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瞿秋白,吹着冒着热气的开水,皱着眉头,轻轻的吸了几口后。才说道:“我不是不同意你去,你不知道这次北进,开拓新的根据地的任务是多么的艰巨,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可不要在路上一病不起……”
“所以,我带着这个。”瞿秋白的眼神瞄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枪,平静的说。
项英顿时气结,这不就是个榆木脑袋,固执的可以。别看瞿秋白文文弱弱的,风大点,就能飘到天上去的样子,其实他的心无比的坚强,认准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改变,即便是项英磨破的嘴皮子,也不能让瞿秋白改变想法。想想他带着病,即便被捕后,面对非人的迫害,也没有放弃过他的理想,和气节。
“你就认准了一阳必定走的是一条死路?”项英好笑的说道,他也想帮帮曾一阳,但是他的看法和瞿秋白的看法是截然不同的。
瞿秋白由于长期肺病,脸颊总是有些潮红,突然仰起头,注视着项英的眼睛,关切的问:“难道还有转机不成?”
项英反问:“你认为就曾一阳打的这几仗,他的军事指挥水平如何?”
瞿秋白立刻自豪的说:“那还用说,他可是被斯大林同志口看重的天才。”憋了一眼跟前的项英,点头说道:“总之,比你可强多了。”
“我…”无故被瞿秋白又呛白了一句,项英顿时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气的不行。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平复了一下心态,才说:“我让你多了解了解军事,你就是不听,党微弱时期,你我这样的领导人,不懂军事,就不能为革命多做贡献。”
见瞿秋白不言语,才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我觉得曾让生了个好儿子,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曾一阳既然敢下这样的决定,绝对不会毫无把握就这么莽撞的下决定。反而,我从他部队的伤亡看出,他是一个从不吃亏的主,没把握的仗,他绝不会打。尤其,是在对阵陈诚的排兵布阵上,胜其良多,你不觉得,陈诚在兵力是曾一阳二十倍的时候,却被曾一阳牵着鼻子,耍的团团转,不但损兵折将,还丧失了数县的防区?”
“这孩子就是让人放心。”瞿秋白忍不住夸了一句。
项英和瞿秋白相比,性子上是截然不同的,他而更像是一个军人,脾气火爆,雷厉风行。此时,也只能无奈的瞪大着眼睛,心说,曾一阳又不是你儿子,你夸个什么劲头。
许是,听出了项英话语中,好像和他想的不同的意思,顿时清醒,问:“你说,曾一阳能行?”
对于瞿秋白,项英算是彻底放弃了,由他去吧,自己算是没辙了。他不知道的是,正所谓关心则乱,瞿秋白是太关心曾一阳了,才看不清其中的道理。
“在世界第一流的军事院校中,苏联的——伏龙芝军事学院,都被冠以天才的称号,难道这些都是哄骗人的吗?带着不足一个排的卫队,仅仅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连连击溃两个旅的中央军精锐,还俘虏其旅长,难道你以为这是侥幸?兵强马壮的时候,不但没有主动动对资溪方向的第十八军四十三师攻击,而是甘心当成配角让老彭摘果子,你以为他是兵力不足?我可听说,老彭拿下资溪还是他帮了不小的忙。面对中央军教导三师改编的第十四师,阵地攻坚整整一天,才伤亡数百人,但十四师防线几度面临崩溃,你以为他是没办法攻破对方阵地的防线吗?一场大战,中央军最精锐的十四师伤亡数千人,但红四十军才伤亡数百人……。”项英的话,一句句的刻在了瞿秋白的心头,不仅项英这个问话的人,连瞿秋白都不禁疑问,曾一阳到底想干什么?
瞿秋白不解的问:“你说,一阳这么做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项英也是没把握,想了良久,才感慨的说:“或许他根本就认为仅仅靠中央苏区,无法获得革命的胜利,反而有自己的想法。”但他又想到,曾一阳的北进计划,也不好办。
没想到,病中的瞿秋白反而站起来,拉着项英就往门外走,边走,边吩咐他的警卫员让人准备马匹,他们现在就去宁都。
“秋白,慢点,你的身体还没好,路虽然不远,但明天再去吧!现在已经是午后了,到宁都也就要半夜了,说不定还要露宿,你病了不是让曾一阳为你担心吗?”项英跟在其后,担心的在他身后喊到。
瞿秋白一摆手说:“我等不及了,现在就要去问问他。”
正如项英担心的那样,他们到天黑下来,连一半的路都没走完,只好找了个小山村凑活了一晚,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又启程,直到中午,才一路风霜扑扑的来到宁都。
见到是中央的领导,认识他们的吴高群也不敢拦着,反而按照他们的要求,带他们去看军队的训练,和部队的整训。
项英才走入了训练场几步路,就感觉气氛都变了,就像是走入了步步危机的战场。压迫的气势顿时扑面而来,让他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相反,瞿秋白从来没有去过战场,也没见过战争,正是无畏者无惧,项英偷偷看了一眼瞿秋白的神情,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就像是来串门的坦然,都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突然,项英现,有些战士,都是坐在地上,听着什么课似的。忍不住问吴高群到:“那些战士是在学习吗?你们的政治工作做的很不错嘛!”
吴高群神色古怪的看了那些认真的战士,不禁流露出可惜的神情,在项英一再追问下,才为难的说:“他们都是被淘汰的战士,也有一些指挥员。”
“淘汰?”项英不解的追问,在他眼里,这些战士都是极其优秀的,即便在一三军团,也是要被当成骨干来培养的,为什么吴高群会说要淘汰呢?
吴高群可惜的神情流露无遗,深吸一口气,才说:“他们都是受过重伤,或者是有其他身体原因,还有在急行军中跟不上队伍,无法长时间随部队无补给作战。虽然陈副军长对此也颇有些微词,但是苏联顾问李德好像也支持军长的决定,毕竟都是很优秀的战士,可惜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长想要知道的话,去问问我们军长吧!”
吴高群他很着急,就照着曾一阳的标准,他们现在一万多人,能够留下六七千人已经不错了。
项英也被吴高群的忧虑带了进去,他不明白,这么好的战士,曾一阳怎么舍得放弃。红军还没有奢侈到练精兵的地步,这是他们的经济能力所不允许的。
种种现象放到一起,项英见曾一阳愿望更迫切了,想好好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原因,让曾一阳如此苛刻。虽然,面对将会更少的军队北进,但他却充满了信心,这种信心不是他自己给自己的鼓励,而是对曾一阳谜一样的行为。
在不断获得红四十军胜利的时候,他一度以为曾一阳是一员骁将;在瑞金开会的时候,他却以为曾一阳不过是一个愣头青;而先在,他却现,曾一阳太难琢磨,他根本就是一个不安常理出牌的人,一个往往会异想天开,思维天马行空的人。
“自己能够跟的上曾一阳的想法吗?”项英忍不住想到。
“瞿叔叔,您怎么来了?”远处,一个矫健的身姿,正飞快的向瞿秋白他们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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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八十三章出征
更新时间:201182020:08:32本章字数:6749
在去军指挥部的路上,曾一阳等人才明白,两位大领导,不是来视察他们的部队,而是抢着要当军政委。
很快,让人的争执变成了辩论,让项英无比沮丧的是,虽然他们讨论的都是军事问题。但就这么一拐,让瞿秋白带到了理论上去。工人出生的项英,哪里是研究马列理论的瞿秋白的对手,才短短几个回合,项英就支支吾吾的,难以辩驳。
一生气,就不搭理瞿秋白,反而,拉着曾一阳一个劲的给他说:“一阳,项叔叔虽然是工人出生,但革命这么多年,军事上也是不含糊的,红四十军需要一个合格的军政委,而不是一个书生。还有我可以保证,绝对不干预你的作战行动,就管好你部队的思想工作……”
言下之意,就是让曾一阳表个态。
瞿秋白却大眼也不瞧项英,他心里明白,站在曾一阳的角度,谁也不敢得罪,哪里会给你许诺。气定神闲的,像是在欣赏一路上的风情,项英看在眼里这个气啊!
这里最为难的就是曾一阳了,说好不行,说不好也不行,只好苦笑着说:“您二位都是我的长辈,和先父也是朋友,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军长,要任命军政委即便我敢同意,也没人认,是不是这个理?”
总之,您俩位,打哪儿来就会哪儿去,该干嘛就干嘛!不要在这里消遣我就行。曾一阳心里的这句话当然不过是心底里,自己腹诽着说说。
项英顿时来精神了,哈哈笑道:“我来就是要征求你的意见,只要你同意,其他的事情,我去找朱老总,找老毛谈。”
对于项英的大包大揽,曾一阳是彻底的无语了。心中不禁哀叹,一样都是红二代,哥们不过是早生了几年,这日子咋比红一代都苦哇!
陈光等人虽然不是很清楚瞿秋白的来历,但能够让军委的项副主席,都让三分的,不是党的元老,就是一同革命的战友。站在他们身后的刘先河知道,瞿秋白的身份是多么的显赫。此刻他想到是,如果真要是这两位一起到红四十军担任职务,自己也只能给他们当秘书的份了。
算了,曾一阳不说话,项英也找了个没趣,。开始和他的老朋友瞿秋白聊起来,刚才还挣的面红耳赤的两人,现在好的跟亲兄弟似的。夸人不要钱似的,就说他们看到的红四十军的官兵,这个好、那个好、总之,是他们见到最优秀的战士。
陈光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两位长的谈话,说道得意处,他还强忍着憋着通红的脸,心里直乐呵。
可听着听着听着就感觉到不对,这还是夸他吗?最后,只能说他脸皮太薄,红着脸,放慢脚步,故意和他俩拉开一段距离,正好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可什么也听不到后,看见项英眉开笑颜的样子,就忍不住又想听听,心里就这样纠结着,一路跟着到了军部。
苏长青几个,一听说项英和瞿秋白的身份后,吓的连声都不敢吭,心里就一句话,不是这个世界疯了,就是他自己疯了。
曾一阳的腿才跨进临时军部的小院,一眼就看到范诚在院子里,犹豫着,手里拿着一张电报。
现军长来了,范诚小跑了几步,将手中的电报递给了曾一阳,然后,凑着曾一阳的耳边说了几句。
要说曾一阳的心态够好的了,但此时,还是明显的愣了一愣。赶紧展开手中的电报,一眼扫了过去,心底有一个声音就不断的问着一个重复的问题,这都是真的吗?
“鉴于红四十军政治工作干部的缺乏,特调军委副主席项英同志,临时担任红四十军政委。另,瞿秋白同志担任陕甘行省苏维埃政府主席。何叔衡同志担任西北地区书记处书记。
调红军指挥员陈树湘、黄苏、胡何林、刘振亚、王炳南……等二十七位同志编入红四十军,其工作职务由红四十军党委会上另行安排。
中央决定在十月三十日,也就是三天后,有红军总司令、总政委,同时出席,在宁都举行的红四十军的授旗仪式。”
项英作为军委长,当然有这个资格看曾一阳手中的电报,曾一阳也没藏着掖着,反而递向了项英。
仔细一看,项英就笑了,这电报来的太及时了,得意的看了眼和他并肩的瞿秋白。也不想想,他是降低了多少级才拿到了这个红四十军政委的职务。再往下一看,瞿秋白的职务也有,苏维埃陕甘行省主席,即便他是党的高级领导,但也没有想出来,这个陕甘行省到底在哪里。
算是陕西地界呢?还是甘肃地界?
在红军时期,中央苏区在最辉煌的时候,也就是彻底粉碎了国民党军的第四次围剿后,扩大到了六十多个县,四个苏维埃行省。
关于这些项英是知道的,但他哪里想得到,这个时期的陕北,只有刘志丹带领的3oo多红军官兵,在和西北王——杨成武周旋着。如果说,陕甘行省的地界,在这一时期,顶多是几个小村子,和数百人的红军队伍。
瞿秋白瞄了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名字赫然在上,顿时把提着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他只要能和曾一阳一起北进,就行了,从中央总书记的位置上下来,也没见他有什么不乐意。反而投入到马列的理论研究上,尤其他的和外语功底,让他在这一领域如鱼得水。
要说拿到这张电报真正犯难的,还就曾一阳一个人,其他人要么是和自己无关,要么是满足了愿望。反而曾一阳知道,这回可要自己难受了,电报上不少都是其他主力军团中的军师级干部,而他一个军的编制,难道真的让他们来当团长?
无意中,被项英爽朗的笑声惊醒,他才现,这个问题确实好解决。现在红四十军的政委不就是他吗?就他的身份,去压那些干部,想必也不会出乱子。
项英哪里会想的到,以后曾一阳一遇到难题就开会,一开会自己什么都不说,开头就鼓掌,等掌声弱了下去后,就说:“现在请项政委讲话。”然后又是鼓掌,最后到会议结束,他都不会说一句话。
三天后,红军总部的朱老总、毛政委,悉数到场,还有几个军团的总指挥也都陪同而来。
就红四十军现在的实力,已经将红五军团远远的甩开了,即便和三军团的战斗力也有的一拼,和一军团比起来,也不过是人数上吃了点亏而已。
这些项英早就告诉过曾一阳,中央有意提高红四十军的编制,使其成为一个主力军团。但曾一阳一直认为,自己一个军的兵力,才和国民党一个师的兵力相当,往往在情报缺乏的年代,很容易让敌人误以为自己的兵力是一个军,会以数个军的兵力围剿自己,这样兵力对比就达到了十比一,让自己很被动。
就他的想法,要是将编制再缩小一些才好,哪里会想要图个名声,给自己找不痛快。
授旗一般都是由总司令亲自授予,朱老总也不在乎多跑这么几十里山路,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望着眼底下一万多官兵,整齐的站在高台前的空地上,鸦雀无声。
每个战士都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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