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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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哪里跑-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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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竟然是季闲云反过来对着秦艽求饶:“好小子,真是怕了你了。只要你把嘴张开,这故事伯伯我不听了,还会带你去吃好吃的。”

    秦艽抬起头,眼神里面写满了拒绝。

    季闲云嗨了一声,伸手在灰白的头发上搔了搔,眯着眼睛说道““好,现在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松口的话,那就要跟着我走。我去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想单独走掉的话,我就会打断你的腿。”

    秦艽眨着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谁知季闲云开口就喊了一个三,“哈,以后你就是我季闲云的人了,要记着我说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我说打狗你就不能撵鸡知不知道?”

    ……的,、、,,、、

第二十九章 季闲云 二() 
秦艽这一口咬下去,季闲云的身边就多了个小拖油瓶。

    只不过,在他们刚开始相处的时候,季闲云根本就不理会他还是个小孩子,居然带着他去赌坊赌钱,还带着他去妓院找姑娘。

    因此秦艽总是想着逃跑,可季闲云是什么人,那怪脾气一上来,他能把小秦艽点了穴道挂在窗户外面,然后自己在屋内搂着唱曲儿的花娘笑闹一个晚上。

    这一老一小就这么闹腾着,秦艽性子内敛,又是个倔脾气,因此一年下来,他可没少吃苦头。

    不过,在季闲云连番的折腾之下,他瘦弱的小身板倒是一天比一天壮实,倒也说得上是因祸得福。

    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夏夜里,就在他们两个因为最后一只野鸡腿差点儿打起来的时候,破庙里面进来了一个身着黑衣带着兜帽的高大男子。

    季闲云一看那男子就变了脸色,忙将手中高举的鸡腿丢给秦艽,省得被来人嘲笑。

    男子声音温润含笑,一听就知道是个好脾气的,“晚了,我什么都看到了。”

    季闲云拍拍手,不高兴的问道:“放着宫里好好的日子不过,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要不是你笨到不透气,我才不用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

    “喂,你会不会说话啊?”

    面对鼻孔快要朝天的季闲云,那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伸手指着秦艽问道:“你可知他是谁?”

    秦艽没想到他会指向自己,一下子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兽一样,从头到脚都防备了起来。

    那人看到他眼中的惊恐害怕,忍不住心中一紧,赶紧摘了头上的兜帽说道:“阡陌不怕,是我。”

    季闲云听到他称这小子为阡陌,皱着眉头开始回想,怎么这个名字好生熟悉,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而秦艽,在看清那人的容貌之后,忍不住一下子就扑了过去。

    来得不是别人,居然是刚登基为皇的慕渌修,大彧朝的第三代皇帝。

    “啊,我想起来啦,他是罗勒家的那个毛小子!”

    秦艽同慕渌修怀中探出头,很是纳闷的看向季闲云,“你认识我爹?”

    “何止认识,他这条命还是你爹救的呢。”

    季闲云一下子扑到了秦艽的面前,握住他的两只胳膊问道:“好孩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是罗勒的儿子?怪不得,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万分熟悉,你这双眼睛,简直就跟罗勒一模一样。”

    当日罗家遭难的时候,季闲云远在数百里之外,等到急火火的赶到皇城之时,却听到罗勒在狱中畏罪自杀,罗家罪名坐实,九族都要被诛灭的消息。

    不死心的赶去刑场,却大老远的看到监斩官抛下最后一根令牌,刽子手手中的大刀落下之后,和罗家有关系的最后一批人也奔赴了阴曹。

    季闲云觉得自己的双腿生了根,怎么也挪动不了一步,只听到耳边围观百姓的叹息,“可怜哦,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自那日之后,季闲云远远地离开了暄阳城,在江湖上的行事作风也更加的肆意张扬,人们除了称他为鬼才之外,渐渐的,有不少人开始称他为“季疯子”。

    后来在双桥镇遇到秦艽,可谁知竟是老天垂怜,他居然是恩人之子。

    慕渌修摸摸秦艽的头,对他嘱咐道:“阡陌,以后你就跟着他学本事,等你学好本事,也长大了,就去京城找我,知道吗?”

    谁知秦艽看着季闲云摇头,“他只会赌钱逛窑子,我才不要跟着他。”

    在慕渌修的哈哈大笑声中,季闲云的一张脸拉的比马还长。

    最后好说歹说,秦艽同意跟在季闲云的身边学上一年,但要是学到的东西他不满意,还是要走的。

    “放心吧臭小子,就怕到时候我赶你走你也不肯呢。”

    果然如季闲云所说,一年之后,秦艽被赶着也不走了。

    五六年的时间一晃而过,这段时间里,季闲云带着秦艽到处走,就是没有去过暄阳那个伤心地,后来慕渌修传来消息,说是有很的事情必须要秦艽知道,他们师徒二人才重新踏进了暄阳城的大门。

    午夜时分,在护国将军府破败的后厢房里面,秦艽居然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他面容安详的躺在那里,就像是沉沉睡去了一般。

    就是在那天,秦艽知道了这世上有种叫做残雪茧的蛊虫,被他啃噬心脏而死之人,死时犹如坠入阿鼻地狱,苦不堪言,死后尸身不腐,永远都像是睡着了般。

    也同样是在那天,秦艽知道了父亲是被人加害的,只要能找到残雪茧,就能找到加害父亲的凶手。

    秦艽没想到,拜残雪茧所赐,他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再见到父亲的遗容,心中悲喜交加,最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一场。

    自从暄阳一行之后,秦艽的身边又多了个伴儿,他就是小了秦艽一岁,被皇上丢出宫来历练的四皇子杓昀。

    季闲云一看到杓昀就不行,也不管人家不愿意,就硬是以师傅的身份自居了起来,反而是年纪小的秦艽满脸持重,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是规规矩矩的一声殿下。

    对于杓昀来说,秦艽每次喊他殿下的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父皇嘴里的成何体统,因此在他的心里,秦艽就跟金殿上那些捧着护板上朝的老头子们差不多人看着都累。

    直到后来,秦艽奉命参加科举考试,琼林宴上看到杓兰的倩影之后,他整个人居然失了神,杓昀这才感觉到他的年纪真的和自已差不多。也就从那时候开始,他在秦艽的面前渐渐暴露本性,一点点将自己皇子的身份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秦艽和杓昀跟在季闲云的身边,学到了不少东西,也都练就了一身不错的本领,最后还能独当一面,在暗地里帮着景元帝铲除了不少朝堂上的蛀虫。

    没想到这次建宁之行,居然让他们又遇到了残雪茧,而此时距离罗勒被害,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二年。

    。。。。。。!,!!

第三十章 旨 意() 
听说杓兰要去找季闲云,杓昀就是一声长叹,“你的寿数不全是那老疯子铁口直断出来的,她就算找去又有什么用,不过徒劳伤心罢了。”

    秦艽低头摩挲着腰间的平安结,低声说道:“让她去死了这条心也好。”

    “你说的倒是轻巧,抛开别的不论,单拿那老疯子居无定所来说,你可让兰儿哪里去找他?”

    面对杓昀的质问,秦艽低头不语,虽然他跟着季闲云一通过活了那么多年,但是从来都没有一个固定的居处。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住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破败的寺庙,排在第二的就是专门存放死人的义庄,再往下排的话,也就数得上赌坊和妓院了。

    “算了,兰儿的脾气我知道,你拦得住才怪。”杓昀伸手揉了揉脸颊,“我跟你一同回去吧,看能不能说动这死心眼儿的丫头。你说你也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砍双手的地步。”

    “是我太心急了。”秦艽只想快刀斩乱麻,好让杓兰对自己死心,没想到他太低估了杓兰对自己的感情,差点儿收不了场。

    由于秦艽和杓兰都带了伤,所以他们那晚悄声回到严家之后,就以杓兰犯病急需诊治的借口离开了。现在,住在城中一间客栈之中。

    反正秦艽顶着富家少爷的名头,墨言甩给客栈老板老大一锭银子,索性将整个客栈二楼都给包了下来,也好方便杓昀平日里的往来。

    等他俩赶回客栈的时候,东方的天色已经开始发白,街上的卖早点的小摊子前已经有人影开始晃动了。

    绕到客栈的后墙翻窗而入,差点儿撞倒倚窗而立的杓兰。

    秦艽赶紧伸手扶住她,并在杓兰抬头看向他的时候说道:“妹妹小心。”

    杓兰的怔了一下,眨去眼中弥漫起的雾气,拂开他的双手转身看向杓昀,“哥哥,你怎么来了?”

    这哥哥两个字,被她咬的重重的,落在杓昀的耳朵里,他唯有苦笑。

    杓昀将杓兰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想到不过是两三天的功夫,他这珠圆玉润的妹妹居然跟朵被太阳暴晒过的蔫花一般,无精打采的,尤其是双眼下的那片乌青,一看就是几夜没有好睡的样子。

    “兰儿,父皇要是看到你这副样子,可不得心疼死。”

    杓兰挤出个笑脸来,对着秦艽说道:“只要皇兄你的嘴巴够严,父皇他就不会知道。”

    “小丫头怎么说话呢,难不成在你的眼里,哥哥就是哪种大嘴巴的人!”杓昀佯装不高兴的板起了脸,假意训斥了杓兰一句之后,正色说道,“兰儿,你和阡陌的事,就算是皇兄不说,也瞒不过父皇他老人家的。”

    “皇兄何出此言?”

    不等杓昀解释,秦艽就说出了暗卫两个字,杓兰顿时想起了他曾说过的,皇上专门派暗卫暗中保护她的事。

    景元帝亲派的暗卫,只负责暗中保护杓兰的安危,其余万事不管,而且只听命于景元帝,就算是杓昀这个皇子,都没有指挥调动他们的权利。

    “从那晚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你和秦艽闹的这出,怕是已经被暗卫们供在父皇的龙书案上了。”

    杓兰闻言心中着急,忍不住上前拽住了杓昀的胳膊,“皇兄,那可要如何是好?”

    杓昀伸手指指秦艽,笑问道:“兰儿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怕父皇对他不利吗?”

    杓兰不说话,只是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先不去寻找季闲云,毕竟保住秦艽在景元帝面前平安无事才是她最挂心的事情。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里面,景元帝正对着暗卫送进来的消息吹胡子瞪眼,一只大手将书案拍的砰砰直响。

    常福手执拂尘低下脑袋劝道:“皇上息怒。”

    对着常福哼了一声,景元帝背起双手,转起了圈子,“胡闹,真是胡闹!”

    常福不知道景元帝因何生这么大的气,也不敢轻易开口,除了恭请皇上息怒之外,只能将脑袋一低再低。

    在大殿内转了四五圈之后,景元帝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最后在常福面前站定,叹了口气说道:“是朕高估阡陌这孩子了。”

    常福一听这话,更不敢随意开口了,因为他摸不清楚秦艽究竟是办砸了差事,还是惹着了公主,万一他的话没有说到景元帝的心上,火上浇油烧到自己可就不好收场了。

    还好景元帝也没有打算让他说出些什么来,稍停顿了一下之后,就对着他吩咐道:“摆驾昭阳殿。”

    一听说景元帝进了昭阳殿,韦贵妃嗤的一下就将手中的锦帕撕成了两半,“贱人,禁着足都能勾了皇上的魂儿去!”

    大宫女青萝赶紧接过她手中的帕子,然后递给她一杯热茶,之后细声细语的劝说道:“娘娘不必动气,就算那淑妃勾了皇上的魂儿去,也得封不了皇贵妃。”

    韦贵妃一想下月初六就是自己晋升皇贵妃的册封大典,心气立马和顺了下来,“指不定皇上进了昭阳殿,想起淑妃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一怒之下要接着禁她的足呢,呵呵。。。。。。”

    好可惜,还没等到韦贵妃笑个尽兴,昭阳殿那边就传出了景元帝的旨意。

    “朕念淑妃慈母之心,特许昀儿回宫休养。”

    这道旨意很简单,无非就是要将杓昀接回宫来,但是韦贵妃听着就是那么的不顺心不顺耳,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暗卫们手中的信鸽都是专门训练出来的,不出三天的功夫,景元帝的旨意就被带进了建宁城。

    杓昀拿着信鸽带来的小纸条,对着秦艽和杓兰说道:“父皇我们回暄阳。”

    杓兰双手捻着衣角,低着脑袋闷声说道:“都是兰儿沉不住气,搅了皇兄的差事。”

    杓昀伸手摸摸她的头,并不言语。

    秦艽端着个酒杯站在窗前,透过窗缝打量着路上如织的行人,低声说道:“就凭兰儿身体不好这一个借口,我们就不能在建宁城中呆的太久。”

    杓昀将手中的纸条凑到烛火上点燃,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之后才说道:“明日,我会打着兰儿二哥的身份,奉父命来接你们回家。”

    。。。。。。!迷器,,,,!!

第三十一章 如蓝要追夫() 
谁知第二天一大早,严如蓝早早的就来到客栈,敲响了杓兰的房门。

    一听到她的声音,柠芗刚满拿出意见带着兜帽的轻薄斗篷披在了杓兰的身上。

    杓兰将包扎的严严实实的双手收进斗篷里面,然后向上拉了拉领口遮住脖子上那道剑痕,这才示意柠芗开门。

    柠芗不过将把门打开一道缝,如蓝就迫不及待的用力挤了进来,还差点儿把柠芗小丫头给挤倒在地上。

    进了门的如蓝看到杓兰正端坐在桌子后面,便站定脚步对着她上下打量了起来。

    杓兰见她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有不妥的地方,赶紧低头也将自己好生打量了一番,确定并没有什么不对之后,对着仍将一双眼睛不停扫视自己的如蓝笑问道:“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我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谁知如蓝上前和她坐了个面对面,拍着胸口说道:“见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杓兰敛眉低笑道:“都是杓兰不好姐姐担心了。”

    那天晚上闹腾起来的时候,被惊醒的如蓝只看到秦艽抱着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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