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济时到了浙江,而且大张旗鼓的组建补充团,他想干什么,一合计就能知道。
进攻苏区虽然是从江西调兵比较方便,补给也容易,但蒋介石的老家——浙江,还是要守卫的,说不定关键时候,会来个翻山出奇,打中央苏区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还能联系到他们吗?”**关心的问电报员。
“我们试着呼叫了好几次,但对方没有回复,估计已经关电台了。”电报员如实回答。
**当即指示:“让电台在一直调在,和他们联系的频率,一刻也不要停,就是没有应答也要等着,要专人专看,做到,一旦对方打开电台,马上可以和苏区联系。”
“是。”电报员敬礼,跑步走开。
“老毛,你好像认识曾一阳?”朱老总也从**的关切中,看到了一丝只属于长辈的关心。
**边走,边抹了把脖子下的汗水,点头道:“见过几次,他小时候就是顶着神童的帽子,可就是太闹,他父亲曾让又不管他,在当时的北大小有名气。”
“哦——”朱老总惊讶道。
**见就要到自己的屋子,把朱老总让了进门,拧了一把干净的毛巾递给朱老总。随后又自己擦了一把,神奇气爽的呼出一口浊气,也不说话,但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
“算时间,也不过是几天就能见到他了。老总可以好好的观察观察,看是不是人才,到时候再下结论。”
**当然知道曾一阳不少的趣事,可好像都是负面的,被李大钊和曾让当成饭桌上的玩笑,背后语人秽语,总不是君子所为吧!尽管从心底里透着乐,他还是选择不说。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四十章招俘(上)
更新时间:201182020:08:12本章字数:5768
看着热火朝天的场景,曾一阳忍不住又看了看表,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但是一点也没有能立刻出的样子。反而是越来越慢,看样子,没有一个小时休想办成。
心中已是怒火滔天,可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每个人都在尽最大的努力忙碌,但是物资实在是太多了。
环顾了一周,现好像只有他自己无所事事的样子,虽然面前放着地图,像是琢磨着行军路线或者思考局势,准备下一场战斗。
整整一个团的装备,让才二十多个人才挑,放谁身上都够难的。奎大勇看上了重机枪,可这玩意要四个人抬着走,平地上还好一点,但要走山路,这就难了。瞪着他铜铃般的大眼珠子,直对着不远处的马克沁运气,可光运气能有用吗?
曾一阳早就下达了命令,不准带过多的装备,在他看来,这些武器虽然现在没有。打一场小小的伏击战,就都有了。
奎大勇知道自己说没用,这支队伍中,唯一说话管事的人就是曾一阳,本来刘先河也管事,可他自从被一个女人俘虏后,地位下降不是一个台阶那么简单。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曾一阳看,就等曾一阳脱口:“带上吧!”
可惜,曾一阳虽然被部下炙热的眼神看的很不习惯。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他背过身去总行了吧!
曾一阳不禁哀叹,当领导也不是好当的。王立急冲冲的向他跑来,一边跑,一边还大声的说着:“真邪门了,刚才还吓的像丢掉了魂了似的,才一转眼的功夫,都吵吵着要入伙。”
“王立,看看你还有没有一个军人的样子。”曾一阳板着脸呵斥。王立这个大嘴巴,藏不住事,一路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虽然可以和战士们打成一片,但另一方面,也是纪律放松的一种表现。
“队长,瞧我这张臭嘴,嘴忒贱。”看着王立一副讨好的模样,连一直很受伤的奎大勇都乐了。
“说,什么事。”
“队长,你说怪不怪,我们刚才还杀了他们那么多人。可一转眼,等当官的都死了,活着的关在屋子里,却吵嚷着要加入我们的队伍。还把我们当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这话说得。”王立生气的说道。他对于那些没见识的俘虏很无语,看看自己,长得虽说不上是英俊挺拔,但也是堂堂正正的革命军人,哪里像土匪了。
曾一阳端详了一会儿王立,人黑黑瘦瘦的,身高有一米七的样子,算是中等的个子。但是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往好了说是机灵,油亮的脑门,头也有些焦黄。要论长相,确实有点欠缺。
“嗯,被你的长相误解了。”曾一阳的话,却让王立很受伤。当兵的其实很单纯,王立认准了曾一阳就是他的领导,在那一刻,除非曾一阳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来,不然他也不会在意,更何况曾一阳还救过他,虽然那一枪,把他也吓的够呛。
“对了,你说俘虏有要加入我们队伍的?”
听曾一阳问,王立才想起,自己是来回报俘虏的反常情况大的。“是的,队长。可是他们不是要加入红军,而是要加入土匪。主要是我们杀的人多了一点,让他们胆寒了,以为只有土匪才这么狠。”
“你看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王立想了想,才坚定的点了点头,像是给自己鼓气。“都是些农民,但也有些夹杂在其中的败类。不过很容易分出来,大都是一手老茧,肩头也是担担子的农民,我还了解到,他们都是来这里不久的壮丁,最长不过三个月。”
曾一阳有种要另眼相看的想法,王立的观察能力很强,强到了出乎他的意外。
“观察很细致,也比较全面。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有练武之人,手上的老茧也不会少。”
“这个……”王立是广东兵,随着北伐才到了江南,南方即便是练武也是练腿法比较多,而北方多为拳法,正所谓,南拳北腿。王立本人是没有练过武术,也无从分辨,练武之人和农民之间的区别。”苦苦想了良久,还是没有头绪,只好无奈的摇头。
“看拳头。”曾一阳笑着说道。
随后向刘先河招手,可能是刘先河感觉对不起队员,还是自己失了面子,被几个农民俘虏了。整个人都神不守舍的样子,看上去他也是忙着搬运物品,栓骡马。但要是细腻的人,都会现,厚厚的玻璃眼睛后的眼神也呆滞了,手脚只不过是机械式的挪动着,看不出一丝朝气,和之前判若两人。
曾一阳无奈的摇头,这个刘大哥有心结了,如果放不下的话,他将会毁在了心结上。
至于,刘先河他心里的心结,增一阳当然知道,但他也没有好办法来开道。毕竟需要这方面的经验,而他连政工干部都没做过,更不用说开做思想工作了。
“老刘——老刘——”
曾一阳大喊了几声,终于让刘先河注意到了有人喊他。茫然的望着四周,环顾了一圈后,才看到曾一阳正对着他招手。放下手中的箱子,两步一拖,迤逦地走来。
“一阳,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突然缴我们的械。当时我还以为是几个农民,穿的也很像当地人……”刘先河喃喃的说着,他自己也不敢大声说,心里没底气。
曾一阳突然大喊道:“老刘,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是在革命,武装革命,时刻都有战斗的生。每次战斗不可能不出现一点意外,看看我们的周围,这里是哪里,开化城外。是白区,到处都有可能有敌人的军队和我们相遇。难道你就这么一副神魂落魄的样子,是上战场战斗,还是去送命?”
“我……”刘先河唏嘘的说。
“告诉我,你是怕了,还是认为自己没用,是个废物。”
曾一阳直勾勾的盯着刘先河,即便刘先河的眼神,都一寸不移的定在了自己的脚尖上,还是感觉浑身不自在。
“抬起头来。”
刘先河满满的抬起了头,曾一阳从他的眼睛红红的,自责,深深的自责灼伤着他的心。
曾一阳拉着刘先河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刘,我不知道你是觉得自责也好,是觉得懊悔也好。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曾经在伏龙芝学院,我的校长在我离校时对我说。不管我今后带领一个团也好,一个师也好,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失误,造成了部下的牺牲。只要我的周围还有一个部下,我都没有理由去自责,我必须在带领他走出战场后,再去军事法庭。这是一个军队主官的责任,也是他的使命。况且你的事,只不过是一场意外,而且没有任何损失,难道你要背负着这样的自责一辈子。”
“对不起。”刘先河毕竟是一个书生,才拿枪几天,能坚持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曾一阳这个时候,要求他像一个军人一样,那么就显得不尽人情了。
曾一阳拍了拍刘先河衣服上的尘土,才说:“你没有对不起谁,你只不过对不起自己。到苏区后,去学习一下军事吧!今后的战斗环境,还是很严酷的。”
刘先河,见曾一阳没有了后话,以为谈话结束了。低着头,准备离去,不过,他此时的心里轻松了很多,是啊,人都不能一直生活在失败中。
“老刘,还有一个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刘先河意外的抬起头,看着曾一阳不解的问:“不就是转移吗?我会组织好的,放心吧!”
“不是这个事,刚才王立报告了一个情况,说明这里不少的俘虏有转化的可能。我想先甄别一部分,扩充我们的队伍。我们这支小队,袭击可以,一但不得不阵地战,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曾一阳不无忧虑的说着,他看过地图,从开化到苏区,至少还需要走两百公里的山路。
这中间不确定的因数是在是太多了,要是遇到一方豪强,只要在背后给他们来一下子,小队就有可能被打散的危险。
“这样能行吗?”刘先河心里更没底了,慌忙说道。
曾一阳心里还是有点谱的,知道这里的百姓虽然比北方的过得要好,但蒋介石自从颁布‘米捐‘后,江南的百姓,日子也过得日益艰难起来。加上地主,恶霸的盘剥,不少人被逼迫的家破人亡。还有家里只有一个壮劳力的家庭,要是被抓了壮丁,这个家就像是失去了顶梁柱,轰然倒塌。加上,在解放战争中,解放军实行即俘即征的政策,迅扩大了部队,还不影响战斗力。
“我看不妨试试,这里的兵源不错,我看用好了,我们就可以多一个连的兵力。反正武器弹药也有多余,至于思想教育,可以先做一部分,然后再路上一边行军一边做。我相信,只要有一场小规模的战斗,部队就能拧成一股绳。”曾一阳信心满满的说道,只要不遇上大部队,就有把握,将这支部队带到苏区。
刘先河的眼前也一亮,跃跃欲试的说:“说吧,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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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四十一章招俘(下)
更新时间:201182020:08:13本章字数:6611
“你明白穷人为什么越来越穷,富人越来越富吗?”曾一阳突然一问,让刘先河有点猝不及防。
毕竟是参加革命多年的老同志,想了想就明白了曾一阳的意思。
“你是说,让他们把对富人的仇恨都扩大起来,然后我们宣扬**才能成功?”
曾一阳惊讶的看着刘先河,他清楚刘先河可是连一天的政工都没有做过。连外出演讲的机会都没有,基本上都是作为地下交通的方式,来为革命服务的。但只有一句话,刘先河就像什么都明白了似的。
倒是刘先河有些不好意思,讪笑着说:“一阳,是不是我说错了?”
“不,你说到很对。对于我们来说,最大的敌人不是中央军,也是不地方军阀的军队。而是他们背后的财团,我们没有工业基础,没有援助,任何的成绩都需要靠双手去博取。这就显得,我们的这场武装反抗的革命,不是单单的以武力对抗武力。而是用广大穷苦人的民心,对抗少数人的豪夺,我们的革命才会成功。”曾一阳说出了他对于时代的看法,但每一句话都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刘先河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但他没有想明白,更多的是,他无法像曾一阳一样,可以从多个视角来看待整个时代。
刘先河点头认同说道:“你说的很对,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我们武装反抗革命不是主要目的,那么什么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
曾一阳拉着刘先河,来到了俘虏附近,对他神秘的说:“人!”
“人!”刘先河惊讶的说。
“没错,就是人!”
看到刘先河不是很明白,解释道:“如果说一百个人中,有一个是真正的富人;有九个是中产之家;那么还有九十个人就是穷人!掌握了他们,我们就掌握了国家的政权。”
“掌握了穷人,就掌握了国家的政权,就是革命胜利!一阳,不得不说,你看的实在是太清楚了。”刘先河马上明白了曾一阳的意思,他清楚的感觉到,曾一阳不但在军事上是把好手,而且在民政上也有独到的见解。
曾一阳整了整军装,拍了下刘先河的肩膀,将对方从沉思中唤醒过来。
“现在,我的党代表,你的任务就是让那些俘虏,认为他们最大的敌人是原来的长官。而最好的朋友却是我们!”
刘先河顿时慌了,他不知道从何入手,乞求的看着曾一阳。现在,他是手也不知道搁哪儿放了,抬也不是,放也不是,心中一团乱麻,根本就想不起来丁点的话,这让他怎么说?
看看时间过了不少,刘先河还是一副没有准备好的样子,曾一阳只好摆摆手,对刘先河说:“好吧!这次我来,以后可都是你的工作。”
曾一阳心里也有些打鼓,毕竟对他来说,这也是第一次。
刘先河使劲点头,曾一阳即便也是头一遭招降俘虏,他也只好去做了。
嘱咐王立将从敌人团部抄到的大洋都拿来,再弄个桌子,把一卷卷的大洋都打开,散放在桌子上,一切准备妥当,曾一阳面前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好了数百俘虏。
太阳光下,白银在阳光下变得更加闪亮,看着整整一大堆大洋,估摸着也有好几千。对于大部分俘虏来说,他们都是农民出身,根本没有机会见过这么多的钱。有不少人都盯着大洋,眼睛眨都不带眨的,鼻子里喘着粗气,显然,钱在穷人面前的能量是无穷的。
曾一阳笑着面对俘虏,喊着口令。“立正——”
“稍息,都坐下。”
虽然都是扛枪不久的新兵,也是操练了几个月,简单的口令还是整齐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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