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聂长老说的,他们有病呗!”权出猛一副傲慢的姿态说道。
聂挥毫说:“看来你对搞浣世礼意见挺大的啊!”
权出猛冷笑了一声,道:“当然了,他们自己有病,还让新来的人跟他们似的,也患上那种病。”
聂挥毫问道:“你师傅有没有跟你说过,为什么要接受浣世啊?”
“说过啊。”权出猛道。
“怎么说的?”聂挥毫道,“我很想知道,你别告诉我你师傅不让你说出来啊。”
“他当然没不让我说出来,再说他早就不是我师傅了,就算他不让我说出来,我也可以说啊。”权出猛道。
“那你快说,我想听听。”聂挥毫道,“你师傅怎么说的,你说详细点,不然我真的理解不了这种事。”
“我师傅说,学了法术的人跟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如果不受到一定限制,说不定就会做出那些出格的事,所以在拜师后,师傅真正教给徒弟学法术之前,徒弟必须接受制约其今后行为的浣世。”权出猛回答。
“不详细啊,还是没搞懂,让一个人一辈子都不能再上战场了就能防止那个人做出格的事吗?上战场就是出格的事吗?就像以前,有圭蚀妖附在别的部族人的身上攻击人,后来发生了战争,方士上不了战场难道还成好事了?那个时候抵御外敌不是很重要的吗,抵御外敌难道也是出格的事?”聂挥毫问道。
权出猛道:“我师傅说的出格的事倒不是上战场这种事。接受了浣世的人的命运就跟某些神秘力量联系起来了,以后有很多事都他们都不能随便做,一旦做了就会出现严重的后果。不同门派学的法术不同,受到的限制也不同。比如有的门派的人在请他们作法的人面前不能说谎,一说谎,作法者就会出事。有的门派的人一旦在给人作法的时候伤及无辜,那作法者自己也会出事。有的门派的人如果做满三次违背自己良心的事,又造成了一定后果,那个人就会死得很惨”
第1922章 (一千九百三十)傲慢()
权出猛的话还没说完,聂挥毫就打算了他的话,迫不及待地说道:“就是接受了浣世的人做点什么事就容易遭报应了?”
权出猛回答聂挥毫:“其实就相当于报应,接受过浣世的人就会出现很多不能做的事,今后都不能想干什么干什么了,要不然的话就得用聂长老的话说,就是容易遭报应了”
权出猛的话没说完,再次被聂挥毫打断:“那跟上战场有什么关系?”
权出猛接着说道:“其实让人上不了战场是浣世产生的副作用。浣世本来是用来限制人做出一些被那些人认为出格的行为的,但如果接受了浣世,人就一辈子不能上战场了。然而想要限制人的行为只能用浣世这种方法,找不到其他方法,所以想当方士就只能以一辈子不能上战场为代价了。”
聂挥毫道:“还是觉得他们有病,干嘛一定要限制啊,做些什么事就算出格了啊?很多事不是普通人也在做吗?”
权出猛说道:“他们本来就有病啊!我一直觉得他们就是有病,从来没怀疑过。他们说必须限制的理由是,会法术的人如果不被限制,不知道会做出多少出格的事来。要是不懂法术的人做出格的事,还没那么容易做成,懂了法术就不一样了,必须受到限制。然而不同门派的方士受到的限制却是不一样的,有的门派出来的人在接受浣世后就连对普通人炫耀自己的法术都会出事,真是新鲜了!炫耀法术怎么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会的别人不会,我就是要炫耀,炫耀了我就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比别人厉害,我乐意,怎么了,凭什么要为此付出代价?!”
聂挥毫道:“就是啊,想当个方士付出这么大代价真是不值,难怪我见过有的方士做事畏畏缩缩的,这也不敢,那也不敢,做这个也不行,做那个也不行,一点魄力也没有!”聂挥毫说这话的时候,眼前晃过了饶宴巧的身影。
“是啊,一帮人畏首畏尾的,什么都不敢做,还方士呢!什么方士啊?他们根本就不配叫方士,只有我这样的,有胆识有魄力的才配叫方士,他们还不承认我是方士!”权出猛一脸傲慢道。
“不承认?难道因为你没接受浣世?”聂挥毫问道。
“他们叫我‘邪法士’,不承认我是方士,真是笑话!再怎么样我也是个至今还能上战场的人,比那帮没本事的蠢蛋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权出猛道,“当时我已经进了举行浣世礼的地点,但最终没接受浣世。”
“你不是说接受了浣世,师傅才肯教法术吗?”聂挥毫问道。
“是,但我不想接受浣世,又想学法术,我当时蒙骗过了师傅,师傅还以为我已经接受了浣世,后来就教了我法术。”权出猛说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洋溢着得意感,仿佛曾经骗过师傅是他的成就一样。
第1923章 (一千九百三十一)得意()
“你师傅不是方士吗,懂法术的,你没学之前又不懂法术,是怎么骗过他的?”聂挥毫问道。
“当时正好发生了特殊情况,我师傅没法完全用出他的法术,我手中又正好有一个以前从别的方士那里得到的器具,我自己又使了些招数,具体的就不说了,反正我把我师傅蒙骗过去了。”权出猛说道。
“原来你是赶巧了啊,赶上同时发生了那么多情况。”聂挥毫道。
“是赶巧了。但是,如果不是我聪明过人,这事也不可能成这样。要是换个别人,就算赶巧了,各种条件都具备,也做不到我这样啊。”权出猛骄傲地说道。
“你师傅后来也没有发觉吗?”聂挥毫问道。
“他感觉不对劲的时候跟另一个方士说起这件事,在跟那个人说话的过程中确定了我是没接受浣世的人。可是他发觉得太晚了,那时候我都从他那里学了很多法术了。我天资聪颖,又天生就适合学法术,当时我的水平已经不错了。他跟另一个方士说那件事时我正好在暗处听见了,我听我师傅说他打算废了我跟他学过的那些法术,然后将我逐出师门,哈哈,我师傅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啊!他哪里想得到他根本玩不过我啊,想废了我的法术,门都没有啊!我正好在暗中听到他有那种想法后,凭我的聪明才智提前离开了门派。他派人找都找不到我,等很久以后他再次见到我的时候,他早已对我无可奈何啦!别说他一个人了,就算他加上那些徒弟,他也拿我无可奈何啊!”权出猛洋洋得意地跟聂挥毫说着自己这段经历。
聂挥毫问:“难道后来在作法方面连你师傅的水平都比不上你了吗?”
“那当然!”权出猛笑道,“我后来的经历也算是有奇遇了,但他们都拿我没办法,也跟我天赋过人足智多谋肯定是分不开的。我靠自己的办法成了方士,他们竟然都不承认,说我是‘邪法士’,真是好笑了!他们一帮自认为是方士的人竟然拿我一个‘邪法士’没办法,还好意思自称方士呢!”
聂挥毫道:“那些人练了那么多年法术,你到底是如何让他么那么多人都拿你没办法的?”
权出猛说:“谁让他们那么多限制呢,想抓我又不敢抓,哈哈!我每次都有办法让他们根本没法抓我,比如有一次,我用了非常不一般的法术,如果当时他们抓了我,周围就会有很多无关的人失去性命。他们全都傻眼了,一个个的再生气也得憋着,当然拿我没办法了!这只是其中一次啊,让我得意的可不止这一次啊!”
“你总有办法让他们无法抓你?”聂挥毫问道。
“不止是有办法让他们无法抓我啊,我甚至能让他们有时候就算见了我也不得不立刻逃跑,哈哈,都不敢接近我,如果当时接近了我,他们就会付出代价,谁让他们曾经接受了浣世啊!”权出猛道。
第1924章 (一千九百三十二)奇人()
“他们后来放弃抓你了?”聂挥毫问道。
“谁知道他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有办法让他们抓不了我。拿我没办法,他们就说我是搞邪门歪道的‘邪法士’,还会诅咒我,我那个没本事的师傅还说我后来继续练法术用的方法会害了我自己,说我将来会受到惩罚,甚至说我早晚有一天会因我做的那些事惨死。他用这种方法吓唬人,说我要是早点回头,说不定还有挽回的余地,真是可笑!拿我当不懂事的小孩子呢?以为这么一吓唬我,我就投降了,老老实实让他们把我抓走了?我能就这么让他们那帮没魄力又没本事的家伙制服吗?当然不可能了!”权出猛说道。
“你既学了法术,还没收到浣世礼的影响?”聂挥毫问。
“其实也许我受到了浣世礼的影响,因为毕竟我进了举行浣世礼的那个房间,准备当方士的人一旦进入举行浣世礼的房间身体就会发生变化,但无论如何我都并没接受接受浣世。然而我觉得进入举行浣世礼的房间对我的影响应该不大,后来我又因为有了奇遇,用了其他方法练了法术,说不定那种影响早就没了呢!反正我不认为我会受什么惩罚!他们那些连战场都上不了没本事的蠢蛋都没受什么惩罚,我这种能上战场的天赋过人的方士怎么可能受什么惩罚啊!”权出猛道。
“你到底有什么奇遇啊?”聂挥毫问道。
“我的奇遇说来话长啊,总之呢,就是我遇到了个奇人,那个奇人有法宝,后来那奇人不在人世了,法宝就归我了。虽然那奇人练的法术跟我练的完全不是一个路子的,那法宝一般也被人认为只适合练他们那路子的法术用,然而我就把法宝用了起来,我用了意想不到的方法来练我们门派的那种法术,当然跟我们门派那些蠢蛋的练法肯定不一样了,我借着法宝的威力用了其他方法练,练出来的效果是连我那个蠢蛋师傅都不曾见过的。”权出猛问道。
“你师傅都不曾见过?”聂挥毫道,“那有没有其他人见过啊?”
“反正那些方士都没见过,不就是因为跟他们那些没魄力的蠢蛋练的方法不一样吗,那些人还叫我‘邪法士’,哈哈,再怎么叫我‘邪法士’,他们也是胆小怕事没魄力没本事的蠢蛋,做事束手束脚。”权出猛依旧傲慢地笑着说道。
“那你上战场是怎么回事?”聂挥毫问道。
“我啊,当年那些圭蚀妖附在西侬、峦须、谷介这三个部族的人身上在战场上打仗的之前,我曾经被附在峦须部族人身上的圭蚀妖控制住,幸好我有聪明才智,才没在妖手中丧命。我硬是被圭蚀妖拖到了战场之上,然而在战场上,我凭自己的本事使自己没受到任何伤害就逃跑了,还利用了一点圭蚀妖的妖气,使我自己的法术变得更厉害了。”权出猛道。
第1925章 (一千九百三十三)滑头()
聂挥毫心想:哎哟,我当你有什么英雄事迹呢!你说的“上过战场”指的就是这个啊?还是被妖拖到战场上去的!就这个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啊?我还以为你在战场上打败过谁呢!
聂挥毫起初对此有些不屑,但接下来又觉得权出猛凭自己的本事使自己没受到任何伤害就逃跑了倒也是本事。
聂挥毫想:一般人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他还利用了一点圭蚀妖的妖气使他的法术变得更厉害了,也真是有一套啊!
接着,聂挥毫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问他:“你那么有本事,当时为什么不在战场上用你的法术为铁仓部族抗妖啊?”
权出猛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当时除了一种法术之外,在那个已经被妖控制了的战场上,我的其他法术根本就用不出来。我通过使用那种唯一能用的法术逃离战场的同时利用了一点圭蚀妖的妖气,使我自己的法术变得更厉害了。在那种情况下,能保住命都是不容易的啊,根本无法抗妖。再说了,如果换个方士,就他们那种接受过浣世的蠢蛋们,肯定刚一到达战场就在战场的那种‘场’的影响下受重伤后者丢掉性命了啊!就算没丢性命,他们也再也不能使用法术了。而我,不但没受伤,保住性命逃跑了,我的法术还变得比以前更厉害了!”
聂挥毫觉得有些无趣,但认为他确实也是有本事的,于是说道:“你这个方士倒也是真的跟别的方士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要不说聂长老您找到我实在是太有眼光了呢!”权出猛道,“就冲您叫了我‘方士’,不像那些没魄力的蠢蛋一样叫我‘邪法士’,您看人的水平就不知道比别人高出多少来!我要尽全力为您做事,帮您达到您想要的目标!”
聂挥毫心想:他这个人有点滑头滑脑,我不能对他掉以轻心。虽说他师傅确实没什么魄力,但看他对他师傅的那些做法,他这个人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然而他没接受浣世,的确不会像其他方士那样受那么多限制,这真是很难得的。不管他后来用了什么方法练法术,他确实有本事。他已经知道了我的一些事,虽说他也已经是被下了咒的人,我也有能控制他的办法,就算我现在突然改主意决定不用他了他也不能怎么样,然而除了他以外,恐怕也再难找到什么方士有办法让我在不继续抓蓝甲人的情况下练铭尊绝卢秘功了。既然如此,我肯定是要用他的。但是,没有人平白无故愿意为另一个人效劳吧?我必须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是全心全意要帮我达到我的目标的吗?”聂挥毫问道。
“当然是啊。”权出猛说。
“有没有可能中途突然就不想干了啊?”聂挥毫又问。
“我没有回头路啊,只能一直干下去啊。”权出猛说道。
第1926章 (一千九百三十四)荣华()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你已经在自愿的情况下被下咒了,所以不得不干下去?”聂挥毫问道。
正如聂挥毫所言,之前聂挥毫跟权出猛在商量要让他帮忙做事时,聂挥毫担心如果事情传出去会为自己引来大麻烦,便直接先跟权出猛谈了如何保证权出猛不把事情说出去的事。在权出猛同意的情况下,聂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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