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雪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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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雪云烟-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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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管他们是有心还是无意,就算是没把事情搞清楚就给陛下胡乱用药,现在陛下已经中毒了,他们依然罪责难逃!”昭霖忿忿地说。接着,他又转向尹如尘道:“尹姑娘,用什么可以解毒?”

    尹如尘拿出一个小瓶答道:“需要用七种药材配在一起,加上这个。”

    “这里面是什么呢?”云可悠好奇地看着小瓶问道。

    “是秦珑剂,和七种药材配在一起便可解陛下所中之毒。”尹如尘回答。

    “还需要其他条件吗?”昭霖问。

    “服药前我要先给陛下运功,到一定的时候会把药给陛下服下,然后继续运功。运功是有风险的,所以到时候房间里不可以有其他人。”尹如尘道。

    “这没问题!尹姑娘,到底是哪七种药材?你写在这张纸上吧,我亲自去药房抓来。”昭霖急切道。

    云可悠把笔和纸递到了尹如尘手中,尹如尘把药材写好,交给了昭霖。

    “我这就去药房。尹姑娘,我回来就开始吧?”昭霖道。

    “要待今晚月亮初升之时开始,否则风险会更大。”尹如尘回答。

    “要是今晚没有月亮怎么办呢?”云可悠眨了眨眼睛问。

    “没关系的,是月升之时便可。”尹如尘道。

第65章 (六十五)独斗() 
“哦昭霖哥,我们一起去!”云可悠说。

    “好,我们现在就去!尹姑娘先回去养精蓄锐,为晚上做好准备吧,辛苦了!”昭霖道。

    尹如尘一边往出走,一边胡思乱想:两个方子的药,分别服用,便能强身,但若合用,便会伤人。她立即联想到了以前在久岚门的时候师傅对弟子们的教诲,师傅说过人与人之情爱是悲剧的开始。两个人都是单独一人的时候,就像这两个方子分别使用一样,都是好的,但一旦像这两个方子上的药材那样融合起来,就生成了毒。容与就曾告诉弟子们,那样的人与人之“小爱”就是毒。人生于世,每个人都是独立于他人的个体,自己只有对于自己来说才是完整的独立体,一旦和另一个人过近,便会对自己和他人都有所影响,只是,这影响是否是像那两副方子一样融而生毒,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毕竟还有像秦珑剂和那七味药材那样,融合后成为解药的。尹如尘下意识地联想着,甚至她自己也没有在意自己在想什么,当然也就并没有打算想清楚了。

    正自遐思,尹如尘忽听背后一个孩子的声音响起:“就是她!就是这个坏人!”

    她回头一看,看到那孩子竟然是冯靳磊的义子冯世琢!

    冯世琢正在一个太监的双臂中挣扎,要挣脱出去上前和尹如尘拼命。除了后面的随从以外,那个太监旁边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朝中臣子吕珏丰,另一个,则是王后柳齐梅。

    第二十三章

    颜漠鹰和侍卫们骑马行在去久岚山的路上。

    一阵阵风吹过,路边的地湖花摇曳生姿。这些花虽然没有久岚门里的大,但摆动起来,却也似平静的湖面上荡起涟漪。颜漠鹰看到这些花,忽然想起了曾经的那个梦,那个很久没有想到过的梦,心道:“啊,难怪上次在久岚门,归元给我指出地湖花的时候我就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原来,颜漠鹰在山洞里梦见尹如尘在折扇上绘的那朵花,正是地湖花。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今天突然又忆起了那个梦,在之前的那些天里,他从来没有想起过。是因为现在和尹如尘分开了么?他自己也说不清。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记不起那首诗的内容,只是生出了另外一种感觉——梦中那个老者似乎也有点熟悉。

    颜漠鹰正想着,忽然,远处一只巨大的毒齿豺飞奔而来!随行的侍卫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怪兽,并不知道它的牙齿有毒。

    颜漠鹰担心侍卫不了解这种怪兽而被它误伤,又来不及向他们解释,于是大喊一声:“你们听令不要动!”说着他一人策马朝斜前方狂奔,将毒齿豺引到自己身边。

    毒齿豺张开血盆大口咬向颜漠鹰的坐骑。颜漠鹰根据从前尹如尘告诉他的毒齿豺的那些要害之处,拔剑就朝其中一个部位一刺,毒齿豺大声嚎叫,却没有当即毙命,反而更疯狂了。颜漠鹰骑马暂与它拉开距离,使它伤不到自己,又抽出浑元匕首,运足内力,将匕首猛地掷向毒齿豺。但听毒齿豺一声哀号,原来浑元匕首已从毒齿豺身上一边射入,又从另一边穿出。这一穿,便伤中了多处要害。倒地抽搐的毒齿豺,显然已不能再伤人。

第66章 (六十六)梅寰() 
这浑元匕首果然非同一般!颜漠鹰暗自赞叹。他去毒齿豺身边拾起浑元匕首时发现匕首上面居然滴血未沾!颜漠鹰还是下意识地擦了擦,又将它收了起来。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过来了!”颜漠鹰对侍卫们招呼道。

    “颜护卫,刚才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打呢?”一个侍卫问。

    “这毒齿豺牙齿上有剧毒,万一被它伤到,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你们以前没有见过,则很难料想到它的威胁有多大。你们是随我而来的,我不希望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有事。更何况,只有这一只毒齿豺来袭,我一人对付足矣,也不用兴师动众。不知我们一会儿是否还会遇到这种怪兽,大家先休息一下再赶路,我来告诉大家如果再次遇到这种怪兽,打哪些位置最容易速战速决,这是性命攸关的事。”颜漠鹰说着,便将马拴在了树干上,接着便来到了已经一动不动的那只毒齿豺旁边。其他侍卫也将马拴在了树干上,然后纷纷向颜漠鹰围拢了过来,他们之前已从颜漠鹰的话里听出了毒齿豺的威胁,便聚精会神地听颜漠鹰的讲解。

    第二十四章

    时已傍晚,不久月亮将升起。

    昭霖已将需要的七种药材备好,此时和云可悠一起来找尹如尘。

    他们到了尹如尘的住处门口,问了一问,侍卫和丫鬟们都说尹如尘根本没有回来过。

    昭霖心急地进去看了看,里面完全没有尹如尘的影子。

    “月升时候就要到了,她怎么会不在呢?”昭霖急道。

    “对呀,尹姐姐不会去别处的啊,怎么回事呢?”

    “去我父王的寝宫附近看看!”昭霖思绪又开始凌乱了,他并不认为这样就能找到尹如尘,但也不知该到哪里找。

    云可悠跟在后面什么也没有说。

    路上,见到两个太监正边说话边走,昭霖忍不住问他们是否见到了尹如尘,可这两个太监一无所知。

    “昭霖哥,好奇怪呀,今天月升的时候对于陛下来说这么重要,尹姐姐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云可悠问道。

    “确实蹊跷,尹姑娘一直为父王的事尽心尽力,怎么可能在关键的时刻走掉呢?莫非她出了什么事情?”说到这里,他心中一惊。

    “啊?!”

    “我也是猜的,又或许,她只是在做准备,反正现在月亮还没有升起,说不定到时候她就出现了。”昭霖自我安慰道。

    二人路过柳齐梅的梅寰宫时,一阵孩子的哭闹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但哭闹的声音很快就变闷了,好像那孩子被人捂住了嘴巴一样。

    昭霖让云可悠在门口等候,自己进去看。

    刚一进入,昭霖就看到了尹如尘的身影,他之前紧张的情绪便缓和了些。

    一个男孩子被太监小如子捂着嘴挣扎着,眼里充满了杀气,恨不得立刻将尹如尘置于死地。这男孩子正是冯靳磊的义子冯世琢。

    “冯先生并非民女所害,而是另有其人。”尹如尘道。

第67章 (六十七)不满() 
“你胡”冯世琢被小如子捂住了嘴巴。

    昭霖问柳齐梅发生了什么事,柳齐梅对小如子说:“你告诉他吧!”小如子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过程说了一遍。

    “什么?”昭霖看了一眼尹如尘,她目光里依然如往日一样透着坦荡,本来就不相信尹如尘会害冯靳磊的昭霖更加认为是误会了,“儿臣认为,尹姑娘绝非会加害冯靳磊之人,此中一定有误会。”

    冯世琢听到昭霖为尹如尘辩解,又要大嚷大叫,再次被小如子制止。

    柳齐梅本也不了解冯靳磊被害时的情况,但自从看到景隐王两次抱住尹如尘,而其中一次尹如尘又并没有推开,心里早就生出怨恨。看到昭霖说的话对尹如尘有利,她不由自主地瞥了昭霖一眼。

    柳齐梅从民间入宫时不易对人产生恨意,登上后位以后,景隐王对她百般宠爱,她对自己在景隐王心中的地位越来越有信心,正因为如此,她也越来越吸引景隐王,景隐王临幸其他妃嫔的次数渐少,她对景隐王的了解也就比其他妃嫔深得多得多,这又让她更容易让景隐王满意。时间一久,她便认为自己在景隐王心里是独一无二的。虽说这后宫里在外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专一”可言,她却一天天做着“独一无二”的梦,并且在现实之中想方设法一步步接近那个梦。不管她那个梦是否真的早已实现,但在她心里,她早已将自己看成了景隐王的“唯一”。有时候一个梦总是不停地做,做着做着,自己也就信了。有些事情,不管是不是欺骗都可以让自己的心相信,就算是谎言,当你一遍一遍地在心中重复,暗示,自己也就相信自己的谎言了。当你相信了以后,你的一些行为便自然和你不相信时有所不同,时间一长,有的梦也就因你的行为变得切近了,有的谎言,也就变得真实了。当然,至于柳齐梅的“唯一”之梦是否早已成真,这只有景隐王的心知道。她以前从没有看到过景隐王不顾一切地一把抱住一个人,并激动地说出“不要离开我”这样的话,对自己也没有。尽管她看到那一切时她不停地告诉自己那只是他病态的表现,但那个情景总是在她眼前浮现,给她危机感,甚至对她有些折磨。她自己也没有料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心理,每每想到此事,她就会回忆起刚刚进宫的时她对其他人并不容易起恨意,而如今却对景隐王在神志不清时做出的举动反应这样强烈,这也是她心中纠结的地方,这样的纠结更加重了她对尹如尘的不满。她想不明白是王宫的环境让她变得容易生恨了,还是后位让她产生了那样的心态,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她正想不出该如何让景隐王永远见不到尹如尘的时候,有人指出冯靳磊是尹如尘所害,她便宁愿相信是真的,更何况,还有人举出了证据。

第68章 (六十八)纸包() 
这证据是什么呢?只见吕珏丰将一个纸包扔在尹如尘面前,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道:“这里面的东西,你可不只是熟悉吧?”

    尹如尘不知道是什么,防止包内有诈危及自身安全,便没有立即去打开,问道:“什么东西?”

    “嘿嘿,打开看看不就知道啰!”吕珏丰笑道。

    “我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不会轻易触碰。”尹如尘说。

    柳齐梅听了尹如尘这句话,更是加重了对她的反感,心想:这么强的戒心,这么不听话,在这宫里还了得?她瞥了一眼尹如尘说:“本宫在这里,你这样是表示不放心本宫吗?”

    昭霖说道:“母后,尹姑娘曾在江湖上行走,小心谨慎只是习惯,并非怀疑您,既然没什么危险,她不想打开就不要让她打开了。”说完,他有些责怪地看了吕珏丰一眼。

    吕珏丰立刻看出了昭霖的情绪,赶快从小如子手里接过冯世琢,对小如子说:“你去打开!”

    小如子见状,虽然心中犹豫却也不敢违抗。他在宫中这么久,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地活着,上面的人让他做的那些事,经常是这样的:如果他不去做,他很可能会死,如果他做了,他也有可能死,但做了也许会比不做多一份生存的可能。进宫做太监之前他还能说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并且可以不常违拗自己的是非观念做事;刚进宫的时候,他依然记得道义,心里依然有一套关于是非的原则,但他开始把那套东西仅仅放在心里,做事的时候渐渐变得不再受那套原则左右,尽管有时候还会因做了违背道义的事而心神不宁,有时候还会偶尔反省;在宫里做事的日子稍久,那些关于是非的东西便从他心里蒸发了,这一蒸发,就再也没有回来;再后来,他渐渐觉得谈是非是可笑的,在这王宫里,他所关注的,只有生与死,没有对和错。他知道自己在宫中一直都像在薄冰上行走,冰下是无底的深渊,是足以淹死人冻死人的冷水,稍一不小心也许就掉下去了。不仅小如子是这样,这宫里有不少人都如此,不久前还见过面的人,过一段时间也就见不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敢问,说不定哪天自己也就失踪了。小如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手始终贴着纸包外层,生怕碰倒里面的东西。眼睛不敢睁得太大,脸离纸包远远的。听到尹如尘刚才说“不会轻易触碰”后,本来就提心吊胆的他更是谨慎,神情有些紧张。打开纸包后,他发现自己暂时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于是大松了一口气,用手托着打开的纸包放在了尹如尘跟前的地上,然后归位,从吕珏丰手中接过了冯世琢。

    尹如尘低头一看,这已经打开的纸包里放的竟然是流风镖!正是自己所用的那种流风镖!

    “就是这个,她就是用这个害死我爹的!”冯世琢嚷道。

第69章 (六十九)排出() 
昭霖一看,发现该物正是那次在山洞里尹如尘打毒齿豺时所用的那种造型奇特的流风镖。听了冯世琢的话,他已大致明白了他们把尹如尘找来的意思。虽然他并不太相信尹如尘会杀害冯靳磊,但一时毕竟搞不清真实情况,他知道这流风镖是个对尹如尘不利的物品,此事如果继续在这里讨论下去,必将耽误为景隐王解毒。眼看月升时刻就要到来,他不得不赶快把尹如尘要为景隐王解毒的事告诉柳齐梅。

    “冯先生并非民女所害,而是另有其人”尹如尘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昭霖向柳齐梅说明事情紧急的话打断了。

    柳齐梅一听昭霖的话,心想确实是自己夫君的性命更重要,至于尹如尘,她一个平民在这王宫之中,今后想要把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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