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江湖:邪魅庄主,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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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江湖:邪魅庄主,承让!- 第5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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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王爷?春儿?”才子歪着头,口中喃喃自语,突然狠敲自己脑袋,“怎么?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我的宝贝女儿身体要紧。”

    一个男人温声细语的话传入耳畔,才子循着方向望去。眼前是个陌生的男人,面容棱角分明,刚毅又不失温柔。她皱着眉摇头:“我不认识你!”

    那男人自顾自地走过来坐到她的床畔,春儿恭敬地退到一边,只见他蔼然笑道:“离儿,你忘记了记忆。前几日府上来了个不速之客,她是南武林的新煞星风间飞翼,你不小心被她伤了头部,还好及时发现,不然连你的小命都没了。”

    “风间飞翼?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才子只觉得脑子里空空的,望着眼前这个笑容温婉的男人时,总觉得心里好像丢了什么。

    “你觉得熟悉也不奇怪。”见才子困惑地看着自己,南宫焰略一思量,接着道:“她的名字早就震慑了夜冥国,就是我们北荒一带也对此人避之唯恐不及。所以离儿,以后可不准随便乱跑,令为父担心了。”

    “是吗?她这么厉害呀?”单手摩挲着下巴,才子自动忽略了他最后一句溢满关切的话,一边喃喃着佯装思忖一边偷瞄着旁边的男人。说实在的,她不大喜欢眼前这个父亲,即便他对自己十分和蔼温柔,她还是打心底里不喜欢。

    这时候,肚子很不和适宜地“咕咕”叫了两声,才子悻悻地抚着肚子讪笑道:“好饿呀!”

    南宫焰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头也不回地吩咐身后的春儿:“没听见郡主喊饿吗?还不去叫厨房准备?”

    春儿唯唯诺诺地应声跑了出去。

    才子注意到他对春儿说话时眼底骤然闪过的一缕锋芒,只一瞬间又恢复了温文儒雅,眼里似乎除了她再也容不下其他人。那眼神分明是温柔得像春日的阳光,可才子却莫名地感到一股寒意,连呼吸都不由地窒了一窒。

    又是那漫天的黄沙铺天卷地,只是那浑然一色的天地间多了一个白点。血红的残阳将壮阔的沙漠染成橘黄,起伏不定的沙丘连绵不断,望不到尽头的依旧是那温柔而又荒凉的橘色。

    白衣胜雪的女子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气若游丝地呼吸着混沌的空气。眼前是碧空如洗的天空,几只大雁成群结队地掠过。

    双手嵌入黄沙里,飞翼铆足了力气坐起身来,空洞的目光望着四周荒凉的沙漠。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已不再有那锥心刺骨的痛感,只是觉得全身像散了架似的无力。

    也正是这种无力的感觉告诉她,这一切绝对是真实的,她中了毒,七情花的毒,有可能终身都摆脱不了的毒。不过还好,至少现在还死不了,也顾不得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

    望着左右背道而驰的方向,她犹豫了片刻,决定折回南辕国。

    她要去找才子,不管是生是死,都要把她找到。

    站起身,她食指合并,做出召唤的姿势。伴着一声锐利的长啸,落飞翱翔的身影默契地倒映在她清澈的瞳仁里。

    到达北川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旁的店铺客栈早已经关门打烊,身无分文的她只好漫无目的地走在冷清萧条的街道上。渐渐的,她感到一丝力不从心,于是在路边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仰头望月,清冷的月光洒了一地的淡柔。

    她突然觉得很无助。

    撇开惊世的武功,她不过只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少女。

    五年前,她毅然决然地选择出山,用了整整四年的时间亲手埋葬了风间家族的噩梦。这四年里,有一个人自始至终地陪在她的身边。她渐渐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跟他在一起会有一种灵魂被释放的感觉,他们可以尽情地大笑不止,也可以撕破脸皮大打出手,但是总会在片刻后便和好如初。

    在飞翼眼里,他们可以是朋友,可以是知己,也可以是亲人,却唯独不愿与他成为伴侣。即使断然拒绝,她依旧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即使她亲口告诉他,拒绝他的残酷理由是他晚了七年,他依然会在她需要的时候伴随左右。

    飞翼不由地斟酌起戏子那天的一句话:爱或不爱,究竟应该拿什么去衡量呢?

    是时间吗?

    她摇头。

    不是,绝不是。

    那应该是什么呢?

    没有人可以给她答案,因为根本没有答案。

    怀下的心猛地纠结起来,熟悉的尖锐疼痛再次□□,飞翼感到一种昏天黑地般的颠覆,她双手紧紧地按住心口,豆大的汗珠从她苍白的额头滴答滚落。单薄的身子软倒在地面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慌措。

第591章 江湖14() 
荒凉的夜色,没有人知晓她彻骨的痛楚,包括千里之外熟睡在软榻上的戏子。

    天很快亮了,小贩们开始积少成多。

    半晌,北川的街道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喧嚣繁华。

    金灿灿的阳光刺得眼睛生疼,飞翼缓缓地站起身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若不是身旁经过的一个中年妇女及时扶住她,怕是要摔个大跟头。

    “姑娘,看你脸色这么苍白,是生了什么病吗?”

    飞翼勉强地扯着嘴角微笑,手抚着胃部,她差点忘了人是铁饭是钢,也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进食了。纵然是叱诧风云的武林高手,也不可能吃得消吧?

    可能是因为这女孩楚楚可怜的样子令自己动了恻隐之心,那妇女委婉地道出疑惑:“莫不是饿了?”

    也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也或者是她找才子的心过于执着,只在那妇女家喝了一碗粥就感觉精神大增,谢别了殷切挽留的善良大嫂,飞翼义无反顾地出现在光王府大门前的冗长阶梯下。

    她不是没有想过再次夜探,只是回想起那晚的遭遇,总觉得那个南宫焰很不简单,并且性情非常古怪,况且他还是第一个能把她玩于股掌之间的人,实在令她不容小觑。不过,既然夜袭不成,那还不如光明正大的会会他,用她的能力来赌一场,不管结果如何。

    正冥想着应对之策,对面的大门里已经走出一名锦袍少年,他手持玉骨折扇,笑容璨璨生辉,不就是才子么?

    飞翼又惊又喜,不等她细想,那些守在门口的禁卫军已经团团围住了才子,只见那领头的侍卫恭敬地抱拳作揖,语气竟是满满的敬畏:“郡主!王爷有吩咐,您不能离开府门半步,请不要为难属下!”

    克制住自己几乎奔上前去的冲动,飞翼明智地躲到附近一蹲大石狮后,敏锐观察着才子的一举一动。

    “笑话!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拦本少爷的道?回去告诉你们王爷,这郡主的位子本少爷坐得实在是不爽!还有那些红红绿绿的衣服,本少爷更是穿着别扭!从现在起,我不再是你们的郡主,怕死的都给我让开!”

    才子嫌恶地瞪了他们一眼,没等她来得及跨出一步,背后一个威严的声音突兀响起:“别把话说的那么绝,丫头。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你都是我南宫焰的女儿。”

    蓦然回首,才子在看到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时,心不由地咯噔一下,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如果,我不要做你的女儿呢?”

    “为什么?”

    她试探的目光凝视他,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一种莫名的悲伤,是错觉吗?潜意识里,她还是笃定地说出了心里话:“因为我不喜欢你。”

    南宫焰淡淡笑了,失落的神情溢于言表,“离儿,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父母。如果因为你的不喜欢,而要否决了我们的父女关系,不觉得对我很不公平吗?”

    垂眸,才子缄默,她觉得心里很乱,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纠结在脑子里,可是又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眼前这个父亲好像是真心对她好,可是她还是觉得很不对劲。

    这时候,南宫焰已经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莞尔笑道:“如果你只是觉得府里太闷想出去走走,父王不会拦着你。但是天黑之前你必须回来。”

    才子很不自然地脱离他的手掌,往后退了几步,话语中有一种言不由衷的味道:“如果我不回来呢?”

    而南宫焰却自信地笑了,“你会回来的,父王会等着你。”

    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才子蓦地回头步下阶梯,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在走下去没多久,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到南宫焰还是那副慈父般的笑容,她突然觉得呼吸有些透不过气来,复而转身大跨步地走了。

    看着那倔强的身影渐渐从眼前消失,南宫焰举起刚才拍过她肩膀的手,笑容竟有些苦涩,有些怅惋?

    飞翼静静看着,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那晚发号施令并将她囚禁下毒的恶魔吗?

    一路跟着才子从繁华的闹市街来到郊外的碧波湖畔。

    那湖水甚是清澈,连水底的鱼儿都清晰地可辨出种类。

    才子对着湖面理了理双鬓,水灵的眸子调皮一转,她朗声道:“那位姐姐,跟踪了我那么久也该现身了吧?”

    眨眼的功夫,飞翼已经出现在她身后不远处,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注视她。

    才子转身,折扇半掩容,璀璨的眸子已经将飞翼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忽地折扇合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手掌,又走到她的前后左右细细观摩了半晌,方才退回警惕道:“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像我们很熟的样子。”

    飞翼觉得好笑:“难道不是吗?”

    “我们很熟吗?”她不答反问。

    飞翼这下笑不出来了,眼前的才子虽然性情没变,可是看她的眼神却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飞翼呀。”

    “飞翼?风间飞翼?”才子兀自呢喃,突地折扇指向她,厉声质问:“你就是风间飞翼?害我失去记忆的风间飞翼?”

    飞翼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皱着眉摇头,“才子,你在说什么?我何时害你失去记忆?”

    “才子?我的名字不是叫南宫离吗?”才子感觉头像被炸开的疼,她执着折扇的手猛敲击脑袋,倏而又指向她,“你走开,看到你我就头疼,你一定是对我做过不好的事情。你现在马上离开,本少爷还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才子抱着头,疼得龇牙咧嘴,还不时地拿着折扇不停地朝她挥舞:“滚!你还不快滚!”

    飞翼感觉心口那个位置又在隐隐地牵扯起来,她步履维艰地向前走了几步,终于支撑不住弯下了腰,紧攥着心脏的位置,飞翼隐忍着痛苦吐出支离破碎的言语:“才子,我知道这一切都和南宫焰有关,不管他对你做过什么,无论如何你且保住自己性命,我会很快回来找你,很快……”

    拼劲最后一丝气力,飞翼纵身一跃,消失了踪影。

    才子的头疼渐渐缓和下来,她愣怔地杵在杨柳树下,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茂密的林道上,飞翼踉踉跄跄地走了一段路,终于无可奈何地倒了下去。她半闭着眼眸,觉得林道上的一切都是红色的,炫目的红色终于把她拉进无声的黑暗。

    她是被一声声悲怆的哀鸣弄醒的,全身上下还是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好像经历了一场大病,连唾液都是苦涩的。

    是落飞,它不知何时已盘旋在她的身体上空,凄厉的哀鸣声仿佛在诉说着一种人类才会有的情感。

    飞翼苦涩笑了,手无力地伸过去,落飞已经默契地降落在她的身边,安静地任她柔软的指腹轻轻梳理自己的毛发。

    飞翼勾起唇瓣,笑容潺潺嬴弱,声音脆弱地宛如易碎的陶瓷:“落飞,带我去找戏子……”

    锐利的长啸划破天空,飞翼六神无主地紧紧抱着落飞的脖颈,任狂风刮得衣袂猎猎作响。

    夜冥国京都紫荆州的菜市口正在上演一场大规模屠杀前的准备。

    附近一家酒楼的二楼雅座上,邪魅的男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纤细的手指无聊地把玩着象牙酒杯,漂亮的桃花眼不时地朝楼下瞥,那眼神显得有丝不耐烦。

    站在一旁的独孤目光直直地盯着楼下的情景,凝重的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远处的桌子周边围着几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他们指着楼下,絮絮叨叨着不知在议论些什么。不久,那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响亮,直到清晰地传入戏子的耳中。

    “想不到这秦淮也有今天,他那个宝贝儿子秦青睿仗着自己老爹在朝中有权有势到处欺压良民百姓,早该诛了他们秦家九族!”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一人做事一人当,诛九族,怕是有点过激了吧?”

    “你懂什么?现今朝廷上下有几个忠肝义胆的臣子?他们堂上山呼万岁,背地里不知在计划些什么阴谋。口口声声喊着冤枉,指不定这秦淮真在密谋造反,想取皇帝而代之呢!”

    “说的对!此等乱臣贼子就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

    等了半天,楼下终于有了进展,大家伸直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把把寒光凛凛地屠刀,楼下的人群更是人头攒动,声威震天。

    “爷,要开斩了。”独孤面无表情,声音冷硬。

    戏谑一笑,戏子懒惰地抬起眼睑,玩味地朝楼下望去。

    “期待很久了吧?”戏子挑眉,饶有兴致地摩挲着下巴。

    独孤冷漠地转移目光,冷冷的话语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一刀毙命,便宜他了。”

    “哈哈!”戏子放肆大笑,不为别的,只因独孤那句话。

    在监斩官一声令下的那一刻,戏子优雅地起身,手自然地搭在独孤的肩膀,勾唇邪笑:“走吧,别让那些脏血坏了我们的兴致。”

    独孤也不说话,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戏子回头时刚好看到秦淮人头落地的那一幕,竟没有一点大快人心的感觉。脸上的笑容渐渐转变成凛冽的寒芒。

    一刀毙命,确实便宜了他!

    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下楼梯,戏子正兀自感叹独孤逃也似的速度时,蓦然出现在门口的白衣女子登时将他整个身形都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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