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丝执、铁红焰、武寻胜和利羽坐下来后,铁红焰把一些他们不知道的情况情况说给他们听,利羽飞快地记录着。
铁红焰将田温告诉她的前一天发生的事说出一部分后,武寻胜惊讶道:“田月央说聂月聂扬威昨日打了简月央?”
“是,田温就是这么说的。简柔拿的扣子是聂扬威的。田温表示简柔和聂扬威曾经倾慕对方,后来简柔已经不打算尝试跟聂扬威发展恋情了,却仍为了保护他而不让他们调查是谁伤的他。若不是前一天聂扬威又一次打了简柔,她躺在床上不方便还手,她大概还会继续替聂扬威隐瞒你发追袭引伤她的事。”铁红焰道。
“聂扬威以前就打过简月央啊?”武寻胜问。
“田温是这么说的,他说那次简柔还手了。田温还说如果不是发生了聂扬威打简柔的事,估计简柔也不会把以前的事都告诉田温,他都不知道简柔和聂扬威曾经互相倾慕,也不知道以前聂扬威打过简柔的事。”铁红焰说道。
谭丝执道:“根据代族长刚才转述的田月央的说法,起初简月央不让人调查是因为他仍想保护聂聂扬威,昨天的事激怒了简月央,于是简月央直接把用追袭引打伤她的人是聂扬威这件事说出来了,是这样吧?”
“他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认为他们是在编故事。”代族长道。
谭丝执问:“代族长是不是觉得事发时间是个问题?”
“是。简柔腿被打伤一事发生的时间跟蓝浩旋被杀的时间一致。全六和酒馆里的人说的蓝浩旋被杀的时间是一样的,我觉得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简柔被打伤的时候,武寻胜当时是在场的,我相信他说的时间没问题。两件事发生的时间一致,铁仓廷距离蓝浩旋被杀的地点那么远,聂扬威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两个地点,除非他有让自己从一个地点瞬间移动到很远的另一地点的本事,或者他能请到别人帮他瞬间改变所在地点,然而他那天被全六、计懂字和范琴畅三人追的时候让人完全看不出以上两种可能,其他时候同样让人看不出。我认为,打伤简柔和杀蓝浩旋这两件事只有一件是他做的,这件事就是杀蓝浩旋。那天聂长老说三天没见到聂扬威了,他进铁仓廷用的旧牌子也丢在了外面。”铁红焰道。
第765章 (七百六十七)放胆()
武寻胜从摊主那里买到聂扬威的旧牌子那天,铁红焰和武寻胜在摊主捡到那牌子的地方附近捡到了几个追袭引后,她回到铁仓廷去规审殿跟谭丝执谈论蓝浩旋被杀一事时就已经把那牌子和追袭引都给谭丝执看过,当时利羽也在旁边,所以,此刻她说起聂扬威的旧牌子也丢在了外面一事时,听她说的几个人都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
“代族长认为,简月央是被什么人打伤的呢?”谭丝执道。
“目前猜不出来,但我认为不是聂扬威打的。你怎么看?”铁红焰说完后问谭丝执。
“我认为代族长言之有理。”谭丝执道。
“我觉得聂扬威那三天根本就没回铁仓廷,至于是不是这样,需要进一步调查。昨天我派人暗暗找聂扬威,他们全都没找到,聂扬威并没回过纵荒殿,也没见过聂长老。我下了换牌子命令后,他都没有出来,宁可失去月央身份也不露面,到底是多大的事让他这么害怕来见我?如果是伤了简柔的腿,他大可不必这样。铁仓廷里对他稍稍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平时一向趾高气扬,就算做了错事也不愿意承认,可刚才他既不反抗,也不说话,一副接受惩罚的样子,这有些反常。我认为他之所以非常愿意承认简柔的腿是他打伤的,很可能正是因为两件事发生的时间恰好一致,用追袭引打伤简柔的腿这件事的严重程度比杀人轻,他承认是他伤了简柔,就相当于否认了他是杀害蓝浩旋的凶手。只是,简柔自己也说是他伤的她,田温也这么说,这件事就没那么简单了。”铁红焰说道。
谭丝执又露出了紧张的神情,道:“如果事情像代族长所言,那么此事便涉及了简月央和田月央啊。”
“说不定简柔和田温并不完全清楚聂扬威到底做了什么。”铁红焰道。
“最好是这样。”谭丝执说。
“当然,如果简柔和田温借着她被追袭引所伤一事一起帮他洗脱杀人的嫌疑,那也只能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次的事毕竟不是小事,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所以到时候会尽力保护你,也希望你能放胆处理这件事,要给受害者和她的亲人朋友一个合理的交代,站在受害者及其亲友的立场去想,有助于战胜内心深处的畏惧。如果以后你受到什么威胁,你直接让我知道,我来帮你处理。你相信我吧?”铁红焰对谭丝执说道。
“当然相信。”谭丝执道。
“你可以放开做吧?”铁红焰问。
“代族长连那种话都跟我说了,如果我还不敢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我会尽力的。正如代族长所言,站在受害者及其亲友的立场去想,确实有助于战胜内心深处的畏惧。”谭丝执说道。
“有时人在做事前会恐惧,但后来发现危险性并不像之前想象的那么大,甚至会想,如果之前不把事情想象得那么可怕,做的过程中状态可以更好。”铁红焰道。
第766章 (七百六十八)侮辱()
“我明白了。”谭丝执道,“我会尽量往好的方向想。”
“嗯,尽量往好的方向想,给自己信心和力量,但同时也保持警惕性,一旦出现危险苗头,就立刻让我知道。”铁红焰说道。
“是。”谭丝执点头道。
“虽然有全六指认聂扬威是杀害蓝浩旋的凶手,但简柔却说聂扬威是用追袭引打伤她的人,看来这件事到时候还真需要酒馆的人也来帮忙指认。虽然聂扬威遗失在外面的牌子和追袭引也是有用的证据,卖牌子的人说牌子上当时有血迹也从侧面说明了问题,但如果有证据能证明打伤简柔的人不是聂扬威,事情就更加明显了。”铁红焰道。
“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证据浮出水面,我也希望有。”谭丝执说道。
“目前还不知道简柔的腿到底怎样了,这要等她哪天想通了,不介意别人了解她腿的情况了,才能知道。”铁红焰说道。
几人说过后,谭丝执便让人把聂扬威带进来询问。
谭丝执先问了聂扬威打伤简柔的时间,聂扬威回答完后,又指着武寻胜补充了一句:“当时他在场,他也可以证明。”
谭丝执看向武寻胜,武寻胜说:“确实是这个时间。”
“你为什么要发追袭引?”谭丝执问。
“因为我看到简柔跟这个低贱的弼殿在一起,气不过!曾经简柔跟我的关系都近到快要在一起了,她没跟我在一起已经够可恶了,居然跟这个低贱的弼殿走那么近,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这个低贱的弼殿是我跟简柔之间的障碍,我想让她跟我在一起,就忍不住要打这个低贱的弼殿,谁能想到简柔竟然替他去挡。”聂扬威道。
“聂扬威,这里是规审殿,请你注意的用语,不再次出言侮辱他人。”铁红焰说道。
本来已经不是月央的聂扬威听了很是不满,但没有多说什么。
“简月央曾经给过你什么承诺吗?”谭丝执问。
“需要什么承诺?都是自然而然的。”聂扬威说。
“也就是说简月央并没明确表示过跟你发展恋情?”谭丝执继续问。
“反正她这样就是不对,就算没明确表示也不能这样!太侮辱我了!如果没有这个低弼殿,我不会受这样的侮辱!”聂扬威答。
谭丝执暗想:这算是他自己认为的了。
“你说过了,简月央没跟你在一起,那么你又为何要干涉她跟谁在走得近呢?”谭丝执问。
“谁知道他们二人什么时候开始走那么近的!谁知道简柔是不是因为被这个这个弼殿勾引之后才疏远我的。我看就是因为他,简柔才疏远我的!”聂扬威一脸不平之色。
谭丝执问他:“你能证明简月央是因为武寻胜才疏远你的吗?”
“不用证明,我看到了他们就怀疑起来了,这足以说明他们的行为达到了能引起我怀疑的地步,所以他们就是不对啊!他们要是谁都不理谁,我也没什么可怀疑的吧!”聂扬威说道。
第767章 (七百六十九)气死()
谭丝执看向武寻胜。
武寻胜说:“其实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跟他解释了,我跟简月央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是被他误会了,可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不相信。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为什么我只是跟简月央一起走路说话都能被他怀疑。从我被冤枉的情况来看,就算两个人谁都不理谁,也是有可能被人怀疑的,毕竟怀疑只是动动心思,这心思是无论有没有根据都能动起来的。”
谭丝执对武寻胜点了点头,然后对聂扬威说道:“他跟你解释过吧?”
聂扬威说:“解释有什么用,他已经让我感到被侮辱了!我之前不是没提醒过他,那次看他跟简柔在一起时我就说过,下次要是再让我看到他跟简柔在一起,我就用追袭引灭了他。可是他居然胆大包天,还敢跟简柔一起出现在我面前,我这叫说到做到,这是他自找的!谁能想到简柔替他挡了追袭引!”
谭丝执问:“那天你怎么知道简月央和他会出现在那里?”
“我之前也不知道啊,路过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聂扬威说道。
“你发出追袭引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可能造成的后果?”谭丝执问。
“看见他们在一起我气都快气死了,怎么考虑那么多?”
谭丝执道:“听代族长说,你进铁仓廷用的牌子找不到了?”
“是啊,肯定是昨天田温他们抓我的时候给弄丢了!”聂扬威答。
“你怎么知道是那个时候丢的?”谭丝执问。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啊,不然还能是什么时候?”聂扬威说。
“昨天有三个人自称追杀人犯,他们追的那个人是不是你?”谭丝执问道。
“追的是我,因为他们认错人了,我也不知道那三个眼神儿中了邪的为什么说我是杀人犯!气死我了!”聂扬威道。
“你说是他们认错人了,那你为什么不跟他们好好解释,而是跑?”
“好好解释?我解释他们也得听啊!人啊,一认定了什么就会不听解释,解释有个屁用啊!那个弼殿刚才不是也说跟我解释过吗,有用吗?人都是这样!”聂扬威说道。
“你是怎么把他们三个人甩掉的?”谭丝执问。
“你都知道我跑了,就是跑啊。”聂扬威说。
“只是跑就甩掉了,是这样吗?”谭丝执眉毛一抬,问道。
聂扬威接着说:“那三个眼神儿中邪的把我认成杀人犯也就算了,乱跟踪我的路上还把田温撞倒了,田温衣服都弄坏了啊,他当然就不能让他们三个就这么跑了,就把他们三个拦住了。那三个眼神儿中了邪的走个路连个大活人都看不清楚,我就没见过眼神儿中邪能中到这份儿上的!凭他们这中了邪的眼神儿,认人准得了吗?愣是跟在我后边冤枉我是杀人犯!”
“昨天,他们从铁仓廷外面就开始追你了,是吧?”谭丝执问。
“是啊!我都不知道他们能进铁仓廷,真是见了鬼了!”聂扬威说道。
第768章 (七百七十)过夜()
谭丝执接着问道:“昨天你是怎么进的铁仓廷?”
“当然是想进就进了,还要怎么进啊?”聂扬威说。
“我是问,昨天进的时候,你有没有亮出你进铁仓廷用的牌子?”谭丝执问道。
聂扬威道:“昨天我回铁仓廷,那三个人追我,我想进了铁仓廷他们就追不了了,当时被人追比较紧急,没来得及找到牌子,我跟守门的人说了说,他立即拿出东西让我按了个指印就放我进来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牌子有可能在你进入铁仓廷之前就已经丢在外面了?”谭丝执问。
“不会吧?没理由丢在外面啊!我看啊,就是田温他们抓我的时候把我牌子弄丢的!”聂扬威道。
谭丝执继续问:“你是什么时候出的铁仓廷啊?”
“用追袭引伤了简柔那天,后来出去的。”
“出去做什么?”
“买东西。”
“买什么东西?”
“买我用的东西啊。我爹跟我闹翻了,我不想回纵荒殿住。”聂扬威说道。
“你最近几天都没回纵荒殿住吗?”
“是啊,没回去,不想看见他,他肯定也不想看见我。”聂扬威说。
“那你住在哪里啊?”
“一般都住在铁仓廷里,自己找个地方睡,只是没回芒岩殿。唯有伤了简柔的那个晚上是在外面客栈里睡的。”聂扬威回答。
谭丝执说道:“按铁仓廷的规矩,月央到铁仓廷外过夜是要登记的,你有没有登记啊?”
“那晚我本来根本就没想到会在外过夜,自然就没有登记。”聂扬威说道。
“回来之后有没有补登记?”
“我一直都想去补登记啊,可是没空啊,先是被三个眼神儿中邪了的追,后来又被田温他们绑上关起来了。”聂扬威说。
“那晚为什么没有回铁仓廷?”
“累了,而且心情不好。那天在外面逛了很久都没买到我想买的那个样的东西,知道有一处有,结果那家店正好当日歇业。我累得够呛,觉得什么都不顺,又想起本想打那个弼殿却误伤了简柔这件事,心情更糟,看到附近有一家客栈,本来就是想进去休息休息,可是突然觉得困得不得了,索性就没出来,直接在里面过夜了。”聂扬威说道。
谭丝执问:“你这几天的情况,聂长老都不知道吧?”
“估计不知道,我根本不想让他知道。”聂扬威道。
“如果有人可以证明你在自称打伤简柔的那个时间出现在了铁仓廷外的酒馆里,你要如何辩解?”
“这意思是我说会分身术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点?”聂扬威道。
“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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