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今绝说:“霓方士一会儿有时间吗?”
“有。”霓愿道。
“一会儿可以跟我去一趟七星醉仞亭附近试一试吗?”铁今绝道。
“当然可以。”霓愿道,“我自然是很想赶紧去一趟的,只是不知道铁仓廷那边的情况适不适合。”
“只要不离七星醉仞亭过近,没什么问题的。”铁今绝道。
于是铁今绝把霓愿带到了能看到七星醉仞亭的位置,两人当时特意走了人少的路,也的确没碰上什么铁今绝不想碰上的人。
到了一定位置时,铁今绝便感到衣袋内有东西发热了,他知道就是宽虹白玉,于是将它拿了出来给霓愿看。
霓愿看到了宽虹白玉整个都变成了红色。
她想通过作法试一下能否扭转这样的情况,便默念了一段简短的咒语,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共同触到了已经变成红色的宽虹白玉。
如果七星醉仞亭的情况好控制,那宽虹白玉便会在这种情况下变回白色,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宽虹白玉依然是红色的。
霓愿的心情更沉重了,觉得事情极其难办。
当时七星醉仞亭那里大部分参与重建的人都已经离开,只剩下一个铁仓人拿着鞭子和几个蓝甲人正要离开还没走。
霓愿小声问铁今绝,她这时候是否可以通过对七星醉仞亭作法来看一些情况了。
铁今绝小声问她在这里作法会不会对七星醉仞亭产生影响,霓愿告诉他,只是测试,完全不会对七星醉仞亭构成影响。
铁今绝又小声问她动作会不会很明显,霓愿小声说尽量用动作幅度小的法术来试。
铁今绝看了看周围,发现较近的地方根本没别人,他又问霓愿对作法时站的位置有没有要求,霓愿说没有要求,只要空间够她做出那些动作就行。
于是铁今绝带霓愿到了隐蔽的树丛中,问霓愿那个位置是否可以。
第1991章 (两千)挽回()
两人到了树丛中那个位置时,铁今绝手中的宽虹白玉一直都是红色的。
霓愿看了一眼铁今绝手中的宽虹白玉,低声告诉他,只要宽虹白玉依然是红色的,就能证明宽虹白玉在的那个位置在适合她作法的范围之内。
铁今绝让霓愿立即作法。
霓愿先是在原地用很小的动作作法了解了一下,很快便发现那几个蓝甲人的命本气都在渐渐减少。尽管减少的幅度都非常小,但霓愿明白他们的命本气之所以会这样一点点地被吸走,与极其罕见的法术有关。她通过作法还得知了已经被吸走命本气之人绝非只有这几个蓝甲人,还有大量其他人的命本气也已被吸走。
接下来她又用了动作稍大一些的法术对着七星醉仞亭作法,结束之后,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神情显得极为凝重。
铁今绝感觉到情况实在不好,但他觉得还是离开那个位置后再详细问她情况较好。于是他只是问霓愿是否还需要在当地做什么。
霓愿告诉他,他们可以离开那个地点了,但她想回之前作法的房间内利用房间里的一些东西再次作法,并测一测有没有不用付出巨大代价的挽回办法。
铁今绝同意后,便与霓愿一同离开。
两人刚刚离七星醉仞亭远了些,铁今绝手中的宽虹白玉就变回了白色,只是上面又多了一条红色细线。
铁今绝见宽虹白玉上多了一条细线后,指着那条细线给霓愿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霓愿点一下头,低声说了声“看到了”。
两人又去了霓愿那里。
进了之前霓愿作法的房间后,铁今绝才开始问之前的情况:“霓方士,刚才到七星醉仞亭那边试出来的结果与之前通过对宽虹白玉进行作法试出来的结果有没有矛盾之处?”
铁今绝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是真的希望霓愿亲自到七星醉仞亭附近测出来的结果跟之前不同,他希望她能告诉他其实铁仓部族的气运并没受到影响,尽管这一路他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情比之前更沉重了,然而他仍有侥幸之心。他希望霓愿之所以表情显得比之前更凝重了是因为作法方面遇到了问题或者因为其他问题,总之并非因为铁仓部族气运的事。
霓愿摇了摇头,话还没说出来,铁今绝就有了一种被泼了一盆冷水的感觉。然而不管怎样,他也只好静静地听她把实际情况说出来。
霓愿道:“没有矛盾。只是去七星醉仞亭附近通过作法了解到了更详细的一些情况。那些情况使我想回到这里通过作法测一测还有没有不需要付出那么大代价的挽回办法。”
铁今绝道:“你已经知道的挽回的办法,代价实在太大吗?”
“正是如此。”霓愿道,“我现在就开始作法试一试有没有其他办法吧,我真的不希望是那样。”说完,霓愿长叹了一口气。
铁今绝说:“那你作法吧,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其他挽回办法。”
第1992章 (两千零一)黑烟()
“嗯,事到如今,也只能抱着一线希望试一试了。”霓愿道。
铁今绝从她的表情看出了她似乎觉得希望渺茫,他想:到底会是怎样的代价呢?现在先不多想了,一线希望也是希望,还是期待她作法后找到其他不需要付出太大代价的挽回办法吧。
“我还需要像之前那样配合吗?”铁今绝问。
“是的。”霓愿道,“希望铁长老再次配合一下。”
“没问题。”铁今绝道。
霓愿再次从铁今绝那里拿过了宽虹白玉,将它放在了作法的台子上那个印法盘的托物盘中。
霓愿又请铁今绝坐在那个较大的紫色蒲团上。
铁今绝问霓愿一会儿需要他怎么做,霓愿都告诉他了。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由于作法目的不同,在霓愿作法的过程中,铁今绝需要做几次双手在胸前合拢的动作,每次他需要做这个动作之前,他眼前都会闪出白色的光条。
这次作法之前,霓愿依旧小心翼翼地摆放要用到的器具,一些东西被她调整了好几次,调到了最容易接收空间各种信息的程度。她这样做就是要保证把一切可能性全都试出来,防止出现任何遗漏。
这一次作法结束后,她心情已经沉重得无法形容了,极度无奈写在她脸上,使她整张脸仿佛罩上了黑烟一般。
她声音低沉地对铁今绝说作法完毕了。
铁今绝听到这样的声音,便再次感觉不妙。
两人分别从紫色蒲团和蓝色蒲团上站了起来,一起走向了印法盘。
霓愿看着那些之前曾经亮过的香和蜡烛,想着之前它们发出的那些光,然而此刻仿佛看到那些香和蜡烛上都只有一股股浓浓的黑烟。
铁今绝问霓愿这时能否把托物盘中的宽虹白玉拿出来了,霓愿表示可以。
说完后,她又盯着仿佛被浓浓黑烟笼罩着的香和蜡烛,很希望她能感到它们都曾发出灿烂的光芒,却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弥漫着黑烟的世界中一般。
心情的沉重导致这一刻霓愿不仅觉得那些香和蜡烛上有一股股浓浓的黑烟,甚至觉得自己周围,整个房间里,以及外面都已经黑烟密布了。
之前作法的时候因为需要集中精神,她一直控制着自己,尽量不让自己被那种心情影响,她控制力的确很强,整个作法过程也并没受到影响。然而此刻走到印法盘前,那种之前被压住的难过的感觉向她袭来,她一直眉头紧锁。
铁今绝当然感受到了霓愿心情不佳,便想到了事情严重,由于感觉不好,本想直接问霓愿情况的他并不想立即受那样的刺激,竟然没直接问。
他从托物盘中取下了宽虹白玉看了看,对霓愿说道:“它跟放上去的时候一样。”
霓愿说道:“是的,一样。”
铁今绝知道即使不想立即受到刺激,有些话也早晚要说,于是他从宽虹白玉说起:“霓方士,这宽虹白玉到七星醉仞亭附近一次,便出现一条红线,现在上面已经有两条了。”
第1993章 (两千零二)延续()
“因为情况太严重了。”霓愿道,“如果情况没那么严重的话,它也未必会如此快就出现第二条红线。”
铁今绝道:“是的,给我宽虹白玉的那个方士也是这样跟我说的。”此刻他依然不想太快就听到太令人难过的消息,但觉得如果一直不问也不可能,于是他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铁仓部族的气运受了影响,这是肯定的了?”
“是的。”霓愿道。
“具体是怎样的影响,霓方士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铁今绝问,“有什么要说的你尽管说,完全不用担心我惩罚你,我之前就说了,我不会做那样的事。”
“这个假如铁仓部族的气运没受影响,一切正常的话,现任族长会一直当族长,当到下一任族长上任的时候,而下一任族长就是现在的少族长。”霓愿道。
她依然没有说得太直接,毕竟是关乎族长之位的事,她认为有些话并不是直接从自己口中说出的最好。她很希望铁今绝主动说一些话,然后她来表示是或不是,这样那些话就是铁今绝说的了,毕竟铁今绝是铁仓部族的长老,她觉得他作为长老谈那样的话倒也没什么。
“你说假如铁仓部族的气运没受到影响,就是那样的情况,但现在受到影响了啊,难道今后当族长的人除了现任族长和现任少族长之外,还会出现其他人?”铁今绝问道。
霓愿说:“如果不尽快进行挽回的话,就可能出现那样的情况,进行挽回,要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
“如果不尽快挽回,如果其他人当上了铁仓部族未来的族长,铁仓部族未来将会怎样?”铁今绝道,“你之前说过,照这样下去,铁仓部族未来走的路都会不一样了,要是其他人当上了铁仓部族的族长,铁仓部族将会走上怎样的路?”
霓愿道:“其实关于未来的事,太详细的我也不好预测。目前我只知道,如果另外的某个人当上铁仓部族的族长,很快就会有无数人失去生命,活下来的那些人也会极其痛苦。当然,最严重的后果还不止于此,那情况会影响上百年以后的情况,具体我不知道,只知道无限的痛苦将会往后世延续。如果现在的少族长当上下一任族长的话,未来有些坏事便可以避免。”
“‘有些’坏事?”铁今绝道,“就算少族长成为未来的族长,也会有无法避免的坏事发生吗?”
“如果现任少族长当上了铁仓部族的族长,那么,另外的那个人当上族长后会造成的那些后果全都是能避免的。”霓愿道,“然而,有些坏事是肯定要发生的,与谁当上铁仓部族未来的族长无关,那种事便是无法避免的。”
“什么坏事啊?”铁今绝问。
“我现在也不知道。”霓愿道,“其实,那种不管谁成为未来铁仓部族的族长都会发生的坏事,想太多也没用,也无法阻止。我刚才本来没必要提的。”
第1994章 (两千零三)之前()
铁今绝道:“你已经了解到了未来一定会有那种不好的事出现吗?”
“只是在作法过程中了解到了,那种没办法改变的事我也不清楚会是什么事,那种改变不了的事我本来不该说的。我还是说能改变的事吧。”霓愿道,“说真的,出现目前这种情况真是太罕见了。”
“霓方士之前说过,这种情况应该是最近发生的事造成的。”铁今绝道。
“是的。”霓愿说,“应该是人为的,不是自然发生的。我真是想不出来哪个懂法术的人能做又敢做这种事!”
霓愿知道人在开始学法术前往往都会接受浣世,接受了浣世的人由于受到限制,肯定无法做出这样的事了。她很清楚,接受过浣世的人假如能做这样的事,在真做了这种事之后也会很快就会受到极其严重的惩罚,不会有什么人敢做。所以,她感觉出现这种情况甚是蹊跷。权出猛是极其罕见的不曾接受浣世又学了法术之人,由于不受限制,他便做得了这样的事,而且正因为不曾接受浣世,他做了这种事后并不会立即受到惩罚。霓愿觉得做种事的人极为过分,然而由于权出猛不曾接受过浣世,不受限制,他做出这种事后,就连霓愿这种水平极高之人都无法了解这事到底是懂法术的人在什么位置做出来的,她也无法把这种事的详细情况了解清楚。
“这种情况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铁今绝问道。他想到了铁红焰跟他说的武寻胜看到侯学演的事,考虑会不会跟侯学演有关。
“肯定不是今天刚出现的。”霓愿回答。
“那今天这七星醉仞亭发生什么明显变化了吗?”铁今绝问。
“没有。”霓愿道,“七星醉仞亭在今日之前就这样了。”
铁今绝想:这足以证明并非侯学演所为吗?也不是,要是在武寻胜看到之前侯学演就曾到七星醉仞亭那里做过什么呢?
他问霓愿:“你觉得这是有人到七星醉仞亭附近作法造成这种情况的吗?”
“不是。”霓愿道,“使用法术造成这种情况的人虽然肯定清楚七星醉仞亭的具体位置,但这种情况显然不是在七星醉仞亭附近作法造成的。我虽然无法判断给七星醉仞亭施法的人到底是在哪个地方做的这件事,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是在较远之处给七星醉仞亭施法的,而且那个人所用的法术绝非一般方士能用的。”
“远处?”铁今绝道,“莫非那个人也是通过什么器具就能在远处对人或事物作法的?”
霓愿说:“是的。那个人显然法术很厉害,能使用一般会法术的人根本无法使用的法术,竟可以不受一些别的会法术者受到的限制。”
铁今绝仍想了解此事跟侯学演的关系,于是说道:“霓方士能否看出那个人用的是什么路子的法术?”
霓愿皱眉说道:“我还无法了解,实在太奇怪了。”
第1995章 (两千零四)锡清()
铁今绝依然想了解跟侯学演有关的情况,便问霓愿:“霓方士是否知道七星醉仞亭是什么时候被人施法的啊?”
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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