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玉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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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玉庶-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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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也没人点破。

    偶尔的,知道付亮没在院子里,付国公府要去看付亮,武老太君还会帮着遮掩一、二。

    于是,这事让罗辉探着了,他正愁无处下手呢。

    别看付亮比罗辉大,但身子早就养康了。

    哪里是天天寻人打架,又专门练过的罗辉的对手?

    那日付亮看着月黑风高,天气又不是十分的冷,熟门熟路地又从付国公府里溜了出来。

    往坊内的秦女巷子里走。

    待走到那偏僻处,罗辉就转了出来。

    一个布袋子往头上一套。

    罗辉又想到,若是这样无故地打他一顿,怕付亮疑心。

    明儿再回过味来,再去寻付新的麻烦。

    于是,罗辉拿腔拿调地捏着嗓子笑道:“老子盯了你有日子了,这样瘦高俊俏的小倌,正好卖个好价钱。哈哈,可算等到你又出来了。”

    于是,拿了绳子作势就要捆绑付亮。

    若是寻财抢钱,付亮也就算了,全当破财免灾。

    上次被算计掉那么多钱,付亮也没心疼过。

    可一听说,这人要将他卖到小倌馆去。

    早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来,没了拿地挣扎逃跑。

    这可不正合了罗辉的意?

    付亮只要跑,罗辉可不就有了理由打付亮?

    于是罗辉便就放开了手,将付亮狠揍了一顿。

    直打得付亮哀嚎声不断。

    脚却也没敢停,好似有一丝力气,也要逃跑。

    罗辉打得过了瘾,总不好真的将付亮打死,才假意一个不留意,让付亮给跑了。

    付亮这一次,被打得半个月没起来床。

    满身伤地跑回付国公府,这一下子,付亮半夜出去的事,也就再瞒不住了。

    然后一次,就引出先前无数次。

    付国公才恍然发现,他的这个老来子,也要定亲了。

    竟然都没有骂付亮一句。

    果然还是老来子。

    武老太君知道了,冷冷地笑了声:“惯吧,早晚惯出事来。”

    付国公不肯善罢甘休,报了官。

    开始时,付国公天天往衙门去,结果久无消息。

    付国公再不甘心,也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付亮,白挨了打。

    由于付国公报了官,结果京城里的人多半都知道,付国公的老来子被打了。

    罗辉竟然还大肆地拿着礼物,去付国公府探看付亮。查看了半天,只恨自己当时心软了,应该再打几下才好。

    而付国公不生气付亮半夜跑出去玩,不着调。

    却怨恨拆新园里的人,不看着付亮。

    竟将拆新园的人,全都发卖了。

    然后又疑心武老太君知情不报,就是想他的庶子学坏了。

    与武老太君闹了几日。

    武老太君也不理他,任着付国公闹。

    再说付宽,迎着雪,酒肆里三两好友,凑在一起,小酒一喝,说着些个闲事。

    一天下来,竟也有几个飘飘然起来。

    晚上,酒肆关门时,雪还在下着。

    跟着付宽的小勉强将付宽扶到马上,牵着往付国公府里走。

    东市,离付国公府,有一段的距离。

    由于下了天的雪,地上覆雪,已经没了脚面。

    小厮就怕出事,牵着马,慢悠悠地在街上走着。

    罗辉骑着马,从付宽地马边风一样地过去,过了一会。

    付宽的马,就像突然发了疯似的,死命地仰头,马缰绳从小厮手里挣开,一溜烟地跑了个没影。

    小厮大惊,那付宽虽然没睡着,便也是勉强骑马。

    但,两条腿地人,如何追得上发了疯的马?

    在后面追着马跑的小厮,眼睁睁看着付宽被那马下个后抬腿,扔到了长安街外面的排污渠里。

第二十八回 2(这倒霉的付宽)() 
付宽的马发疯地跑,没两下便就将在前面的罗辉给超了过去。

    罗辉也是瞪着眼睛看着付宽,一个跟头,趴在了排污渠里。

    马转眼便就不见了踪影。

    小厮一手拿着马鞭,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来,连声地呼:“世子爷、世子爷。”

    付宽在马惊地那一刻,酒便醒了。

    怎奈他骑惯了温顺的马,对于惊马,根本驾驭不了。

    最终被从马上甩到沟里,摔了个七荤八素。

    如何还能回答小厮?

    长安城街两边的排污渠又宽又深,隔一断距离,就会有一个排污桥。

    人是跃不过去的。

    那小厮见付宽不理他,显然是吓坏了。

    将马鞭往地上一扔,跳进渠里,连喊边往起扶付宽:“世子爷、世子爷没事吧?世子爷,回小的句话啊,别吓唬小的。”

    付宽迷迷糊糊地道:“你别喊了,我还没摔死呢。”

    罗辉瞅了眼那马鞭,笑了。

    也从马上跳了下来,弯身将那马鞭捡到手里。然后冲着渠里的人道:

    “咦,这不是付世子吗?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掉到排污渠里了?可是有摔着?要不要我帮忙?”

    那小厮也是认得罗辉的,付宽喝得醉了,又被摔了一跤,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急忙对罗辉道:

    “那就有劳罗小郎君了,小的一个人也扶不出世子爷,还请罗小郎帮忙。”

    罗辉将马鞭放到自己的马鞍上,又扔地上一个马鞭。

    便就伸出手来,向着排污渠里的主仆二人。

    付宽刚摔下去时,是脸着的地。

    也幸好排污渠里都是淤泥,初冬,虽然下了雪,但到底冻得并不实成。

    就见付宽满脸的泥,十分的好看。

    付宽有气无力地对罗辉道:“多谢罗小公子仗义相助,改日定当备礼上门道谢。”

    对着付宽那一脸的泥,罗辉拿出当年进敌营的功力来,才没有笑出来。

    伸手一用力,再由着小厮在后面推了一把,将付宽弄出了排污渠。

    付宽嗤牙咧嘴地,虽然地冻得不实,但也是从马上给扔下来的。

    再加上罗辉和小厮两个一拉一拽,付宽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儿都疼。

    低头瞅了瞅身上的衣服,可是又臭又脏。

    付宽自己都觉得一股恶臭之气扑鼻,十分尴尬地冲着罗辉笑了笑,道:“这大雪天的,罗公子也是回家?小小年纪,可不是也喝酒了?”

    罗辉好似一点儿也没有闻出,付宽身上臭气熏天似的,微笔着,机为礼貌地答着:“晚生与李十四他们,约了玩了一天,这才回来。并没有喝酒。”

    这工夫,那小厮也从渠里爬了出来。

    这里离付国公府还有一段距离。

    可是付宽的马却跑没了影。

    罗辉想了想,笑道:“要是世子爷不嫌弃的话,就骑晚生的马回去吧。话说回来,这马怎么无故的就惊了?”

    付宽拿眼睛看向小厮,小厮吓得脸色都变了,急忙辩解道:“小人并没有干什么啊,只是像往常那样,用鞭子打了下马屁股,让马快走几步,早些到家而已。”

    小厮不提这个还好,付宽一听说拿马鞭打马屁股,不觉心下一动。

    付宽急问:“马鞭呢?”

    小厮刚着急,顺手便就将马鞭扔到地上,现见付宽问。急忙在地上乱寻。

    就见离排污渠不远处,可不正静静的一个马鞭形陷进雪里。

    而排污渠周围,全被他们给踩乱了。

    小厮急忙将马鞭拣了起来,递给付宽道:“世子爷,马鞭在这儿呢。”

    付宽的酒早就被吓醒了,只是因为摔着了,所以站不稳。

    由着罗辉扶着,低头瞅那马鞭,与九月初九日晚上,在国公府马房看的那马鞭竟然一模一样。

    绕着短鞭缠着细细的钢丝上,一根一根的倒刺,刺得付宽眼睛疼。

    但,他早上出去时,也用得是这条马鞭。

    付宽几乎是咬着牙问道:“白天时,是不是马鞭曾经不见过?”

    小厮急道:“只是不见了一会儿,小人便就找着了。”

    付宽没说话,只是将马鞭紧紧地握在了手里,道:“回家!”

    罗辉让出自己的马,给付宽骑。

    付宽不好意思地说道:“那罗公子如何回家?”

    罗辉笑道:“我还小,走回去就好了,世子爷摔了跟着,比较急,还是快些回家,请个太医瞧瞧吧。”

    付宽浑身上下哪儿都疼,身上又臭,当下也就不再客气地翻身上马,拿起了罗辉的马鞭,往马屁股上一抽,急驰而去了。

    那小厮也身罗辉道了谢,便就一路小跑着追了去。

    付宽骑着马,近到付国公府的大门时,守门的家丁一时没看出来那是付宽,还欲拦着不让付宽进不说,竟还说了两句嘲笑人的话。

    这可给没有撒火地付宽机会,一脚一个,都踹趴到地上。

    不过也只是冷不丁地没认出来,待到付宽连骂人,连踹他们时,他们就已经回过神来,认出了眼前这个又臭又脏,满脸污泥地老头,正是他们府上的世子爷。

    吓得全都趴到地上,就磕头讨饶。

    好在这工夫,跟付宽出去的小厮追了上来,见门丁全都趴在雪地上。

    不用多动脑子,也猜着是怎么回事。

    也骂了这几个门丁几句,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付宽,道:“世子爷,何必跟这帮子小人计较?”

    付宽哼了一声,呲牙咧嘴地往里走了两步,突然停住道:

    “把马牵到后边,好好洗刷干净了,去帐上支几两银子,买些礼物,连着马一块儿送去。这马,是将军府的罗公子的。”

    一个年纪小一些的门丁,连忙起来,牵了马道:“小人这就去,这就去。”

    跟着付宽的小厮道:“你们再一个人,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

    付宽由着小厮扶着,一路上哼哼唧唧地进到延居时,付新正围在延居的暖屋里,坐在热炕上,腿上盖着被,与赵夫人说着话。

    而赵夫人也将帐册子放到了炕桌上,一边与付新说话逗趣,一边看那些个国公府进出的帐。

    连带着处理一些个琐事。

    丫头婆子们都在暖室地上站着,等着赵夫人使唤。

第二十八回 3(时光的相似)() 
从九月初九被摔伤之后,到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付悦的伤也养个差不多了。

    似乎一切又回复到了以前。

    而付悦,却比之前好了很多。

    之前,赵夫人几乎不怎么让付悦在她跟前。

    早晚的请安,也都是过场走完,便就将她打发走。

    后来发生付悦去小门上等付宽之后,赵夫人便就再不让付悦上前了,就连晨昏定省都省了。

    自翻车救了赵夫人之后,付悦也能像付新一样,在延居里呆上一会儿,在赵夫人和付新说话时,搭上一两句话。

    而此时,付新与赵夫人在暖炕上坐着,腿上盖着小被子。

    付新手里捧着热茶,赵夫人不知与付新说了什么,逗得付新开心地笑了。

    赵夫人嗔道:“小心手里的茶,别再烫着。”

    而付悦,也在暖屋内。

    她是见下雪了,没什么事干,放着高姨娘不管,来延居里,与赵夫人增进感情的。

    赵夫人虽然没让付悦走,却也没让她上炕上来。

    笑着问了问高姨娘,然后便就开始支使付悦。

    赵夫人一会儿让付悦帮着拿帐册,一会儿传话,喊等在外面的婆子进来。

    见付新手里的茶没了,便就会让付悦帮着添。

    付悦脸上笑着,却一阵阵地晃神。

    这场景,是如此的相似。

    当年在程家时,同样外面下着雪,类似的暖屋里。

    可是,坐在暖炕上,腿上盖着被的,此时却已经易为了付新。

    而在地上,面上露着讨好地笑的,却变成了她。

    可是,付悦不敢说自己身上的伤并没有好。

    不久之前,付悦自身子好了,能走动之后,第一次来延居时,她也曾想像付新一样,坐在暖炕上,小锦被盖着,手里捧着热茶,延居里的丫头婆子侍候着。

    所以,来与赵夫人请安之后,见赵夫人久不让她上炕,但就说站久了,身子乏累。

    赵夫人一听,都不等付悦说第二句解释,便就打发婆子,将付悦送回接星苑。

    之后,几日都不让付悦再到延居里请安。

    美其名曰,让付悦好好的养身子,怕身上的伤再反复了。

    让付悦恨得咬牙切齿地,却也无计可施。

    因此上,付悦虽然心里难受,却也是万不敢再提她身子受伤之事了。

    瞅着暖炕上,言笑晏晏的娘俩个。

    付悦只觉得,那笑已经僵在了她的脸上,那样的硬。无论她怎么扯着嘴角,也不能再多加一分的笑出来。

    她也只能安慰自己,这已经很好了,比她刚进付国公府的时候好了很多。

    最起码,她已经走进了延居,假以时日,定能走进赵夫人的心的。

    付悦相信,事上没有什么难事,有的,只是不肯努力而已。

    正在这个时候,就听外面有婆子似受了惊吓一般,大声地呼道:“夫、夫、夫人,夫人……”

    赵夫人皱着眉道:“怎么越发没了规矩?欢娘去看看,怎么了。哪个婆子在大呼小叫的。”

    付悦答应了声,连忙往外走时,就见一婆子已经冲了进来,道:“夫、夫人,快去看吧,世子爷回来了,满身的泥。”

    赵夫人与付新听了,均是大惊,连忙地往地上下。

    付悦这时候,却没敢抢在赵夫人前头,去迎付宽。

    赵夫人吩咐让下人给付新披件衣服,便就往暖屋地外厅走时,付宽已经由丫头扶着进了来。

    一见付宽果然极为狼狈,赵夫人问也没空问地,连声让人往内室里扶付宽。

    付新见了,也是吓了一跳。

    连忙让到一边,怕挡了付宽进屋的路,虽然很想问,却没有出声。

    付宽摔了跟头,因为什么,总会知道。

    但现在,付宽首要的是,要换身干净的衣服。

    再洗漱一下,好到暖炕上去休息。

    总不能一身又脏又臭的,便就这样上暖炕。

    付新飞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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