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
“你一直对她有信心,从没有放弃过。你从来都没有,”君赐攥紧拳头:“看得起我。”
最浓重的夜色已经褪去,晨曦将要来临。
“黑影,先将她还回去,我还要计划一下。”君赐下令,黑影立刻扛着昏睡过去的木槿出门。
“嗯?”君赐眸光冰寒,身形如电,刷地冲出门去,却见其人根本没什么巫力,疲软地瘫坐在地,不断叩头求饶:“神女饶命,神女饶命,小的不是有意偷听的!”
“你是?”君赐见他有些眼熟,却并没有放松警惕。
“小的是齐达啊,齐芸祭司的胞弟,小的是有机密大事要跟您禀报啊!”齐达先被突然出现的黑影吓了一条,又被君赐咄咄逼人的杀气吓得屁滚尿流,此刻根本抬不起头来,只慌忙道:“是夏文姝,是夏文姝啊。”
夏文姝?
君赐瞥了他一眼:“说。”
“是是,小的之前在天赐石坊看到的那个人,就是夏文姝啊。”
齐达哆哆嗦嗦,还是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那晚小的有幸跟您的马车一同去西府贺寿,看到了雕女的真容,小的可以肯定,就是她女扮男装混入天赐石坊开出了九运玉珠!”
“原来是她,她还真是深不可测啊。”君赐冷笑,看着一脸讨好的齐达,向黑衣离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刚才,可看清出去的是谁了?”
齐达吓得一个哆嗦,赶忙垂头:“小,小的不认识她,不不不,没看见,小的什么也没看见。”
“行了,下去吧,这件事暂时保密,需要你说的时候,我自会找你。”
“是。”齐达颤巍巍地垂头,黑影那木然的表情还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对神女的畏惧越发深刻。
“夏文姝,你可不要怨我。”君赐轻笑:“谁让我君山神女,从来都不屑有朋友呢。”
九妹在芳园的园奴改制计划正做的如火如荼。
有赵愚四人和夏文烨的帮忙,很快就将各种标准制定清楚。
令她惊讶的是,赵愚似乎并没有这个世界根深蒂固的那种奴隶主思维,反倒和她一样,觉得物质奖励会更有效地激发园奴们工作的积极性。
“看来你不但聪明,还很有远见,知道这未来的趋势一定是解放他们。”九妹拍了拍赵愚的肩膀,高大的少年微微侧头,笑道:“知道我是个很有使用价值的人了?”
九妹讪讪收手,他就不能不提“使用”这个词儿,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有一种莫名的暗示。
“赵愚,我看最该改一改奴性的就是你了!”林子羽调笑,被赵愚一根笔杆子丢到那张他最爱重的脸上,顿时叫得花容失色,差点没昏过去。
“哈哈哈!”众人闹作一团,九妹耳边却突然听到一声系统提示音:“恭喜您晋升为八级认证用户。”
升级了?
女孩子满脑袋问号,她什么也没做,突然就八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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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舒哥儿()
九妹懵懵懂懂,下一秒却开始跳脚,她还没有用完兑换点和技能点呢!
她匆忙点开系统面板,发现两个点数都变成了520/520,不过钥灵之前做了一下调整,她没有用掉的兑换点再次被换成了五行元素,而剩下的那些技能点则全部用来对三项技能进行升级。
原本要从黄级升到玄级,需要点击九次,每次消耗二十技能点,但她之前为二老太爷的寿礼雕刻加启灵消耗颇多,只剩下八十多点,这次被系统自动将三项技能全点了一次,剩下那二十点随机点到了查询上。
“这条件真是太苛刻了。”夏九妹心道,不过她知道这也怪不得钥灵。
既然她的系统等级都对应着外界的实力等级,那说明技能等级应该也有这样的限制,恐怕钥灵也不能更改。
“姝儿,我怎么感觉你的引灵诀刚才波动了一下?”夏文烨是祭司境,感官更加敏锐。
女孩子笑眯了眼:“心情好,所以稍有进步。”
夏文烨被逗笑,不再追问。
夏九妹则望着人头攒动的园奴们,他们苦涩的脸上带了一丝希望,突然间悟到了什么。
当日在西府寿宴上也是如此,那丝丝缕缕的异样感觉原来就是经验在增长。
所以,人们念着她的好,她也能增加经验?
“哦,这和钥灵吸收夏子瑜的嫉妒恨意是一样的道理,或者这种感情会加持在我身上?”夏九妹疑惑不解,可惜就算这个时候远离君赐,钥灵也不肯醒来解惑。
“九妹,你在看什么?”赵愚走到她身旁,顺着她的视线望下去:“之前那个小子叫舒哥儿,是园奴的家生子,倒是长得黝黑精壮。”
“嗯,我有打听过,你想做什么?”
赵愚轻笑:“我们的生意需要保密,采摘的工作你就让他负责吧。”
夏九妹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对外还说是一种果子吧,我听他们讲,后山还有一种很涩的野果,刚好可以用来掩人耳目。”
“哎,九妹这么聪明能干,岂有我用武之地啊。”赵愚故作惆怅,逗笑了女孩。
三人组早已习以为常,甚至夏文烨也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赵愚的分寸拿捏很准,不越雷池,而他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
“那我这就去找他说,你们先忙,不用跟着我啦。”夏九妹像一只雏鸟,扑棱着翅膀飞出了巢穴。
赵愚并不担心,他知道,自己的女孩迟早要翱翔天际。
“舒哥儿,我有事要跟你说。”九妹招呼道,舒哥儿受宠若惊,低着头跑过来,女孩子脆生生道:“听说你是后山护林子的,那你见过这种花吗?”夏九妹拿出赵愚画的蛇麻草交给舒哥儿。
“见过,后山背阴的林子里有一片,不过不能吃。”舒哥儿低着头道,又添一句:“主人。”
夏九妹无语,耳朵自动过滤后面那一句:“你怎么净想着吃啊,难道你总去后山找吃的?”
“嗯主人恕罪。”舒哥儿惶恐跪倒,被夏九妹扶住:“哪有那么多罪,你又没偷没抢,饿肚子去找吃的不是很正常吗,放心,只要你们努力干活,我不会再让你们饿肚子的。”
女孩子的豪言壮语字字打在心房,舒哥儿终于大着胆子抬头,偷偷看她一眼又赶忙低头,一双手绞着自己打了好多补丁的抹布粗裤,只觉得无地自容。
她是多么靓丽啊,就像山边的朝霞,明艳夺目,遥不可及。
“是。”舒哥儿讷讷地点头,犹豫了一瞬又添一句:“我,我一定办好主人交代的事。”
夏九妹扬起笑脸:“这可是你说的,我有件事要交给你。”
舒哥儿抬头,认真听夏九妹说如何采摘这些花,还要摘些果子做掩护,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很是有神。
“明白了?”夏九妹不放心地问了一遍。
这些园奴都被压榨的麻木了,很少有头脑灵活的,她担心舒哥儿不明白掩护的意义。
“明白,主人不希望别人知道卖的是花,舒哥儿一定不让别人知道。”他说话时眼睛黑亮亮的。
九妹扬眉,又点了点头:“是这样。”
这舒哥儿的确比寻常人聪明几分,难怪刚才最先领会到她话里的意思,举手提问,吸引了自己的注意。
既然这样,她倒是可以顺便将那件事布置下去。
“还有件事,舒哥儿,你能帮去打听这君山附近,有没有关于鼎的消息,传说,都可以。”
舒哥儿黑亮的眼眨了眨,点头:“是,主人。”
夏九妹嘱咐:“也是一样,最好别被人察觉,不过察觉了也没事,你不要压力太大,嗯,明白吗?”
“明白,主人。”舒哥儿的眼,随着每一声主人而变亮。
他这是成为得到主人信任的奴隶了吗?
女孩子如今早已免疫这个称呼,只是道:“去吧,辛苦了,我会嘱咐他们,允许你随时进园子里的。”
九妹交代,见天色渐晚就直接回了园子。
舒哥儿也是欣喜若狂,回到自己简陋的木板床上时,都还合不拢嘴。
清风苑,木槿醒来时天已大亮,但她的眼睛依然十分干涩仿佛被人抽吸过精气一样,没有半分湿润。
她虽然修有巫决却是个半吊子,祭司境纯粹是十数年苦修得来,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症状意味着什么,只当是重伤留下的后遗症,没往心里去。
养了几日,木槿伤好一些就开始念叨着夏文姝,时常打听小姐什么时候回来,但得到的回应都是不知道。
夏家也恢复了往日的风平浪静,夏子瑜被放了出来,竟是安分守己。
直到,神女来访。
君赐到了清风苑“才知道”夏九妹不在府中,而出于礼节,夏子瑜这个妹妹便理所当然地过来作陪。
木槿听到消息十分紧张。
她一早就知道夏子瑜不是什么好鸟,现在夏子瑜有机会和神女独处,实在令她放心不下。
“我去送茶,你们退下吧。”木槿撑着身体,接过送茶丫鬟的茶盘。
她是清风苑的大丫鬟,现在夏文姝和另外三个大丫鬟都不在,所以有这个权利替夏文姝待客。
木槿端着茶盘走到正房廊下,敏锐地发现门外一个人都没有。
难道里面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悄步靠近门板,听到里面夏子瑜压低声音道:“不会错的,神女,我确定,她一定不是夏文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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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布局()
木槿的手都在抖,她不知道夏子瑜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但她知道,要保护夏文姝。
“你有什么证据吗?”君赐轻飘飘地问道。
“子瑜派人查过了,当年那个奶娘”
“什么人!”君赐突然冷喝,她身后的白婷立刻冲向门外,木槿惊惧,下意识地避开白婷抓来的手,继而装成摔到在地的模样:“奴婢该死,奴婢是来送茶水的。”
白婷看着自己抓空的手,眉头微蹙,厌恶地挥了挥袖子:“还不退下!”
当白婷回到屋里时,却对上君赐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个丫头和你们一样,是祭司境。”
“什么?”白婷与夏子瑜都是一怔,但神女境界比她们高,自然看得更准。
“夏文姝竟然有一个祭司境的丫鬟。”白婷祭司咬着唇,莫名觉得羞耻。
难怪那个夏文姝在西府寿宴上坐在她身前却没有半分惶恐,并不是因为她自认是未来的巫女故而高傲,而是因为夏文姝根本就习惯了祭司境奴婢的服侍,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夏子瑜心里也瞬间滑过诸般念想,父亲,一定是父亲的人。
父亲竟然派了个祭司境的奴婢给夏文姝,那他为什么还要捧着她,为什么还要给她希望?
夏子瑜好恨,但她更怕,因为木槿偷听到了,就意味着父亲知道了她的谋算。
这一次,她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父亲给过她最后通牒,但是她违背了,如今,只怕扳不倒夏文姝,她就要步夏文静的后尘了。
“神女!神女您看到了吗,木槿就是证据!”夏子瑜跪倒在地,急忙解释道:“先前木秀就是发现了木槿私下去见陈姨娘,才被夏文姝找借口发买的,您要是能找回木秀,她一定能给我作证的。”
“哦?”君赐一副疑心未消的模样,心里却是欢喜。
夏子瑜这把枪,她使得十分顺手。
“若不是殿下刚才说见过夏文姝身上的胎记,子瑜也不敢说出真相,难道胎记还能作假?这木槿一定是林氏担心事情会被发现,所以从林家找来保护夏文姝的。”夏子瑜推测的头头是道。
君赐目光逐渐严肃。
“因为夏家开出了血胆金鸡,巫王已经想起了采选夏家巫女的事,相信消息在朝祭前后就能传递下来,若夏文姝身份有疑,夏家就是欺骗巫神,其罪难赦!”
“采选巫女?”夏子瑜差点尖叫出声。
如果因为夏文姝的身份是假而触怒巫王,令夏家失去采选巫女的资格,那夏文姝必定没有活路。
可是,她也一样失去了飞上枝头的机会啊。
“神女殿下,我父亲是被欺骗的,他是被林氏欺骗,何况历代采选都是允许夏家所有女儿参加的,求您看在子瑜大义灭亲的份儿上,再给夏家一个机会吧。”夏子瑜哀戚叩头。
君赐面纱下的唇角冷冷地瞥着:“好了,先查清这件事再说吧。”
“是,子瑜这就去,不过还请神女殿下行个方便,为子瑜撑撑场。”夏子瑜借机拉大旗,她实在担心夏永清现在就对她动手。
君赐扬了扬下颚,听到一切的白婷祭司立刻上前,给夏子瑜这种小角色撑场面,根本不需要殿下出马。
夏子瑜抿了抿嘴,还是跟着白婷祭司出门,在夏家园子里逛了一圈。
“殿下,夏子瑜说会去找木秀回来作证,请您先稳住木槿,不要让她走漏风声。”
“好。”君赐登上马车,一面派人找来了木槿。
“木槿,看来夏子瑜是要诬陷九妹血统不纯,我得去告诉她,你要与我同行吗?”君赐掀开车帘,对车窗外的木槿道。
木槿一怔,虽然君赐和夏文姝是好朋友,但她还有些分寸:“殿殿下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君赐眉头一蹙,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看来你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夏子瑜说文姝的身上有胎记,她是夏穗,还说真正的夏文姝已经死了,她有证据。”
“不可能,小姐身上根本没有胎记,我们都看过的!”木槿激动地攥紧拳头。
“我们?”君赐挑眉。
“是是我们这些大丫头,我们都服侍小姐多年,不会看错的。”木槿急中生智道。
君赐点了点头:“那就好,虽然我相信文姝,但夏子瑜也必不敢空口乱说,只怕她还会想法子污蔑九妹,我还是先去告诉她一声吧。”她一挥手,马车便开始前行。
木槿有些焦急,就听君赐轻声:“算了,把她也带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