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沫儿心里一阵激动,虽然这个女人从一进来就好像在偷偷地关注着自己,但从她开的车就可以看出,背景并不简单,这可是自己公司第一个高端客户,可得把握好了。
莫尔女子会所主打女子减肥,还是今年年初的时候为寻找新的利润增长点而新增的美容项目,由于缺乏发展资金,到现在除了创世大厦的公司总部外,也只在中都开了五家分店,其中三家还是加盟的。五家店的规模都不大,原本韩沫儿还在南湖边看过铺子,打算开一家旗舰店来作为公司的招牌,同时象征自己公司的实力,但由于租金实在太贵而只能作罢。
这些情况其实苏望都清楚,但韩沫儿要强独立,怎么也不肯花苏望的钱,苏望只好再想别的办法。
这时刚好饭点,店里开始上客了,两辆百万跑车停在门外还真替李小二吸引了不少顾客进来,加上李小二的店名起的很是高大上,大学生们对这些拥有漂亮外观的性能跑车尤其喜欢,男男女女一拨接着一拨,都想要尝尝开豪车的都要吃的美食到底有多美味。
饭后,韩沫儿招待自己的第一个高端客户谷雨,撇下苏望跑了,只留下苏童鞋在风中凌乱。吴宇属于自来熟,非要拉着苏望去泡澡,顺便找妹纸踩踩背松松骨什么的,某望越来越炽烈的苏某人想去不敢去,实在是怕把持不住失了身子,只好装作义正辞严地教训他道,“要尊重女性,别有几个钱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吴宇实在无语,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只是踩踩背,松松骨嘛,我怎么就不尊重女性了?
偷偷给李小二留了个大红包后,苏望出门打车离开。
。。。
下班后,冯志亮开着自己刚买的新款桑塔纳绕着环路兜了几个圈子,见时间差不多了,才下了环路拐进了还未彻底拆迁完毕的北街村。北街村的拆迁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基本上所有的自建房都已经搬空了,虽然天色已黑,但还是能够听到“突突”的机械作业声。
冯志亮的车子停在了一处平房门口,下车后他先四下看看,才掏出钥匙快速打开门闪了进去。
苏望在北街村住过一段时间,对这里还算熟悉,在村子里到处都在盖房好收留外来务工人员的大环境下,长时间锁着的一处平房院子显然很引人耳目,这样的人家要么不差几个房租钱,要么人就不在中都。至少苏望曾经想过自己如果有这么一处院子的话一定要盖他十层八层的,每个月收租金收到手软,就像胖哥一样,天天搓麻。
见他进了院子,苏望付了车钱下车离开,缓步走进一处大门都被拆掉的院子里,找了个角落施展探测异能,很快便锁定了里面的冯志亮,他二话不说把手机调成摄像模式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瞬移过去开始拍摄。
原本按照计划进度,至少年底才能够拆到这里,实在是因为北边几户竟然统一了战线一般死活不肯搬,想多要点拆迁款,拆迁公司就只好把机器向南边迁移,一下子,冯志亮的计划就被几个钉子户给打乱了。他必须得赶在机器开进来之前把地下室堵上,否则到时候说不定就会发生什么事情。院子里一直就备着水泥和沙子,就连搅拌机都有。冯志亮发动着柴油机,柴油机“突突”地冒着黑烟,带动着搅拌机转动着,他一边往里倒着水泥,一边铲着沙子,又从门窗早已破碎不堪的屋里搬出台柴油发电机,取了桶柴油倒上,用力一拉,柴油机“嗡嗡嗡”地响了,冯志亮得意地一笑,又搬出台家用抽水泵,接上软管,自打井里很快有水流出,等了一会儿后就打开出料口对着地下室入口一阵倾泻,接着继续重复着刚刚的节奏。
院子的面的动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很快和不远处破碎锤工作的“嗒嗒嗒”声融合在了一起。
躲在暗处的苏望探测到里面冯志亮的动作,不知怎么的一下子想到了昨天谷雨时而狰狞时而害怕的表情,他心里一动,继续向下探测着,很快便找到了答案。
这个时候,苏望的脸色一下子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院子东墙角有个窨井,就是以前普通人家用来储藏土豆白菜的窖子,窖子顶已经被掀开了,但窖子底下还有一个一米见方的通道垂直向下,通道已经被水泥填了一部分,顺着已经被填了一多半的通道一直向下有个五米左右,有一个被焊的死死的约一米见方的小铁门,铁门下则是十几平米大的一处地下室,地下室很简陋,但陈列的东西却不寻常,木制的十字架,吊着的铁锅里满是煤灰,里面还放着把烙铁,没错,烙铁。墙上挂满了粗细不一的皮鞭,苏望甚至还看到一把沾满血带有倒刺的鞭子。
跟其他的比起来,这些真的很不重要。
里面还有三个人,三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地上躺着两个,另一个被用贯穿钉钉着手掌挂在十字架上。说是挂,是因为女子的身体已经彻底拖下来,脚尖还没有点着地。
躺着的两女其中有一个嘴巴被从耳根剌开,全身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另一个起码皮肤完整,只是双手十指全部呈现一种怪异的形状,显然是被人硬生生地掰断了,下身则被用敲了底的啤酒瓶直接捅进去,苏望特意观察了一会儿,他终于失望地发现,这三人已经死了。苏望脸色煞白,呼吸急促,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残忍的场面,一个人的心理怎么可以黑暗到如此地步,这已经不能说是黑暗了,苏望突然发现自己这几年的书都白读了,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做出这件事情的人来。
也许是因为地下室有些大,仅凭院子里的沙子水泥填不满那么大的空间,冯志亮选择先焊死小铁门再向下灌水泥,直到把通道彻底灌满后,再用水泥把窖底找平就好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永远也想不到就因为给竞争对手递黑材料而导致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他被人给跟踪了,甚至还摄了像,更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到有人能够从已经封死的地下室把里面的东西带出来。
有些事情只能一个人干,就像冯志亮现在做的一样。身为执法者,他深深知道自己的事情有多恶劣,院子里的搅拌机和柴油机包括沙子和水泥在当初挖地下室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了,这是他准备的退路,随着城市化的加快,这些影响市容的城乡结合部都在拆迁计划之内,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冯志亮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清楚的话,他也不可能爬上一直辖市政法委书记最有力人选之一的高位。
苏望这时已经动了杀心,从小到大他犯的最大错误也就是打架,但他现在想杀人,很想杀人。他觉得,放任这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多活一分钟就是对上天赋予自己异能的亵渎,而,如今北街村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工地,想找到杀人工具,不要太简单。
他已经瞄好了,就用不远处那块被破碎过的混凝土块瞬移到冯志亮头顶只需十米的距离,就可以了,而夜色则是对莫名出现在半空的混凝土块最好的掩护。
正在这时,一直没有收回的探测异能却收到一丝波动,他心里一动,静下心来仔细地寻找着波动的来源,直到找到那座宛如人间炼狱的地下室,然后,他惊喜地发现,原来被自己断定已经死亡的女子竟然还活着,是的,那个像耶稣一样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女子手指稍稍动了动,苏望发誓,那不是肌肉抽搐,确确实实是人下意识的动唤。
苏望探测的更仔细了,他集中精神,很快进入了入定状态,然后他听到了女子微弱的心跳,“扑通”隔了好久又是一声“扑通”。
对于这个时候的他来说,这简直就是人间天籁,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声音,看向不远处的混凝土块,他右臂一紧,还在进行拍摄的手机出现在手中,没多做犹豫,他直接给谷雨打电话,“开车到北街村南二巷口,要快,还有别让任何人知道。到了直接停在巷口就可以了。”
第44章 你一个,我一个()
谷雨过来的比苏望想像中要快的多,从苏望帮她从老鸟那里取回那些东西谷雨就暗暗地发誓,要对苏望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要认真执行。
谷雨已经住进了小南山的别墅里,从有了自己的房子以后,谷雨就爱上了洗澡,豪华的按摩浴缸静静地躺在那里,她却不愿意用,她喜欢热水冲洗身体的感觉,热水顺着她滑润的肌肤向下滑去,让她很安心,好像这样能够冲掉那些让她不愿回想的过去。放在一旁的电话响了,这是她的私人号码,目前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苏望,另一个则是他的女朋友韩沫儿。
她第一时间接起电话,那个男人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让她有些不舒服,但随即她就飞快地起来,甚至顾不上穿内衣套上件连衣裙就下楼了。
小南山在中都最南边,而北街村则在北边的城乡结合部,谷雨直接上了环城路一路飞驰同时闯了足足六个红灯才用了将将半个小时赶过来。
她记得苏望说的话,过来直接停在巷口就行,所以她没有打电话,仅仅不到两分钟,她就惊奇地发现自己车里竟然躺了一个面无血色浑身赤裸的女子,同时她的电话响起,“先去你那,我随后就到。”
谷雨顾不得查看副驾上的女子,挂上档狂踩油门,性能跑车强劲爆发出强大的动能,瞬间转动的轮胎与地面摩擦带起一股橡胶的臭味,然后R8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正在里面作业的冯志亮侧耳听了一下,又继续自己的掩藏罪恶之路。
像大部分跑车一样,R8只有两个座位,这也是苏望不同她一起离开的原因之一,挂掉打给谷雨的电话后,苏望想了想给远在美国陪女儿看病的王秀儿打过去,电话一接通,王秀儿高兴地跟他说道,“囡囡的配型找到……”苏望直接打断她的话,“上次囡囡住院时的刘医生和你什么关系?”
王秀儿一顿,还是说道,“我大学同学。”
“可以信任吗?”苏望追问道。
这次王秀儿没有犹豫直接回到道,“可以信任。”
“那你赶紧把他电话发过来。”说完苏望便挂断了。
王秀儿习惯性地咬了咬下唇,把刘长青电话发过去后,又对正坐在病床上看漫画的的囡囡笑笑,“中午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刘长青刚刚吃过晚饭,正看电视的时候接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打来的电话,来人直接介绍自己是王秀儿的朋友,上次两人见过面,刘长青一下子就像起了那个对人谦虚腰杆却挺得笔直的男子,对方希望他帮忙救治一位重伤患者,刘长青皱着眉头说道,“你直接送他去医院就行了。”
男子沉默了一下,说道,“兹事体大,不敢送医院,还希望刘先生能够帮帮忙,同时替我保密。”
男子说的严重,本着医者父母心,刘长青还是决定过去看看,把自家地址发给对方,刘长青开始准备所需药品,好在家里有急救包,又带了点消炎药就早早下楼等着了。
为节省时间,苏望蒙着头脸一直在楼顶上瞬移着,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刘长青家附近,刚好这时看到辆出租车,忙拦下上车。出租车司机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嘟嘟囔囔着见鬼了,苏望把身上全部现金掏出来说道,“先去向阳小区接人,然后去小南山桃花源。”
小南山已经出了市区了,要不是看在厚厚一沓子软妹币的面子上,司机可不敢走。刚到向阳小区苏望就看到了手提行医包的刘长青在四处张望着,忙让司机停车,接上刘长青后苏望只对司机说了两个字,“要快。”
看在钱的份儿上,出租车一路照着最大限制速度跑着,见车超车,很快便赶到小南山,跟门卫说了一下,估计是谷雨提前跟门卫打过招呼,出租车竟然开进了小区里面,直接停在了谷雨的别墅门前。
再次对司机表示了感谢后,苏望拉着刘长青按响了谷雨的门铃,很快谷雨便开了门,只是她的脸色却惨白的厉害,神情也有些呆滞。
苏望拍拍她的肩膀,对刘长青说道,“有劳了。”
女子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被谷雨盖了薄薄一层毯子,刘长青上前翻看了一下女子的瞳孔,又趴她胸口仔仔细细地听了听心跳声,才神色严肃地站起来打开带来的行医包,取出一瓶干粉注射剂,兑着葡萄糖给女子注射了,然后继续趴在女子胸口听心跳。
整个过程中苏望大气不敢出一下,而谷雨却神情呆滞地坐在沙发一角,不时还打个冷战,显然回想起了些什么。
苏望走过去坐下,轻轻地搂住她的腰肢,谷雨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刘长青的每一个表情。
半小时后,刘长青终于长出一口气,从包中取出瓶高糖没兑任何药物直接给她打起点滴。这时他满头大汗地说道,“没问题了,病人由于长期处于精神高度紧张压抑恐怖的状态下,加上几天没有吃饭才出现昏迷,至于其他伤处都属于外伤,反倒是不打紧。”
苏望拿出一沓子钱要作为酬谢被刘长青拒绝了,他的身上的钱全部给了出租车司机,这些钱是从谷雨家里顺出来的。
刘长青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从伤者受伤的情况来看,属于故意伤人,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我应该报警的。”
苏望苦笑道,“最多一个月我就给你个满意的答复,在此期间还希望刘医生能够先替我保密。”
刘长青看着他真诚不作伪的眼神,好一会儿说道,“好吧,我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的话。”
开着谷雨的R8送刘长青回去后,苏望又急急赶回来,谷雨的脸上这才有了点血色,她认认真真地看着苏望问,“你是不是找到那处地下室了?”
苏望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里面还有两个死者。”
谷雨又打了个冷战,喃喃道,“至少还有五个,都被他埋进了地下室里。我都是亲眼看见的。”
苏望当时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地下室的残忍场面所吸引,还真没注意到下面有没有埋着人。他看了谷雨一眼说道,“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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