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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润雨点头道:“知道你这么多年不是孤单一个人,我也就放心多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忽然顿住了,然后摇头道:“风儿,你刚才说你是自幼被杜丞相收养的,那你怎么又说还有个妹妹,难不成这如蓝不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夜风很明显被一母同胞四个字给刺激到了,一阵酸楚蓦然就袭上了心头,本来就发红的眼眶越发的红了,跟兔子都有得一拼,“姨母,此事说来话长,有时间我再跟你慢慢讲,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那个男人是谁?”
一直旁观的秦艽还有些不死心,想着为夜风和严如蓝争取最后一丝希望,便对柳润雨问道:“柳夫人,你为何只凭一颗朱砂痣就能断定夜风是柳含烟的儿子?”
这柳润雨只说自己姓柳,也没走提及夫家什么的,秦艽也不好相问,便客气的称呼她为柳夫人。
柳润雨对这个称呼好像还挺喜欢,转头看向秦艽的时候淡淡一笑,点头道:“秦驸马问的有道理,一般人还真不能只凭一颗朱砂痣就断定骨肉血亲,但是我们柳家不同。”
“哦,愿闻其详。”
“这朱砂痣就是柳家的标记,无论男女,世代相传,”柳润雨一边给秦艽解惑,一边挽起衣袖露出了自己的左臂,就见她左臂上和夜风同样的位置,有颗同样的朱砂痣,“这颗痣,我和姐姐都有,我们的儿女也都会有,将来,儿女成家后生下得儿女,同样会有,且形状大小和位置,如出一辙。”
秦艽了然点头道:“原来如此”然后伸手拍拍夜风的肩膀,对他问道:“严如蓝身上也有这么一颗朱砂痣吗?怎么都没有听她提过?”
夜风伸手揉了揉脸道:“她有,我在行宫里亲眼见过,所以说,她是我妹妹,也只能是我妹妹。”
看着这样的夜风,秦艽没有再说什么,不过是在他的肩上用力握了一把,夜风对他笑了笑,示意秦艽不用担心,他没事,转头对着柳润雨继续追问刚才的问题,“姨母,你还没有告诉我当年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呢?”
“那个男人,当年刚入仕没多久,是工部的一个员外郎。”
秦艽道:“工部员外郎有很多,不知他是哪一个,现在是否仍在工部任职?”
柳润雨嗯了一声,“他,这些年仕途倒是坦荡,两年前已经做到了工部尚书了。”
秦艽和夜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工部尚书,徐铭?!”
柳润雨捂着嘴巴笑道:“可不就是他,二十面前长得倒也算是人模人样的,现在也不知是怎么了,那肚子里跟揣了个大冬瓜似的,我看到他就想笑”说着说着,这柳润雨还真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到最后眼睛里居然都有泪花一闪一闪的。
在夜风和秦艽的眼里,无论当年那个男人是谁,那就是个标准的负心汉,毕竟他将柳含烟带到了遥远的建宁城,又将她一人留在了那里,连同一个还没断奶的孩子,纵使他有什么天大的理由,将孤儿寡母的丢在那里,在道义上都是说不过去的。
但是这柳润雨身为柳含烟的妹妹,提起这徐铭时的反应,并不像是提到仇人时那样咬牙切齿,这让秦艽和夜风很是意外。
“姨母,你说的那个工部尚书徐铭,是不是前些天被太师整进牢狱的那个?”
柳润雨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对着夜风睁大了一双眼睛,有些好笑的说道:“不是他是谁,难道这工部有两个尚书徐铭徐大人不成?!”
夜风和秦艽交换了一个充满诧异的眼神,对着柳润雨问道:“姨母,那徐铭对我娘亲始乱终弃,你就不恨他吗?”
谁知柳润雨的表情比他们还要诧异,反问到:“你说他始乱终弃,谁告诉你的啊,他的仇人吗?”
夜风和秦艽一下子变成了那丈二的金刚,根本就摸不到头脑,傻愣愣的坐在那里,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才合适。
看着他俩的样子,柳润雨忍不住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揉着额头说道:“看看你俩的样子,应该是不知从谁那里听了闲话,以为我那姐姐是个被负心汉抛弃的无辜弱女子。”
虽然没见过柳含烟,但毕竟是骨肉血亲,夜风听到柳润雨这样说,那脸立时就拉了下来,“姨母,你为何要如此说我娘,刚才你不是还在痛哭她是你苦命的姐姐吗?”
“毕竟姐妹一场,她客死异乡我不该哭上一声她命苦吗?”
夜风向来有些嘴笨,否则的话,当日也就不会被严如蓝逼迫的到处跑却不知该如何面对,秦艽倒是个能说会道的,但是现在面对的是夜风的家事,他也不好干涉太多,只好将满肚子的疑问都憋在心里。
柳润雨看着他两个,一个想问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一个是满肚子的疑问却不好意思开口,她便叹了不知是今天的第几口气道:“不管怎么说,人死为大,我也不好再多嘴说姐姐些什么,你们要是想知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去问徐大人好了。”
秦艽见柳润雨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徐铭的身上,便问道:“柳夫人,你叫夜风前来,就只是为了确认他和你姐姐的关系吗?”
“是的,毕竟我的爹娘生前最不放心的就是姐姐腹中的孩儿,现在得知他一切安好,他们二老泉下有知的话,也可瞑目了。”说完这话,柳润雨慈爱的看向夜风,“待会儿随姨母去给你外祖父母上坟好么?”
夜风摇了摇头说道:“我想去牢里看徐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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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真相(一)()
一听夜风说要先去看徐铭,柳润雨点头赞同,并对他说道:“这样也好,反正你的外祖父母在九泉之下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多等几天也无妨,不过,既然你来了,那就先给他们二老上柱香吧。”
柳润雨将夜风领到左边的那个房间里面,就见那房间里摆着一张案桌,上面并列摆放着四个装满了瓜果点心的盘子,供着两个牌位,一个写着家父柳公讳青之灵位,另一个写着家母柳张氏之灵位。
柳润雨燃起三柱清香在牌位前拜了拜,“父亲母亲,我终于找到了姐姐的孩子,他叫夜风,已经平安长大成人,并做了丞相大人的义子,你们若是泉下有知,可以含笑了。”
接过柳润雨手中的香,夜风对着牌位拜了几拜,将香插进香篓之后,跪在地上的蒲团上面,恭恭敬敬的磕了四个头。
等到夜风起身之后,柳润雨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无限感慨:“我们柳家,终于后继有人了!”
等他们二人出来之后,秦艽问道:“柳夫人,你这一辈,柳家只有你们姐妹二人吗?”
柳润雨点头道:“母亲身体不好,尤其是生下我之后,父亲心疼母亲,便只要了我们姐妹两个。”
秦艽指着燕儿说道:“怎么我刚才听见这位燕儿姑娘也喊你姨母呢?”
柳润雨垂下眼帘说道:“燕儿的娘是我一个好姐妹,所以她喊我姨母。”
这时候,燕儿一个用力就掐在了秦艽的胳膊上,皱着眉头表示自己的不满,“我喊姨母什么关你这个负心汉什么事?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秦艽将她的手拉开,淡笑道:“你这么凶,小心将来嫁不出去,毕竟我大彧朝的男人还是喜欢温柔体贴的姑娘多些。对了,我们这就要走了,我要的杏花酒准备好了没有啊?”
燕儿白了秦艽一眼,气哼哼的下楼准备杏花酒去了,“哼,这酒要不是兰公主喜欢喝,你一滴都别想碰的着,还两坛,做梦去吧!”
柳润雨插话道:“这孩子都被我给惯坏了,还请秦驸马多担待些。”
秦艽笑着摆手,“无妨,小丫头真性情倒也难得。”
夜风走到秦艽面前对他问道:“我现在要去看工部尚书,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按照柳润雨的说法,这工部尚书徐铭就是夜风的亲生父亲,但对于夜风来说,他不过是个没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而已,
若是张嘴就喊他父亲,夜风心里肯定过不去这关,但若直呼其名,他同样过不去心里的坎儿,所以就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称徐铭的官位:工部尚书。
面对夜风的相邀,秦艽欣然赞同,“贤弟若是不嫌弃,愚兄愿陪你同去。”
两人说着,便同柳润雨告辞,“姨母,甥儿先走了,改天再偕同妹妹如蓝一同前来。”
“好,姨母就在这烟雨酒肆里等着你兄妹二人,秦驸马,风儿他年岁还小,平日里还望你多多照拂。”
“柳夫人放心,我们二人情同亲兄弟,自会互相照顾。”
在柳润雨依依不舍之下,秦艽带着两坛杏花酒,和夜风出了烟雨酒肆,直奔大理寺关押着徐铭的牢房而去。
等到他二人走远,燕儿扶着柳润雨站在烟雨酒肆的门前问道:“姨母,你看到柳含烟和徐铭的儿子,心里究竟是喜是悲?”
柳润雨摇了摇头,不说自己究竟是喜还是悲,燕儿也不知道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她脸色十分不好,也不敢再问些什么,便扶着她走回酒肆里面,轻声劝说道:“姨母看起来有些累了,让燕儿扶你去歇息一下吧。”
“燕儿,你恨不恨你的娘亲?”
不知道柳润雨为什么忽然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燕儿还是老实的摇了摇头,说道:“她生下我却又不要我,我不恨她就不错了,哪里谈得上什么想念。”
进了卧房,坐在床沿上的柳润雨拉住了转身要走的燕儿,
“燕儿,若姨母是你的亲娘还有多好啊”
燕儿转身在床头前蹲下,拉着柳润雨的手说道:“姨母把燕儿自小拉扯大,疼爱犹如掌上明珠心头至宝,在燕儿的眼里,你就跟亲生母亲是一样的,不,姨母比我那从未露过面的亲生母亲还要亲!”
柳润雨忽然红了眼眶,伸手摸了摸燕儿的头顶,缓缓说道:“乖燕儿,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但愿你都记得今日这句话,好了,你先出去吧,姨母想睡一会儿。”
燕儿服侍柳润雨躺下,便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并没有看到她眼角留下的浑浊泪水。
出了烟雨酒肆,秦艽和夜风就直奔了大理寺,等他俩赶到大理寺的时候,正看到大理寺卿陆湛领着大理寺中的大小官员在赏花喝茶。
看到秦艽回来,陆湛自动忽略了他身边的夜风,走到他的身边举起手中的茶壶道:“听人说杏花酒酒不醉人人自醉,你要不要喝杯茶醒醒酒?”
秦艽微微皱了皱眉头,伸手推开陆湛递到自己面前的小茶壶,问道:“被太师韦韧下狱的工部尚书徐铭被关在哪个牢房?”
看着被推开的茶壶,陆湛愣了下后笑道:“哦,你问的是那个因小妾争风吃醋被关进来的倒霉蛋啊?”
秦艽皱眉道:“哪就那么多废话,他到底在哪儿?”
陆湛看了看秦艽后面没有什么表情的夜风,伸手指了指大殿的后面,“喏,我这大理寺一百二十多间牢房,他就住在最豪华的那几间里面,我这就带你去。”
秦艽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夜风和徐铭的关系,便伸手拦住了陆湛,“不用了,我们俩过去就好,你且忙你的。”
看着秦艽带夜风走向监牢的方向,陆湛对着手下挥手示意都散了,然后特别没有好气的说道:“都别闲着了,去给我查二皇子和三皇子往日里都有过什么过节,哪怕是他们争抢过一只蚂蚁这样的事情都不能放过!”
那看守牢房的说衙役都是有眼力见的,知道能进这大理寺探监的都不是一般人,因此秦艽和夜风并没有收到什么阻拦便顺利的见到了徐铭。
果真如柳润雨所说,那徐铭的肚子里跟塞了个大冬瓜似的,让人看了就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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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真相(二)()
景元帝的朝堂可谓是两大派对立,泾渭分明,太师韦韧和丞相杜仲身为两派的精神领袖,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的事谁都没少干。
只要这两派闹的不是太过分,没有影响到国计民生,景元帝端坐在朝堂之上都会睁只眼闭只眼,有时候这么大个皇上无聊起来,还会跟斗蛐蛐儿似的,拿根草戳戳这只再捅捅那只,就等着看他们掐起来,自己也好看个乐子。
工部是丞相杜仲那个阵营里面的,按说这工部尚书都被韦韧给折腾进了大理寺的牢狱里面,向来护短的杜仲定不会与韦韧善罢甘休才对,至少也得将韦韧手底下一个尚书给折腾进牢里才算完,但事情坏就坏在和内宅后院有关,且徐铭又动手打了女人,只把杜仲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就是找不到个出手的理由,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徐铭下狱。
事情发生在五个月之前,那天,徐铭的一个妾氏和韦韧的一个妾氏都去了梨香苑听戏,听到兴头上,且见那武生扮相的戏子长得风流俊俏,她们两个纷纷往台子上撂赏,你丢五两我就丢上十两,都憋着劲儿的想要压对方一头。
偏生也赶巧了,她们二人带出来的丫头也都是不省心的,看到主子和别人因为个戏子杠上了,不但没有劝阻,反而还在一旁努力的煽风点火,生怕自家主子被压下一头。
这相互较劲儿的过程中,两个丫头就开始拌嘴,含沙射影的讥讽对方,最后两个主子为小丫头出头,也动起了嘴皮子,最最后的结果自然就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她们二人形象全无的厮打成了一团。
说来也巧,就在梨香苑的老板着急上火的时候,徐铭正好从门口经过,那眼尖的老板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天上掉下来的大救星,冲出门外去就将徐铭拉了进来,三言两语将事情的起因叙说一遍,就躲到一边静观事情的发展去了。
那天恰逢一个故人的生辰,徐铭的心情本就不好,现在又看到自己的小妾和别人因为一个戏子气了冲突,大怒之下就将那小妾甩了一个耳光,并用力踹了一脚,好巧不巧的,也不知道谁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