哪怕只是将时间差定为两秒,分成东西半球两个部分,这么小的东西所能存储的极限数据量都不够两秒内每秒钟流过的数据量。”

    “这个数据量是由您一个人算出来的吗?”

    “大概的估算……月都给我的权限里面有超级计算机的运算权,不用白不用。这个数学模型的建立我在早苗的那本‘概率结构论’的书里面见到过,被当作了例题分析。在完全理想、剔除了所有‘非必要’计算的情况下,估算出的数据也比这个家伙的极限数据超出了几个数量级。”

    葛祎伟开始越发坚定自己胜利的信念。他现在的感觉就像自己战胜了奥斯顿,战胜了他背后的观察者,甚至战胜了所谓的“真相”。这种满足感让他有些兴奋,额头微微渗出了汗水,连声音都开始打颤。

    但奥斯顿依然不为所动。有些烦恼地按了按帽子,他似乎不知道从何开始解释。最终,他似乎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例子:“恕我冒昧,非观察者。您似乎需要一些实例才能够被说服,否则在这种状态下我就算直接说出真相,您还是会进行反驳,这只是在浪费时间。所以,请允许我举一个实例:您听说过白泽吗?”

    “……上白泽慧音?寺子屋的老师?”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名字搞得愣了一下,葛祎伟挠了挠头,“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她的名字?”

    “因为……实际上,那位小姐的能力,是和这座伪时间机器紧密相关的。”

    “……什么?”稍微有些眩晕,葛祎伟晃了两步,差点儿倒下,“吞噬和创造历史的能力……你难道要说,她每一次吞噬或创造历史,都启动了一次这个东西吗!?”

    “自然不会。但是,她的确调用了这个工程的一部分功能。”突然话锋一转,奥斯顿来到葛祎伟身边,同样按住了这个小小的讲台,“据观察者所说,当初在设计这个骗局的时候,最让人头疼的并非‘世界启动’,而是……”

    “天文时间问题。白泽的能力,所利用的就是针对这个问题而专门设计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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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认为选择一个比较偏远的星系会有什么帮助。诚然,除了它的相对位置坐标,我们没有任何关于那个星系的星图历史资料,但在工程的建设过程中,以那个星系为根基的星图实时动态模型肯定会建立起来,到时候这会成为最有效的时间流逝的证据。”

    观察者觉着自己这个一拍脑袋就想出来的主意实在是有些蠢。而更蠢的是,在和他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之后,他才最终察觉到了这个巨大的漏洞。相比之下,他的表现则是不慌不忙:“这个问题……根本不算是问题吧。”

    “不算是问题!?”对于老师如此轻视这个他发现的漏洞,观察者有些吃惊地抬起头,“怎么会?我们……”

    “我们要制造的可是无限逼近‘拉普拉斯之妖’的东西。”看到自己的学生似乎让思路钻到了牛角尖里面,他放下手里的工作,开始像平常一样以教育者的诱导方式,尝试着让观察者自己得出答案,“全知全能。至少在那个星系里是这样。否则,我们就没有必要在几乎每一克质量上烙上用于追踪的‘标记’了。我的虚假模型同时设定了倒流的上限,而且那个星系又的确足够偏远……”

    “只要进行了时间工程,那个星系就不会再偏远了!所有人都会知道它的存在!”

    “唉……”似乎对自己的学生的不开窍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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