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三个人都是红焰的同路人,从目前的情况看,这三个同路人中,能一直陪红焰走下去的就是乐月央啊!她对红焰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再说,乐月央这人看起来不错,我感觉她对红焰也很真诚,她师傅又是我熟悉的闻远川,闻远川就是非常可靠的人啊。乐月央可千万别因为这件事出什么问题啊!
厉凭闰听铁万刀说“如果一个人疯了,也会做出一些其他人无法理解的行为”时也觉得这话里不但依然有讽刺他的意味,而且讽刺得比之前更狠了,但他又不好说其他什么,便又尴尬地点了点头,这次连“啊”都没说出来。
铁万刀说道:“如果一个人没疯,但行为奇怪。一个方士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被人问起后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便容易让别人想到那个行为奇怪的人是疯了,你说是不是呢?”
厉凭闰当然知道这次的讽刺更甚,觉得如果再不解释似乎情况更不利于自己,于是他说道:“有的方士说话还是很谨慎的,宁可给人一种他很多事都说不准的感觉,也不会轻易乱说话。”
第2373章 (两千三百八十六)打通()
铁万刀道:“倒是不会轻易乱说话。但是如果那个方士有些事情说不准,比如说不清楚一个人在那里干什么啊那的确容易让别人乱猜实际情况是怎样啊。”
厉凭闰心想:我能说的都说了啊,不能说的也不能乱说。至于有的事我说不准,我就没给出确定的说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别人因为不知道实际情况是怎样而乱猜,那是别人的事啊,并不能怪我啊。但我也不能跟族长这么说,这么说就好像我在怪族长自己乱想一样。
厉凭闰只是说道:“总之,做方士一定要诚实。我就会对族长诚实。”
铁万刀觉得之前讽刺厉凭闰也算讽刺痛快了,此刻也不再想多讽刺了,于是说道:“在族长面前,谁都要诚实,不管是不是方士。”
厉凭闰这时觉得铁万刀终于不继续讽刺他了,便说:“是的。在族长面前必须诚实。”
铁万刀瞥了厉凭闰一眼,说道:“那你快诚实地告诉我,那姑娘离开后发生了什么吧。”
厉凭闰说道:“没发生什么。”
“你不是说要诚实吗?”铁万刀问。
厉凭闰心想:族长不相信我?我说的可是实话啊!
“是啊。”厉凭闰道,“我就是诚实地说的。”
铁万刀瞪了他一眼,道:“这通道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这么说?没发生什么?这通道这样了不就是已经发生了什么吗?”
厉凭闰赶紧解释说:“族长,我的意思不是说那姑娘离开后事实上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的话被铁万刀打断,铁万刀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说的不是事实了?”
“不是”厉凭闰道。他本想说“不是这个意思”,但话没说完再次被铁万刀打断。
“你还真敢说‘不是’啊!不是事实你都敢跟我说吗?”铁万刀立即说道。
“我说的是事实。”厉凭闰道,“我刚才要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铁万刀立即问道。
厉凭闰赶紧解释:“我说的意思是我刚才并没在谈那姑娘离开后事实上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我谈到的只是我从观迹扇中看到的情况。”
“观迹扇中看到的不是事实吗?”铁万刀道,“那你这观迹扇是个什么东西?”
厉凭闰解释道:“观迹扇中看到的肯定是事实!但是后来监记目出问题了,后面的事实我用观迹扇就看不到了。”
铁万刀说道:“你在观迹扇中并没有看到跟这通道被打通有关的情景?”
“是的。”厉凭闰道,“我完全没有看到。”
“你在观迹扇中看到的情景中,这通道入口还是有东西堵着的。现在我们来了看到的是通道已经被打通了的样子,显然通道被打通是在用观迹扇能看到的那些事之后发生的。”铁万刀说道。
厉凭闰连连点头,道:“对,我刚要跟族长说这个,真的是这样,保证是之后发生的!我确定!这个绝对不会有错!”
第2374章 (两千三百八十七)弄坏()
铁万刀随口说道:“这倒是确定了。”
厉凭闰说:“能确定的我一定实实在在地跟族长说。”
铁万刀道:“你之所以无法用观迹扇看到后面发生的情况,到底仅仅是因为后来监记目出问题了,还是除此之外另有其他原因?这你一定能说清楚吧?”
厉凭闰说:“回族长,仅仅是因为后来监记目出问题了,并没有其他原因。如果监记目不出问题,我绝对能从观迹扇中看到这通道到底是怎么被打通的。”
铁万刀问厉凭闰:“那监记目是在那个姑娘离开暮夕阁地下室后多久后坏的?”
厉凭闰想了一下之前了解到的时间,便把大致的时间告诉了铁万刀。
铁万刀想了想道:“监记目能被人在不用法术的情况下弄坏吗?”
“能。”厉凭闰道,“但这次监记目显然不是被不会法术的人弄坏的,不会法术的人若是想弄坏它,定然会在这里做些事情,那样的话,监记目就会将那些行为记录下来,我在观迹扇中就能看到明显动作了。”
“那姑娘对着堵着通道的东西用武功,会不会是正在对监记目做手脚啊?”铁万刀问。
“不会。”厉凭闰道,“不会法术的人要想对监记目做手脚,想做成就不会在堵着通道的东西那里做,一定会直接在我设了监记目的位置做。堵着通道的东西那个位置距离我设了监记目的位置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你在观迹扇中看到的那个人在堵着通道的东西那里做事时,能看到你设了监记目那个位置吗?”铁万刀问。
“能看到,整体都能看到。其他地方没出现变化,如果有变化我一定能注意到。”厉凭闰道,“再说,我感觉那姑娘根本就不知道暮夕阁的地下室被我设了监记目。”
铁万刀听这话觉得有道理,他感觉如果到的人知道那里有监记目,也许就会想办法先把监记目卸掉再做或者索性不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想到此处,他突然又觉得有另一种可能,于是问厉凭闰:“你说,会不会是另一种情况。也许那个姑娘本来想在暮夕阁做的动作并不是你从观迹扇中看到的动作,但因为知道了那里有监记目在监视自己的行为,又确定自己不可能把监记目撤掉,便没有做自己真正要做的事,而是只对着堵通道的地方比划了武功。这样,就算她的动作被监记目记下了,别人也无法知道她到底是要做什么的。现在我们虽然能从观迹扇中看到她,却依然无法知道她去哪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厉凭闰想了一下,说:“族长这种猜测有道理,但是,不会法术的人是很难知道这里有监记目的,我觉得这姑娘应该是不会法术的。”
“就算这姑娘是一般人,但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言,念了短咒语,那短咒语也一定是会法术者直接教给他的。”铁万刀道,“就算她这个不会法术的人不知道这里被人设了监记目,但告诉她短咒语的人呢?”
第2375章 (两千三百八十八)画出()
厉凭闰回答:“族长,如果一个会法术的人知道这里有监记目,那么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一定对暮夕阁作过法。从我上次通过作法把暮夕阁一带保护起来开始算起,十二个时辰之内根本没人能对暮夕阁成功作法,并且作法者还无法知道自己作法不成功。如果已经出了那十二个时辰,要是有会法术者对暮夕阁作法了,只要那会法术者不是瞬间就将监记目弄坏,那么监记目都能记下暮夕阁地下室中发生的变化,哪怕是一点点变化都能记录,我通过观迹扇都能看出来。既然那姑娘来暮夕阁之前以及她在暮夕阁中时并没给暮夕阁的地下室造成那样的变化,就足以说明她并没用法术了。”
铁万刀听到厉凭闰说“只要那会法术者不是瞬间就将监记目弄坏”后便想起了什么,说道:“你从观迹扇中看不到后面的情况,会不会正是因为有会法术者在瞬间将监记目弄坏了?”
厉凭闰答道:“我也怀疑是这样的。”
“目前这里成了这样子显然是有方士作法了,从你上次通过作法把暮夕阁一带保护起来开始算起,十二个时辰之内根本没人能对暮夕阁成功作法,这足以说明把通道弄成这样的人是在十二个时辰之后做的这件事了?”铁万刀问道。
之前铁今绝心中甚是不踏实,听了铁万刀和厉凭闰后来那些对话后,他稍稍放心了点,心想:族长认为这通道被打通不是那姑娘弄的就好。如果族长在听了厉凭闰对那姑娘的描述后想到了乐月央,但认为乐月央不会法术而且并不是她把通道打通的,这事对乐月央来说就还不至于那么糟糕。
尽管铁今绝知道,如果对着堵着通道入口使用武功的人真是乐愉,就算她并没打通通道,到时候也会有人因为这件事而找上她,但只要能证明这通道不是乐愉打通的,她的麻烦就会小很多。
三人又说了些话后,铁万刀对厉凭闰说:“今日回去后,你把你从观迹扇中看到的那个姑娘的样子和她的行为画出,到时候把画给我看。”
厉凭闰道:“是。族长,我想先跟您说一下,其实我我并不擅长画画,我画出来的样子可能跟我在观迹扇中看到的样子差很多。”
铁万刀说:“你这叫什么话?还没画呢,你就说你画出来的样子可能跟观迹扇中的样子差很多?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好好画啊?你这是在给你不想尽力找借口吗?”
“不是这个意思啊!”厉凭闰道,“族长,我担心我画的不像。”
“担心什么?尽力画就是了!”铁万刀说道。
“如果我画的画实在太糟,根本就无法让族长看出什么来,族长可以原谅我吗?”厉凭闰问。
“你听听,你听听,怎么又是这种话!现在你还没画呢,就先说无法让我看出什么来,就先让我原谅你,你说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愿不愿意尽力?”铁万刀道。
第2376章 (两千三百八十九)修改()
“族长,我一定会尽力。我是说,如果如果在我尽力画的情况下,画出来的画并不能令族长满意,还希望族长能原谅我!我之所以这么说,并非因为我不想努力,而是希望族长答应我可以原谅我,这样我画起来内心才不会那么紧张。”厉凭闰说。
铁万刀眼神中带着些不屑,瞥了厉凭闰一眼,道:“不就是画些画吗?还至于谈什么紧张!”
铁万刀本想直接答应厉凭闰,万一厉凭闰画的画也无法让自己看出什么来,自己也保证会原谅他,但是他又不想就这么给人一种他向厉凭闰妥协了的感觉,他觉得直接答应显得他不够有面子。于是他看了一眼铁今绝,又望向了厉凭闰,说道:“你要是对画画没信心,到时候你画完后,可以让铁长老帮你修改修改,这样总行了吧?”
“多谢族长!”厉凭闰说道。
厉凭闰想:如果我画的画经过了铁长老修改,到时候就算族长无法从画中看出什么来,他也不好怪我了,毕竟这事是两人共同参与的。再说铁长老是部族长老,就算我跟铁长老共同画过的画实在没能令族长满意,他看在铁长老改过的份上,也不至于发太大火的。
铁今绝听铁万刀这么说,心想:正好,这事有我参与,我便能了解更多情况。万一到暮夕阁地下室来的人真是乐月央,那我一定要尽量充分了解情况,如果确定她真的没做对部族以及红焰不利的事,我有了改画的权利后,说不定还能通过这点保护乐月央。
铁万刀对铁今绝说:“他说他不擅长画画,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你擅长画画,有你就不一样了。如果他在画画的时候需要你帮忙,你应该是愿意的,对吧?”
铁万刀对铁今绝这么说,就是要等铁今绝说愿意的,毕竟他已经跟厉凭闰说出那样的话,铁今绝不管怎样想都只能答应,不然铁万刀就会觉得自己丢了他认为重要的面子。
铁今绝当然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需要表现出欣然接受的样子,这跟他的实际想法又刚好一致,于是他立即点头,对铁万刀说道:“请族长放心,我一定辅助他画画。”
铁万刀对厉凭闰说道:“怎么样,满意吧?铁仓部族的长老跟你一起画画啊!”
“这真是难得的运气!”厉凭闰道,“多谢族长!多谢铁长老!”
三人又说了些话后,铁万刀对铁今绝说:“我之前说过要烧了那自尽者的遗物。既然其他那些遗物不知去向,现在就只剩下被刻了图案的碗一个遗物了,你就把它拿出来吧,等我让厉凭闰做完他该做的事后,我们就把它烧了。”
铁万刀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作为族长之前已经决定下次来的时候烧掉自尽者的遗物,自己已经把话说出来了,这事就该没什么能阻挡。
他觉得如果那些遗物丢失后,他就没用火烧成遗物,那他就不够有面子了。
第2377章 (两千三百九十)测出()
铁万刀以前想的是在烧那些遗物的时候也把这个被自尽者刻了图案的碗也放进去,就算到时候这碗在火里烧也不一定能有多明显的变化,但其他那些遗物里的绝大多数肯定都有明显变化。有的会被烧成灰,有的会被烧得面目全非。在那样的情况下,就算这个碗变化不大,跟那堆其他遗物一起被烧时,把它放在下面,也不会让他觉得有多不尽兴。
然而目前那些遗物全都不见了,只剩下这个碗,在这种情况下烧这碗,如果它在火中变化不大,自然会让他觉得不那么尽兴。然而,为了自己显得有面子些,尽管他知道这碗就算在火里烧也不一定能有多大变化,也无论如何都要烧。毕竟这碗是自尽者的遗物,只要烧了这碗,哪怕只是烧了这一个遗物,他之前说的他都算是做到了,他都觉得有面子得多。
他在让铁今绝拿出那个碗时对铁今绝说“等我让厉凭闰做完他该做的事后,我们就把它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