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挥毫觉得这个大坑和之前被他通过移土而弄出来的那个大坑之间还有些土,便想把那些土也移开,这样,两个大坑便可以变成一个大坑了。
这时他觉得实在累,便坐在地上休息,打算等一下再继续移动那些土。
就在他坐着休息的时候,他又看向了远处那堵塌了一部分的墙。
这次看的时候,他离得比之前远了些,正在休息的他看的时间也比之前长了些。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发现还没塌的那部分很像半张脸,由于上面坍塌了,只剩下了鼻子和鼻子以下的部分。
聂挥毫着实一惊,心想:我刚才怎么没注意它像什么图案啊?是不是我这会儿想太多了?可是现在能影响到那里的光又不强,我离远了看,那真的很像半张脸啊。那下巴,那嘴,那鼻子脸只有半张,上半张是被我用东西打下去了吗?这里的光奇怪得很,一般情况下,如果是火光的话,就算光对那边有影响,我看到的也不应该是这个效果吧?
第2341章 (两千三百五十三)掸掉()
聂挥毫想用袖子揉一揉眼睛,却发现袖子上都是土,他便用手掌掸了掸袖子。
令他没想到的事又出现了。
他本来以为这袖子上的土要想被自己掸干净需要掸个几次,然而他只是掸了一次,那些土便全都落在了地上,袖子立刻就变得跟没弄上过那些土一般。
在那白光的照耀下,他看到他掸那一次之后那些土快速落下来的感觉就跟看到下雨的感觉有点像。
他觉得甚是奇怪,心想:怎么回事?之前我在移动那些土的时候,袖子上弄上了不少土,接下来我继续移土的动作一点也不小,那些土怎么依然在我袖子上都没离开?难道必须要我主动掸,它们才会落下来吗?这事会跟我想不想把土掸下去有关吗?不可能啊!
聂挥毫想了想,觉得这事说不定跟自己的手有关。
他想:做事过程中甩了手,袖子上的那些土也不会掉,但我用手掸了袖子,土就会掉,应该就是我用手掸土才会掉?
他因为好奇,又往袖子上弄了些土,特意试。
他先是用右手拇指掸了掸左边的袖子,那些土并没快速落下,就像吸在他袖子上一般。
他用右手食指掸,情况跟用拇指掸没什么区别。
聂挥毫又试了试用右手中指,也一样。
接着,他用右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三根手指掸,袖子上的土也没快速落下。
聂挥毫心想:怎么又不行了?难道是使的劲不够大?
想到这里,他便用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三根手指使很大劲朝自己左边的袖子掸了起来,直打得自己左手小臂有些疼,然而袖子上的那些土依然像吸在上面一样。
聂挥毫实在不解,又用右手手掌掸起了左边的袖子,使的力气并不大。
当右手掌心碰到左手袖子的时候,他发现袖子上的那些土又一次快速落下,令他觉得好像看到了下雨一般。
聂挥毫想:手指不行,但掌心行?怎么还有这种事?
聂挥毫又故意往自己右边的袖子上弄了些土,先是用左手几个手指分别试着掸。
无论用哪根手指或哪几根手指掸几次,那些土都依然如吸在了右边袖子上一样。
他便用左手的掌心掸右边的袖子。用掌心一掸,右边袖子上的那些土也快速落了下来,那样子令他觉得像看到了下雨。
聂挥毫心想:没错了,就是用掌心掸便能迅速掸下来。
就在他掸袖子的过程中,他也依然没忘记之前看到了那边墙上那只有一部分的脸。
当把两边袖子上的土都掸干净后,他便闭上双眼,用他觉得干净得不得了的右边袖子从自己闭着的双眼上抹过,他抹的力气并不算大,但觉得这样就如按摩了闭着的眼睛一般,能让他看东西看得比之前清楚。
睁开眼睛时,聂挥毫再次看向了那只剩一半的脸。
也不知道是他仅仅是感觉比之前看得更清楚了还是真的看得更清楚了,那只剩一半的脸的确比之前更明显了。
第2342章 (两千三百五十四)和善()
聂挥毫看着那只剩半张的脸,想象着它上半张脸的样子,却突生一种恐惧感。
他觉得无论是他想象的哪种上半张脸配上这下半张脸,整张脸都容易给人带来恐惧。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希望这只是他内心的想法而已,希望事实与恐惧没多大关系。
他故意让自己想象出相对和善的上半张脸,然而一连试了几次,他都发现他很难控制自己想象出的样子,看起来稍微和善些的上半张脸刚一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就变成了一张凶恶的脸。
聂挥毫心中不舒服,他想:我是铁仓部族未来的族长,我要能控制整个部族,怎么能连自己脑海中浮现什么都控制不了?不行,我一定要能控制住!
自从聂扬威离世后,聂挥毫有时候本就会对念头之类的东西有些执着,此刻又想到自己未来要控制铁仓部族的事,他这种执着便更明显。
他盯着那已经令他产生了恐惧感的下半张脸,逼自己想上半张脸,让上半张脸与下半张脸匹配起来不带恐惧感。
试了几次没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后,他有点沮丧。
又一次尝试使他终于想象出了非常和善的上半张脸,那上半张脸双眼弯弯的,似笑眯眯的样子。他感到还算满意,目光再次移向了下半张脸,这时,他突然发觉那上半张脸如笑着的样子也给人一种笑里藏刀之感了。
聂挥毫心中更不舒服了,他闭上双眼,再次看向了那下半张脸,这时他并没主动去想上半张脸是什么样的,然而却仿佛看到了上半张脸——聂扬威的上半张脸。
他脑海中出现的聂扬威的上半张脸与墙上那下半掌脸结合到一起,让他感觉不到和善,也感觉不到笑里藏刀,因为和善和笑里藏刀的感觉都是活人给人的感觉,而聂扬威那上半张脸与墙上那下半张脸结合起来显然是一张死人脸的样子。
聂挥毫打了个寒颤,低头看向了地上那光滑的发着白光的东西,有点懊悔。他本来想靠想象和善的脸驱走之前墙上那下半张脸带来的恐惧感,然而多想了想却给他带来了更鲜明的恐惧感。
他望着下方发着白光的光滑的东西,心想:这里亮堂堂的,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是铁仓部族未来的族长,更不应该有什么怕的!不就是半张脸吗,吓唬谁呢?当我小孩子呢!那墙上都只剩下半张脸了,还能怎样?不知道上半张脸是什么样,但上半张脸是怎样的又有什么关系?还不是被我打成这副德性了!要不是我担心那里塌了对我不利,我现在就扔个东西过去,让那里多塌下来一些,让那剩下来的半张脸也从我眼前消失!
虽然这么想着,他却一直看着下方发着白光的光滑的东西,整个过程中没看远处的墙一眼。
聂挥毫觉得自己此刻要做的就是继续移那些土,将两个大坑完全变成一个。
第2343章 (两千三百五十五)近看()
他并没继续看那边的墙,而是移那些土,移的时候心中却始终没忘记那墙的样子。
他移完那些土后也没立即看墙一眼,而是开始在已经被他变成一个大坑的坑中一边看一边仔细找,他希望能找出如之前那种按钮一般的东西,这样他也许就能在不看墙的情况下做些他认为有用的事了。
细看了一会儿,他并没找到其他东西,便觉得出去的希望很可能还在墙那边。
聂挥毫并不想看那个方向,但还是朝该方向走去了,只是一直低着头,一边走还一边仔细听着那附近的声音,但连一点“哗啦哗啦”的声音都听不见。
走到离墙较近的位置,他才缓缓抬头,看向那下半张脸,走近后,他倒觉得那东西看着不如远看时那么容易令人产生不大舒服的感觉了。
聂挥毫心想:这也奇怪了,远看那么吓人,近看倒感觉没什么了。
他思忖了一下,觉得这大概是由于近看时目光容易盯在某个小地方,而不是盯住整个下半张脸。
这时他想:既然下半张脸此时看起来已不似之前那样,估计就算抬头看看,再想象上半张脸也不至于再如之前那样有那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了。
尽管如此,他在抬头看下半张脸的上方时,还是希望自己并不要再想象上半张脸的样子,然而聂扬威那张死人的上半张脸还是出现在了聂挥毫的脑海中。
这令聂挥毫再次感觉不适,他又低下了头。
他觉得那下半张脸应该是导致他恐惧的原因。
此时他又听了听,发现的确没有什么东西落下来的声音了。
聂挥毫想:真有我之前想的那么危险吗?现在都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也许之前真是我想多了,要不我再往那里扔一次东西,然后往后跑,看看如何。
突然,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担心这里塌了之后会有严重后果了。
他不想再多顾其他的,决定从地上找个东西打向前方,让那已经塌了一部分的墙再塌一部分。
他低头看了看脚下,在土里翻了翻,想找石头之类的东西,一时没再翻出什么硬东西。
他接着找,觉得有些烦,心想:不管怎样,一定要往上扔个东西,然后抛开,爱怎样怎样了,我可不想继续在这地方待着了。
聂挥毫那冲动的劲头又上来了,然而翻了半天,他依然并没在土里翻出跟之前他扔过去的东西差不多的东西。
他等不及了,想着:找不到我就没办法吗?就算没别的,这里也有土。
于是他抓了一把土,往墙那边的方向走去,走到差不多的地方便将那把土扔了出去,接着转头就跑。
在跑的过程中,聂挥毫再次听到了“哗啦哗啦”的响声,而且这次听到的响声比前两次都大。
在“哗啦哗啦”响的过程中,他还听到了几声更大的响声,心想:不知是什么东西落下去了,一会儿转头看看。
聂挥毫跑的过程中并没感觉自己会受到什么威胁。
第2344章 (两千三百五十六)方板()
跑了一会儿,他就再次进了之前那个大坑之中,看了看那发着白光的光滑的东西。
这时他发现那白光有时候会变得发黄,但每次发黄后立即就变回之前那种白色。
聂挥毫注意到那白光发黄的时候也依然很亮,并没有变暗了的感觉。
这时他听不到“哗啦哗啦”的声音了,打算转头看一眼,还没来得及转,便再次听到了“哗啦哗啦”的声音。
聂挥毫因觉得危险便并没立即转身,而是坐在原地等待。
就在他等的过程中,他又听到了几声东西落下的较大的声音,心想:看来还没落完。
他继续等,直到他在那里听不到那边有东西落下的声音了,他才打算转身。
尽管他觉得在此地听不到声音了并不代表走近的话也听不到,然而他认为只要他在这里听不到,危险就不至于波及自己。
聂挥毫这时方转身,看向了那堵墙。
如他所愿,那下半张脸的确不见了,但之前下半张脸所在的墙与上半张脸所在的墙已经一样平了。就在那整张脸所在的墙上,竟有一个如镜子一般的铜方板。
那铜方板的边缘是像玉石般的白柱,那白柱发着白色的光,与之前坑里那光滑的东西发的光有些相似。
聂挥毫想:最讨厌看到的东西就是那下半张脸了,老子在这里找不到其他适合扔过去的东西也没关系,看见没有,老子随便抓了把土扔过去,那半张脸就滚得远远的了!
此刻他感觉还不错,很快就想到了把石头扔过去和把土扔过去的区别。
他想:也许找不到石头之类的东西还是好事呢,也许正因为我扔过去的是土,那里塌下了一些东西才不至于对我构成威胁?很可能啊!如果用石头之类的东西往那边打,打到的只是一个地方,这次我扔过去的是土,如此分散,说不定反而安全呢!反正啊,让我看着不痛快的东西就会很快在我眼前消失,我要是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呢,那我用别的东西也行,别的还有可能更适合。
聂挥毫朝那块铜方板走去,边走边想:看看这铜方板,说不定能对我从这里离开有帮助呢!
刚刚走到铜方板面前,他便停住了脚步。
在他看来,铜方板就是一面方形铜镜,铜方板里也的确映着人的影像。
他原以为他将看到的是自己的脸,然而他看到时却觉得那看不清楚的影像并不像自己。
他看了一会儿,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开始觉得那铜方板里的脸有些熟悉,似是不久之前看过的,他觉得那张脸的确跟自己有相似之处,但显然并不是自己的。
某个瞬间,他仿佛看清楚了那张脸,但他立即闭上了双眼。
原来,他觉得自己在那铜方板上看到的竟然是聂扬威的那张死人脸!
他想:不可能啊!刚才那下半张脸不是都被我打下去了吗?下半张脸都没了,我想象出的上半张脸也应该不再出现了,这里不应再出现他的脸!应该是我看错了!
第2345章 (两千三百五十七)白柱()
聂挥毫再次睁开了双眼,然而刚刚睁开,他就再次在铜方板中看到了之前那张脸,只是比之前看起来模糊得多。
他又想:如此模糊,应该不是了。
尽管告诉自己那不是聂扬威的脸,然而他心中却越来越觉得像。
他又出现了不舒服的感受,想抓起些什么抛向那铜方板,但又觉得那铜方板中似乎有自己那已经死去的儿子的影像,便没立即行动。
他想:就算再抛过去,也要等那影像消失才行。
他便再次看着那铜方板,希望铜方板上那看着像聂扬威那张死人脸的模糊影像要么赶紧消失要么赶紧变成让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聂扬威的样子。
然而看了一会儿,那张脸不仅没如他想的那般变化,还变得更清晰了,清晰得更让他一眼就又认定了那就是聂扬威的脸。
聂挥毫没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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