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江湖:邪魅庄主,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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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江湖:邪魅庄主,承让!-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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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有此意,求之不得。”楼适在郭若春面前站定,身高相仿的两位赌界奇男子目光如电审视对方。楼适俊眸含笑,举止潇洒优雅,也难怪会博得“俊公子”称号。

    两人气势如虹,眼中只有对方,逼人的压力从两人身上溢出,赌上一切,一场豪赌即将拉开。飞翼默不作声,两人的世界她是掺不入,一切交给子夜,她相信他。

    灯楼的二楼雅阁布置优雅,格局高雅不凡,所有的摆设都由古楠木制成,精致的木雕,典雅的木灯饰,透着一股古老神秘的气息。

    房中间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楼适和郭若春分坐捉住两方,冷静对峙着。飞翼坐在一旁的楠木椅上悠闲饮茶,准备观赏两人的对赌。

    灯楼的屋顶,一名锦袍少年带着优雅淡笑,悠闲摇着折扇观月。

    第一局,掷骰子赌大小。

    “赌大还是赌小?”郭若春气定神闲,双手交叉合十,平静而淡定。

    “大!”楼适优雅一笑,“以赌界规则为准,骰盒只各有三颗骰子,掷的点数大者赢!”两人面前的桌面上,各放着一个木盅盒。

    “饰环之心论价值可达五千两黄金,你拿什么来跟我赌?”郭若春手一翻,一个小巧的木盒落在桌上。

    打开木盒,饰环之心绽放耀眼光芒。饰环之心其实是一对精致耳坠,长约三寸,以纯银玉打造而成,玉坠状似桃心,纯白无暇,辅以翡翠流光,雕工精密,是雕玉中的极品。

    “以物易物,玄风剑!”看到饰环之心,飞翼眸底有丝异彩,她摘下左耳的玄风剑,在手中幻成长剑,掷在桌子中间。饰环之心,曾经是风间夭夭的耳坠,其价值连城,没想到在夭夭前辈死后竟然还被人剥了下来。几经周折,最后落在郭若春手里。

    飞翼并不想杀郭若春,他当年没有参与屠杀风间家族女子,他只是参与了所有有关风间家族物品的赌博,赢走了不少东西,包括财物,首饰和秘笈。但由戏子的情报得知,郭若春行事怪癖,却将所有秘笈都烧掉,本来他身上有六件风间家族的首饰,其中三件不知为何不知所踪,只剩下最后三件首饰。

    郭若春眼一亮,玄风剑长约三尺,玄银色光芒罩住薄如翼的剑身,玄风剑是风间家族仅存的武器之一,剑不沾血,削铁如泥,是一把价值高达一万两黄金的悬赏宝剑。

    “爽快!”郭若春掩唇一笑,眸底掠过满意兴奋的流光。

    “请!”楼适做了一个手势。

    两人同时抄起桌上的盅盒。郭若春的手势纯熟老练,摇骰子对他来说是驾轻就熟,快捷地摇了一会儿,他轻轻将骰盒放在桌上,手按在盒上方。

    楼适手势优雅轻缓,姿势悠闲从容,看他含笑摇着木盅,真是赏心悦目,难怪会博得“俊公子”雅号。他比郭若春慢一步将骰盒放在桌上,同样手不离盒。同是赌界高手,两人同时防备对方私下做手脚。

    “请开盅!”

    郭若春噙着淡淡笑意,并不推辞,先掀开盅盖。三颗骰子皆整齐地从中间裂成两半,三面六点朝上,另外三面一点也朝上,一共是十九点。飞翼一怔,不由惊叹,郭若春不愧是赌鬼,赌术出神入化,出人意料。

    “郭兄好本领,小弟佩服。”楼适剑眉一扬,并不意外,依旧笑意盈盈,“承认了,郭兄,小弟侥幸赢了。”

    闻言,郭若春眉一挑,看着他掀开盅盖,面色不禁有丝奇异,眸中掠过一层惊讶。

    楼适骰盒中的三颗骰子两颗呈现鲜红六点,另外一颗竟然被拆散成均匀六片,六面皆朝上,一共是三十三点。飞翼轻笑,不由得鼓掌。

    “这一局我是赢了。”楼适笑了,伸手接住郭若春递出的精致木盒,他拿起桌上的玄风剑连同木盒抛给飞翼。

    “我早就听说月骗子的赌术别出心裁,变化莫测,今日一见,果子如此,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郭若春眸中闪过异彩,他勾唇浅笑,莫名的压力从他唇边的笑流泻而出。

    相貌平凡的他仿佛在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唇边溢出邪气的笑,眸光一闪,睿智锋利如刀刃的目光若寒芒,他倾身倒卧在椅背上,气势截然不同,高傲狂妄,让人逼于压力。

    “过奖!开始第二局吧。”楼适诡异眸光一闪,依然优雅潇洒,眸子染上认真自信,他就在等这一刻,刚刚的赌局不过是热身活动,此时才是真正全力以赴的对赌。

    “捉牌!”郭若春将一叠竹牌抛在桌面,他的手势刚刚好,一列竹牌整齐地排放在桌上,让每一张竹牌上的刻字都呈现出来,以示验牌。

    这是一种独特的竹牌,每张竹牌都有中指长,二指宽,很薄,轻若纸,共有三十二张,每一张大小都相同,背面都是一模一样的梅花图案,正面则刻着不同的字。若只看背面,根本无法猜出竹牌正面刻的是什么字。

    三十二张竹牌上的字取自四方神兽之名。分别是:东方青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以及四方神兽下的二十八宿之名。捉牌是指将三十二张竹牌的顺序打乱,背朝上,再整齐摊放在桌上,让对赌双方凭眼力及速度各捉出其中三张牌,再对比手中竹牌的尊贵之别,尊者为赢。

    这种赌法考双方的实力和运气。

    青龙为最尊,七宿分别是角,亢,氐,房,心,尾,箕宿。

    朱雀次之为贵,七宿分别是井,鬼,柳,星,张,翼,轸宿。

    白虎为虚,七宿分别是奎,娄,胃,昴,毕,觜,参宿。

    玄武为末,七宿分别是斗,牛,女,虚,危,室,壁宿。

    楼适微微笑了,也抛出另一副竹牌,一模一样的三十二张竹牌。

    “以六十四张竹牌为本,你我各捉八张牌,连贯尊者为赢。”

    “两副竹牌!”郭若春低笑,眸中有一丝兴味,他欣然接受,唇一勾,“玉镯之情价值七千两黄金,你的赌注呢?”

    玉镯之情是一个碧绿玉手镯,通体碧绿青翠,雕着奇异花纹,雕工细腻精美,放在木盒里难掩灵气。

    楼适微笑不语,掏出怀里用白丝绸包着的物品,放在桌上打开。

    “琉璃杯!”郭若春淡淡一笑,眼中掠过光亮。琉璃杯易碎,价格却贵得惊人,制工精美,巧夺天工,据说成千上万琉璃制品中才有一个完整成品。

    楼适双手平放在桌上,抬眸直视他,淡淡傲气流露,别有一番逼人气势。郭若春勾唇浅笑,目不斜视,同样的傲气溢出,瞬间房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而逼人。

    “飞翼,麻烦你帮我们洗一下牌子。”楼适淡然一笑,优雅地弹指,笑吟吟道。

    “我?”忽然被点名的飞翼有些莫名其妙,看看对峙着的两人,“我该怎么做?”

    “请姑娘把桌上所有的竹牌翻成背朝上,把它们的顺序完全打乱,然后整齐排放成八列。”郭若春对白衣女子微笑,笑不及眸,“有劳姑娘了。”

    飞翼好奇挑起秀眉,微微一笑,她走上前把所有的竹牌翻成背面,手势快速而优雅地将竹牌随便打乱,最后一块一块地排放成八列,每列八块。对峙的两人紧紧地盯着她的动作,眼眸一眨也不眨。她退后一步,倒是挺好奇他俩要如何夺牌,难道他们能从这些乱牌中挑出想要的竹牌吗?

    楼适做了一个手势,“请!”

    话语刚落,两人几乎同时出手,郭若春手一扫,便将第一列第六块竹牌和第三列第四块竹牌收入手中,而楼适则捉住了第七列最后两块竹牌。两人在准备捉第三块竹牌时产生了共识,同时捉住了第五列第七块竹牌。

    两人各执牌子一方,彼此眼一冷,互相角力,互不放手,冷冷盯着对方。“啪”一声,被两人同时捉住的竹牌不幸被折断了。手又一翻,两人又毫不犹豫捉向第八列第二块竹牌,几乎同时,竹牌“啪”一声,又阵亡了。

    飞翼看得惊叹不已,不愧是赌界高手,两人的气势不输给搏命对决的剑客了。她看得眼花缭乱,两人的手势极快,根本不需考虑便捉向所要的竹牌,她不禁心底纳闷,难道他俩知道牌子下隐藏什么刻字?

    最后共有三张竹牌阵亡在郭若春和楼适之手。

    “开牌!”楼适首先掀开他的八张竹牌,分别是青龙,角宿,亢宿,氐宿,房宿,心宿,尾宿,箕宿,八张竹牌可以说是最尊贵之牌。

    郭若春面色大变,眉头紧蹙,深思看着楼适的八张牌,脸色沉下显得极其奇怪惊讶。他打开手中八张竹牌,分别是朱雀,井宿,鬼宿,柳宿,星宿,张宿,翼宿,轸宿。也是尊贵之牌,只是比楼适的略逊一筹。

    “不可能!”郭若春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不再从容冷静,眸底多了阴沉。他目光扫向赌桌,寻找着什么。

    “郭兄是在找这三张竹牌吗?”楼适舒了一口气,他拈起桌边三张断裂的竹牌,将它们重新拼合放在桌上,笑意盈盈。

    三张被折断的牌分别是一张青龙,一张朱雀和一张白虎。

    郭若春眼眸一眯,寒芒一闪而逝。“刚刚我们折断的应该是两张青龙和一张朱雀。”怎么会变成青龙,白虎和朱雀了,他怔住。就因为折断了两张青龙,他才放弃了组排青龙和七宿的念头,改排朱雀和七宿。

第74章 颠覆江湖13() 
“郭兄你说呢?”楼适潇洒笑了,颇为自得自乐。

    郭若春思索片刻,冷冷笑了。能在他面前光明正大地换牌,甚至骗过他的眼睛,楼适着实令他吃了一惊,第一次遇上这般高手。

    “我输了,玉镯之情归你了。”郭若春倏地大笑,他鼓掌,“佩服,看来赌鬼称号该换人了,楼公子的赌术让郭某不服也不行。痛快!”

    “郭兄的赌术也令在下佩服不已,如果不是郭兄大意,刚刚想骗过郭兄之眼可就不易了。”如果刚才不是他手脚快了一点,他就露馅了。楼适微笑,也甚是佩服郭若春的赌术。

    两人对视而笑,同时赌界高手,彼此顿时都起了惺惺相惜之心。

    拿到玉镯之情,飞翼也舒开了眉,只剩下吊坠之泪。

    第三局,猜牌。

    “第三局赌上郭某的名誉和性命,若败,郭某从此不再言赌,性命交与楼公子。”郭若春没了刚才的狂妄肆意,气质沉稳冷静,深不可测。

    楼适也没有以往的潇洒自若,沉着脸,挑眉直视他,有些诧异。

    “我们可没想要郭先生的命,只要郭先生身上的吊坠之泪。”飞翼秀眉一扬,秀眸一眯。

    “郭某可以赌上任何一件东西,包括郭某的命,赌鬼的尊严荣誉,唯有吊坠之泪,郭某不会拿它当赌注。”郭若春淡淡道,眸子平静深邃如海,态度淡然笃定,昭示不可转圜余地。

    “为什么?”慢条斯理问,飞翼冷然逼道,眸中瞬时掠过冰冷杀意。

    “郭某的原则,身外之物可以赌,以赌易赌之物皆可赌,惟有友人相送之物不赌。”郭若春垂眸,手不由自主抚上腰间的吊坠,没有人察觉到他眸中有一丝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这下子,楼适不由得动容了。

    “吊坠之泪是风间叶前辈的吊坠,她把它送给你?”怔住,飞翼有些不敢置信提高声音。

    懒懒抬眸,恢复冷漠平静的双眸直视她,郭若春不置可否。

    “你——”飞翼沉下脸,冷笑,猛然逼近他,下一刻长剑已架上他的脖子,“若我硬抢呢,你又能奈我何?”

    郭若春心头大震,风之子的武功比他意料中更加惊人,他甚至连躲闪的能力都没有。眼眸变得冰冷坚毅,他冷冷盯着她闪过杀气的明亮眸子,一字一句回道。

    “物在人在,人亡物亡。”他神色不变,只是更加冰冷凛然,垂下的手紧紧握住吊坠之泪,暗运内劲,已打算她一动手,他就毁了吊坠。

    吊坠之泪是天然琥珀,成泪滴型,透明的琥珀中有一只翩飞的蝴蝶,纤维可见,美得令人惊心动魄,以天蚕丝穿织,挂在腰间为饰品。

    楼适有些惊讶,瞧了瞧飞翼冷硬的神色,心下疑惑,她不是莽撞的人,此时怎会如此冲动。他的目光移到郭若春脸上,已经动容了,赌本是赌鬼赌徒的一切,但在郭若春身上,楼适却看到有比赌更重要的东西。

    飞翼瞪着他,目光往下移,盯着他宝贝似地紧握吊坠的动作,心绪千转,明白了他的认真,可是,事情不该是如此。风间家族代表身份的首饰所代表的意义,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每一个风间家族的人也都清楚,难道风间叶真的把吊坠送给郭若春。

    “子夜,他说的是真的?你怎么看?”她不禁怀疑起来,心动摇了。

    “同是赌界中人,各有各的原则,郭兄没必要说谎,我相信他。”楼适低语,有些震撼,他以为赌就是赌徒的一切,此时却迟疑了,身为赌界第一高手的赌鬼郭若春居然没有把赌放在第一位。第一次,他明白自己与郭若春的不同和差距,为何这么多年来,郭若春能稳居赌鬼之尊,除了实力外,还有什么令他让别人心服口服。他似懂非懂,有些明白了。

    “不可妥协的原则吗?”飞翼缓慢问,剑光一闪,削落他几缕发丝。

    “绝不妥协!”郭若春神色依然冷静如水,深沉双眸无一丝情绪,清冷黑暗得叫人看不透,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看了他半响,飞翼慢慢将剑收回,淡淡笑了,柔化了脸上冷漠神色,如春风拂过。

    “每个风间家族的女子都有其代表身份的饰品,饰品重似生命,一旦送出绝不讨回,代表对方是值得用生命信任的朋友。”飞翼看了郭若春一眼,勾唇浅笑,他似乎还不明白风间首饰对风间族人的重要性,“若是送给恋人,同时代表不离不弃,惟一最爱!”

    这段话,惊得郭若春失态,他错愕至极,脸色变得极其复杂奇怪。他低首凝视手中的吊坠之泪,眸光复杂,有惊讶,不解,惊喜,惆怅……以及一抹柔得如水的情感。他的身躯有片刻颤抖,天啊,他错过了什么……

    郭若春轻轻失笑,笑得比哭还难看,目光痴痴望着琥珀,垂下头,没有人知道,一丝流光落在琥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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