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衫在叶家只能算是不起眼的角色,由他出面或许可以窥探到一些敌人疏忽了地地方,至少在敌人不重视他的情况下,调查起来也有更多的第一手资料。
叶延衫也没有辜负叶木德的托付,在暗地里碰头时,他曾经吧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我觉得当务之急不是查外,而是查内?”
叶木德一听很好,问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想,沈欢他们在斩断我们的资金链的时候所作出的行为才是正常举动,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急,如果太急容易引起撤资人的怀疑,而且也会让其他需要急于想拉拢的人被逐步套牢而无法自拔,所以这类事情宜迟不宜快。”
“与正常情况不同的是,另外一股势力却急不可耐,而且下手更为明显,他们是要让我们的目光被沈欢一伙所吸引,这是很明显的移花接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孰优孰劣,为什么这股不知名的力量居然看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家族里出了吃里扒外的内奸。”
“有这种可能只有里应外合才能尽快吞并叶家。”
“你打算从何入手?”
“从最有可能当墙头草的人着手,从最来路不明的人着手。”
叶木德目光一亮:“你的意思是倾天。”
“不错。”
二人所说的倾天,其实是那个长相酷似叶倾天的男子,也只有他才最有理由、最有可能做叶家的叛徒。
“如果这个假倾天真有问题,那么,那股势力一定是叶家和沈家的敌人。”
说出这句话之后,叶木德心里隐约有了目标,但他却又不敢肯定,因为这个家族和自己正在联手灭沈,怎么可能在关键时候摆叶家一道呢。
在叶家积极调查的同时,沈欢也没闲着,他也在疑惑到底是谁和自己一起干着打压叶家的事。
终归来说,沈欢还是棋高一着,他所采用的并不是叶家那样的调查法,而是最简单的利益至法。
其实说白了,沈欢是先假设叶家被搞垮后谁最得利。
首先,对自己来说,叶家倒了自己可趁机占领一些原本被叶家死死占领的经济领域,这样的实力壮大是需要时间和耐心的,并不能实现一朝登天的可能,而另外那股势力则不一样,他所侵吞的是叶家大量的工业,甚至包括了一些机密性很强的军工领域,那么他的这种做法正是一夜暴富的最好手段。
其次来讲,这么做的风险是什么。沈欢知道,如果四大巨头都不能搞定叶家,那么自己尚且可以全身而退,但是一旦有了另外的力量想要吞并叶家,自己可无法抽身,至少那些撤资人或者投资人都会把一切的失败做成一顶大帽子扣在自己头。
归纳起来,那股势力很忌惮自己,他们不敢明着动手自然只能放暗箭。而这把暗箭既会伤到叶家,也会伤到自己,这说明这股势力既想吞了叶家,又想打压自己,而且还是一直躲在背后观望的人。
这么一想什么都明白了,很明显想“吞叶压沈”还要躲在背后,这种做法,这种行径,明摆着是梅家梅元升阴暗的行事风格。
沈欢有了这种想法,但是却没有证据,只能靠着闫飞、泰山他们努力查证。
梅家和叶家有一个共同点是隔代强,梅家第二代有梅元升在做主,他的歪门邪道曾经令沈欢是大开眼界,包括勾结天机偷袭昆仑,是梅元升在配合设局,叶家却反过来,第三代有叶倾天在主持,起延字辈的那一代的暗淡无光,叶倾天也算是光芒闪耀了。
两个家族若是有心联手对付自己的话,那么有一种可能,梅家的第二代人物和叶家的第三代核心一定有过接触,那么这种接触的关键到底在哪呢。
沈欢也问过对叶家有所了解的苏黛儿,她也不清楚这之间的联系。
在这时,沈欢想到了一件事,那是自己刚到东海没多久参加的由秦家主办的一个晚宴,也是在那个晚宴之后他才认识了李丁,细想当时的情形,沈欢惊的发现当时和梅家结下梁子是因为梅元安,但梅元安一看是那种孬种类型的人物,而梅元升那时还很低调行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如果两家有过接触,一定是落在梅远程和叶倾天身。
沈欢把自己的这种想法告诉了闫飞,希望他能通过发达的络找到其的蛛丝马迹。
闫飞有些不解地问:“算他俩有过接触又能说明什么?既然是联手,有过接触也很正常。”
“不,你想错了,既然是联手,为什么不找梅家核心梅元升而要找梅元程呢,你也是个读过的人,想想古代史,想谋事却不找太子而找次子,说明什么?”
“说明次子想篡位呗——”闫飞说出的这句话自己都吓了一跳,“难道说当时叶倾天和梅元程的接触是为了让梅远程夺取梅家的权势而自己从牟利?”
“很有这种可能,不然现在怎么会出现梅家利用叶家当抢使的局面,还求之不得叶家赶紧垮台,这种恨意如果途没有一点故事谁会相信。”
“我明白了,我现在着手调查。”
叶倾天死了,很多事情死无对证,只能从梅元程入手。闫飞通过各种监控记录和出行记录,发现了梅远程每次出行都会带着一个随从,这个随从也很好查出来,如果能以此作为突破点,或许能还原之前的一些细节,找出一些有利于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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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 内幕()
一个体格健壮的男子坐在申江旁边的一个不起眼儿的咖啡厅里,他的对面坐着两个男子,一个不停的敲击着笔记本电脑,另一个长相帅气的年轻人正用一种冷峻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两人正是沈欢和闫飞。
“冯先生,接下来的谈话需要你全力配合,我可不希望你再像刚才那样粗暴地拒绝我们诚恳的邀请。”
男子心里早把沈欢和闫飞骂了好几遍。自己哪里粗暴了?而且那也算是邀请吗?绑架还差不多,自己在地下停车场刚要开车门,身后出现这么两个煞神,问了自己的名字后拽着自己另一辆车,这种情况下,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应该拒绝一下吧,可是才刚刚挣扎两下,两人把自己五花大绑丢在玛莎拉蒂的后备箱。从头至尾自己都没有“粗暴”过,反而是这两人行事决断。
“这件事情关系到你之前的一位雇主梅元程,你不但是他的私人保镖,同时也是他的秘,想必应该了解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吧。”
冯先生活动着刚才被反绑的手腕,他很清楚的意识到,面前这个帅气的年轻人绝对不简单,那种打结系扣的方式只有军人或者是雇佣兵才会使用,以他对两种职业的了解,想敷衍对方恐怕只会遭来更加惨痛的逼供,再看使用电脑的另一个年轻人,一脸笃定沉着,想必已经多少掌握了一些情况。
“我会配合两位的,但是我了解的东西只限于梅元程本人处理过的事情,涉及他们整个家族的事情,我并不知情。”冯姓男子表明了态度。
“冯先生你误会了,我们不打算窃听梅家的机密,只需要你回忆一下梅元程的行事。”
“梅先生的行事?没什么特别的啊,无非是处理一些日常事务,打理一下家族企业——”
话还没说完,沈欢取出一张照片递到了他跟前,打断他的说话。
“你见过这个人吗?或者说,你见过他和梅远程碰面吗?”沈欢递过来的这张照片正是叶倾天的。
“见过啊,梅先生确实和他见过一次,仅有一次。”冯先生记忆犹新地说到。
一直摆弄电脑的闫飞听到这话后停了下来,和沈欢对视一眼,好像在说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
“他们会面之后谈了些什么,你知道吗?”
“这个不太清楚了,我之所以记得,是因为照片这人和梅先生见面时非常隐蔽,连我都不让参与,我为梅先生鞍前马后做了那么多年的事,这是仅有的一次被阻止参与会谈,所以我记得他的样子。”
没有参与会谈,但是并不代表不知道,沈欢没有失望,寻思了一下之后再问:“那我换个问法,他们两人这次会谈之后,梅先生的行事有什么改变吗?”
冯先生细细回忆着,忽然抬起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我记起来了,这次会谈之后,梅先生开始涉足海外资产,他利用另外一股神秘的资金不断地收拢海外资产,我也帮他处理过很多事情,他是打算把海外资产全部收归自己名下,同时也和那股神秘资金五五分成。”
闫飞点了点头说:“我确实查到了梅元程侵吞他们海外资产的一些情况,但是似乎都不太明显,而且后来还莫名其妙的停了下来,至于那股神秘资金,我这里无法查询。”
沈欢凭借自己敏锐的洞察力,他完全可以肯定,那股所谓的神秘资金一定是来自叶家,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来自叶倾天。
叶倾天久居海外打理事务,自然可以很轻松地染指这件事,再说的直白一点,是叶倾天才是幕后的主使者。
冯先生继续说:“你们所说的后来莫名其妙停止的资产侵吞,其实是有原因的,我记得梅先生说过,他的大哥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非常震怒,让我立即停手,如果再继续下去,后果会很严重。”
这一下沈欢可算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捋清楚了。叶倾天和梅元程密谈,很有可能是打算支持梅元程在梅家位,他们所做的第一步是侵吞海外资产来壮大自己的经济后盾,同时叶倾天也利用自己的海外资金流辅助梅元程的饱私囊,只不过梅元程的大哥梅元升也不是吃素的,他发现了梅元程的恶劣行径,便勒令他停手,可能是出于兄弟情义才没有对梅元程下狠手,不过嘛,叶倾天所代表的叶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知道了其的内幕后,埋下了对叶家仇视的种子,所以才三番五次利用叶家当枪使,两家看似是共同进退的盟友,其实梅元升是在伺机报复当年叶倾天支持梅元程的事。
回到住处后,沈欢没有停下,他在细心盘算,如何才能打破僵局,既然叶家处心积虑地想置自己于死地,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即使把梅家一石二鸟的阴谋告诉叶木德,估计他也不会相信。
而梅家的如意算盘也打得很好,趁着沈欢反击叶家之际,自己坐山观虎斗,好收渔人之利。
“闫飞,你查一查,叶家现在是谁在负责应付我们?”
闫飞早掌握了这方面的情况,想都没想说出了一个名字:“叶延衫。”
“好,我们从他下手”
泰山在一旁摩拳擦掌,兴奋不已:“老大,需不需要我把他弄过来?”
“智取,智取”沈欢笑了笑,故作老气横秋的语气,“山人自有妙计。”
沈欢深知忠言逆耳,贸然向叶家透露这个消息只会得不偿失,他们现在恨自己入骨,绝对不会相信,甚至还会以为沈欢是想无生有拆散他们和梅家的联盟。叶家已经利令智昏了,只能依靠一些另类的手法把消息散播出去,但是又不能让叶家完全摆脱梅家的利用,这样才能更有利地打垮叶家。
想来想去,沈欢总算有了一个“山人妙计”,受了陈延东演戏的启发,他也决定给叶延衫来一出反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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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六章 各怀鬼胎()
李丁接到了沈欢的电话。
“这次是什么事?”李丁开门见山的问。
“呵呵,没什么事,是想找你去拍一出无间道。”
“我能拍什么戏啊,顶多跑一跑龙套。”
“对,是要让你和手下的人一起跑龙套,主角嘛,他们自己会入戏的,放心吧。”
没过几天,街头市井开始悄悄传言叶家被梅家利用的事情,接着,以小道消息流传的速度,不少经济沙龙也开始对此议论,这样的风声自然飘进了叶延衫散布的众多耳目里,最后,冯先生自然又被请去“喝咖啡”。
叶家的密室里。
“我已经查明了,那些事情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梅元程的私人秘兼保镖已经证实,倾天还没过世前,确实和梅元程有过秘密接触,他似乎是想打压梅家,让叶家独大。”叶延衫把近期的调查向叶木德报告。
越听叶木德越震惊,最后陷入深深的沉思,他隐约听过倾天这方面的盘算,但具体并不知情,因为当时倾天说自己并没有十足把握,只能见机行事。
看来倾天确实已经找到了突破口,只不过还是棋差一招,被梅元升途识破才会作罢。
在叶木德看来,一段时间以来众多世交纷纷撤资,估计他们应该是知道了这方面的消息才会作鸟兽散。
沈欢的计策终于成功了,叶木德开始了各种猜想,草木皆兵。起直接把消息传到他耳朵里更为有效,俗话说众口铄金,是这个道理。
想到了叶倾天,他又是一阵伤感和惋惜,若是倾天还在世,叶家也不至于处处受制于人,想到这里,他又是一阵愤怒,梅家还在那打着鱼和熊掌兼得的如意算盘,殊不知自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
既然消息能传到自己耳朵里,自然也能传到梅元升那里,所以,一定要赶在梅元升下一步行动之前做好准备。
“我们是不是马跟梅元升摊牌,让他停止对我们制药工业的冲击和阻挠。”叶延衫慌张地说着。
叶木德叹了口气,自己身边确实已经无人可用了,延衫他们这一辈人里已经没有了撑得起局面的顶梁柱,一切还得自己来谋划。
“不,我们不但不和梅元升摊牌,更不能和他决裂,否则他更会变本加厉地与我们明着对抗,这么一来叶家会被沈、梅两家合力制约,陷入腹背受敌的不利局面。”
“那我们去和沈家……”
“放屁”叶木德大怒,“沈家和我们不同戴天,怎能与之苟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按兵不动,对梅家虚与委蛇,迅速弄清梅家的动向,消除他们安插进来的眼线”
“眼线?”叶延衫查来查去都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叶木德为何会如此肯定。
“尤其是你一次提到的那个‘倾天’,密切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我已经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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