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漫长时间的等待,陈望都不能再练剑了,这对正年轻的陈望来说无异于谋杀,陈洪无法忍受和接受这样的事实。
陈望几年不练剑的话,不仅会没有任何长进,还会把以前的功底给全部丢掉,而同期的少年们又在不断努力,这样以后他还有什么能力去争夺剑府府长之位呢?
陈洪冷眼盯着肖白,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肖白,你可知罪?”陈洪怒声问道。
肖白冷笑了一下,心里想道:“这就开始了吗?可真是着急呵。”
“报告府长,肖白不知罪。”
陈洪摩挲着手指,阴阳怪气地说道:“明明知罪而百般诋毁,罪上加罪,罪加一等。”
“哦?”肖白冷笑了起来,开口问道:“那倒是请府长告诉我,我肖白为人行事坦坦荡荡,何罪之有啊?”
陈洪甩开袖子,转过脑袋看着水妖,怒声道:“这件事情还请水妖队长说个清楚吧。”
肖白把眼神投向了水妖,那种眼神似利剑一般,刻薄又阴冷,倒不像是以前的肖白能够流露出来的。
“叛徒肖白,勾结扬州妖孽,在剑道大会中行凶作恶,严重破坏了冀州的形象。”水妖眼神冰冷到了极致,他冷冰冰地接着说道:“即日起,将叛徒肖白逐出门下,一辈子不得再为我冀州剑客。”
水妖的话如若寒冰一样撞击在肖白的心脏上,他的心像是碎掉的冰渣子一样,冷冰冰的,生疼生疼。
直到水妖说出这话的前一刻,肖白对水妖依旧是相信的,他觉得水妖只是受了府长陈洪的胁迫,不得已才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可是现在呢?
肖白要不是亲耳听到,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教会自己用剑的男人,竟然是如此冷酷无情。
将自己逐出冀州,永远不得再为冀州剑客。
水妖一句又一句的话刺痛着肖白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痛得无法呼吸。
对于肖白来说,水妖在他的生命里是非常重要的,至少来说,他曾经扮演过老师的角色。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当水妖说出那样的话的时候,肖白就知道,他们师生之间的情分已经结束了。
曾经是他教会了自己如何真正用剑,可是现在,自己的剑尖却要指向他吗?
老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呢?
还是说,这才是你真正的面目,原来那个温和的你都只是假装出来的?
肖白眯起了眼睛,转过脑袋不再去看水妖。
“这下听到了吧,”陈洪冷笑着看着肖白,“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肖白嘴角的肌肉抽了抽,他压了压声音,开口道:“没有了。”
水妖站在原地,静静看着肖白。
“既然你们已经把我逐出了剑府,冀州也不欢迎我,那我现在就离开这里。”肖白说话的同时,立即转过来身子。
“慢着!”陈洪开口吼道,“公事处理完了,私事还没有呢!”
一阵火气从肖白心底里冒了出来,他握了握拳头,转过身平静地说道:“还有什么事情?一口气说完。”
陈洪阴笑这开口说道:“你害得陈望筋脉全断,这笔账我可要跟你好好算一算。”
肖白愣住了,几秒过后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陈望的伤势是我害的?”
肖白停止微笑,眯着眼睛一脸阴冷地盯着陈洪。
“不然呢?”陈洪开口道,“要不是你得罪了陈升,他又怎会对陈望下如此重的手?!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休想狡辩!”
心中的怒火不断地燃烧了起来,杀戮的**也随之高涨了起来。
肖白的眼神变得阴沉了起来,看起来非常吓人。
“那么你给我说说,你想怎么算这笔账呢?”
肖白握紧了拳头,龇牙怒目,开口骂道:“说啊,怎么算账啊老不死的狗东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七十八章 女子一怒()
“砰——”
当肖白开口骂完陈洪后,被人一拳就被击飞了出去。
水妖收回拳头,看着跌飞出去的肖白,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不痛不痒的表情。
作为冀州剑府的府长,不管肖白如何不对,陈洪总归是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对肖白出手的。
不过肖白开口辱骂陈洪,显然已经触了陈洪的霉头,水妖何等聪明的人,对此又怎会无动于衷呢?
肖白伤势还没好,水妖这一拳又打得极重,因此肖白跌飞出去后,还没有来得及从地面上爬起来,就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老不死的东西。”
肖白满嘴鲜血地嚷了一句,用手捂着胸口慢慢坐起身来。
看着那个冷漠的男人,肖白的心脏愈发感到冰凉。
原来真的是自己错了,肖白想起了很早之前,肖凡和叶秋起初来冀州骗自己去偷到剑道秘籍的那一夜,肖凡所说的话竟然如数兑现。
自己原本以为最好的人,其实都是在骗自己,令人讽刺的是,之前一直在骗自己的肖凡和叶秋,现在反而成为了帮助自己的人。
肖白擦掉嘴角的鲜血,继续冷笑着说道:“呦,水妖老师可真是好身手,连自己的徒弟也要杀掉吗?”
“我已经说过了,你不再是我徒弟。”水妖冷声说道。
肖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开口说道:“你看你看,我把这一茬儿给忘记了,原来我们已经不再是师徒了。”
说话的同时,肖白冷笑着站了起来,接着道:“好!正如你所说的,我肖白今日与你水妖割袍断义,师徒,朋友,一个关系从此都不再有!”
“还真是个白痴。”水妖阴冷地看着肖白,开口道:“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你根本就是一个废物,任人摆弄的玩偶罢了。”
肖白心脏不断地滴血,可是嘴上依旧倔强地说道:“那你可真是厉害,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把吞下去的全给我一分不少得还回来!”
“原本我以为你水妖是个重情重义、明辨是非的大人物,没有想到你是这般无耻,竟然勾结豫州叛乱,你口口声声骂我是叛徒,可是自己却先背叛扬州,害得扬州无数百姓家破人亡,水妖,此生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嗖——”
水妖听到后面的时候,脸色变得铁青,瞬间就冲出去一拳把肖白给砸飞在了地上。
陈洪冷笑着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宛若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这一拳水妖含恨打出,分量极重,肖白五脏六腑都被打得错了位,躺在地上不断地颤抖着身子,嘴里往外吐着血水。
“继续,”水妖站在肖白的身前开口道,“继续说——”
肖白吐了一口血水,此时的他已经被激发出了骨子里的血性和凶性,他盯着水妖恶狠狠地开口说道:“我要杀了你!”
“砰——”
水妖抬起右脚,瞬间踩在了肖白的脸上。
“那你来啊,来动手杀了我啊。”
水妖肆无忌惮非常平静地说着话,同时不断地把脚掌在肖白的脸上磨来磨去。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因为一些事情,我早就想杀了你了!”
水妖一脚替在肖白的腹部,肖白瞬间就痛得弓起了身子,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千万别给我死,”水妖蹲在地上捏住了肖白的下巴,阴冷地说道:“不然我怎么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呢?”
说完之后,水妖邪魅一笑,把肖白给丢在了地上,转身朝着陈洪走去。
“来人呐,把这个叛徒关进天牢。”陈洪沉声说道。
水妖和陈洪低声在说着什么事情,旁边站着的剑客们立即上前了两个,架着肖白准备把他给拖走,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柄利剑却忽然飞了近来。
“嗖——”
架着肖白的剑客立即闪身躲开利剑,失去支撑的肖白立即向地面倒去。
在肖白倒地的一瞬间,一个少女出现在了肖白的身前,及时地扶住了肖白的身子。
“秋葵——”
肖白看着眼前的身影,念出了两个字,便直接晕死了过去。
秋葵伸手压在肖白的手腕上,感受到肖白的伤势后,整个人瞬间如同兔子被戳中了尾巴一样,直接炸了窝。
“呼——”
秋葵不再隐藏什么,把自己身体的能量飞快地往肖白身体里面输去。
现在秋葵不想和他们发脾气,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稳定住肖白的伤势,不然留下后遗症了,以后会对肖白的身体产生很大的伤害。
“秋葵!你这是干什么?!”陈洪看到突然闯进来的秋葵,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红着脖子开口骂道:“这是叛徒肖白,你要是再敢救他,就是与整个冀州作对!与冀州作对的人就是冀州的敌人!”
秋葵根本就不搭理陈洪,只是一心给肖白的身体输入能量。
“他不是叛徒。”秋葵抱着肖白,盯着他的脸轻声道:“他只是我的小白。”
陈洪转过脑袋看了水妖一眼,忽然阴笑了起来。
“秋任侠你这个老家伙,终于让我给抓到把柄了,看我这一次如何弄死你!”
陈洪吐了口浊气,让自己心境平静下来,看着秋葵冷声道:“秋葵,你要是再包庇肖白,就不要怪我们无情了。”
秋葵脸色变得苍白,她把肖白放在地上,伸手压着他的手腕,静静地看着他。
“秋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不孝之女!”陈洪冷笑着说道,“秋家世代名门,个个都是豪杰,没想到你这个妖女竟然勾结肖白,企图谋害冀州村民,来人呐,把肖白和这个妖女给我一同关押了!”
“等着我,”秋葵紧握了一下肖白的手腕,轻声道:“我一定带你走。”
陈洪看了一眼旁边的剑客,怒声道:“还愣着干什么?!非让我亲自告诉你们怎么做吗?!”
两个剑客一脸无奈的表情,却还是迈步朝秋葵走了过来。
“嗖嗖——”
秋葵表情凝重到了极致,站起身的瞬间,两柄短剑冲出剑鞘,悬浮在了空中。
女子一怒,虽不能伏尸百万,却亦可剑斩诸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七十九章 女子何至于如此霸气()
冀州水之村中,有两个世家掌控着整个冀州已经有十几年了。
一个是自第二次九州大战后,迅速壮大起来,并且成为了冀州第一世家的陈家,另一个则是有了上百年历史的秋家。
这两个家族平分秋色,前者接着九州大战大发战争钱,迅速暴富了起来,至于后者则是世代相传的豪门家族,两个家族各有优缺点,势均力敌,谁也打不败谁。
陈洪作为冀州剑府的府长,众多事情他都参与其中,这些年来他暗中作祟,一直对秋家进行打击,这也是秋家这些年来没有早些年间兴旺的重要原因之一。
陈家和秋家掌控着村子里的绝大多数资源,冀州大多事情由陈洪这个剑府府长决定,不过一大部分剑客却由秋家控制,这也是为什么秋家会有将符的原因。
陈洪一直都在暗中想要找到扳倒秋家的机会,不过这些年来秋家无论做事还是其他,确实没有任何差错,这让陈洪懊恼至极。
他很清楚以后想要让陈望上位的话,自己就必须要扳倒秋家,不然凭借秋家世代积累的财力物力,到时候他们要真的想要用手段谋取府长之位,完全不是没有可能。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陈洪对秋家的财产以及其他的资源早已起了贪心。
虽然陈家这些年间钱财也赚了不少,不过陈洪很清楚这些钱财到底是怎么来的,陈家和秋家不同,陈家是中途杀出来的狠角色,现在虽然家底厚实了不少,但是和秋家相比,陈家少了太多的底蕴。
这也是在一些事情上,就连自己这个剑府府长都没办法左右的,想起秋任侠那个家伙,陈洪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有些事情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出来做生意没有谁的手黑不黑一说,而是说谁的手更黑一点。
偏偏是这个秋家的族长,秋葵的父亲秋任侠,在冀州对外贸易上不断打压自己,陈洪想要将贸易额调大,以便从中抽去的利润更多。
不过秋任侠死活就是不同意,说什么那样做的话会增大冀州百姓的负担,而且长此以往外州的商人们会减少和冀州的交易往来,这让陈洪懊恼至极,你个秋任侠装什么清廉,难道你就没有从中获取一点点的利润?
总之秋任侠的所作所为让陈洪觉得,这个家伙处处都在和自己作为,陈洪早就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不过秋任侠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他既然能够从人才济济的秋家里面脱颖而出,自然说明了他的手段不会简单。
况且这个秋任侠身手还很厉害,只有自己亲自出手,才勉强有六成的胜算。
陈洪一直都在等待,他在等待这一个合适的、能够把秋任侠一击必杀的机会,今天秋葵的表现,让陈洪清楚地感受到,他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活得时间长了,什么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自然就成为了人精。陈洪这个老人精就是如此,他看到秋葵看肖白的眼神,立即就知道了这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至少来说,他知道了秋葵对肖白的态度,至于那个白痴对秋葵如何,根本就无所谓,只要秋葵喜欢肖白,这就好办了。
很多事情对于他们成年人来说,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根本就不重要,就像一块燃烧殆尽的木炭,即使它是白色的,但是假若时机合适,他们说那是黑色的,就一定是黑色的。
这世间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胜者王败者寇,最终评价谁对谁错的都只是胜利者,人总会做对事也总会做错事,没有谁是圣人,什么都不会做错。
只不过做对事情的,永远都是胜利者罢了。
不管秋葵和肖白之间有没有什么,他们都认定秋葵她们俩之间有什么。
这个机会实在是太宝贵了,陈洪心思一动,没有多想什么,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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