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所有权。
而苏望选中的木木努岛,正在此列。
租赁价格倒是不贵,只有570万澳元。
但是这与苏望的期望大相径庭,对于苏望说的每一句话,谷雨都会不折不扣地去执行,苏望说要买岛,那么这座岛就必须买下来。
谷雨甚至找到了堪培拉,提出这座岛屿自己愿意出到三千万美元来购买,但是依然失败,负责人只是一口咬定,只租不卖。
谷雨不认输,又无法可想,最后只好折中,先租下来,再图后事。
岛屿既然已经租赁下来,安保团队的组建就提上了议事日程,这两天,鲁易天一直在贴身保护着谷雨的安全,既然岛屿已经租赁到手,鲁易天就可以腾出手组建自己的队伍了。
下午,管家苏希文要出去购置生活用品,好不容易清净下来的谷雨则心里一动,想要跟着出去转转。
来到墨尔本这么多天,她还没有好好地逛一逛。
得知谷雨想出来逛一下,苏希文特意绕了一下路,来到了距离别墅好几个街区的唐人街。
下车后,苏希文走在前面,谷雨稍慢几步,打算给苏望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岛屿购买的事情,她上午给苏望打过电话,只是无人接听,这时歇下来,她决定再打一个试试。
电话刚拨出去,谷雨只觉得手中一轻,然后一个男子快速地从她的身边跑过,谷雨这才知道,自己的手机被抢了。
如果只是一部手机的话,为安全计,谷雨也不会去追赶,但是手机是苏望特别定制平时用来联系的保密电话,却是必须追回来的。
苏希文的反应要比她快一截,于是她大喊一声,“抢手机了,有人抢手机了。”说着就率先追赶过去。
只是反应寥寥。
所有人都在驻足着微笑地看着抢手机的男子从自己面前跑过,谷雨甚至听到了“活该炫耀”的字样。
是的,是微笑地看着。
不要觉得外国人的素质有多高,尤其是当他们看到被抢的两个女性是黄种人的时候。
澳大利亚的种族歧视要比米国还要严重得多,很多人觉得澳洲人是开放的,包容的。如果你在澳洲遇到别人歧视你,是因为你自己不够强大,你的英语口语不够好,他歧视你其实是因为你的同胞素质低下在外面给你丢了脸连累了你,或者你自己内心的脆弱等等,巴拉巴拉。
但是在这里要说一点,这只是片面的。
很多白人来到国内素质并高不到哪去,公共场所胡乱丢弃垃圾,裸露身体,大声喧哗,但还是有很多人觉得那是白人的真性情,与素质无关。
澳洲人在种族歧视上面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澳洲的移民法本身就针对有色人种存在歧视问题,澳洲的移民团体现在还在和政府斗争中。
而澳洲在1976年才在法律中正是宣明了所有肤色的人都平等的概念。
当然,只是在法律上。
男子的速度很快,谷雨和苏希文两个人都穿着高跟鞋,但谷雨既然不放弃,苏希文当然不能放弃。只是心里却怪谷雨小题大做,一部电话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至于这么拼命吗?抢手机的人一看就是墨尔本少年帮的人,别到时候手机被抢回来,人再给搭进去了。
她这个念头刚有,前边的男子就不跑了,而是回过头对着她俩笑着,苏希文脸色大变,一把拉住谷雨,叫道,“不好,赶紧跑……”
只是为时已晚。
十几个男子已经把她俩围了起来,抢手机那人剧烈地喘息着,从身上一下子抽出一把二尺左右的砍刀,凶残地盯着她俩看。
谷雨却相对冷静些,她边喘息边道,“那部手机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买回来它,你可以出个价钱。”说着看看苏希文。
苏希文翻译了,又说道,“这位女士的丈夫是亚洲很有声望的富豪,只要你们开口的话,她绝对不会还价。”
男子狞笑起来,手中的砍刀高高扬起,大喊一声,四周的人也马上围过来,苏希文忙拉着谷雨往回跑,只是两个女人又有什么体力?加上刚刚奔跑还没有缓过来,没跑几步就被人追上来,然后砍刀直接在谷雨的背上剌了一道大口子,谷雨闷哼一声,后背没有疼痛感,只是一阵阵发凉。她咬紧牙关,继续奔跑着,接着第二刀又砍了下来,这次瞄准的是她的胳膊,谷雨再拉不住苏希文的手,踉跄一下摔倒在地,苏希文顾不上回头看,加快脚步,同时边跑边喊着救命。
这一次,没有人微笑,但所有人都躲得她俩远远的,好在有人帮着报了警,苏希文又跑了一截,见没人追赶她了,赶忙取出电话给鲁易天打电话,电话响了半天却没人接,她又赶忙拨打了报警电话,然后对四周围观的人群求救。
谷雨已经倒在了血泊里,那些人又砍了她几刀后,嚣张地看看四周,泄了愤就要离去,只是没走几步,这个浑身是血,被砍了十多刀的亚洲女子又抬头虚弱地说道,“把手机还给我。”
没人能听懂她的语言,但所有人都知道,她这是希望要回她的手机。抢手机的人走回来用力在她的身上踹了几脚,又砍了几刀后,这才离开。
男子最后一刀划过谷雨的脸颊,鲜血一下子糊住了她的双眼,谷雨被砍了这么多刀,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目视着男子渐行渐去,两眼一阵发黑,心里却在想着,解脱了,也不知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会不会心疼……
下午四点多,鲁易天回到别墅没有见到谷雨,心里就是一紧,从女仆口中得知是跟着管家苏希文一起去了唐人街,于是取出手机刚要给谷雨打个电话,发现手机上面管家苏希文的未接电话至少有三条,他心里一紧,出事了……
这时,另一个马来裔的女佣范志芳的电话响起,说了没两句,范志芳的脸色剧变,然后把电话递给鲁易天,鲁易天心知出事了,接过电话就向外跑,同时问道,“怎么了?”
电话里苏希文先是说道,“我们就在唐人街,你赶紧过来,谷小姐快不行了……”然后才哭着把事件的始末说了一遍。
不等她说完,鲁易天的车已经冲出了院子。挂断电话后,鲁易天又给苏望拨了过去,只是响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接听。
为了不影响两人对言溪的治疗,苏望的手机一直处于静音状态,眼下,他一直在地下基地内等着言溪苏醒过来。
言溪的生命体征趋于平稳,监测仪也显示着一切正常了,卢卡斯重新替言溪做了一遍体检,微笑着对他说道,“各项数据都正常,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苏望皱着眉问道,“那为什么还不醒来?”
“这是时间问题,”一旁的谢尔盖叫道,“她大脑长时间缺氧,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待。”
回到休息室,苏望才想起给梁成业打电话报一下平安,取出电话一看,上面却有十几个未接来电,一个是苏希文的,一个是鲁易天的,还有一个陌生号码也打过三次。
没有谷雨来电,苏望心里一紧,出事了。
确实出事了,谷雨失血过多,濒临生死,鲁易天接到电话时,谷雨正被紧急送往医院的路上,苏望问明情况后,只让他先把谷雨带到一个无人的僻静地方,自己大概十分钟后到。
鲁易天知道苏望有神秘飞行器,两人上次一起过来的时候就是乘坐的那台碟形飞行器,但也花费了半个多小时,如今苏望既然说十分钟能到,也就是说,苏望绝对在附近,至少不在国内。
如果换做一般人阻拦救护车的话还有些难度,但对于鲁易天来说,很不难。他的做法简单粗暴,取出车上的消音器装好后,计算了一下救护车的行进路线,确认车子爆胎后不会撞在树上后,抬手就是一枪。
然后在救护车停稳后,他驾驶着凯雷德跑过去,瞅了一眼后面,问道,“怎么了?”
司机探出脑袋看了一眼,“该死,爆胎了。”
鲁易天对坐在后面的医护人员和苏希文说道,“把她抬到这辆车上,我先去医院。”
只能这样,三个医护人员合力把谷雨抬进凯雷德后座,其中一个医护人员刚要跟着上车,凯雷德猛呼了一下油门,跑了。
十分钟后,在确认了鲁易天所在的地址后,墨尔本上空突然出现了一片圆形的云朵,一分钟后然后又莫名消失。
而这时,飞行器内部,苏望看着被裹成了木乃伊的谷雨,看着鲁易天的眼睛,脸色铁青语气平静不带一丝感情地问他,“这就是你的承诺?……”
第205章 那部手机呢?()
谷雨的伤势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南半球正是夏季,身着无袖连衣裙的谷雨整条右臂血肉模糊,肌肉外翻,露出了白色的骨头,后背刀伤更是密集,横七竖八纵横交错,右脸至鬓角划过头皮,露出里面腥红色的肌肉组织。
苏望内心怒意滔天,脸色的表情却愈发平静,他看看台上昏迷着的谷雨,又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低头不语的鲁易天,说道,“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然后我要看到新闻。”
鲁易天没有回答,转身出去。
谷雨的手机源自基地科技,定位精确,现在距离被抢也就刚刚半个多小时,一定还在对方的手中。
越与苏望相处的时间长,越觉得他的能力可怕,鲁易天深知自己与那个把苏望说的每一个字都当圣旨的谷雨没法比,如果这一次的事他给办砸了的话,自己什么下场还真说不准。
一天时间,言溪和谷雨先后受伤,一个大脑缺氧,一个失血过多,都在昏迷着。
与言溪不同,谷雨伤势虽重,但都是外伤,只要当时没死,对于两个老头子来说救活就不是什么大事,谢尔盖正拿着一个不大的罐子小心地抹着谷雨的每一道伤口,药膏每抹过一道伤口,外翻的皮肉组织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收缩回来,而原本不断洇出的血液也不再沁出。
卢卡斯则跟在他的后面手拿一支激光笔模样的一起在很小心地来回扫着收缩回来的伤口。
而这时,位于墨尔本斯旺斯顿街的一处建筑内,亚历克斯满面红光地挥舞着手中的砍刀,正对自己面前的一个黑人小伙吹嘘着,“砍刀划过皮肤的感觉真的很爽,尤其是钉在骨头上的声音,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尼尔,你说的没错,这样的感觉比做爱要来得刺激多了。”
尼尔桀桀笑道,“这些黄皮猴子有钱又懦弱,是我们最好的抢劫对象……亚历克斯,你应该把她的包一起抢过来,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把钞票带在身上。”
“放心,尼尔,以后我会的,我要干一票大的,抢光这些黄皮猴子,到时候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亚历克斯两眼冒光地说道,“你知道的,就是这些黄皮猴子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工作……”
这时门口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说道,“放心,以后没有人会再去抢走你的工作了,因为,马上你们就会去见上帝了。”
守在门口的一个黑人小伙迅速反应过来,刚从腰上抽出看到,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握着砍刀的手臂掉落在地上,痛觉还没有传来,再一次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因为他眼前的景象翻转了几次后,掉落在地的手臂赫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尼尔在有陌生人说话的第一时间就翻落在沙发后,然后取出一支灰熊手枪后,探出头刚要射击,只是银光一闪,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从他眼前飞过,等他看清楚那块东西竟然是自己的头盖骨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地上。
到死他都没有想明白,自己从翻落沙发后到拔枪射击只是短短不到三秒的时间,门口还有两人守着,那个人是怎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
鲁易天的速度非常迅速,他知道苏望生气了,所以他抛除了常规的刺杀手段,所有的动作都是大开大合,不为别的,只为了制造最惨烈的现场,所有接近他的人全部都是肢体掉落,五分钟后,地上到处都散落着断臂残肢,墙上到处都是喷溅的鲜血,而整个房间内,只有一个人还完整地站在那里,不过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那人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然后脸色煞白地看着鲁易天说道,“我有钱,五万澳元,你放过我怎么样?”
鲁易天原本阴冷的面容突然龇牙一笑,吓得亚历克斯猛地打了个冷战,然后说道,“那部手机呢?”
。。。
俩老头做的很细心,一直到苏望的电话响起时,涂抹伤口的谢尔盖才直起腰,长出了口气。
苏望眼睛一直盯着躺在架子上的谷雨,接起电话,“办好了?”
鲁易天语气平静,说道,“四十八人,全部被乱刀砍死,无一逃脱。”又问,“谷雨怎么样了?”
“没事。”苏望闭着眼探测了一遍她的身体内部,又道,“只是失血过多,死不了。”
电话那头,鲁易天明显轻松了许多,顿了顿又道,“老板,这件事情是我的失职,对不起。”
离开的时候,鲁易天就曾交代谷雨,让她不要离开庄园内部,但事情既然出了,再同苏望解释这些只会让正在气头上的苏望更生气,鲁易天直接认错,苏望也知道自己怪错人了,但该敲打还得敲打一下,说道,“我不希望以后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我知道了,”鲁易天说道,“没有以后,我保证!”
。。。
言溪做了一个梦,梦里,母亲刚把她送进幼儿园,就被一辆飞驰的丰田面包车给撞飞了,然后倒在血泊里不断吐着血沫子的母亲艰难地同她挥挥手,微微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这不是梦,这件事情真实地发生在她的眼前。家里没有一张母亲的照片,二十多年来,这个梦无数次地出现在她的脑海,只是母亲的笑容越来越模糊,留在言溪印象里的只剩那不断向外扩大的血液,鲜红的刺眼……
这一次,母亲的笑容竟然一下子清晰起来,面对母亲的微笑,言溪嘴角抽了抽,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谷雨的医治工作已经完成,两个老头年龄毕竟大了,在他们做完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