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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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哪里跑-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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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和他说一说,最后在周莫清充满防备的眼神中轻轻问道:“你不信朕?”

    那晚,周莫清看着景元帝干净清澈的眸子赌了一把,她选择了相信景元帝,于是她得到了一个孩子,还有这么多年来安稳的生活,在景元帝这尊大神的照拂下,纵然是韦伊莲权倾后宫,也没能把她怎么样,反倒是不少时候被自己气的要死要活的。

    现在,面对着同样的选择,周莫清看着景元帝不同于当年清澈的眸子,仍旧选择了相信,“皇上,臣妾信你。”

    景元帝点头道:“沣儿不光是你的孩子,更是朕的,朕是皇上,怎么可能让人害了自己的皇子还逍遥法外。”

    周莫清起身对着景元帝微蹲了蹲身子,“臣妾先代沣儿谢过皇上了。”

    景元帝伸手扶住她说:“荣嫔,是不是朕说的话你都信?”

    周莫清点头道:“臣妾相信。”

    “好,那朕就明白的告诉你,害死沣儿的凶手和韦伊莲母子没有半分关系,她们是被人利用了。”

    听到景元帝的话,周莫清下意识的就张口反对:“不是她又是谁?!皇上,过去的事情你是都知道的,韦伊莲她”

    景元帝摆手制止周莫清道:“知道,朕什么都知道。”

    “皇上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袒护他们,就因为他们在朝堂上有韦韧这个靠山,而臣妾什么都没有吗?”

    “荣嫔放肆,朕在你的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周莫清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过了,随即跪下来给景元帝请罪,请他责罚。

    景元帝伸手捏捏鼻梁,对杓兰说道:“兰儿,父皇有些乏了,你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给荣嫔听听。”

    “啊,都要讲吗?”

    “讲吧”

    “哦。”

    杓兰组织了半天的语言,原本只想着给周莫清解释明白杓沣的死,可是一张口才发现单单这么说是不行的,于是又将牵扯到的事情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却发现越说牵扯越多,她忍不住瞧了景元帝一眼,却发现他没有任何制止的意思,于是索性竹筒倒豆子,刷啦啦将所有的事情都给周莫清讲述了一遍,当然了,元皇后王小娴毒害睿宗这件事情杓兰是嫁祸到南宫雪的头上的。

    听完杓兰长长的一番讲述之后,周莫清有些傻眼,“皇上这是你和兰儿编造出来骗臣妾的吧,淑妃姐姐淑妃姐姐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荣嫔啊,朕也不愿意相信着残酷的事实,毕竟朕把她当作小娴最后托付的人信任了这么多年。”

    杓兰说道:“荣母妃,兰儿原本也是不信的,可是淑她自己都开口承认了,好多原本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都是她主动说出来的。”

    荣嫔慢慢的消化了这些事情之后,忽然站起身子骂了一声南宫雪你个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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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景元帝要荣嫔殉葬() 
景元帝看到难以压制悲愤之气的周莫清一副要冲出去找南宫雪拼命的架势,伸手拦住她说道:“荣嫔稍安勿躁。”

    “皇上,杀害沣儿的凶手就躺在里面,臣妾怎么可能安的下来?!”

    周莫清挣扎着还要往寑殿的方向走,杓兰赶紧挡在了她的前头大声说道:“荣母妃你不能去!”

    “怎么,兰儿你也要拦着我吗?”

    看着周莫清伤心的样子,杓兰赶紧摇头,“不,兰儿做梦都想为二皇兄报仇,怎么会拦着荣母妃。”

    周莫清扯动嘴角向杓兰露出一个苦笑,“你不会拦着我,那你能告诉我,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什么意思吗?”

    “兰儿既然答应了二皇兄要好好的替他照顾荣母妃,就一定不会食言。”

    一提到杓沣,周莫清的脸上就全都是哀伤的神色,身上要找南宫雪拼命的架势也稍稍弱了下来,杓兰见状赶忙说道:“荣母妃,现在你也知道父皇他他中了毒,若是此时再将南宫雪的事情闹将起来,怕是我大彧朝堂不稳,变故频生。”

    周莫清蓦然回头看向景元帝,半天后才喃喃说道:“我就知道,上天是不会眷顾好人的。”

    景元帝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对周莫清说道:“荣嫔,朕马上就要到黄泉路上报道去了,一个人还真觉得有些孤单,你可愿陪朕走这一程。”

    杓兰一听景元帝的话大吃一惊,忍不住将周莫清护到身后。

    “兰儿你不必如此紧张,朕又没说非要荣嫔生殉朕,这不是正和她打商量吗?”

    为了护住周莫清,杓兰的两只胳膊都伸展开了,“父皇,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念头?”

    景元帝对着杓兰挑了挑眉梢,说道:“兰儿你怎么能这么说父皇?现在你二皇兄死了,荣嫔活着也是干受煎熬,反倒不如让她一同陪朕去了,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作伴儿的,且到了那酆都还能见到你的母后和二皇兄,多好。”

    杓兰的神色一凛,对着景元帝就要发作,却被身后的周莫清给拦住了,“兰儿不要这样,你父皇也是一番好意。”

    杓兰忍不住回头对着周莫清失声大喊了一句荣母妃。

    由于杓兰处在严重受惊的状态里,所以这一声喊出来后声音特别大,正在外面粘知了的秦艽听到后,手一抖,一只马上就要被粘到的知了逃出了生天,扑闪着翅膀一路高歌的飞到别棵树上去了,秦艽则是丢下手中的竹竿就往大殿里跑,一进殿就着急问道:“出了什么事?”

    正在对着周莫清感到不可思议的杓兰,没料到秦艽会突然跑过来,忍不住呛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秦艽看到杓兰和周莫清都好好的站在那里,将一颗心放回到了肚子里,对杓兰说道:“你刚才叫的那么大声,我还以为”

    “关你什么事!”

    秦艽不知道杓兰为何有这么大的怒气,伸手挠挠头道:“只要你没事就好,不关我的事就不关吧。”

    杓兰白了秦艽一眼道:“我和父皇还有荣母妃在一起,能有什么事!”

    秦艽不好再接话,只好笑着看杓兰。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你的知了抓完了?!”

    秦艽呵呵了两声,“嗯,我这就去接着抓。”

    看着秦艽转身要走,景元帝开口拦住了他,“行了,那知了那么多,怎么可能抓的完,不用再去了。”

    举着竹竿忙活了半天,秦艽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开始发酸了,现在一听景元帝松口,如蒙大赦的送了口气,语气轻快的说道:“多谢父皇。”

    景元帝的眉梢一抖,揶揄秦艽道:“看来这知了没白抓,这么快就改口回来再喊父皇了。”

    秦艽忍不住脸上一红,低声说道:“父皇,你就不要再笑话儿臣了。”

    “笑话你?兰儿这丫头还不得揪光朕的胡子,朕可怎么敢哟!”

    杓兰在一旁听着景元帝可秦艽把话题越扯越远,忍不住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并略带严肃的喊了一声父皇。

    被秦艽这么一打岔,刚才那紧张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周莫清从杓兰身后走了出来,对景元帝说道:“皇上,你真的要臣妾给你殉葬吗?”

    景元帝认真点头道:“君无戏言。”

    周莫清听景元帝这样说,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见她整了整身上略微褶皱的服饰,对着景元帝跪了下来,认认真真的拜谢道:“谢主隆恩。”

    杓兰赶忙蹲在了周莫清的身边,摇晃着她的胳膊说道:“荣母妃,你疯了么?”

    周莫清低着头说道人总归是要死的,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杓兰只觉得有力无处使,便将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到了景元帝的身上,怒声说道:“父皇,你要是真的让荣母妃殉葬,兰儿也不要活了!”

    “你敢!”

    杓兰鼓着嘴巴瞪景元帝,丝毫没有怯场害怕的样子,“父皇若是不信,大可试试看!”

    秦艽见状赶忙挤到他们两人中间,打着哈哈说道:“兰儿不要这样,你要是死了,那我可该怎么办?”

    “你闪一边去!怎么哪里都有你!”

    秦艽继续厚着脸皮哈哈哈,“也不是哪里都有我的,只有兰儿也在的地方才有我。”

    “你”

    秦艽看着杓兰指到自己眼前的手指头,一把握在手里,然后拉着杓兰就向外走,“父皇在和荣嫔娘娘说正事,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打扰了,走,我带你捉知了去,可好玩了。”

    秦艽连哄带拽的,好不容易才将杓兰带到了大殿之外。

    杓兰怎么都挣不开秦艽的大手,最后索性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秦艽发出一声闷哼,不过手腕上没有任何动作,任由杓兰咬着。

    “兰儿放心,父皇怎么可能让荣嫔娘娘殉葬,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文章。”

    杓兰咬了一会儿不见秦艽有什么动静,觉得没意思了起来,于是就松开了嘴,在秦艽的手腕上留下了一个十分整齐的牙印子。

    秦艽对着杓兰笑道:“娘子你咬完了,若是没有过瘾的话夫君这还有一只手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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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景元帝究竟说了什么() 
自从第一次叫出杓兰娘子这个亲密称呼之后,秦艽发现自己还真是越来越爱这么叫了,尤其是看到杓兰听到自己唤他娘子时那含羞的娇美样子,他的心里就痒痒的厉害,于是嘴一张,又一声娘子就喊了出来。

    杓兰前后被秦艽叫了这么多次,多少也有些习惯了,但是脸上仍旧要黑一下的,“你再胡乱叫,我就把你的手腕子给咬断!”

    奈何这话对秦艽没有半点儿威慑的作用,就见他向上捋了捋袖子,反倒将没被咬到的那只手腕递到了杓兰的嘴边,“来吧娘子,下口可不要客气,等你咬废了我这只手腕,以后这洗衣做饭的事儿可就全靠你了。”

    杓兰的一张俏脸青了白,白了青,变化数次之后终于像是蒙了一层胭脂一样,红红的惹人怜爱。

    秦艽忍不住伸手往杓兰脸上一摸,赞叹了句真滑真嫩,杓兰终于忍不住了,唰的一下抽出了腰间的琬素剑,对着秦艽就砍了过去。

    “姓秦的,今天姑奶奶就砍了你这条色狼为民除害!”

    不知何时坐在高高树叉上面的季闲云,看着下面你追我跑的杓兰和秦艽,不禁想起了自己也是这么年轻的时候。

    那时候的季闲云很是调皮,经常将南宫雪气到跳脚,气急了之后,就会随手抄起各种武器来追打季闲云。

    正沉浸在往事里的季闲云忽然觉得身边一沉,扭头一看,原来是秦艽躲了上来。

    “师傅救命,兰儿她要谋杀亲夫呢。”

    紧接着,杓兰也追了上来,落在了季闲云的另一边,得意的笑道:“你叫师傅也没用,看剑!”

    琬素剑锋利的剑锋贴着季闲云的脸就刺了过去,秦艽下意识的就要往后躲,却见季闲云晃悠悠的一抬手,两根手指一夹,杓兰顿时觉得手中的琬素剑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住了一样,怎么拽都拽不动半分。

    “季疯子,你放手!”

    季闲云看着气急败坏的杓兰,忽然间笑了,不过这笑显的很是飘忽,她说出去的话,听起来更是飘忽的不想像他说出来的一样,“年轻,可真好啊”

    杓兰被季闲云弄得有些发蒙,哪里还顾得追杀秦艽的事,反倒用口型像秦艽问道:“他怎么啦?”

    秦艽打量着季闲云失神的样子,再想想他说的话,渐渐的有些明白了过来,对着季闲云努了努嘴,然后又伸手指了指南宫雪寑殿的方向,最后将两根大拇指凑到一起动了动,又慢慢的将其中一根拉远,最后对着杓兰耸肩膀。

    都说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但南宫雪是个无情之人,杓兰从来不可惜她和季闲云这一对儿,不过在为季闲云这个傻子感到心疼罢了,她可惜的,是周莫清和韦洛昘,杓沣和那个叫做映雪的丫头。

    放弃了拽不动的琬素剑,杓兰双手托起下巴坐在季闲云的身边,望着天上舒卷的白云,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秦艽一看就知道这小丫头在想什么,想到自己已经没有几天好活了,便也双手托着下巴,坐在季闲云的另一边悠悠的叹气。

    他们两个一左一右的开始在那里叹气想心思,季闲云倒是回过神儿来了,将手中的琬素剑往树叉上一扎,抬起两手分别在两人的头上弹了一把,“小孩子家家的,做什么学老人家叹气?!”

    杓兰和秦艽同时抱头喊痛,尤其是杓兰,身子一歪差点儿掉下去,吓得季闲云赶忙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嘶老疯子你掐到我的肉了!”

    秦艽听到杓兰吃痛的喊声,心里一个着急,揪住季闲云的衣领子随意向外一丢,扑倒杓兰身边关切的询问她哪里痛,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季闲云一时不察被徒弟从树上丢了下来,站在下面双手叉腰的直骂小兔崽子没良心,居然敢欺师灭祖。

    端着茶水经过的常福看到季闲云跳脚的样子,那向上翘起的嘴角怎么都压制不住,于是被季闲云使坏的在他脚踝处绊了一下,毫无防备的常福脚下一歪,双手向上一扬,手中的托盘就飞了出去,上面的茶壶茶盅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之后,落在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响声传进大殿,景元帝走了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到常福正五体投地的趴在那里,一张菊花脸皱的跟狗不理的包子有的一拼。

    横在景元帝身后的周莫清看到常福的样子,忍不住掩嘴轻笑道:“哟,常公公这是给谁见礼呢?”

    树上的秦艽看到景元帝走了出来,扶着杓兰的腰从高高的树枝上落了下来,用上了一个巧劲,正好落到景元帝的面前。

    杓兰看看景元帝,再看看她身后的周莫清,却发现她居然是满面喜色的样子,忍不住心中疑惑,难不成荣母妃伤心糊涂了,父皇都让她殉葬了,居然还笑的出来?!

    常福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景元帝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心说能把皇上逗笑,季闲云绊自己这一跤真值。

    “荣母妃,你没事吧?”

    看着十分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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