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等两妹子又哭又吐得差不多的时候,陈光也进入了浅层入定的状态。
两个女孩子虽然怕得要命,但见他老僧入定着盘膝打坐的模样,不知道修炼武功的人有什么讲究,也不敢轻易打搅他。
电视里不都演了吗,武林高手打坐的时候碰不得,动不动就走火入魔给你且还必须阴阳调和才能镇压得下来。
江雅歌扭头露,暗想,不能碰,绝对不能碰他。
否则这简直太可怕了。
一定会出人命的!
至于是多一条还是少一条人命,这个说不太准,如果他的排量大一点,可能会多两条?
但我肯定会晕,席露也会晕,等会别人过来的时候,现这家伙在********那可真是画美不法想象。
不知不觉,江雅歌拉着席露越躲越远,至少和陈光保持了五六米的距离。
“雅歌姐,我们这是……”
席露颤颤巍巍的说着,离陈光远了,她有点怕。
江雅歌拍拍她的肩,“不用担心,武林高手都他这样,杀得累了,得赶紧打坐念经,免得心里起心魔。”
席露恍然,“这样啊!他好辛苦的呢。”
江雅歌翻着白眼,“嗨,辛苦什么,他就是假念经,算了我们不要打搅他,还真有点冷呢。”
席露点头。
离了陈光身边,他自己也没再用内劲挡雨,两人一路淋到现在,浑身上下还真凉飕飕的。
阿嚏!阿嚏!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的打起喷嚏来。
没过得一会儿,天上的雨倒是突然就停了,月光洒落下来照得波光粼粼,如果不是泥泞的地面,根本没人想象得到这片山林今晚下了瓢泼大雨。
不过江雅歌和席露并没有机会取暖,雨是停了,风却莫名的又大了起来。
诡异的怪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汇聚往陈光的方向。
江雅歌两人能怪像,是因为她们现两人身边的树叶都同时往陈光的方向飘。
这些树叶被风裹着,朝他不断飘去,聚集在他身边,在他的脑袋上空盘旋而上,几乎形成一道往天上刮去的龙卷。
“这是什么鬼?”
江雅歌。
席露给吹得牙齿直打战,她今晚本就受了极大的惊吓,又是一路强撑到这儿,现在又受了风寒,又满地血腥,也是她意志力还算顽强,换个人早撑不住了。
江雅歌勉强将她扶着一起背靠大树坐在地上,也管不得身下的泥糊糊的地面了。
陈光也没想到自己吃点土能搞出这么大动静,虽是浅层入定,但也只防杀气和杀意,至于刮风下雨什么的,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他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疯狂的吸纳元素之力,导致自己整个人的身边都形成了龙卷风。
如此这般,整整持续了大半个小时,他才终于神清气爽的站起身来。
内劲恢复大半,大地酱爆者异能却简直大补,比当初吞了欧阳天行的能力还补。
反正陈光也没想过要给别人留口汤喝,自己能吸土元素异能,难得架起势来,那就索性吸他个一干二净,一直吸到土元素浓度再不足以支撑他的吸收,几乎感知不到存在为止。
这时候他还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把这附近上千里地的土元素力量都给吸干了!
元素之力不同于空气,说是无形,但也有形,可又比空气的质量更轻许多。
陈光吞吸元素之力的范围极大,这些土元素之力从四面八方疯狂的扑来,度极快,越音许多倍,但带起来的风却没那么凶猛,倒有点像是电解离子在溶液中过电流通一样。
他伸了个懒腰,大喊一声,“爽!”
然后他开始四下寻找起江雅歌和席露来,喊着,“等不到人了,咱们回去了呗。”
三分钟后。
“卧槽!咖喱给给!”
他跑旁边一颗大树下,刨开盖在上面几乎堆成了个坟丘的厚厚一层树叶,个嘴唇乌青,死死抱在一起躲在树后相互取暖,却惨遭失败,给冷晕过去的两只妹子,陈光心痛得不能呼吸。
遭罪啊!
第九百八十九章 下辈子做个好人()
好一番折腾,又是给这两人渡气,又是用内劲帮二人消除体内冻伤,又是赶紧用土系能力在三人身边筑起个挡风的窑洞,然后陈光又将包罗万象,可以随意转化属性的真武神功内劲使成火焰刀,再削弱威力,对着超结实的土墙窑洞就是一阵唰唰唰。
“吃我火焰刀第一式啦!”
“吃我火焰刀第七十七式啦!”
总之,窑洞里就这么暖和了起来。
折腾了十来分钟,江雅歌先幽幽醒转,迷迷糊糊睁眼,“这是地狱吗?”
陈光点头,“没错,这是rbq地狱,麻烦女施主请把你的屁股翘起来。”
“你奏凯啦!人家……人家现在不太方便!”
江雅歌一听陈光的声音就踏实下来,甩甩脑袋就清醒了,然后给了光老爷一记当头棒喝。
陈光顿时就不想说话了,“不太方便你还跟我说要‘锻炼’!你是想给我表演红色喷泉吗!”
江雅歌扭扭捏捏的,“刚……刚来的,提前了一天,给冻出来的。”
一边说着,她又一边去摸席露的额头,“我的天!这得多烫!少说也得五六十度啊!她烧好厉害!”
“闭嘴!真烧成五六十度,那得差不多快三成熟了!别一惊一乍的,我刚用超弱化版火焰刀给你们两人身上稍微加了点热,现在热量还没散。”
江雅歌哦哦一声,“好吧,但你这样不怕被人告侵权吗?这不是鸠摩智的功夫?你能自己想个靠谱点的名字吗?”
“你为什么连天龙八部也看!为什么每次我瞎扯都能给你识破!”
“那火焰刀到底叫什么名字?”
江雅歌眨巴着大眼睛,她发现了,自己对陈光的一切都无比的好奇。
哪怕只是他随口东拉西扯出来的瞎扯淡,也那么吸引自己。
他简直就像个黑洞,深深的吸引着自己的一切理智。
太完美了,太帅了,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无可挑剔的男人!
我能出生在这个时代,能在最美好的年纪遇到他,真的是太幸运了!
就是不知道,他这样的武林高手打屁的话,会不会因为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体内毫无杂质,所以是香的?
呕!
这头陈光脑子里想起在真武之界学到这门功夫时的尴尬,直摇头,“好了好了,别问这些有的没的。”
“你说嘛,说嘛……”
江雅歌开始撒起娇来,他越不想讲,她就越想知道。
陈光老脸一红,“我说了你可不要笑。”
“好的,我发誓,绝对不笑!”
陈光深吸一口气,“这招叫,不可能输给火焰刀的超强力赤红烈焰飘飘手刀。”
妈蛋,当初在真武之界里开发出这门武学的武帝肯定是个智障。
“哈?噗!我不笑,我真的不笑!”
江雅歌愣了几秒钟之后,就开始捶胸顿足,她果然做到了,真的忍住了,就是胸都快给锤平了。
陈光叹口气,其实,自己在真武之界里学会的智障功法还远不只这个,我另外还有十大绝招,光念出名字来就能让你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好吗?
算了,这都不重要。
“好了,没事的话就走人,我背着席露走,虽然她应该没什么大碍,但最好还是去医院看一下。”
正打算走人,外面却传来喧哗的吵闹声。
陈光竖起耳朵一听,便再是一拦手,示意江雅歌别轻举妄动。
的确来人了,但不是武警和警察,从外面飘进来的淡淡人声,是囊发财的声音。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囊恩仓变成个毒瘤,他的老子囊发财难辞其咎。
这次囊恩仓连绑了“江雅歌”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囊发财却还是硬着头皮带人来给他善后了。
不过,他这会儿来只能给他的儿子收尸。
“老板,这……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这么多狼尸!”
“马松你问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我的天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庞大的狼群,这里至少是上百条尸身吧?”
“老板,这些狼的身上没有任何弹孔,也没有刀砍的痕迹,有点像是……”
“像是什么?”
“像被很可怕的力量给生生撕裂,或者是挤爆的,还有这边的更惨,都碎成渣了,像给扔进了绞肉机一样。”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我艹!这些狼的个头真大!银狼!我的天!马松!这为什么会有银狼!还给撕成了两瓣!这银狼都快有一匹马那么大了!”
身为白水河的地头蛇,囊发财没少听更老一辈的人讲述狼群的故事,银狼这种东西,是百年一遇的变异品种,一旦能顺利长成,凶猛强悍至极,更兼有惊人智慧,狡猾多端。
可现在他看到的,却是死相极其凄惨的银狼王的尸身。
马松也靠了过来,倒吸着凉气。
囊发财急得直跺脚,“快,都快在附近好好找找,这里很可能有非常可怕的猛**战过,也不知道恩仓到底怎么样了。”
“老板,那边有个很奇怪的土堆!”
“你管土堆做什么!给我找人!姓古的,你不是说你对山里的情况最熟悉吗?来,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囊发财将一个穿着朴素,贼眉鼠眼的精瘦男子拉到自己面前。
能让他们提前一个多小时赶到这里的,正是这位姓古的资深老猎人,虎子的叔叔辈。
此时这古姓猎人却已经吓呆了,“囊老板,我……我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得罪不起这群人,古姓猎人早想跑路了,身为猎人,他很清楚这场面到底有多可怕。
银狼王是与猛虎都有得周旋的可怕猛兽,更何况个头还大成这样,可死得却如此凄惨,只能说明屠杀狼群的“怪物”,比狼群更加可怕十倍!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甚至觉得那个“怪物”很可能已经成了精,就像志怪里写的那样,或许就和远处那个不该出现在森林里的光滑土堆有关系。
古姓猎人肯定是个天才,简直可以去买彩票,因为他完全猜中了。
“老板!找到了!在这边!”
就在这时候,更远些传来尖叫声,囊发财一扯古姓猎人,转身就往传来声音的地方跑去。
一分钟后,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密林。
“儿啊!你死得好惨啊!我的儿啊!”
“这是枪伤!是谁!到底是谁!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混蛋!混账!”
囊发财疯狂的咆哮着,跪在囊恩仓的尸身前,双手拼命的拍打着面前的泥水,看起来完全没有一个身家数十亿的老板的样子,他变成了个风烛残年却痛失亲人的老人。
但是,他一点儿也不值得同情。
自己种下的因,如今结成这样的果。
如果囊恩仓没有将席露推向狼群,如果他没有在后方对着席露开枪,企图用席露的血肉去当诱饵,只要他肯跪下求饶,席露又不曾受到任何实质伤害的话,陈光未必会要了他的命,或许会让他变成个太监,受一辈子生不如死的活罪。
但正是他一次又一次错误的决定,将他自己推向深渊,让陈光完全不再将他当成是一个人来看,毫不留情的抹杀了他的生命。
可每个人做出决策时,性格在其中占据主要因素,一个人的性格养成,父母提供的环境却又占主导因素。
囊恩仓可以说是死在陈光手中,但也能说是死在囊发财自己的手中。
世上富二代不少,更有林经纬这样的至尊二代在前,但并不是每一个二三代都那么坑爹。
囊发财的哭号太响亮,以至于隔着很远的江雅歌都听清楚了。
“他要把你碎尸万段哎,怎么办?”
“哭得真惨,活该!”
“不是我吹,我估计等爷爷派来的人调查出结果,这对父子手里少说有两位数的人命,你信不信。”
江雅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她完全不害怕,最难过的一关都过去了,江雅歌实在不认为囊发财这群人能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
“哎,你怎么不说话啊?”
陈光终于动弹起来了,起身往前走去,“我刚在考虑一件事情。”
“什么事?”
“杀,还是不杀。算了,斩草要除根。反正不是什么好货,万一他真拿几十亿来砸我,还挺烦的。”
江雅歌知道,陈光又要大开杀戒了。
其实她觉得这样可能不太好,陈光今天手上染的血有点太多了。
但她自己对囊家父子也已经厌烦透顶。
她也知道,如果真要杀人偿命,囊家父子早该死上十次百次了。
之前她与江老头打电话的时候也随便问过,囊发财的发迹史的确蛮血腥的,只不过以前有人给他撑腰,帮他开脱,他在白水河县当地的影响力也极大,上层很难下定决心动他而已。
江雅歌对此其实挺烦的,她也就是看不惯政坛商界里这一套找平衡的套路。
既然有法律,那就该遵守法律。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管对方多有钱,多有权,做了坏事,就该有代价。
可华夏终究是个盘根错节的大人情社会,很多人为非作歹了却也并未受到应有的惩罚。
江雅歌特别能理解陈光扔掉光定总局局长乌纱帽的做法,以他的性子,真继续干下去,早晚给恶心死。
甚至有可能他看多了太多苟且的事情,给惹火了,彻底掀桌子,到时候爷爷他们真就得和他站在敌对的角度了。
突然,陈光鬼魅一般的背着手,毫无征兆出现在囊发财的面前,和他中间隔着囊恩仓的尸身,“听说你要把我碎尸万段?嗯,我在这儿,你表演一个给我看看?”
陈光居高临下看着囊发财,面无表情。
站他身后的马松整个人僵住了,他根本不明白这家伙是怎么出现的。
前一瞬间他站着的位置都空无一人,下一瞬间他就在那儿背着手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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