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歌引,邀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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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歌引,邀凤鸣-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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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妃正在花园中同身边宫女不知说些什么,好似笑的很开心。

    “奴婢见过十皇叔。”宫女眼尖瞧见了他,莲妃这才转身,愣愣地看着华和肃。华和肃依旧同往常一样,只点头算是回应,走过莲妃身旁时,侧身瞧了她一眼,莲妃对上他眼神时感到莫名心慌,不过,华和肃并没有说什么。

    遵照华襄帝口谕,会试转至弈文馆继续进行,弈文馆并无号舍,全部考生于殿中应试,苏淮挑了白其殊所在的殿中巡视。

    前三日考了第一场,第二场是诗赋。

    苏淮在大殿内转了一圈,大多数人都还未动笔,包括白其殊。

    苏淮在大殿内转了二圈,少部分人开始动笔,想来已有了思路,可白其殊依旧咬着笔头,站在桌前思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发呆。

    苏淮在大殿内转了三圈,大部分人开始动笔,白其殊依旧在发呆,苏淮安慰自己,好文章得慢慢思考。

    苏淮在大殿内转了四圈,瞧见白其殊笑的粲然,可香已燃了一大半,苏淮闭眼算了算,若是写的快还能写完。

    紧接着,他就瞧见白其殊提笔,姿态潇洒地答题,苏淮舒了口气,想必他已经想好了。香快燃完,苏淮转到了白其殊身边,瞧见白其殊的纸上只写了三个大字——白其殊。

    苏淮只觉天昏地暗,就算自己想放水教他上榜,这交白卷如何上榜!

    香已燃完,苏淮翻了个白眼,学子一律出殿门,而后开始收卷、糊名。

    原先苏淮还想着如何找到白其殊的卷子帮他,现在可好找了,这般多卷子中,除了他,谁敢胆大包天的交上白卷!

    九天七夜,总算是过去,白其殊走出弈文馆时便远远地瞧见白薇白芷朝他挥手,白其殊呼了口气,终于解放,也不顾什么形象,飞奔了过去,其他学子也是三五一群吃酒或是玩闹去了。

    白其殊坐在马车内,伸了个懒腰,觉得这几日站的自己腰疼,不过换句话说,还是那烧火人帮了自己一个忙,若是真九天七夜住在一个四尺的小屋子中,白其殊最后肯定站都站不起来了。

    白其殊并未清净几日,小厮递来了请帖,上头署名苏淮。

    “有什么事说不就是了,还非得约到茶楼见面。”白其殊拿上折扇别在腰间,嘟囔道。

    茶楼。

    白其殊一脚方跨进门槛,便察觉到有人跟踪,转头瞧着苏淮,“苏公子还带了朋友?”

    苏淮有些诧异,不一会儿也觉察到附近有人,“恐怕是白弟带来的朋友吧,还是个……很厉害的朋友呢。”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进了茶楼,远处的玄沧镜紧了紧脸上的面罩,快步跟了上去。

    淡淡的檀木香在周围环绕,阳光从镂空的雕花窗中射入,桌上阳光斑驳。侍女端上茶具,茶水冒出的水汽氤氲,恍若置身仙境,这是个不错的谈天地方,白其殊如是想着。

    “不知苏兄今日相邀,所为何事?”白其殊端起茶杯,吹了吹杯中的茶,他向来喜欢开门见山。

    苏淮道:“不知白弟上次的伤可好些了?”

    “咳咳——”白其殊方喝下了一口茶,许是因为太烫,许是因为苏淮说的话,白其殊的脸红了红,苏淮也不知为何。“多谢苏兄关心,好了。”

    苏淮又瞧了瞧白其殊,白其殊被他盯得不太自在,“苏兄还有什么事便问罢。”

    得到白其殊的同意,苏淮点了点头,很严肃地问道:“号舍失火时,白弟去了哪里?”

    白其殊抬眼,“出恭。白某回号舍便已说明了情况,苏公子今日再问,是不相信白某了?”

    白其殊对苏淮的称呼变了,苏淮也觉察到他话中的怒气。但苏淮还是决定继续问下去。“我已查明,玉字号中的尸体是一个打杂的下人,白弟既然有事外出,那为何一个下人会出现在号舍,而且……还被烧死?”

第二十七章◎沧镜查案() 
紫云殿中。

    华襄帝执子落盘,“十弟许久不到宫中,怎生今日却赴了朕的约?”

    十皇叔拿起一颗棋子,似是分析棋局,“皇兄政事繁忙,臣弟愚钝,不太熟知宫中之事,不能替皇兄分忧,故而只能陪皇兄下棋解解闷了。”

    华襄帝笑了笑,“今日早朝,苏卿上奏,学子们会试的贡院被烧了,火势虽不大,可若要休整一间号舍,必会影响到其他号舍,不知此事十弟如何看待?”

    “此事臣弟不敢妄加评论,往年号舍凋敝,皇兄已下令休整。皇兄求贤若渴,会试项目也不再只拘泥于诗词、经典,只是……规矩自开国以来定立,皇兄还要慎重才是。”

    华襄帝抬眼,他这是在说他坏了祖宗的规矩?

    冷笑一声,“号舍被烧,休整必然影响学子进程,春闱已过一日,若是再拖下去,还会坏了更多规矩,朕心意已决,今年会试,地点转为弈文馆,除礼部侍郎、员外郎外,朕亲自监考。”说罢甩袖离去。

    十皇叔起身恭送,“皇兄圣明。”瞧着华襄帝离开的背影,十皇叔不知在想些什么。

    华襄帝召来苏淮等人吩咐转场事宜后,一干人即刻下去执行。大殿外一身鸦青劲装的人进殿,健步如飞,身上的斗篷因为行走过快而飘了起来。

    “臣玄沧镜不辱使命,陛下交待的事情,臣已办妥。”玄沧镜拜见华襄帝道。

    华襄帝瞧见玄沧镜忙抬手,“好,玄卿快快请起,玄卿方回来,未曾歇脚,朕又有事劳烦你,当真是……”

    玄沧镜双手抱拳道:“臣惶恐,替陛下分忧本是微臣之责,陛下所托,臣定当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华襄帝眯着眼,嘴角微弯,“自开国以来,朕最信任的便是秋察司,玄卿你虽身为女儿,办事能力却也丝毫不逊色于男子,此次朕想让你帮朕查查,贡院无故失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臣领命。”玄沧镜说罢后,退出殿外。

    华和肃离开时在宫中瞧见了莲儿,确切的说,应当唤作莲妃,连封号都同当年的她一模一样。

    莲妃正在花园中同身边宫女不知说些什么,好似笑的很开心。

    “奴婢见过十皇叔。”宫女眼尖瞧见了他,莲妃这才转身,愣愣地看着华和肃。华和肃依旧同往常一样,只点头算是回应,走过莲妃身旁时,侧身瞧了她一眼,莲妃对上他眼神时感到莫名心慌,不过,华和肃并没有说什么。

    遵照华襄帝口谕,会试转至弈文馆继续进行,弈文馆并无号舍,全部考生于殿中应试,苏淮挑了白其殊所在的殿中巡视。

    前三日考了第一场,第二场是诗赋。

    苏淮在大殿内转了一圈,大多数人都还未动笔,包括白其殊。

    苏淮在大殿内转了二圈,少部分人开始动笔,想来已有了思路,可白其殊依旧咬着笔头,站在桌前思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发呆。

    苏淮在大殿内转了三圈,大部分人开始动笔,白其殊依旧在发呆,苏淮安慰自己,好文章得慢慢思考。

    苏淮在大殿内转了四圈,瞧见白其殊笑的粲然,可香已燃了一大半,苏淮闭眼算了算,若是写的快还能写完。

    紧接着,他就瞧见白其殊提笔,姿态潇洒地答题,苏淮舒了口气,想必他已经想好了。香快燃完,苏淮转到了白其殊身边,瞧见白其殊的纸上只写了三个大字——白其殊。

    苏淮只觉天昏地暗,就算自己想放水教他上榜,这交白卷如何上榜!

    香已燃完,苏淮翻了个白眼,学子一律出殿门,而后开始收卷、糊名。

    原先苏淮还想着如何找到白其殊的卷子帮他,现在可好找了,这般多卷子中,除了他,谁敢胆大包天的交上白卷!

    九天七夜,总算是过去,白其殊走出弈文馆时便远远地瞧见白薇白芷朝他挥手,白其殊呼了口气,终于解放,也不顾什么形象,飞奔了过去,其他学子也是三五一群吃酒或是玩闹去了。

    白其殊坐在马车内,伸了个懒腰,觉得这几日站的自己腰疼,不过换句话说,还是那烧火人帮了自己一个忙,若是真九天七夜住在一个四尺的小屋子中,白其殊最后肯定站都站不起来了。

    白其殊并未清净几日,小厮递来了请帖,上头署名苏淮。

    “有什么事说不就是了,还非得约到茶楼见面。”白其殊拿上折扇别在腰间,嘟囔道。

    茶楼。

    白其殊一脚方跨进门槛,便察觉到有人跟踪,转头瞧着苏淮,“苏公子还带了朋友?”

    苏淮有些诧异,不一会儿也觉察到附近有人,“恐怕是白弟带来的朋友吧,还是个……很厉害的朋友呢。”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进了茶楼,远处的玄沧镜紧了紧脸上的面罩,快步跟了上去。

    淡淡的檀木香在周围环绕,阳光从镂空的雕花窗中射入,桌上阳光斑驳。侍女端上茶具,茶水冒出的水汽氤氲,恍若置身仙境,这是个不错的谈天地方,白其殊如是想着。

    “不知苏兄今日相邀,所为何事?”白其殊端起茶杯,吹了吹杯中的茶,他向来喜欢开门见山。

    苏淮道:“不知白弟上次的伤可好些了?”

    “咳咳——”白其殊方喝下了一口茶,许是因为太烫,许是因为苏淮说的话,白其殊的脸红了红,苏淮也不知为何。“多谢苏兄关心,好了。”

    苏淮又瞧了瞧白其殊,白其殊被他盯得不太自在,“苏兄还有什么事便问罢。”

    得到白其殊的同意,苏淮点了点头,很严肃地问道:“号舍失火时,白弟去了哪里?”

    白其殊抬眼,“出恭。白某回号舍便已说明了情况,苏公子今日再问,是不相信白某了?”

    白其殊对苏淮的称呼变了,苏淮也觉察到他话中的怒气。但苏淮还是决定继续问下去。“我已查明,玉字号中的尸体是一个打杂的下人,白弟既然有事外出,那为何一个下人会出现在号舍,而且……还被烧死?”

第二十八章◎加冠之礼() 
“呵。”白其殊轻笑一声,“我怎生知晓,我还要怪那人烧了我的文章,害的我考诗赋时吓得什么都忘了。”

    苏淮端起茶杯,瞧了瞧对面的白其殊,吸了口气,“贡院休整后,每间号舍均装上门,夜里除学子们从内将门锁住,为防舞弊,还会从外头将门锁住,那人进了白弟的号舍,白弟的房门必然被人从外头打开,那人被活活烧死却无法逃出号舍,是因为有人从外头将那房门再次锁上!”

    白其殊腾地站了起来,两手支撑在案上,“苏公子此言何意?是在说,贡院的号舍是我放火烧的?”

    苏淮皱了皱眉头,“我并非此意,只是……”

    白其殊未曾听他再说下去,随意靠在椅上,“我做的,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他想烧死我,如你所言,我将他推进了号舍,再将门从外头锁住,下头的,你便知晓了。”

    苏淮起身,也有些愤怒,“那人纵火焚身,自然怪不得别人,可你要清楚,那是贡院!贡院的号舍中,住的不是你白家家主一人!若是波及其他学子,我如何交代,你又如何交代!”

    被苏淮吼了一通的白其殊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苏公子,想来我们并非一路,我白其殊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难道你当真以为,我坐上白家家主的位子,仅仅是因为我白家嫡子的身份吗?”

    ??苏淮本不想同他争,可不知为何到嘴旁的话说出来便变了味儿。觉察到白其殊的咄咄逼人,苏淮也没好气道:“我素闻白大公子不仅生的美若冠玉,温文尔雅,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待人也是平易近人,没有甚么大架子,今日一瞧,白公子似乎同朝堂之上那些曲意逢迎、视人命为草芥的阴诡之士没甚么两样。”??

    白其殊不怒反笑,“是,我只不过装的比他们好一些罢了。不过,苏公子莫要忘了,白家,可不是靠我这张脸撑到现在的,没有一些狠辣的手段和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如何服众?说起阴谋诡计,苏公子生的比我早,苏家在京城亦比白家时间长,这等事情,苏公子应当见的比我多得多吧。”白其殊走近苏淮,拍了拍他的肩膀。?

    ?又凑近苏淮道,“只不过,苏公子比我幸运些,上头还有位爹帮衬着,可我没有……”??苏淮忽然觉得自己方才那番话说的太重,可想收已收不回来了。

    白其殊说的对,眼前自己父亲尚在,家中之事一直由父亲处理,可白其殊不同,他还未加冠,便成了白家家主,家族嫡庶之间的争斗且撇开不谈,光是三个长老便能教他头疼好一阵子。

    ??苏淮最终张了张口,望着白其殊离开的背影,什么也没说出来,明明自己是想关心他的吧……怎么就到了如此地步。?

    ?去了仲蕖王府一趟,十皇叔拧着眉瞧了他好半天,“你才几日没同我在一块儿,怎生变笨了这般多。”?

    ?苏淮抽了抽嘴角,“我今日本想提醒他小心些,可却什么都没说。”??

    十皇叔叹了口气,“依我看,今日谈话实属多余,白其殊既有持家的能力,便不会蠢到不知会试陛下亲自给他名额的意义,他没放过那纵火人,也是那人咎由自取,只不过,你们这一吵,怕是有人会获利。”

    ??苏淮忙问道:“谁?”??十皇叔呷了口茶,“不知,不过……定同那纵火人脱不了干系。”?

    ?“公子,吉日及冠礼事宜皆整理完毕。”白薇所说的吉日,是行冠礼的日子,说快也快,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竟已经四年,月底他便行冠礼了。白其殊点点头,示意白薇将东西放在书案上,处理好古董店中的账目后,白其殊才拿起冠礼安排瞧了瞧,看着密密麻麻的流程,白其殊吓了一跳。

    ??首先,得卜筮吉日,方才白薇已经交代了日期。其次,要以筮法选出大宾及赞冠,白其殊翻了个白眼,既然三大长老这般喜欢管闲事,让他们来好了。由于白其殊父亲去世,故而冠礼需在父亲神主前完成,这便意味着他还得去宗庙,加冠后,大宾读祝词、取字,而后还需拜见伯、叔……??白其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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