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去吧。”南宫藤说。
秦淮应声离开。
自觉又多话了。
那天早晨,南宫藤打电话让他接女医生来,女医生车上嘀咕几句慕凝蓝凄惨病因,他是听见了的。
。。。。。。。。。。
翌日。
慕凝蓝攸攸醒来,睡眼惺忪,不自觉的往温暖源头钻了钻,又拱了拱,下意识又捏了捏,触感紧实坚硬,弹走她小小五指。
蹙了蹙眉,攸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特大号放大的俊脸,几乎与她唇唇相接。
朦胧迷糊的视线里
南宫藤侧身而卧,单臂支着脑袋,姿态闲散尔雅,面容隽俊温润,不复冷硬,好整以暇的凝着她。
而她一双藕臂竟缠在他光/裸的精壮腰身,她第一反应就是往后一退,猛地坐起身,一身清凉。
目光垂落,脑袋一拧,急忙揪住被子盖住自己一身春/光。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问,那眼神就像在问“你有没有对我禽、兽”的意思。
“放心吧,我没实质动你。”他说,有些心虚。
没有实质?几个意思?
慕凝蓝明显不信。
脑袋一点点清明,昨夜一些旖旎片断脑袋里慢慢回放,数秒震住,捂唇,好像是她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贴
猛地摇摇头,自言自语,低喃,“梦吧?”
窘的没脸没皮了,竟然做梦和叔叔在做那种事
她的一切小反应,萌萌羞羞恼恼的,让南宫藤忍俊不禁,一把将她捞进怀中,耳畔灼声吐息,“蓝儿,什么梦?”
慕凝蓝一脸血红,挣开怀抱,吞吐道,“没没什么”
“蓝儿,是不是梦到亚当夏娃偷食禁/果了?”南宫藤逗她,再次将她摁回怀中。
“你怎么知道?”她顺口接话,疑惑凝他,说完意识到什么,又是滚烫一张脸。
他起身,就势将她抱在腿上坐着,拿过一旁小内,有了上次穿衣经验这次动作灵活多了。
慕凝蓝羞死了,急忙挣了挣,“南宫藤,你放开我!”
“确定放开你?”他捏了捏她白白嫩嫩的腿,
tang又道,“小东西,昨夜它们可是紧紧缠着我”
“你、你别说了!”她捂脸。
争论间,他已经将她小内穿好,又将散落的衣裙给她套上。
她蚊吟嘟哝,“原来不是梦啊”
想了想,她赶紧又问,“那你有没有真的对我乱来?”
“没有。”他一半坦然,畜、生做一次就够了!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
已经被他残戾欺负一次,再被欺负一次,她绝对不会原谅他!
南宫藤却突然将她身子转过来,手指挑起她下颌,神情异常认真,“蓝儿,你曾说过一步都不愿离开叔叔,还作数吗?”
慕凝蓝没想到他如此一问,那的确是她所说。
一时语结,摆脱他钳制,扭过头,却红了眼眶,从他身上下来,终是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
南宫藤看着她清丽纤细身影进入浴室,一双墨瞳愈加幽深。
慕凝蓝在浴室简单冲澡,垂眸,脖颈、胸、前旧痕未去,新痕又添。
昨夜种种大抵是真的
走出浴室,他已经在衣帽间穿衣。
意外的,他穿上那天她在商场给他买的衣服。
墨青色衬衫,花色暗纹领带,挺括衬领绣着一朵兰花,袖扣镶精致翠钻,灰色套头毛衫,藏蓝色西装,整个人一派清贵,一个商睿之士的尊贵,浑然天成。
她静静地看着他所有动作,勾起了她欢心买衣,且买回了一件旗袍换得一句‘陌灵’又经一夜血辱的回忆。
她知道,他不会对她解释任何关于陌灵的事情,那么她再提及,不过是自讨没趣,这点认知,她是有的。
还有,那件消失的旗袍,算了,这宅里,这些人,没一个正常的。
或许,他那句“sorry;蓝儿,所有一切。”算是对这件事情的终结。
她没有等他,套了件外套,独自下楼。
林姨还是如往常一样一副对她没有善意的脸色,她漠然视之,走到餐厅,淡定坐下。
看着餐桌上摆好的几样精致的小菜和汤,食欲寡寡。
匆匆吃了两口,就想作罢。
南宫藤走进来。
在她身边坐下,看了一眼她面前没动几口的饭菜,皱眉,一只手臂将她提起来,让她坐在他腿上。
她挣了挣,眼角余光却瞥到一旁的林姨,又马上安静了,甚至往他怀里又贴了贴。
男人瞧着她一切小动作,只微微勾了勾唇。
过程很乖,享受谁不会!任他将菜一口一口送进她嘴里,她一点点咽下。
她就是让林姨看看,到底是不是她勾引她家少爷的。
果然,林姨板着一张老脸,视线落在别处。
饭后,南宫藤像往常一样在她唇上吻了吻,去了公司。
她去浴室,将衣篓的脏衣服归类放入洗衣机,却瞥见洗衣盆貌似他的内/裤。
皱了皱眉,挽起袖子,放了洗衣液,拎起就欲搓洗,然而手中滑腻腻的,低头一看。
一脸霜冰,视线落在布料上那些熟悉的乳白,淡淡的气味。
几秒鞥懵,耳根子烫热滚至脖根儿。
秒懂那人那句“没实质动她”几个歪意,眼角狠抽,得出一结论:叔叔,果然一变/态!
脑迂回一抽一想,咧?他怎么做到的?
一个上午慕凝蓝都未下楼,身体左右不适懒得动弹,窝在床上玩会儿游戏,困意袭来。
睡的并不安稳,却也无梦。
下午。
直到林姨敲门,她攸地醒来,准确的说惊厥而醒,同时林姨冷硬的声音在门口传来,“夫人,你的快递。”
快递?
慕凝蓝心里咯噔,一怵。
这两字,在她心里俨然紧箍咒语,仿佛只要咒语一念,她便不得安宁。
前两次快递事件在她心底阴影未消,如今再次听到快递两个字,慕凝蓝浑身汗毛直竖,心底警铃敲响。
愣神间隙,林姨已抱着快递走进来,将包裹搁在茶几上,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离开。
“等等。”她脱口而出,叫住林姨,喊完,便后悔不已。
虽不喜欢林姨,但是她承认,此刻独处一个空间终究是害怕的,最起码林姨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多一个人在一旁,心里终是三分平稳。
她并不指望林姨给予她丁点儿慰藉,但是,得到林姨讥诮一笑却是出乎意料。
“夫人,你害怕了?”肯定的语气,且带着不屑的鄙夷。
慕凝蓝皱眉,脸上僵住的几秒很快敛去,佯装底气十足,“我没有害怕!我怕的是有人心怀叵测!人比鬼可怕。”
林姨剜眉,哼一声,寡情离开。
慕凝蓝从床上爬起来,心跳紊乱如怀揣小鹿。
悠悠走过去,视线落在包裹上定住数秒,颤着伸手过去,又缩回去。
这个动作苦逼重复数次。
索性眉眼一横,找来美工刀,包裹三下五除二拆开,熟悉的触感,边边角角硬硬的框架。
心底一颤,又一紧,呼吸只有出的没有进的。
小心撕开牛皮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八寸相框。
不同的是,相框颜色不再是压抑死亡般的黑色,而是白色,纯洁透净的素白。
缓了口气,翻过相框,一张照片闪入眼球,一张有着女人身影的合照,不,是接吻照片。
她暗自庆幸,不是床照。
稍稍闭了闭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又睁开,希望反射眼中的一切是错觉,幻觉也好啊!
然,再睁开,照片依然静静地在那里。
背景像是一个宽敞的训练场,一个青雉阳光的大男生,一袭藏蓝色警服,英俊清雅,浓眉大眼,那一双漆黑灼亮的眸子清澈见底,尤为显眼。
叔叔,叔叔年少时。
怀中女孩被他紧拥,唇唇相贴,女孩齐耳短发,同色警装,纤细高挑,眉间英气十足,虽然只是一个侧颜,却是一张令人惊艳的面孔,堪称国色
直觉,不,一句俗话,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她是陌灵。
强烈的自卑感刹那间笼罩着她,那样的女子,树一般和他并肩而立的女子,是终她一生的努力也到达不到的高度。
皓雪肤色,如星亮眸,甜美灵动,本是慕凝蓝自己最大的优点,然而,这优点和照片中女孩的一比,却显得如此逊色
不曾ps过的生活照,白里透红,眼含羞涩,即便是平面的照片,亦能感觉她青春容颜的光彩逼人
更重要的是,她真的很美
美得连她这个女人看了都不得不惊叹,不得不嫉妒
也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她的叔叔吧
这么美的女孩,她没有勇气再看下去
将相框打开,手掌一翻,将照片翻转,却发现,照片的背面还有字
隽俊沉稳的字体,叔叔的字迹,与叔叔相处不多,她一眼便能认出
写的是:摄于大一十一月,媳妇冻坏了,亲一个,一会儿陪她去吃火锅,不然要跪搓衣板。
右下角还有一行楷体,陌灵,宫藤的灵儿,唯一的爱。
刹那间,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真的不想哭,也不想难过,可是,为什么人的感情自己无法控制?无论她多么努力地按着胸口,痛楚还是像潮水一样一浪盖过一浪地拍打着心口最柔软的地方,让她不堪负荷?
一个男人,要具备怎样温柔细腻的情怀,才能这般哄着自己的灵儿,再用宠爱的文字记录下来?
原来冷硬寡漠的他,竟然有过这样一面?
读着这短短几个字,分明就已经可以看到当年的他用怎样溺爱的眼神看着她,而她在他面前又是怎样的娇宠,甚至对于他这般的宠爱还表示要他跪搓衣板?她甚至可以想象他会用怎样的语气说怎样的话:灵儿,乖哦,冷不冷?带你去吃火锅
火锅?叔叔不是不爱吃火锅吗?那次与她吃火锅,他只吃了几口便作罢,是因勾起回忆了吗?
不知不觉,双膝已经跪在了地上,照片在她眼里如此刺眼,无论是正面还是背面,都像一根针,扎着她的眼睛
她抱着脑袋拼命摇,她要把他与陌灵接吻画面以及那些温润情语从自己的脑海里摇出去!挤出去!
可是没有用
就算挤出去了又怎么样?她会一直在他的心里,在他的脑子里
骤然之间,这间卧室变得令人窒息,尤其这张大床,他们数次无休止缠/绵的画面脑袋里回放。
她忍不住想,每每他将她压在床上粗/喘冲撞时,炙热爱着她身体的同时,心里是否在想着陌灵呢?
下意识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早上还帮他洗去内/裤属于他的东西,她使劲搓了搓,仿佛还存留淡淡的气味,无比恶心。
整个卧室就如同有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网住,正好勒住了脖子,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也想告诉自己,叔叔的前尘往事而已,计较什么?
可她受不了!她会窒息而死!
她将照片放至画室书架一本素描本中,这样就可以假装她从来没见过这张照片。
然后夺门而出,她真的再也呆不下去了!
然,刚迈出一楼大门,就遇到秦淮迎面而来,她赶紧收住脚,差点撞到了他身上。
“夫人,你怎么了?”秦淮明显看出她的异状,面容苍白,脸上还泪痕斑斑的。
她搓了搓脸,擦去那些泪痕,“哦,没有我就
是有点不舒服”
“那你现在是要去医院吗?我陪你一起去!”
她怔怔的,去哪里?她也不知道去哪里一时冲动就这么冲出来了………题外话………呜呜(》
尾狐214:她只是想让他爱她,或许,她要的太多了()
“夫人,出什么事情了?”秦淮凝视着她柔怜花瓣一样的颊畔,着急问道。
“秦淮,我想一个人开车出去走走,你们后面跟着就行。”
‘你们’是指秦淮和那些隐没暗处的保镖,她此刻只需一方空间,而不是这里。
秦淮绷紧脸,一副南宫藤一贯才有的淡冷表情,“抱歉,夫人,不行。”
属于防范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再犯,上次,他已经万分懊恼,再出错,没脸见先生了窒。
“下雪了!”
她突然一喊,抬头,望着飘零而落的雪花,星点雨露混着雪花落在眼睛里,化为满目星河,凝结成一颗一颗圆润玉珠,自眼角簌簌而落,只不过是热的戛。
秦淮木然,因那些星子般灼人的晶亮怔愣几秒,眸色涩暗,“夫人陌灵小姐与先生是过去式了,你不必介怀。”
慕凝蓝仰头望天,微笑,却问,“秦淮,你有喜欢的女孩吗?”
秦淮一怔,僵硬的五官有些不自然的薄红,视线垂落,未答。
“所以,你不明白。”她依然朝他微笑,又道,“十分钟后,在楼下等我。”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斩钉截铁,未待秦淮给予回答,转身回屋。
秦淮:“”
一双眸子凝着那抹纤细身影直到渐渐消离。
二楼卧室。
慕凝蓝换了身外出衣服,灰色长款毛呢连衣冬裙,白色羽绒服,黑色高跟短靴,头发绑成一个斜侧麻花辫,纯净又柔美,比以往更愈苍白清美。
大门口,秦淮沉稳如山早已屹立宾利车前。
看着从台阶上蹦跳而下的慕凝蓝,久久凝神,心想,夫人好像与之前的软柔模样,判若两人。
见慕凝蓝走近,回神,急忙打开车门,慕凝蓝一句谢谢,坐进后排座。
秦淮坐进驾驶位,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慕凝蓝要说去哪儿,回头问道,“夫人,去哪儿?”
是啊,她能去哪儿?
整个江城,除了夫家便是娘家,她需要时间安静放松。
“慕公馆。”她眉清目秀淡静依窗,说道。
秦淮微微一怔,没说什么,开车。
她让秦淮特意在徐记停车,买了一些精致点心和糕点。
一个小时,车停在慕公馆楼前。
慕家虽不如南宫家大而气派,却是到处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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