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世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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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世弃妃-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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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仇家恨,是他作为前朝太子义不容辞的责任,而为王牺牲,是她作为锦华门后人与生俱来的宿命!

    其实,老天早在出生地那一刻将他们的路铺设得一清二楚。否则,也不会知道纯阴一个纯阳,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陌如淇一把将宇文君彦的手握住,将他的衣袖一推,还未来得及让太医处理的触目惊心的刀疤就那么呈现在陌如淇的眼前。

    陌如淇的泪愈加汹涌:“你还想怎么瞒我。我修习这么多年的水弑,怎么可能对自己体内的寒冰毒的解法不了解。血竭只有漠疆的绿洲有,而且需要以命格纯阳之人的血入药。其实我也知道你和太医们忙活大半个月都没有找到方法,可是我始终没有说出这个方法,为什么?”

    “淇儿,你”面对陌如淇的眼泪,宇文君彦瞬间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回答。即使是面对千军万马之时,他也不曾如此慌张。

    陌如淇擦去脸颊的泪道:“我已经是死了一次的人,不在乎再死一次。可是你是王,是一国之主,更是我的父亲和母亲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保住的前朝太子。你的肩头需要扛着一个国家,你需要对百姓臣民负责。宇文君彦,你还不清楚吗?你的肩头扛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责任,再没有一个多余的位置可以给我。”

    “不,淇儿。”都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宇文君彦此刻却无法忍住自己眼角的酸楚:“淇儿,这么多年,我自认不负天下、不负百姓臣民,可是,却负了你和暗营其他兄弟。如今,我只想跟着自己的心活一回,我绝不可以再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面前死一次。”

    “仇未报,国未复,你的杀父仇人仍然稳坐龙椅,只怕你不仅负了我,也负了这江山。若你真因为我走火入魔,无法完成复国大业。九泉之下,你的父皇母后如何原谅你,而我的母亲和父亲,白白为锦华门效力一生又白白牺牲自己的性命,如何甘心!”

    “淇儿,不会的。许半仙只是说可能会走火入魔,并不是绝对,而且你要相信我,我绝不会允许自己出半点差错。”宇文君彦将陌如淇的手紧紧握住,好像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一般。

    陌如淇却依旧坚决地摇头:“宇文君彦,你自己都没有把握,何必这么安慰我。失血过多,会让自己无法精准地控制自己的内力,而疗毒,却容不得半点偏差。我撑不了多久了,等不到你元气恢复。”

    宇文君彦被她说的哑口无言,这一刻,他第一次觉得她的聪明是件坏事。纵他面对群臣刁难仍能口若悬河,对于她说的一切,他竟一个反驳的词都找不到。

    而陌如淇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反应过来,却又顺势将双手放在自己身前,极其自然地将这个动作掩盖过去。

    七年前,她是多么希望能和宇文君彦在一起,有一堆属于自己的孩子。

    七年后的今天,她和自己的父母亲一样,只想保护宇文君彦不受半点伤害,待他羽翼丰满,才能与仲候皇抗衡。

    而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寒冰毒和尸腐毒两重伤害,再加上紊乱真气的横冲直撞,她都不不知道这个孩子能活多久。

    现在的她自身难保,如何能保护得了他?

    而宇文君彦遇到攻打仲侯国千载难逢的机会,还要为她劳心劳力,她怎敢告诉他这个孩子的存在再让他分心。

    若是北宸国和仲侯国真的开战,孩子出生,势必成为宇文君彦的拖累。

    那样,父亲和母亲这么多年来的牺牲和奋战又会成为一场空。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使要牺牲自己的性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7章 夫人之死() 
178/qidian/?id=1003581906&cid=343283026  北宸封国宏治七年除夕,刚册立不久的夫人、水弑阁阁主陌如淇身中奇毒暴毙。

    北宸王悲痛欲绝,下令整个北宸封国为夫人三个月,追封为北宸王妃,以王妃之礼葬入王陵。

    旨意一下,整个北宸封国上上下下,因为庆贺新年而张罗起来的张灯结彩,一夜之间全部换成了黑绸白纱。

    大雪覆盖的北宸封国,除了黑白灰,再无其他一丝喜庆之色。

    一时间,坊间传闻不断。

    一则,说夫人之死本就是北宸王的一个计谋。

    王上王后感情深厚、伉俪情深,新婚不久便册立夫人,本就是刻意而为。为的就是除掉水弑阁阁主,以防水弑阁被仲侯国所用,对自己构成威胁。但是,丧礼之上,北宸王的悲痛欲绝,却真实得让人不敢相信这个传闻,

    二则,说夫人是死于后宫争斗。

    王后出身名门,不满新婚不久,被一个江湖女子夺走了王上宠爱,施计害死了夫人,所以,连夫人的丧葬之上,都未曾见到王后出现。可是,却有人质疑,若王上宠爱夫人至让王后妒忌的地步,为何夫人死后,并未见王上处置王后。

    三则,说其实夫人并未死去,而是离开了北宸王宫。

    江湖之人,只爱江湖之远,受不得宫闱约束,因故不辞而别。但是,这个传言也一样有说不通的地方。已经是公然册立的后妃,怎么可能私自离宫,以北宸王的势力,就算她身负盖世武功,也插翅难飞。

    幽黑的空冥里,因为冰雪的耀眼而显得明亮了些,层层宫网里,阴霾渐渐散开,前世的恩怨情仇,都会在下一个太平盛世中,渐渐被人们遗忘,遗忘

    一时间,众说纷纭,真相扑朔迷离。

    然而,所有人都关注着自己的生活,与自己无关的流言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最容易消散。

    幽黑的空冥里,因为冰雪的耀眼而显得明亮了些,层层冰雪覆盖的天空,阴霾渐渐散开,前世的恩怨情仇,都会在下一个太平盛世中,渐渐被人们遗忘,遗忘

    不知不觉,两年过去。

    宏治九年除夕,盈月照雪,红灯高挂的楼宇亭台一派繁烟胜锦,浓浓喜意,忙碌筹备中的人们已经渐渐忘记,三年前那个名声大噪的水弑阁,也忘记了那被称为传奇的水弑阁阁主陌如淇。

    而北宸王推掉所有的宴会,自己一个人躲在甘棠殿中。

    又是一年过去,距她离开,已经足足两年了。

    宇文君彦抬眸,沉沉的目光缓缓地从甘棠殿中的一桌一椅上挪过,似乎在寻找着她存在的气息,她走后,这里的东西都没人敢动过,可是她走得坚决,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冰冷的空气都在嘲笑他的孤独。

    就在这时,暗白在外头小心地通传:“王上,王后派人来请,说是在昌华宫备好了酒菜,等着与王上一起守岁。”

    宇文君彦长叹一口气,道:“你去回了她,说本王已经睡下了。”

    “好。”暗白应允了一声,摇了摇头,走出去回了前来通传的宫人。

    暗白也不得不佩服黎黛眉的殷勤和耐心。

    两年了,自从小七走后,王上一直将自己忙于政事之中,闲暇下来的时候,也大多待在密道和甘棠殿中,对黎黛眉连应付的心思都没了。

    黎黛眉知道,王上怪她故意使诈,致使小七体内的毒无法转移才促使了她的死,所以也不敢有所抱怨,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明知王上不会去,依旧这么差人来请,只盼着时间流逝,小七的死给王上带来的影响渐渐淡去,会看到她还一直在。

    忽的又听见宇文君彦的声音从殿内传出来,暗白本以为宇文君彦改变了心意,却听见他道:“你派人去请暗尘和暗九叫来,大过年的,咱们几个无家可归的人,一块坐坐。”

    陌如淇离开不久,水弑阁也随之消失。暗九无处可去,得知暗尘在北宸王宫,也跟着来了。现在,暗尘、暗白、暗九重回自己身边给他效力,让他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暗尘先到,赶来时,宇文君彦已经自顾自地喝上了。又有宫人给殿中的火炉子添了炭火,热气扑面而来,宫人们备好了酒菜小食,满满地堆了一桌子。

    玄明搓了搓手,脱下了披风,和暗白一起,走了进去。

    见了二人,宇文君彦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指了指自己的对面的座位,有些自嘲道:“大过年的,都别拘着君臣的礼数,你们也知道我最讨厌这些。我们兄弟几个就凑在一块过个年,虽说王宫里面到处都是人,只有你们能陪着我过年,说说话。””

    “我们是无家可归,只能在王上这里凑凑热闹。但是王上不一样。”暗尘意有所指。

    宇文君彦却是眸色无光地道:“又什么不同,父母双亡,无家可归,被赶到这夏热冬冷的沙漠里来了。虽说我已经成了婚,但也与你们单身没有多大区别,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刚在来的路上,经过昌华宫,听见里头的动静,只怕黎黛眉又在砸东西。这两年,你一直不冷不热,既不将她赶出宫去,也不理她,王上打算就这么耗着吗?”暗尘转过身,边对着炉子烤了烤冻僵的手,便闲聊道。

    “以她的所作所为,我杀了她都不为过!九年前的事情,你们也早就知道了。从一开始,她就是她父亲派来监视我的。若非她从中作梗,仲候皇怎会知道暗营的存在,又怎么知道段太尉传信于我的事情。若非如此,暗营怎么会解散,段太尉又何至于会暴露,我又何至于这么多年,仍然不能夺回本属于我的江山!”

    “虽说一切由她而起,但她终究对你一片真心。”见两人是打算大喝一场,总要留个清醒的人,所以暗白只吃菜不喝酒。

    “我与她的婚约本就是一场交易。若非念她对本王还有几分真心,你以为我还会留她至今?”宇文君彦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好了,这大过年的,不说这些不开心的。”暗白打断二人的话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8章 不辞而别() 
宇文君彦也意识到扫了兴,看了一眼难得女装打扮的暗白,给两人斟满了一杯热酒,道:“难得见你穿一次女装,都忘了你是个女子了。”

    暗白褪去平日穿着的坚硬冰冷的铠甲,难得地穿了一身及踝的袄裙,腰间束着一宽腰带,因为经常习武,身体线条极好,因为四处奔波,脸庞不似闺房女子白皙精致,但也是端庄大方。

    “暗白也老大不小了。王上也该给她做主,在朝中找个好男儿把她给嫁了。”暗尘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小口,打趣道。

    “暗尘,就饶了我吧,每日见了那帮仁义道德放在嘴边,整日叽叽歪歪的大臣们,我就头痛,也只有王上有耐心应付他们。”暗白嫌弃地抱怨道。

    “那江湖中人可不受我管,还要你自己去物色。”宇文君彦难得好心情地开玩笑道。

    暗白却是一脸沮丧:“只怕我这把年纪了,又老是男装扮相,都没有人敢要。”暗白怂了怂肩膀道。

    宇文君彦哈哈一笑:“看来还是本王亏待了,以后特许你不用再打扮成男装,直接做个女官如何?”

    暗白却似乎碰到更头痛的事,摆摆手道:“还是算了吧,这样的话那帮老臣又要啰嗦了。而且,我想找个打得过我的男人,可是除了你们二人,世上能打过我的男人没几个了,挑都没得挑。倒是暗尘,你不一样,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了?”

    暗白轻笑着反击,轻易地将话题转移到暗尘身上。

    暗尘却苦涩地笑了笑,无声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暗白叹了口气,道:“暗尘,趁着暗九还没到,我倒是替好姐妹问上一句。从为了你进暗营,再去漠疆吃了几年苦头,大赦之后又一直追着你的脚步到北宸国来,暗九对你的心意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就真的不为之所动?”

    暗尘无奈地摇头道:“她的心意我知道,说丝毫不为之所动也是假的,但是感动,终究不是爱情。她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可以为她付出一切,除了爱情和我的心。”

    终是妾有情,郎无意。

    接到邀请而来的暗九,此时已经到了门口,正好将玄明的这段话一字不落地听进耳中,脚步生生顿住,眼泪也猝不及防地掉下来。

    这么多年,她一直拼命努力,为的就是跟上他的脚步,能够站在他的身边,得到他的钟情,可是这么多年,他只当自己是亲人。

    两年了,小七离开已经两年,可依旧阴魂不散!不仅霸占着王上的心,更是霸占着暗尘的心!

    暗九泪眼滂沱,终是没有勇气进去殿内,转身离开了。

    瞟了一眼门外,一切了然于心的宇文君彦,对着二人道:“你们两个家伙,好歹是过年,何必你说我唱地,让暗九亲耳听到这些伤心的话。”

    暗尘敛了眸光,心里也似乎被什么堵住了,惆怅道:“不这样,怎么让她死心。她大好青春,我已经耽误了她这么多年了,难不成真要耽误她一辈子吗?”

    暗白点点头道:“暗九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就怕是这样都不能让她死心。”

    而宇文君彦却不再说话,只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过了许久,他环视四周,看着少了她在的大殿。借着酒劲,他朝暗尘举起酒杯道:“暗尘,你也跟我一样,还在等她是不是?”

    这个她,即便不指明,暗尘也暗白也知道指的是小七。

    暗白的心咯噔一跳,两年来,虽然都心知肚明,但是说穿了,却总让人不觉胆战心惊。自小七离开后,两年来,他们几个人都默契地避而不谈,连宫人们都似乎忘记了她的存在,可是他们几个人的心里,小七却无时不在。

    暗尘举杯跟他的酒杯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脸上的笑意也愈加苦涩:“你是王上,我怎敢和你一样,时至今日,我也不怕承认自己对她的感情,可是她的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人。”

    说到底,他也跟暗九一样,都是个傻子。都是追着自己心中所爱,奋不顾身。可是,只留下一封书信,便不知所踪。

    闻言,宇文君彦却丝毫高兴不起来,眸光也变得沉痛:“既然她心里有我,为何两年前要不辞而别,而且,一个字都不肯留给我,整整两年,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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