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待兰儿?”
这顶帽子扣的真是厉害,因为杓昀算准了秦艽对杓兰的心思。
秦艽他自己的名声是香是臭他根本就不会在乎,但是若和杓兰牵扯到一起,他是绝不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任何能牵累到杓兰的污点存在。
文武百官都在一旁看着,杓昀又将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杓昀也不想再矫情了,端端正正的给杓昀扣头谢恩,同时在心里想到:既然你一副迫不得已才将我放到丞相这个位置上,那我就偏要露上几手给你看看,看我能不能做好这个丞相。
杓昀看到秦艽谢恩,很是开心满意,随问道:“大理寺卿何在?”
陆湛一身素服走了出来,周身散发着无形的寒光,跟杓昀见礼,“臣大理寺卿陆湛见过皇上。”
杓昀将陆湛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头道:“陆爱卿果真名不虚传。”
刚才一直在听杓昀将杓兰和秦艽送做堆,陆湛的心里不知道有多少只羊驼呼啸而过,现在听到杓昀一上来就称赞自己,他便毒舌的说道:“臣向来低调行事本分做人,没什么好夸赞的。”
杓昀摆手道:“陆爱卿你太过自谦了,随便在街上走上一走,传入耳的十句话里面,总会有五句都是夸耀陆爱卿你的。”
陆湛一听,当即就更不客气了,“皇上召臣出来,为的就是这么夸上臣一句吗!”
“诶,那当然不是,臣这里有件要紧的事要托丞相和陆爱卿去办,你现在就同秦丞相去偏殿侯着,朕交代完了这里的事情就会过去的。”
秦艽不知道杓昀又在打什么算盘,不过没有听到他再牵扯自己和杓兰的婚事,便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见招拆招,遇河搭桥。
这时候的秦艽根本就没有想到,杓昀从现在开始算计的,居然是将杓兰和自己拆散的一条毒计,后来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杓兰已经受到了最深的伤害,差点就和自己千里相隔,永世不得相见了。
自从陆湛进到大理寺这三年来,和杓昀几乎就没有打过交道,现在一听这位新登基的皇上说居然有事情吩咐给自己,心里就开始不断的琢磨,将所有可能的事情分析了一个遍之后也没想透个所以然来,索性就不想了,和秦艽的打算倒是有**分的相似,走一步看一步呗。
本来对杓昀的作为没有半分上心的杓兰,在秦艽被牵扯到之后就竖起了一双耳朵,仔细听着杓昀说出的每一个字,生怕他出什么幺蛾子来陷害秦艽,只可惜听到最后也没听出什么明显的不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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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无题(实在是想不出合适的章节标题来了)()
秦艽做丞相的事情,在杓昀的三言两语之间就定了下来。
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景元帝出殡,葬于西山定陵,距离西山行宫并没有多远。
西山行宫明明就是个伤心地,当年景元帝下旨将自己的寢陵修建在它附近的时候,很多人都琢磨不透他的想法,礼部尚书也曾试探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甚至提及了风水玄学,想让景元帝将寢陵换个地方。
几乎从未对臣子黑过脸的景元帝当时就变了脸色,不过也没有大发雷霆什么的,不过是说了一句你们这些外人懂什么!
后宫中曹贤妃恃宠生骄妄想对元皇后母子取而代之的事情,宫里宫外的大家多少都知道些,后来元皇后命丧西山行宫,睿宗除了留下太后,将西山行宫杀的鸡犬不留的事情,传到下面诸人的耳朵里面,多少都有些怀疑,但是谁都不敢往深处去猜,毕竟这算是皇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西山行宫慢慢的成了宫中的一个禁忌,可是大家都没有想到,景元帝一登基,就将西山选做了自己的寢陵。
礼部尚书不过刚试探了几句,就被景元帝斥责是外人,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一层冷汗就爬上了脑门,同时也在心里断定睿宗的元皇后死的蹊跷。
几乎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萌发的八卦种子,大家一听说景元帝将寢陵选在了西山,个个都想着探听些什么出来,但是后来看到脸色苍白双腿打颤着走出清宴殿的礼部尚书,个个毫不留情的在心中的八卦种子上压上一块最沉的大石头。
所以,不只是西山行宫,就连整个西山都成了皇家的禁忌,没一个人敢轻易碰触,所以后来韦伊莲听说景元帝将杓昀和秦艽赶去西山行宫的时候,才会乐成那个样子。
景元帝出殡当日,杓兰和杓昀亲自扶灵相送,一直从清宴殿到定陵,百十多里的路程,他们两人都没有松开过手。
杓兰的嗓子早就哭不出任何声音来了,一双眼睛因为这么多日夜的不停哭泣也出了看什么都模糊不清的症状,秦艽担心的不得了,从季闲云那里搜刮来了不少的药膏交给柠芗,嘱咐她得空就给杓兰涂一些。
到了定陵,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就在墓室门口的千斤闸放下来的那一刻,杓兰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父皇,在场诸人无不动容。
杓昀要带着杓兰回宫的时候,被杓兰断然拒绝,“你先回去吧,我要留在这里陪陪父皇和母后。”
杓昀也不勉强她,点头道:“那好吧,朕会多留下些人来伺候你,不过你不能住太久,因为朕准备过了父皇的百日祭之后,就着手准备你和阡陌的大婚。”
杓兰低着脑袋不说话,杓昀也不想多说什么,不过是亲自安排了许多手脚麻利的宫女太监留下来,便带着文武百官起身回了皇城。
临走之前,秦艽找机会见了杓兰一面,话倒是没说几句,不过是将她揽在怀里好好的拍了拍,又在她的眼睛上好好亲了亲,最后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而已。
杓兰在秦艽的怀里不住的点头,哑着嗓子艰难说道:“你放心,父皇和母后也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秦艽又亲了她的额头好几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在回皇城的路上,季闲云驱马走到秦艽的身边,从腰间的小葫芦里倒出颗火红的药丸来递到秦艽面前,“喏,今天的药。”
秦艽捏起那颗药丸放到眼前仔细瞧了一眼,皱着眉头问季闲云道:“怎么最近这一个月来,你每天给我服用的药丸都不一样?”
季闲云装作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唉,为师也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且看你的造化吧。”
秦艽将火红的药丸一口吞下,只觉得一股压不住的血腥气从胃间翻涌了上来,嘴一张就要吐,却被季闲云伸手给捂住了嘴巴,捂的死紧死紧的。
“不许吐!更不能吐知道吗?”
秦艽觉得自己就像是生吃了什么动物的内脏,又在三伏天里掉进了死鱼堆里一样,那恶心难受的感觉就不要再提了。
“秦小子你若是想和兰丫头共到白头的话,就给为师好好的忍住!”
明明是短短的一刻钟,秦艽却觉得自己度过了漫长的几十年,等到季闲云松开手的时候,他的脸色都是青的。
大口大口的喘息之后,秦艽伸手指着季闲云,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因为他一张嘴,就又想吐。
不过现在的季闲云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对秦艽耸肩说道:“想吐就吐好了,反正你在师傅面前也没什么形象而言。”
不管故去多少人,日子总归是要向后过的。
自从那日服了那颗足足让他恶心了一个月的药丸之后,秦艽发现师傅季闲云再也没有给自己服用过任何的药,但是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好却是不争的事实。
秦艽曾去询问过季闲云,给自己究竟吃的是什么东西,季闲云却一脸不耐烦的甩着手中的拂尘说道:“都跟你说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你小子命大,偏生就被我给医好了,不赶紧没事儿偷着乐去,跑到这里来磨叽什么!”
秦艽知道季闲云的牛脾气,他不想说实话自己也没辙,只好将这件事放过不提。
当日杓昀让秦艽做丞相的时候,曾说有件事情要交给他和大理寺卿陆湛去办,最后却将此事支吾了过去,什么话都没提。
秦艽此时最挂心的事情就是给父亲翻案昭雪,但是杓昀却像将这件事忘记了一样,迟迟不提,最后连陆湛都着了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一次散了朝之后,跑到清宴殿去大咧咧的将此事提到了明面上。
杓昀倒是没恼,不过意味深长的笑了,“这种事情阡陌都会讲给陆爱卿你听,看来你俩私交甚好啊”
陆湛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话直白道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此事牵扯到太后,皇上你究竟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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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谁是谁的什么人()
杓昀曲起手指在龙书案上一下下的敲着,最后对陆湛说道:“我想要阡陌帮我看好这万里河山,确实要拿出些诚意来”
陆湛静静的站在那里,并不说话,想着只要皇上你肯舍了太后给罗门翻案,随便你怎么说。
杓昀将视线都集中到了低着头的陆湛身上,最后再敲了两下手指说道:“既然陆爱卿你对此事如此的上心,那朕就将此事全权交由你办,只要你们拿出不牵扯到朕的铁证来,朕就让太后给罗勒偿命!”
陆湛抬头看着杓昀,这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天子,很是诧异他居然能说出这样冷情的话来,但是转念一想,为了能早些登上皇位,他连先皇都能下手暗害,现在出卖个没有任何助力的太后,好像也是情理之中的样子,当然了,这个情理是针对杓昀这种人来说的。
杓昀半天都没有听到陆湛的回应,便又追问了一句,“陆爱卿,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能给罗勒翻案,还罗氏一族清白,了了秦艽最为挂心的事情,陆湛当然会满口答应下来,“臣领旨。”
“好!不愧是阡陌的好兄弟!”杓昀拍了一下双掌,起身走到陆湛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陆爱卿,事关罗氏一族的清白和朕的清誉,你可不要掉以轻心,记得要小心行事,可不能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虽然说有景元帝的传位诏书,杓昀这皇位来的名正言顺,但坏就坏在景元帝死的太过突然上了。
混迹在朝堂上的人,哪个没有长着一颗九窍玲珑的玻璃心肝,联想到景元帝驾崩前在场的那几个人,都觉得这其中有猫腻。
首先,景元帝是驾崩在昭阳殿里的,前朝后宫虽然都是皇上的地盘,但具体到哪个妃子的宫殿里面,皇上说的话不一定有妃子说的话管用。
其次,皇上驾崩时在场的季闲云和秦艽,一个是杓昀的舅舅,另一个,是杓昀一登基就选中的丞相,若当时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他们肯定是站在杓昀身边的。
再次,就算有杓兰公主在场,但她是被淑妃南宫雪和杓昀一点点儿的宠到大的,况且又和秦艽有了婚约,她的立场也很清楚明白。
从大理寺中一个小小的推氶升到最高处的大理寺卿,陆湛只用了短短的三年时间,所以别看他年纪轻,论起头脑来,那绝对是人精中的人精,再加上杓昀那几句话,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位年号乾安的新皇上,怕是感受到了皇位的不稳当。
于是陆湛应了一声皇上尽管放心,臣一定会小心行事之后就跪安出了清宴殿,出了宫就直奔已经成了秦艽府邸的相府,给他报喜去了。
杓昀目送陆湛脚步轻快的离开,撇着嘴笑道:“朕到是要看看,你究竟能为秦艽做到什么地步!”
满心欢喜的陆湛将事情给秦艽说了一遍之后,却没有看到有任何高兴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甚至那张俊脸还有隐隐发青的趋势。
“陌哥哥,你不高兴吗?”
秦艽努力控制着自己心中的努力,咬牙问道:“这件事是你跑去主动给皇上提的?”
“是啊,皇上很爽快就答应了呢。”
秦艽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那股火气怎么都压不下去了,对着陆湛就骂开了,“你不是总说自己聪明吗?那怎么还能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来!想死的话撞墙跳河选什么不行,偏偏要往皇上的刀口上撞!”
陆湛从未见过秦艽这么火大的样子,一时间被骂懵了,半天都没有回过神儿来。
秦艽看着他傻呆呆的样子心中更加来气,继续骂到:“你说你算是我的什么人?罗家的是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出头!”
陆湛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秦艽用力的揪下来,并被狠狠的丢进了到处都漂浮着冰渣的冰冷湖水里面,在不断的下沉,而且怎么都沉不到底的样子。
“陌哥哥,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秦艽看着眼前陆湛那张苍白到没有任何血色的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你是堂堂的大理寺卿,我不过是今科才得高中的状元,我们顶多算是不太熟悉的同僚,你说你是我的什么人!”
陆湛抽动了两下鼻子,对秦艽说道:“可是,你不是成天和皇上称兄道弟的么,他应该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吧?”
秦艽无力的垂下双手抬头望天,许久之后才对陆湛说道:“我真是想象不到,你究竟是怎样在三年之内做到大理寺卿这个位子上的!”
躲在树后听了半天的季闲云,看到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糟,毕竟一个是他的爱徒一个算是他半个徒弟,真的闹到不可收拾就不好了,赶忙跑出来打圆场。
“哟哟哟,这是哪阵香风将我们人见人爱的大理寺卿给吹来了,想师傅了是不是?”
听到季闲云的声音,陆湛赶忙转过了身子收拾了一下情绪,再次转身回来的时候仍旧是人前那个孤高清傲的大理寺卿。
“老疯子,这里没你的事,滚一边儿去!”
季闲云啧啧两声,扬起拂尘抽了陆湛一下,不痛不痒的,故意板着脸说道:“怎么跟为师说话呢?!”
“你才不是我师傅,乱套什么近乎!”
秦艽伸手捏了捏鼻梁,转身就往书房的方向走,陆湛刚要跟上去,就被季闲云一把给抓住了袖子,对着秦艽的背影说道:“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