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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找个些果子,你快吃吧!”
纤细的手剥开树叶,少女身穿淡绿素衣罗衣,脸色白嫩无比,水眸流动,秀眉纤长,给人一种小家碧玉之感。
少女十岁左右的模样,来到坐在石头上的女孩前面,将手中的果子拿出来递给石头上的女孩。
“姐姐……”女孩看了眼果子,又将果子推了回去,发白的唇微抿,“姐姐你吃,我不吃。”
“奴婢不吃,小姐吃,奴婢不饿的!”少女笑容明媚,将果子塞到女孩的手中。
女孩捧着手中的果子,桃花眼中泪水流转,之后不由的滴落在果子上。她咬了口果子,瞬间泪流满面,哭的不能自已:“姐姐,我想爹爹娘亲了!我没有杀死娜娜啊!”
“奴婢相信小姐没有杀死五公主,小姐,快吃果子吧!”少女继续安慰女孩,她嘴角勾起一抹柔柔的笑,可那笑却显得有些僵硬。
“噗——”女孩突然面色一白,突出一口鲜血,手中的果子滚落到地上,不知轱辘到了哪里,她立刻拍掉少女手中剩下的果子,“姐姐不能吃这个……有毒……”
少女立刻站起身,看着因中毒面色痛苦的女孩,癫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白月苼!你真是傻得可爱啊!”
“姐姐……你怎么了?”女孩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少女,脸色更白了三分。
“姐姐?呵呵,你叫的对,我就是你姐姐啊!”少女的水眸闪着泪花,柔美的脸上带着伤痛,牙尽咬着薄如樱的唇,惹人更加怜爱。
突然,她神色一厉,“我也是爹爹的女儿!我还比你大了五岁!为什么我到了白府却要给你当奴婢?我才是白府的大小姐!”
“你……你在说什么?”女孩涣散的眼中微微呆滞,随后又吐出一口血来,洒在雪白的素纱裙上,仿若绣上了腊月的梅花。
少女深吸一口气,让自已平静下来,她淡如秋水的眸子冷冷注视着女孩,薄唇轻启,款款道来:
“十多年前,父亲随先帝出游,路过一家茶馆。我娘是茶馆老板唯一的女儿,与父亲一见钟情,并私定终身。可是父亲离开后,却再也没有回来!我娘当时已经怀上了我,她在茶馆苦苦的等待,终于在生下我之后带着我一同去了进城。可是……没想到我们看到的竟是他的蒸蒸日上的仕途和怀中的佳人!那个女人就是你娘,我永远都忘不掉!”
少女闭上双眼,眼角划过泪痕。她的眼中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美的女人,美的惊心动魄。
从她第一次遇到她时,她绝色的容貌便烙印在她的脑海中挥不去了。那一天,也代表着噩梦的开始。
猛然睁开眼睛,少女眼中涌出恨意,一个念想产生在她脑海中:“既然他们都死了,你活着不辛苦吗?现在四族的人都在找你,不如在你临死之前我在帮你毁了这张小脸,省着以后被四族的人发现你的尸体后再恨的把你肢解了!”
“呜……姐姐……”恐惧漫延开,女孩虚弱的靠在巨石上,她的眼里止不住的涌出泪。
“别叫我姐姐!”少女冲过去一把抓住女孩,手中多了一条绿色丝带,狠狠地勒住女孩的脖子。
女孩双手紧抓着丝带拼命的挣扎:“啊——放开我!放开我!你放……呜……”
少女的力气要比女孩大,无论女孩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脸上出现了一股冰冷的气息,泛着寒光的匕首闪了女孩的眼。
女孩漂亮的桃花眼哭肿了,绝望写在脸上,脸上传来疼意,那丝带勒的她越来越近,勒的她喘不过喘气来。
“白月苼,你看着啊,你这么漂亮的小脸流血了,脖子上也很疼吧!还能呼吸吗?”少女癫狂狞笑,那笑竟给她的柔美的脸上增添了几分妖致。
就在这时,丛林中传出动静,几支闪着绿色光的针穿透飘落的叶子直向少女射来,少女瞪大双眼,来不及躲闪。
倏地,她腰间一紧,被一股力量向后带倒。倒在地上,她下意识的看腰间的东西,发现那竟是一只散发着黑气的手!
“啊——”少女顿时尖叫一声,她的口中被灌进一缕黑气,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被那双缠绕着黑气的枯手拖进丛林。
在少女被拖进树林深处后,女孩再没了意识,小小的身子摇晃两下便向下栽去。
可她并没有倒在地上,她的身子被一双葱白的手涝起来,男子一袭白衣,身上散发着药香,带着白色斗笠,腰间那把灰色的剑闪烁着不明的幽光……
第5章 人族北家()
三日后,人族皇宫外伫立着两只庄严的石狮子,朱红的城门上镶刻金边,从下往上看近百块阶梯让孜政宫如屹立云端,遗世独立。
朝廷上的石板散发着冷意,最中央的御座上亦是冷气来源,人皇宇怒视着群臣,脸色发沉,头上似顶着一层阴霾。
“大胆!”他怒吼一声,“腾”的站起来掀翻了御台。群臣立刻齐刷刷的跪在冰凉的石板上,把头埋的那样深,那样沉。
只有北江笔直的站着,站在匍匐在地上的群臣前,自始至终,他一身的孤傲刺痛了人皇宇的眼。
“北江!你在质疑朕!”人皇宇的眼中闪过寒光,袖里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白将军一案颇有蹊跷,臣以为,查找五公主死亡的证据不能单靠郡主给的盆栽,据臣调查,当初白将军府的车夫无意中冲撞了一车送往如意宫的车,那花匠百般刁难将军府的车夫,车夫擅自做主将所有花都买了下来。查公主死的原因,当从车夫和花匠查起!”
“皇上!”人皇玉门立刻站了出来,他衣袖轻拂,做了个辑,抬起头说,“皇上,臣弟知道那花匠是谁!”
“哦?是谁?”人皇宇抬了抬眼询问道。
“是皇后娘娘找来的,皇后娘娘独爱兰,她找花匠是想培育出上品的兰花。”人皇玉门如实说到。
“北江!”人皇宇转过头,又怒气冲冲的瞪着北江,“你听好了!那是皇后娘娘请来的花匠,你是在怀疑皇后吗?”
“不敢……只是,臣……”
“行了,众爱卿今日就到这里吧!”人皇宇有些厌烦的挥了挥手,扶住额头靠在身后的御座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恭恭敬敬的应道,一个个有序的退了下去。
“唉——”走在那近百块阶梯上,北江觉得这路比以往都长。
他好像听不见群臣从他面前经过时那些唉声叹气,他知道他们都替他感到惋惜,但没有人上前安慰他。他开始想念白之远,污秽的朝堂上似乎只有他一人永保清白的操守和傲岸的节操。
北江从来都不争什么,为官公正,为人低调,但其实宫中的事,他什么都知道,那些官员明着做了什么暗地做了什么,他都知道,他从来不曾与什么人交好过,但白之远是个例外。
北江不知道没有白之远的人族会是怎样的人族,或许他是看不到了。
回到北家,他在祠堂拜了又拜,差遣下人搬走家里所之前的东西拿去分给城外的乞丐。然后叫出一直藏在北家的余凉:
“我本有心为白将军一家申冤,无奈人族不似往前,最近恐怕会徒生变故,你快带着云儿离开这里!”
余凉听闻,“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男儿有泪不轻弹,余凉却哭的像个孩子:“都是余凉无用!连累了您!余凉对不住北家啊!”
“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丢白将军的脸吗?快快起来!”北江扶起余凉,也叹了口气,“人皇对付北家是迟早的,没有了白将军的朝廷,我一人去淌那浑水又有什么劲儿呢?”
“爹爹!您为什么让我走?”一个不满十岁的男孩站在门槛外,他身穿一身淡蓝素衣,精致的脸上满是疑惑。
“云儿!过来!”北江冲男孩挥了挥手,男孩跑过去,北江一把抱住了他,生怕他不见一样,“云儿,你是爹唯一的孩子,爹最舍不得的就是你啊!云儿,让凉叔带着你去找媳妇,你娘生前给你定下的。”
“媳妇是什么?”北浮云懵懂的看着他,稚嫩的脸上满是好奇。
“就是你的妻子,你们是要相爱一生的人。你一定要保护好你的妻子,不要学爹爹,爹爹对不住你娘,对不住你……”北江说到这时已泪流满面,北浮云的小手忙伸过来,给北擦泪:
“爹爹不哭,您要等着云儿带媳妇回来!”
“好好好!爹爹不哭,爹爹在家等你回来,记着,你媳妇是白将军府的大小姐!”提到白府和白月苼,北江的脸上有了丝笑意。
世人都说那丫头是个废材,但北江却看的出来,世人都是瞎了眼,白之远强者夫妇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个废物?
“云儿知道了!”北浮云应道。
“好了,余凉,快带云儿离开吧……”北浮云叹了口气,背过身去,他不想让他们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余凉拉着北浮云,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北浮云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也学着余凉的样子行了个大礼。
“爹爹!爹爹我走了,您一定要等着云儿回来!”北浮云稚嫩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北江鼻子一酸,艰难的咽下那抹哽咽。
北浮云还小,不懂什么是离别,只以为他只是暂时离开,父亲会像往常一样在庭院外等他回来。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一天后,公公拿着人皇亲拟的圣旨到了北家,看着一直低调行事的北家如今一旨诏书便定了生死,惋惜中略带轻蔑。
再低调又有什么用,一道圣旨下,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将变成一坯黄土,随着时光消散,再没有的会记得。
“公公!不好了!”下人来报,粗气微喘,“北大人已经悬梁自尽,他府邸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那公公双手轻轻颤抖,一不留神,圣旨掉到地上,轱辘两下自动翻开,上面八个字历历在目:“勾结叛党,满门当诛!”
北江的死是继白府灭门后第二个在人族翻起轩然大波的消息,有的人说北江勾结白府,畏罪自杀。又有的人似看明白当今的局势,纷纷隐匿了去,对这些事不再评论。
人族在城门内外的各个角落张贴了北浮云的画像,北浮云的首级,竟一夜间涨到万两黄金。
北江死前,曾用笔蘸血,在宣纸上写了四个大字,不过具体是什么字,就只有人皇他们知晓了。
第6章 济世幽谷()
春日的桃花开的正盛,这里四季花开不落,溪水倒流,谷口遮着一片单薄的雾,谷中围绕着浓密的灵气。
传说,曾有一王无意中来到这片山谷,看着满山胜芳的百花,便毫不自知的深入谷中。
逐渐的,他听到有人在山谷中吹笛子,而且曲声莫名的熟悉。他便朝里寻去,竟看到一女子手中拿着一玉笛,站在桃花树下巧笑嫣然,眉眼一抹熟悉。
王离开后,才突然想起来那是他深爱的亡妻,连忙返回去,却再寻不见女子的身影。
此谷名为济世谷,谷中是钟灵大陆五派之一的济世门。
济世门不属于任何一族,是一个独立的门派,所以遭到其他四派的排斥。济世门以医行道,与世无争,门主身份神秘,却是五派中唯一的女掌门。
“你也来了几天,可还适应?”檀香的木椅上坐着一白衣男子,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腰间束着白色腰带,薄纱披肩上,映着他的脸又柔美几分,长及腰的白发披在雪白颈后,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
白月苼不说话,看着男子茶杯里的茶叶旋转几下,最终又沉了下去,泛起涟漪。
“这里是济世门,你暂时没有可去的地方,不如就暂时住在这里,从一个普通的弟子开始做起。”男子不恼白月苼的不语,自顾说着,冰冷的声音中透着几丝柔和。
说完,男子起身离开,衣袖轻拂,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惹人熏醉。
白月苼的视线从那杯凉茶上移开,转到桌上几捆牛皮卷上。那是男子给她留下的,上面还残留着灵气。
白月苼触碰上去,一股强大的劲力将她弹开,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发觉手指麻酥酥的。
济世谷到底有多大,白月苼永远想象不到。
山谷里有许多药草,药草的香味和白衣男子身上的味道一样。去了一片药园,因为白月苼身形小的缘故,并没有人发现她。
白月苼看着地上一片不知名的草,开始疑惑这些野草为何要这么一块块的圈起来,一亩亩的区别开。
待她伸手触碰那些药草时,那些草竟不可察觉的动了动,好像很抵触白月苼的触碰。
白月苼自己也奇怪,她能感觉到这些草不想让她碰。不碰就不碰,白月苼撇了撇嘴,站起身从来时的地方悄悄离开了。
那看守药园的老者倚在一棵树下,闭着双眼,打了个哈欠,手中的羽扇缓慢的摇着……
在四季桃花永开不败的地方,却给人同外面的景色不一样的幽静。
白月苼发现谷里竟还有这样一个地方,百草高长,藤蔓环绕,除了一棵棵开的茂盛如初的桃花树,再没其他种类的花。
桃花树上围绕着绿色的灵气,白月苼却不觉得它美,竟觉得那绿色的荧光有些诡异。
白月苼将手放在那棵桃花树上,突然想起来好像这里的植物都不怎么喜欢她,她便立刻想将手撤回。
“小丫头!你哪来的你!快快把你的小爪从树上拿开!”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他衣衫褴褛,头发乱蓬蓬的,脸上似沾上了土,但那一双眼睛竟然还能明亮如星。
白月苼呆呆的望着突然冒出来的老者,吓了一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手也不知道往哪放,就这么在桃花树上放着。
“我的小祖宗啊!你快把手拿开啊!咦……你居然没事?”老者惊讶的看着白月苼放在桃花树上的手,白月苼回过神来连忙把手撤了回去。老人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