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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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哪里跑-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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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儿放心,苍天目光如炬,一时不察放过恶人不过万有其一的几率。”

    杓兰将目光慢慢的移到秦艽脸上,将他那张脸仔细的打量了好半天,抬手摸了上去,有些哀戚的说道:“阡陌,本来我打算着你一闭眼我就拿琬素剑抹脖子去陪你的,但是,我可能要食言了。”

    杓昀抬起一只手将杓兰的手紧紧握住,贴在了胸口的位置,另一只手则是抚上了她的脸庞,笑道:“兰儿,其实你能食言,是我听到的最开心的事情,这样就算是我去了,也能默默的看着你找到个比我还好的相伴之人,风风光光的出嫁,高高兴兴的生子,平平安安的终老”

    杓兰忽然抽出手来在他胸口上猛拍了一把,带着些哭腔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那种人吗?!”

    杓兰这一下力道挺大的,秦艽忍不住伸手捂在胸口上咳嗽了两声,然后对着杓兰苦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是怕我死在替大皇子报仇雪恨之前,若是跟了我去,你看不到杀人凶手的报应下场心有不甘,若是不随我去,你又怕我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孤单,所以才说要食言的话。其实你不是要食言,不过是要晚上几天再去寻我罢了。兰儿你知道吗,其实我每时每刻都盼着你能做个食言的人。”

    杓兰的眼眶不知不觉间已经红了,大颗大颗的泪珠犹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从脸上滚落,一双泪眼眨也不眨的直望着秦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着这样的杓兰,秦艽只能再苦笑一声,将人一把搂进怀里紧紧抱住,仿佛抱着天下最珍贵的宝贝一样,并在她耳边不停的说道:“兰儿,对不起,对不起,终究是我带累了你”

    小丫头柠芗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转过身去,伸手捂着嘴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

    杓兰将秦艽推开一点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阡陌,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我说过,遇上你是我的缘,是我的命,现在我再加一句,遇上你是上天对我的厚爱。”

    秦艽和杓兰额头相抵,笑着说道:“兰儿,有生之年遇见你,其实该说这是老天对我的厚爱。”

    杓兰双手捧住秦艽的脸认真说道:“放心,无论将来如何,我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而行。”

    “呵”秦艽笑了几声,伸手轻捏着杓兰的鼻子说道:“我怎么感觉,师傅那个老疯子要倒霉了呢?”

    杓兰拉下他的手摇晃了几下,说道:“走,我们看二皇兄去。”

    大彧朝在教养皇子这一方面,和历代不同。大彧朝的皇子们自小就和他们的母妃生活在一起,无论母妃出身高低,一视同仁。且大彧朝的皇子就算是封太子封王也不会出宫建府,仍旧继续和他们的母妃生活在一起,除非老皇上驾崩你身为太子要继位,这才有机会搬出母妃的宫殿住到皇上的清宴殿去。也只有新皇登记的时候,他的兄弟们才会被放出宫去建府开户。

    这规矩是太祖定下来的。因为太祖在年轻的时候忙着南征北战东讨西杀,十来年的时间里都奔波在外,最后天下大定的时候,迎接他的是子欲养而亲不在的人伦惨剧。为了弥补心中残缺的亲情,他便定下了规矩,那就是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必须养在生母膝下。

    当然了,皇家高高在上,这样的做法也不全然是为了人伦亲情,最重要的还是将皇子们放在眼皮子底下便于控制,这也是太祖吸取了前朝皇子们争权夺利导致朝堂不稳的民不聊生的教训。

    大彧朝三代下来这么多皇子,只有杓兰是个例外,因为她自幼失母,虽然养在了淑妃身前,但是毕竟不是生母,后来杓兰长大,一直向往江南风景,景元帝便在宫中专门建造了闲庭小筑给她住。

    荣嫔住的是绮香阁,杓沣就住在绮香阁的偏殿里。

    杓兰和秦艽赶到的时候,正看到冯太医和几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围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杓沣躺在里面的床上,脸色隐隐有些发青,荣嫔正在一旁愁眉苦脸的拿帕子擦脸。

    杓兰上前劝慰了荣嫔几句,谁知被荣嫔一把抓住了袖子,“兰儿,太医说沣儿中毒了,有人要害他呢!”

    杓兰赶紧在荣嫔手背上拍了几下,“不要着急,慢慢说,二皇兄怎么会中毒呢?”

    荣嫔忽然激动了起来,“一定是老三,韦贱人养出来的黑心种子,定是他趁着和沣儿动手时下的毒!”

    杓兰吃了一惊,刚忙伸手捂住荣嫔的嘴,摇头道:“无凭无据,荣母妃可不要乱说!”

    就在这个时候,杓沣忽然睁开了眼睛,皱着眉头趴在床边狂吐了起来,一口一口的,吐出来的算是血,且那血里带着不祥的暗色。

    荣嫔大惊失色,赶忙扶住杓沣喊了两声沣儿,随即又转过头去喊冯太医,“沣儿又吐了,冯太医你快想想办法呀!”

    冯太医满脸为难的说道:“荣嫔娘娘,皇子殿下中的是十鱼醉,按说这毒不难解,但殿下他深受重伤,臣实在是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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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回光返照() 
一听说冯太医对杓沣束手无策,荣嫔就像是一只被人掐住咽喉待宰的鸡,干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杓兰赶忙伸手给她揉胸口。

    秦艽则搭着他的肩膀道:“冯太医,据说兰儿也曾中过这中毒,当日你是如何给她解的,现在用同样的方法不能给二皇子解吗?”

    “若单纯的只中这十鱼醉,用野生红鲤鱼胆就能轻易解除毒性。但是驸马,现在殿下身负严重内伤,十鱼醉之毒已经深入他的脏腑之中,这鲤鱼胆此时不再是解药,而是要命的毒药啊。”

    “内伤?”秦艽沉吟一声,心道难不成昨日,这谨王殿下真的下了黑手?

    虽然秦艽没有见过杓勍里面,但是平日里他也曾不止一次的听过景元帝或是杓昀提起,依着他的了解,这并不像是那个莽夫亲王能做出来的事情,但是昨天又没有别的人掺和其中,这可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艽正在沉思的时候,就听得那边缓过气来的荣嫔一声怒吼,“韦依莲你个贱人,想要我儿的命,老娘先要了你的命!”

    接着响起的就是杓兰急切的劝解声:“荣母妃且末冲动,现在治好皇兄才是最重要的。”

    荣嫔没有理会杓兰的劝阻,反而猛抬衣袖将她甩开,然后就怒气冲天的向外走,“来人,去顺义宫!”

    杓兰没想到荣嫔的火气会这么大,一个不留神就顺着她挥开衣袖的方向倒了下去,就在她要起来阻拦荣嫔的时候,却又被从床上滚落在地的杓沣给撞到了。

    杓沣看到荣嫔居然要去找韦依莲拼命,心中急的厉害,想要起身阻止,奈何身子撑不住,一下子就从床上滚落了下来。

    杓沣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恶心之意,艰难的对杓兰说道:“快拦拦住母妃”

    杓兰伸手揽住杓沣,只能对秦艽喊道:“阡陌,快把荣母妃拦下来!”

    这时候荣嫔已经疾步走到了庭院之中,秦艽快步追了过去,伸出双臂拦在了她的前头,“无凭无据,荣嫔娘娘你可不要冲动!”

    谁知荣嫔从头上拔下一根三寸长簪横在颈间,眯着一双狭长的凤目说道:“谁敢拦我?”

    秦艽权衡了一下,正想快速出手夺下荣嫔手中的簪子,却见荣嫔手上一个用力,硬是刺破了颈间的皮肉,流下一道艳红的痕迹。

    秦艽无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荣嫔离去,然后回到偏殿去和杓兰商量对策。

    回到偏殿,秦艽就看到杓沣已经昏迷在了杓兰的怀中,冯太医正急的在一旁直搓手,而其他太医们则是远远的躲在一旁,脸上挂满了担忧之色。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在为谁担忧罢了,可能是为了杓沣,但更多的,或许是为他们自己?

    虽然已经昏迷了过去,但是杓沣还在不停的呕血,脸色也已经变成了可怕的灰白。

    看到杓兰急的直哭,秦艽一把揪住冯太医的衣领道:“冯太医,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冯太医点点头,沉痛的说道:“内伤加上十鱼醉,无药可治。”

    秦艽的手蓦然一松,此时的他根本不敢去看杓兰的脸色。

    听到冯太医的话之后,杓兰脸上血色尽褪,脸色变得比杓沣的还难看,就见她紧紧抱着杓沣,一声叠一声的喊着皇兄。

    “皇兄,你说过我是你最疼爱的小妹妹,是你手心最软的一块肉,以后你要看着我风光出嫁,还要小外甥们喊你舅舅,皇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杓沣平日里沉默寡言,但不知为何,就是和整日里活蹦乱跳的杓兰有缘法,两人不见则已,一见就叽叽咕咕的有说不完的话。

    当日杓兰追着秦艽出宫,杓沣还偷偷的送过她,并对她说道:“兰儿,既然你要追去问个明白,皇兄也不拦着你,不过,要是你问明白了,他并不是什么可托付之人,那就赶紧回来,让皇兄去收拾他,等日后皇兄给你长眼,咱挑个更好的。”

    等到杓兰和秦艽心意相属的时候,杓沣还专门送了杓兰一对鸳鸯荷包,让她和秦艽一人一个,并说道:“皇室里的人找个真心相待的人不容易,兰儿你比皇兄命好。”

    杓沣曾喜欢上了荣嫔身边的一个丫头,那丫头长但也不是很出众,就是素日里爱说笑,性子又好,荣嫔也很是偏爱她。后来荣嫔知道了杓沣的心思,倒也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将他们两个都叫到了跟前,给了他们两条路选。

    第一条路,是成全他们,但这事她说了不算,要经过景元帝那一关。

    第二条路,是拆散他们,这种情况她就能做主,还能给那丫头指个好人家嫁了,不用在宫里面苦熬到放出宫没人要的年纪。

    还不等杓沣表态,那小丫头就选择了第二条路。

    出嫁的前一天晚上,那小丫头对杓沣说道:“殿下,我根本就是在利用你,只有这样,荣嫔娘娘才会早早的将我放出去,不过我没想到,娘娘她居然如此好心,还给我找了这么段好姻缘,殿下,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呢。”

    过度伤心的杓沣那晚喝得酩酊大醉,根本就不知道那小丫头哭了一晚上,上花轿的时候眼睛肿的都睁不开了。

    那一晚难过的还有荣嫔,她任由那小丫头伏在自己的腿上哭,最后只能无奈叹息:“好孩子,但愿来世你们都能投胎到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再续前缘。”

    杓兰抱着杓沣不停的哭,哭的秦艽的一颗心生疼生疼的,却又帮不上什么忙,最后心中憋闷的他一拳砸在身旁的柱子上。

    冯太医的眼皮子不停的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看到白白胖胖的宝贝孙子。

    杓兰的嗓子已经哭哑了,声音听起来沙沙的,“皇兄,你睁开眼,再看看兰儿好不好”

    没想到,在杓兰不停的呼喊之下,杓沣居然真的睁开了眼睛,而且精神也好了很多。

    杓兰惊喜莫名,赶紧让冯太医来看。

    冯太医一看之下,心中拔凉拔凉的,“公主有什么话还是赶紧和殿下说吧,殿下这情况,怕是回光反照,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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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荣嫔的伤心往事() 
杓兰一听冯太医说杓沣是回光返照,当时就慌了。

    杓沣从她怀中坐直身子,拍着她的手安慰道:“兰儿不要这样,人总归是有这么一天的。”

    杓兰眨眨眼睛,成串的泪珠从眼中滚落下来,“皇兄,你才比兰儿大几日,这一天对你来说来的也太早了些。”

    杓沣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笑道:“不哭,常言道早死早托生,都是一样的。”

    秦艽对这位向来低调寡言的二皇子了解不多,不过因为他这几句关于生死的讨论,莫名生出了几分好感来。

    杓兰吸了吸鼻子,对杓沣说道:“皇兄,想必你有好多话要和荣母妃讲,我这就去找她回来。”

    杓沣拦住她开口吩咐道:“我和公主有话要说,你们都退下吧。”

    几个太医互相望了望,躬身施了一礼之后都出去了,秦艽抬脚跟在了他们后面,却听到杓沣让他留下。

    秦艽走到杓沣面前蹲下身子问道:“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杓沣抓着杓兰的手递到秦艽手中,轻声道:“兰儿妹妹以后就拜托你了。”

    “殿下,我”

    “我知道你寿数不长,不过那又怎样,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此生足以。”

    杓兰知道杓沣这是想起了映雪,那个在荣嫔面前选择了第二条路,将杓沣伤到体无完肤的女子。

    “皇兄,我一直都觉得,映雪是有苦衷的。”

    杓沣笑了笑,没有接杓兰这个话头,“兰儿,以后我不在,母妃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杓兰摇头道:“为什么要我照顾,为什么照顾她的不能是你?”

    “我也想照顾母妃到终老,可惜老天不给我这个机会了。兰儿,你一定要帮我拦着母妃,不管是谁害我,都不许她找人报仇,一切自有父皇做主。”

    杓兰咬着嘴唇,半天都没有应下杓沣这个请求,因为这么多年下来,她十分了解荣嫔的为人,心里明白自己是拦不住她的。再说了,一个将儿子视为一切的母亲执意要为儿子报仇的话,怕是什么人都拦不住,毕竟一个人失去到什么都没有的程度时,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荣嫔也是建宁城人氏,当年她二八芳龄之时,机缘巧合之间与韦依莲四叔家的独生兄长有了情。但荣嫔周莫清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师爷,韦家百年世家,所结姻亲向来讲究门当户对,自然看不上这种小门小户的女子。

    可能是情到深处无法自拔,那位韦公子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和家里大吵大闹,誓言此生非周莫清不娶,否则的话宁愿出家为僧,一下子将韦家炸开了锅。

    事情传到已经入宫的韦依莲耳中,正逢景元帝选秀填充后宫,于是一道旨意传到了周家,要周莫清选秀进宫。

    接到这样的圣旨,那韦公子一下就心如死灰,也不再喊什么要出家的话了,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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