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之和辛瑶也在台下,替宾璐高兴,辛瑶年幼,资历尚浅,从来不知道宾神女的来历,只知道祖师婆婆的姓氏也是宾。
如果璐姑姑能够早点,告知辛瑶自己的姓氏,也许辛瑶在湖底就能够猜出宾璐的身份,眼下辛瑶正想向丝凌师尊打听一番,却见到丝婧和丝凌,以及所有青丝门的师姐们,通通双眼泛红,尤其丝婧掌门,更是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掉落。
比武台上还是一片喜庆,杨霖大师拥着宾神女,对她的胜利表示祝贺,此时,丝凌与丝婧相互搀扶着,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地靠近比武台的中央,朝着宾璐走去。
见到丝婧二人缓缓走来,宾璐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僵在脸上,而杨霖大师扭头见到二人,他立马拍了拍宾璐的肩膀,然后知趣地离开,不打扰她们青丝门的师徒久违相认。
丝婧和丝凌几乎是战战兢兢的靠近宾璐,直到走到来宾璐的跟前,她二人依旧怔怔失神,说不出一句话来。
猛然间,听得一声清脆的声响,是丝婧,直直地跪了下去的声音。
“师父”丝婧跪下身后,直接伏在地面,不让宾璐见到自己涕泪交加的狼狈模样,痛哭沙哑的声音,直叫闻者落泪。
“师,师父。”丝凌也颤抖着缓缓跪下,直到宾璐将她俩扶了起来,丝凌还是不敢置信,眼前之人真的是师父,师父还活着。
接着,青丝门的师父们、师姐们,纷纷整齐有序的迈上了比武台,这些弟子相较于丝婧和丝凌来说都是晚辈,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宾璐,也从来不知道宾璐长什么模样,但是她们对于宾神女的传说,都是心中了然。
早在凌卓与杨霖大师决斗的时候,当紫菱若幽出现的那一刻,青丝门所有弟子都是屏息凝神地关注着,而宾璐出现在众人眼前时,虽然丝婧和丝凌没有出声,但是青丝门的弟子们,都从二位前辈的眼神和神情中,猜出了一些端倪。
只见青丝门的女弟子们,踏着整齐井然的步法,轻盈灵动,在这庄严的氛围之下,不失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弟子参见祖师婆婆。”青丝门弟子们齐刷刷的跪在了丝婧和丝凌的身后,恭恭敬敬地对宾璐行礼。
而辛瑶也是这其中之一,她跟随着师姐们一起来到比武台上,一起走到宾璐跟前,一起跪了下去,却没有一起喊出那一声祖师婆婆。
“都起来,都起来,乖孩子们。”宾璐喜上眉梢,重见天日的时刻,能够立马见到青丝门的故人,看着青丝门的弟子们个个亭亭玉立,得知青丝门这些年来一直过得太平安然,着实令人欣慰,宾璐感慨万千。
“璐姑祖师婆婆!”师姐们纷纷站了起来,唯独辛瑶还跪在原地,久久失神。
早在卡巴克湖的湖底,见到紫菱若幽的时候,辛瑶就知道,这一定是青丝门的软剑,璐姑姑一定跟青丝门有关系。
虽然璐姑姑一直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她也只是将紫菱若幽轻描淡写地称呼为“绳子”,辛瑶知道璐姑姑不愿回忆过往,便也没有过多询问。
但是辛瑶内心知道,璐姑姑定是青丝门故人,也许是曾经在青丝门修习过的又下山离去的弟子吧,可是辛瑶怎么也想不到,璐姑姑居然会是自己的祖师婆婆。
“小辛瑶,你还是唤我一声璐姑姑吧,我听着亲切。”宾璐亲自将辛瑶扶了起来,她受了辛瑶这一跪拜,看着辛瑶难以置信的眼神,宾璐有些难为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40章 欲望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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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璐宠溺的抚摸着辛瑶的秀发,虽然她二人之间该隔着好几个辈分,可宾璐仍希望能够听到辛瑶唤一声璐姑姑。
卡巴克湖湖底的患难,早已让二人产生了深厚的真情,辛瑶本就对璐姑姑尊敬不已,眼下得知璐姑姑是自己的祖师婆婆,她更是尊敬万分。
辛瑶秋水流转,望着宾璐,她努力的将亲切和蔼的璐姑姑与崇敬尊贵的祖师婆婆,这两个天差地别的身份联系在一起。
思索片刻,感受着宾璐手心传来的暖意,辛瑶终于会心的笑了。
“嗯,璐姑姑,恭喜您,您刚重踏江湖,便一举夺下了江湖比武的最终胜利。”辛瑶由衷的祝福道,而她也决定,继续称呼宾璐为璐姑姑,这是代表关系亲昵的称呼,辛瑶迫切希望与宾璐之间的关系能够更亲近一些。
宾璐闻言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她的本意只是不想让杨霖大师受伤,谁知无意间竟成为了最终的强者。
这时,凌卓颤颤的在比武台上胡乱走着,表情狰狞,如同疯癫了一般。
“不,不是这样的,我才是,我才是武林第一。”凌卓疯狂地摇头,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一切希望都成了泡影,这种失落,巨大的落差,实在叫人难以承受。
“古月教当真是厚颜无耻,方才众目睽睽下,分明是璐姑姑将你击倒在地动弹不得,怎么你还不服气?”辛瑶一张巧嘴开始据理力争,属于璐姑姑的胜利,绝不容古月教玷污。
“不算,不作数,方才那一场决斗,它不作数。青丝门,我跟青丝门,已经比试过了,没错,我已经打败了丝婧掌门,是我赢了。按照比武的规则,每个门派不是只能派出一位代表吗,输了即被淘汰,我第一场胜了丝婧,青丝门已经被淘汰了。”凌卓争辩道。
凌卓此番话,说的也不无道理,早在比武之前,君骁便宣布规则,每个门派的高人虽然众多,决斗不限制人选,但是每一场决斗只能派出一位代表,输了既是整个门派被淘汰。
如此一来,凌卓只需打败了丝婧掌门,便是胜了青丝门。而宾璐身为青丝门的高人,是没有资格再走上比武台了。
“那西漠派你也早早比试过了,你打败了君骁前辈,却为何非要纠缠不休地与杨霖大师决斗呢。”孟青之也开始为小姑姑说话。
原来,早在凌卓与杨霖大师决斗伊始,被困在石洞内的三人便已开始密切注视比武台的一举一动了。
只不过,一切发生得太快,孟青之的潜意识里,还只是将宾璐当成那个乐观感性的小姑姑,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缥缈神女。
“我”凌卓被孟青之的一番言语说得哑口无言。
方才是凌卓自己非要挑战杨霖大师,他分明已经胜过了西漠派,但是凌卓所追求的不是决斗的最终胜利,而是武林第一。
必须打败上一任武林第一,才有资格自称武林第一,也才有资格让古月教名正言顺地称霸武林。
“哎,方才我都说了,武林第一我不稀罕,拱手让给你,你偏不要,偏要打,这下好,输了吧。”杨霖大师也开始抱怨着翻旧账。
凌卓此时铁青着脸,后悔不迭,都怪自己太过于自负,非得要战胜杨霖大师,否则的话,也许武林第一的称号唾手可得。
“杨霖大师,我后悔了,我接受这个称号,我接受了。”凌卓悔不当初,拉着杨霖大师的双手,不住地央求道。
“现在接受也没用,也别找我,找我更没用,现在武林第一已经不是我了。”杨霖大师无奈地耸耸肩,看向了宾神女的方向。
眼下比武台上站着的人,看着凌卓的丧气模样,个个都内心痛快无比,包括杨霖大师与宾神女,只恨不得凌卓越惨越好。
“本尊现在有大把精力、大把时间、大把闲情,来做这个武林第一,我是不会让给你的,想要的话,再打一场。”宾神女虽然对这个武林第一不感兴趣,但是她宁可白占着,也绝不会对凌卓这种古月教的小人拱手相让。
眼看宾神女摆出了过招架势,凌卓却犹豫了,真的再打一场,把武林第一夺回来?
凌卓摇了摇头,不行,他方才已经同宾神女过招了,双方实力悬殊,凌卓根本不是宾神女的对手。
想不到这个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实力雄厚的隐士高人,甚至超越了杨霖大师,什么称霸武林,什么一统江湖,看来是自己太天真了。
凌卓苦笑,不停地摇头,喃喃自语,没有人知道他在嘀咕念叨着什么。
凌卓心想,就算现在宾神女愿意将武林第一的称号拱手相让,其效果不过与最开始杨霖大师将这个称号拱手相让一样,名号只是虚的,名存实亡。
如果不打败杨霖大师与宾神女,那么,武林第一这个称号,对古月教称霸武林没有任何帮助,如此想来,武林第一这个称号,是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凌卓现在只恨自己想法太简单,如果能够做足了准备,说不定还有转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白白浪费如此珍贵的机会。
不,这个武林盛宴百年难得一次,这个几乎不容错过,必须在殊死一搏。
“古月教的弟子们,大家一起上,一起对付这两个老不死的怪物。”凌卓大手一挥,竟是想要采取强硬手段。
凌卓当真是被**冲昏了头,居然想在西漠派的地盘上撒野,还当着这么多武林同道的面。
**一方面刺激着人们向上登顶的激情,另一方面又扼杀了人们固有的天真,**让人变得疯狂,变得不顾后果。
“尽管放马过来,正好我这有一笔账,还没跟你们古月教算清的呢。”杨霖大师突然变得沉稳,还没等古月教的弟子响应凌卓的号召,杨霖大师便率先一步冲至凌卓跟前。
“无非就是那个姓孟的臭小子,他现在安然无恙,你我还有什么仇怨?”凌卓一听闻杨霖大师要与自己翻旧账,当下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古月教与西漠派之间,无非就是将孟青之推入卡巴克湖的那笔帐。
“那是我自己福大命大,遇到了贵人,才得以自救。哼,当时我分明是遭到了暗算,这才被推入湖中,这笔账,你们古月教别想赖掉。”孟青之愤愤不平地插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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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阴险求胜()
“我要追究的并非此事。”杨霖大师不置可否,他当下要同凌卓计较的另有它事。
“若非此事,究竟所为何事?”这下凌卓自己也疑惑起来,想不出古月教与西漠派还另外有着什么仇怨过节。
“我既广邀四方举办这么一场武林比武盛宴,便要揽下主持公道这个责任。”
杨霖大师顿了顿,突然间愤怒地指向凌卓,然后义愤填膺的继续说道。
“比武决斗最讲究的就是公平,而你们古月教,却屡次使出阴招,暗算对手,不择手段的妄图取得胜利。”
大家纷纷赞同杨霖大师的这番话,不住地点头,等待着杨霖大师继续说下去,古月教究竟使了什么阴招。
“我们古月教靠的是实力,你居然说我们古月教使阴招,哼,简直一派胡言,你可有证据。”凌卓自认没被抓住什么把柄,他停止了腰杆,理直气壮地回应着。
“之前你们古月教弟子凌金匀,与擎天山庄弟子覃书凛决斗之时,覃书凛小友突然莫名到底,相信凌教主看清楚了吧?而据我替覃书凛小友疗伤所知,他正是中了暗器,中了剧毒,这才突然全身麻痹从而输给了凌金匀。”
杨霖大师说罢,朝着山崖后方喊了一声,底蕴十足,震耳欲聋,“澹台庄主,可以出来了。”
凌卓闻言,自认理亏,凌金匀的确是使了阴招这才成为江湖后辈最强者的。
事到如今,拒不承认或者一味逃避都不是办法,凌卓只好狠狠瞪了凌金匀一眼,责怪他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事。
“金匀,方才比武的时候,你有没有对覃少侠施暗器呀?”凌卓假意追究着,实则是想让凌金匀自己承认,从而将责任全部交由凌金匀去扛,让古月教摆脱关系。
凌金匀眼见凌卓一面质问自己,一面朝着自己使眼色,他自然明白凌卓的意思,唯有自己扛下罪名,才能保全古月教。
事到如今,好不容易已打拼收获而来的成就与威风,凌金匀也不得不舍弃,在古月教的大义与自己的小义面前,他还是懂的取舍。
“没错,我是使了暗器,这只是我被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头,所以迷了心智,抱着侥幸的心理,还认为这个比武台上,暗器也可以作为一种招式。无论如何,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凌金匀大脑飞速运转,尽量减轻自己对覃书凛所犯下阴险狠毒的罪恶,既然证据确凿,索性一个人承担所有。
“胡说,你不仅仅是使暗器那么简单,你还使毒,夺人性命的无比剧毒。”覃书凛的痛骂声传了过来。
这时,覃书凛在澹台英的搀扶至下,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的气色已经逐渐恢复,虽然身中剧毒,所幸发现的及时,被杨霖大师从鬼门关中捡回了一条性命。
就在他们走出来的那一刹那,澹台英突然怔住,不再向前,覃书凛也只好停留在原地。
澹台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样貌,每天每夜朝思暮想再熟悉不过的人,孟青之。
孟青之,他不是坠湖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辛瑶也死而复生了。
难道这一切只是西漠派的一个计谋,既然孟青之没有死,他会不会怪责自己?
澹台英脑中飞转,当初孟青之都是为了营救澹台英才被凌金匀暗算推入湖中,然而在这之后,孟青之沉入湖底再也没有被救回来,澹台英却一天天恢复健康,只有辛瑶不顾一切追随孟青之而去,澹台英却独自活的好好的。
突然,这一刻,澹台英有些不敢面对孟青之了。
事实证明,辛瑶对孟青之的感情,真的比澹台英对孟青之的要深切要真挚,这一次的事情,就相当于一次考验,对感情的考验,澹台英输给了决绝的辛瑶,输得彻底。
澹台英这厢脑海中千回百转,孟青之那厢却全然没有体会到一丝复杂的情愫。
“澹台姑娘,好久不见,你的伤无大碍了吧。”孟青之率真的与澹台英挥手打招呼。
“无大碍了,谢谢关心。”澹台英闪避着孟青之的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然而越是逃避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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