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婢女,来人啊!拉下去砍了。”皇上震怒,再次拍响了桌子。
夜将军看到夜枯草的时候,脸色一下就不好了,怎么会穿成这样,明明安排好琴师身份入宫,心中万分的不安。
夜杜把手放在夜将军的手上,对他摇了摇头,其实自己比父亲还着急。
一旁的皇后吓得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皇上的心思越来越难猜。
贵妃安静的看着好戏,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法子让三皇子失宠,这次是他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也没我什么事。
侍卫气势汹汹的把夜枯草擒住,往大殿门外拖走。
“我和三皇子是清白的,他在胡说八道。”夜枯草嚷嚷着。
二皇子站起身,为夜枯草求情道:“父皇,我相信她跟三弟没有任何关系。”
皇上听完,气得半死,摸着胸口,生气的询问:“你跟她是什么关系,皇子竟给一婢女求情,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第四十九章 国宴开始(三)()
国宴大殿上,夜枯草趁侍卫们一不留神,挣脱束缚,冲上台基,两腿一跪,委屈的说:“皇上,奴婢并没有犯错,皇子们说了什么话,我们做奴婢的也无法辩驳,随时都可以因为一句话而被砍头,奴婢也是人,也要为自己喊冤,从头到尾奴婢都没说过和谁有关系,也没有解释的机会,您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传了出去,外人只会觉得三皇子是为了拒绝婚事,拿一婢女做借口,还请您明察秋毫。”
蓝雪飘对夜枯草佩服得五体投地,估计也没有哪个敢这样跟皇上说话的,她讲出了做为身份卑微的婢女,连决定生命的权利也没有,就像自己也决定不了婚姻大事,那种万分的无奈,心中的不甘,苦涩的泪水,谁又会知道?决定帮夜枯草向皇上求情,道:“皇上息怒,也许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她本是我的琴师,并不是三皇子说的那样。”
三皇子担忧的看着夜枯草,懊恼自己一开始想试验她和贵妃的关系,没想到贵妃摆出一副看戏的样子,她这话可是要杀头的,真不该逼急了,抬手扯了她袖子,劝说道:“快向皇上求饶!我会帮你求情的。”
“你走开,不要拉拉扯扯的,我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不是因为你,我好好的琴师怎么会弄出那么多事。”夜枯草生气的拍开三皇子的手。
啸天静静的看着三弟对夜枯草拉拉扯扯,心里略不爽,什么时候她跟三弟扯上关系了,原来她一直都在骗自己,从一开始说是将军府的丫鬟,又成了琴师,现在还成了三弟的心上人,果然女子都爱攀高枝。
丞相对夜枯草另眼相看,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女子,敢在皇上面前说出这番话,估计也是豁出去了,可是二皇子也为她求情了,这究竟又是什么情况?如果她敢阻拦我女儿的事情,定不会让她好过,向皇上提议道:“臣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没弄清楚之前,我反对女儿婚事,此时牵连甚广,还望皇上做主。”
夜将军一脸忧愁,这可怎么是好?这个孽女竟搞出这么多事,入宫前跟她交代的话都忘了吗?简直是胆大妄为,她还有命回去的话,一定要给她点教训,这么多年来确是少了个女主人来管管这丫头,哎~为夫也是力不从心,这事牵连到皇家,怕是保不住了,左手捂着额头,愧对九泉之下的夫人。
夜杜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冲动,这样不但救不了夜枯草,还会给她添麻烦,吸气吸气,胸口起伏不断,强忍住自己想把她带离这个是非之地,她就不该进宫。
皇上居高临下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夜枯草,第一个敢在我面前大胆直言,她说得不无道理,朕的老三能看不出来吗?还牵扯了老二,这事总要有人出来顶罪,哪怕有那么点欣赏她,也没办法再留她了,试探道:“给婢女求情的人,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这事必须要有个了解,有人要给她顶罪吗?”
啸天瞬间换上一副冰山脸,道:“父皇,既然这婢女这样说了,我也就不再插入此事,这是她和三弟之间的事,到底是怎么样的,只有当事人知道。”
“二皇儿你先起来吧!看在你也是一时冲动,赶紧回你位置上,其他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皇上问道。
丞相看情形,皇上是铁定要找一个人顶罪,婢女是保不住,也算是尽了微薄之力,虽然没能知道真相,这事二皇子也表明立场,我就放心了,道:“启禀皇上,臣也没什么可说的,这事是三皇子和婢女的问题,臣就不可参与了。”
蓝雪飘见父亲改变了态度,如果自己帮了夜枯草,恐怕会连累蓝氏一族,叹了口气,道:“全凭皇上做主。”
“那三皇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朕只能按律法将婢女斩了。”皇上再次问道。
夜枯草心里憋屈,这是要她顶罪意思,完全都没问过我一句,也没有要查清事实真相,我不能这样扔人宰割,反正都是一死,怎么样也要把事情捅大,再次开口:“皇上,奴婢有人证。”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有人可以证明你的清白?是不是跟你一同的婢女们?”皇上追问道。
婢女们吓得狂摇头,向后挤成一堆,生怕自己被夜枯草给牵连了。
三皇子心中疑惑不解,什么时候还有证人?这样也好,说不定她自己就能解决一切,还是再看看吧!
“启禀皇上,事情是这样的,昨夜奴婢看见贵妃娘娘去了三皇子的寝宫,娘娘也在屋内搜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任何人勾引三皇子,自然奴婢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夜枯草认真的说,回想那日夜里看到的身影。
贵妃一听,心虚的看向皇上,神情慌张的闪躲,再直视夜枯草,没想到是这个小贱人坏了我的好事。
“贵妃,可有此事?”皇上质问道。
贵妇吞吞吐吐的说:“臣妾怎么会到三皇子寝宫做这样的事,完全是这个婢女血口喷人。”
“贵妃娘娘你昨夜大闹我寝宫,你说所有事情你承担,为什么父皇会不知此事?我记得昨夜身边的奴才都亲眼所见吧!”三皇子质问道。
贵妃顿时无言以对,这事看来瞒不住了,都被这个夜枯草害死了,我又不认识她,为什么不拉皇后,非要拉她,小声的说:“我承认我到过三皇子的寝宫,这完全事出有因,本宫接到消息,有婢女在勾引三皇子,我就过去看看了。”
“贵妃可看见什么人?”皇上追问,诺有所思的看着贵妃,真是越来越没把朕放在眼里了,这样的事竟没一个人通报。
贵妃手心握住汗,从椅子上起身,跪在地上,解释道:“臣妾什么人也没搜到,还请皇上赎罪。”
皇后看到贵妃那副求情的嘴脸,心情特别开心,终于也让你常到这种滋味。
第五十章 鼓中藏尸()
此时国宴大殿上,所有人陷入僵局,事情又牵扯到贵妃身上,还有三皇子的名誉,皇家的尊严,底下的大臣都看着皇上。
皇上本想判夜枯草的罪,没想到搞出这样的事情,这下圆不了场,这小丫头片子还挺很厉害,给朕下套。
大殿门外,一身服装为红色折幔,上装开襟衫式样,以鸟羽织制,十分耀人眼目。
侍卫见那人穿着奇怪,拦住去路,询问:“什么人?”
外交大臣一看那人,站起身,请示道:“启禀皇上,殿外的人是泰王朝的国王,皇家的事不如暂且放一放,不能让外人看我们齐国的笑话。”
“准了,三皇儿和蓝雪飘回到自己位子上,婢女也退到一边去。”皇上摆摆手,无奈的坐回龙椅上。
“有请泰王朝的国王上殿。”公公念道。
台基上跪着的人,全都回到原位上,好奇打量泰王朝的人,穿着好奇怪,比起齐国的衣裳花纹,他们要更绚丽。
国王缓缓的走上台基,双手合十,手指伸直向上,头向下弯腰,口念:“萨瓦蒂卡。”
皇上听了,一皱眉,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拍响了桌子,道:“你竟敢骂朕是傻子?”
国王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皇上,为什么他那么生气,难道不欢迎泰王朝的人?
外交大臣慌张的向皇上解释,道:“启禀皇上,国王说的是本土话,是问好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啊”皇上尴尬的拿起金酒杯,一饮而尽。
国王再次开口:“萨拜迪麦。”
皇上听完,脸色又不好了,根本听不懂国王在讲什么,老像是在骂朕,郁闷的说:“外交大臣,国王交给你安排了,给他找个位置坐下吧!”
“臣领旨。”外交大臣领命,带着国王到安排好的位置坐下。
国王按照外交大臣指示的位置坐了下来,道:“扩坤。”
皇上捂着额头,心累的靠在龙椅上,不想再听国王讲本土话了,一讲就像仗毙他。
外交大臣对国王笑笑,没回话,观察到皇上龙颜不悦,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捏了一把汗。
夜枯草在角落处捂着嘴偷笑,都是一国之主,却在大殿对牛弹琴,笑死我了。
“来人啊!把大鼓抬下去。”公公吩咐道。
上来两名侍卫,刚想抬起大鼓,一抹红在鼓面上熏染开,慢慢侵蚀整个鼓面。
国王的目光放在大鼓上,这鼓还会自己染色的,太神奇了,来之前就听说齐国宝贝甚多,有幸一见。
皇上也被大鼓吸引了,询问:“怎么了?”
带头侍卫走到台基上,伸手碰了一下鼓面,手指印上红红的颜色,用鼻子一闻,惊讶道:“这是血。”
“鼓面上怎么会有血?”皇上追问。
带头侍卫心中有所猜测,但是不敢直言,今日可是国宴,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们这些人的脑袋就没了。
“快告诉朕,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朕恕你无罪。”皇上心中也有所担忧。
带头侍卫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属下认为这鼓里面可能藏着尸体,刚刚蓝小姐跳完舞,鼓面没有异常,之后才出现问题,只有打开鼓面,才能确定。”
“给朕把鼓面撬开,朕倒要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皇上命令带头侍卫。
带头侍卫拔起佩剑,随着边缘划过开,揭掉鼓面那层,里面一个大麻袋鼓鼓的,麻袋口被绳子捆住,外层已被血染红,不敢私自打开,请示道:“启禀皇上,里头还有一个大麻袋。”
“给朕打开。”皇上站起身,盯着大麻袋。
底下所有人都站起身,盯着大麻袋,都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带头侍卫开始解开大麻袋的绳子,打开之后,红色液体溢了出来,先看到的是一女子的头部,头发凌乱,但是伤口很明显,没再往下拉开麻袋。
“给朕把大麻袋揭开。”皇上命令带头侍卫。
带头侍卫与手下一同把大麻袋搬出台基上,褪去麻袋,女子的衣裳被血染红,显然已经死了,从容貌上看年方十八,脚踝处有伤痕,在宫中行凶,又能把尸体藏在鼓里,一定是宫里人才能做到。
尚书府大人脸上一沉,慌张的跑到台基上,当确认死者是何人时,痛哭道:“小女啊!怎么会这样,是谁对你痛下杀手,你就这样去了,你让爹白发人送黑发人。”
其他大臣一惊,议论纷纷,道:“到底是谁杀了尚书府千金?皇宫戒备森严,凶手可以来去自如,那皇宫安慰岂不是很危险。”
皇上听到众臣说的死者身份,当场气得晕了过去。
皇后起身,扶着倒下的皇上,着急道:“来人啊!皇上晕倒了!”
“快扶皇上回寝宫,传太医。”贵妃吓出一声汗。
所有太监上前扶起皇上,匆匆的离开了国宴大殿,婢女们紧跟太监身后。
夜枯草一个人愣在原地,我身上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呢!皇上就倒下了,我可怎么办?现在是个不明不白的身份,还是留在大殿静观其变吧!
所有大臣离开了大殿,前往皇上寝宫。
其他皇子也都陆续离开,前往皇上寝宫。
大殿内,一会儿功夫,人全都走光了,没人理会夜枯草,就连父亲、大哥、啸天,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剩下一具尸体在现场,连地上痛哭的尚书府大人也被其他大臣带走,说明皇上才是最重要的。
等人都走完了,夜枯草上前看了一眼尸体,不敢凑近,隔着一些距离查看她的伤口,头部的伤口溃烂,也不像是利器所伤,发上还有细碎的小石子,应该是有人拿石头砸的;再看脚踝的伤口,切口整齐,这应该是被利刃割开。
细想一下,凶手有刀或剑的话,为什么还要拿石头,这不互相矛盾吗?还是说故意扰乱别人判断,太难猜了,这国宴大殿可不吉利了,好端端的死了个人,还是有身份的,为何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千金?
第五十一章 误会加深()
突然,天空陷入黑暗,乌云遮住阳光,一阵大风刮进大殿内,桌上那些轻巧的东西被风刮落在地上,罩着的烛光闪烁两下就熄灭了。
这天说变就变,毫无预兆,夜枯草两手交叉环抱胸前,心里慎得慌,向后退了几步,准备逃离现场。
台基上一缕魂魄从尸体上飞了起来,一头糟乱的头发,抬眸环顾大殿,一个人也没有,将身体转过来,看见了夜枯草,向她飘过去。
夜枯草假装看不见魂魄,自言自语的说:“我也该去找找他们了!”
魂魄咻的一下,飞到夜枯草的眼前,伸手要去碰她。
夜枯草吓得连连后退,颤抖的说:“你别过来啊!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去找害你的凶手,我是无辜的。”话一说完,发现暴露了,赶紧捂着嘴。
“你看得见我?”魂魄疑惑的问。
夜枯草拼命摇头,道:“看不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你看不见还会回我话吗?你当我三岁小孩?快说,其他人去哪了?我爹呢?”魂魄一连串问出几个问题,凑到夜枯草跟前。
夜枯草用手比着距离,不忍直视,道:“人鬼殊途啊!你别靠我太近,万一吸走我阳气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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