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者之暖妻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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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者之暖妻入局-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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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到即止,明了简洁地回答了他的问题,陆禀今不再说话。

    他是个精明的商人,又浸淫沉浮于有钱人的圈子,不会不知道她话里后续的意思。

    往西墅区行驶的车流不多,一路上又坏了不少路灯,车内沉黑寂静,只有车前的灯光折射出些许光线,照亮了男人的面容。

    冷峻、淡漠、唇不厚不薄,眸色幽深平静,但不乏锐利,和薄辛略带玩世不恭、风流倜傥的模样相差颇远,他们会是朋友?

    如果不是,他这样一个不像是会管闲事的男人,会一边经营着自己的公司,一边又担任eo,还特地不远千里地回国帮助薄氏完成这次的酒店并购?

    虽然,那天在晨会上,她当着严开、夏丽,还有一堆同事的面,说什么不要妄自菲薄,要寻求突破和转型思路之类的话,说得那么煞有介事,其实,在南都工作的这几年,她早就意识到了这家本土五星级酒店正一步步由风光迈向没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下,不思进取,坐吃老本,早已是一个垂死挣扎的烂摊子。

    资本雄厚,财势庞大sk会看上南都,并一意接手,这里面的深意,她一个在棋局边缘的小角色看不破,也不想深究。

    可是,一旦风云变幻的时候,会波及到她自身的利益,她就不免世俗地要倾向于有利于自己的那个选择。

    严开,她暂时不能得罪。

    陆禀今,则更不能。

25 我们没有其他关系() 
“陆总,今晚谢谢你,无论如何,你帮我解决了一个难题。”

    阮明雪从陆禀今的黑色宾利上走下来,关上车门,从半开的车窗里向他表示谢意。

    陆禀今目光平静,没有其他情绪:“不用。”

    车拐弯消失在荔湾小区大门口,阮明雪轻轻舒了一口气,转身上楼,她忽然觉得身体有些沉重,肚子也有些饿,想到程洋也许已经做好了晚饭,正等着她回来,心里又生出了些暖意。

    如果在外面,要不可避免地适应许多复杂的,不堪的人和事,那么,她希望回到家,一切都能平和安静下来,这是当初她接受程洋追求的原因之一。

    那个时候,他们还在学校里读书,然而已经是置身于一个小范围的社会,形形色色的学生都有,各种家庭条件的男生,好的差的,各种类型的女孩子,漂亮的,平凡的,虽然学业是第一重要的事情,可是大多数人已经学会了势利和圆滑,在交往或恋爱时,会对给自己带来好处的那个对象作出倾斜。

    程洋的外形足以吸引一大票女生的瞩目,可是,他的学业不算顶尖,家庭条件更是一般,父母和米小麦一样,是松原市郊区的普通工人,父亲还因为工伤致残,早早地失去劳动力,只有母亲一人顶起家庭重担,身兼两份工作,白天在纺织厂上班,晚上去夜市摆地摊卖些小杂货。

    这样家庭出身的程洋,干净,谦和,并且早早地就学会了自理,因而做的一手好菜,家务活也十分熟练,他身上没有有钱人的那种傲气,也没有贫困生的那种自卑,可以说,他是一个简简单单,适合生活过日子的那种男人。

    阮明雪曾经喜欢他身上的那种简单、纯粹,也喜欢他无微不至地把自己照顾妥帖的那种小小温暖,而现在,和他相处久了,则渐渐把那种好感淡化成一种自然而然的亲情了。

    每当她在外面遇到开心或不开心的事,回到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里,她都可以毫无保留的和他分享。

    然而,现在,随着社会经验的丰富,经历的事情和遇到的人变多,她倒没有信心什么事都告诉他了,毕竟,有些事,再亲密无间的人,也是不可以随随便便说出来的,就好比米小麦向她隐瞒了薄辛给的那张一百万支票的事,就好比她自己被严开动手动脚骚扰,今晚又被陆禀今亲自送回来的事。

    楼道里,阮明雪遇到了下楼扔垃圾的隔壁邻居,是一位和她母亲年龄相仿的阿姨,平日对他们颇多照顾,节日里时常包些粽子水饺之类的送到对面来,他们也会在过年的时候回敬一些经济实惠的保健礼品。

    是关系不错的邻里。

    “苏阿姨,”阮明雪从包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顺便打声招呼。

    苏阿姨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垃圾袋,正表情奇怪地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

    阮明雪不明就里,点头朝她笑了笑。

    大概实在是忍不住了,苏阿姨左右望了望,看见昏暗的楼道里没有其他人经过,便凑身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明雪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哦,我加班的,错过了最后一班车,就折腾晚了。”她说了一半实话。

    苏阿姨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是这样啊。”她想了想,面带犹豫地继续说:“刚刚,我家那口子,在阳台收衣服,说是看见你从一辆蛮好的车上下来。”

    以她和程洋的条件,尚且还租住在两室一厅的公寓里,是没有能力买宾利那种车的,邻居们看见当然会好奇。

    阮明雪看得出来,这个苏阿姨纯粹是因为和他们关系熟络,好意关心,并没有其他意指,这才平静淡然地解释:“那是我单位同事的车,他顺路,就送我回来了。”

    她当然不会把细节说的那么详细,毕竟苏阿姨是局外人,把事实说的那么完整,也没有必要。

    “哦,那就好,”苏阿姨笑了笑,委婉道,“我家老头子是个实诚人,担心你们这种小姑娘在外面会遇到什么麻烦,以至于引起什么误会就不好了,他可是很喜欢你们家程洋呢。”

    “嗯。”阮明雪握着钥匙的手紧了紧,也露出一抹笑,“阿姨,放心,不会的。”

    苏阿姨话里的意思,她怎么会听不出,这两位热心的老年人,是担心她在外面经不住诱惑,做出脚踏两只船这种对不住程洋的事来。

    可是,他们再好,毕竟不是自己父母,她也不好信誓旦旦地向他们保证什么,只得轻言安慰一下:“不会遇到什么麻烦的。”

    “哦,那最好了。”苏阿姨又叨念了几句,就慢悠悠地下楼去扔垃圾了。

    钥匙轻轻一转,门就开了,客厅的灯是亮的,程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阮明雪大概扫视了下,桌上很干净,并没有碗碟饭菜。

    她的心沉了沉,换鞋走了进去。

    “我回来了。”她像往常一样。

    程洋却依旧注视着电视,目光没有分毫移动。

    不知怎么地,一股火气腾地就窜了上来,她的声音有些大,故意要遮住电视的声音:“我还没有吃饭。”

    “哦,是吗,”程洋这才放下遥控器,用一种看陌生人的冷淡眼神看着她,“可我以为你吃过了,而且吃的应该不会差。”

    阮明雪低头呼出一口闷气,不经意看见餐桌旁的垃圾桶里装着几样炒菜,有鱼香肉丝,青椒土豆,还有她喜欢吃的蒜拍黄瓜,从保持良好的原状来看,应该是整盘倒进去的。

    她突然感觉到胸中的那股怒意已经不可遏制:“程洋,你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程洋坐在沙发上,隔着不远的距离仰望着她,目光里的讽刺已经不容忽视。

    “你看见了?”答案很明显。

    隔壁的苏阿姨和苏伯伯能看见,那么他也有可能看见。

    可她干嘛要像做错了事的人,被他们质疑,甚至是指摘?

    “你究竟看见什么了?值得你把饭菜都倒掉?”阮明雪放下包,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用手抚着额头,原以为今天晚上已经够乱的了,没想到还有更糟糕的局面要她面对。

    可是程洋像是没有看见她脸上的疲累,苦笑着说:“这些饭菜又值不了几个钱,倒掉又有什么可惜。”

    这样的程洋是陌生的,阮明雪的心中生出一丝茫然,“你为什么不问我,不问清楚,你既然怀疑,就应该亲口问出来,做这些事,难道就解气了?”

    她想心平气和的解释一番,可是程洋接下来的话,叫她心里更加意外和失望。

    “明雪,最近,我们都太累了,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聊一聊,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想静一静,好好地想一想,”他站起身,把遥控器随手放在沙发上,然后绕过她走到了另一间卧室,“如果,你饿了,冰箱里还有面。”

    “程洋,送我回来的人,是我的领导,”在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客厅的那一刻,阮明雪有些委屈地落下泪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没有其他的关系。”

26 捏脚捶背也得前仆后继() 
那天晚上,阮明雪还是没有动冰箱里的那包面条,她心里抑郁到了极点,即使饿的前胸贴后背,也毫无胃口了。

    和程洋的这次冷战闹得毫无预兆,却十分彻底。

    结果是,程洋一连五天没有回来,而阮明雪也在之后的第三个晚上收拾了东西去了米小麦的公寓。

    “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步了我的后尘。”

    两人挤在一个铺上,阮明雪看着天花板发呆,而米小麦则一边敷面膜一边叹息。

    不久之前,在蓝山咖啡厅,她还说,一个女人肯为一个男人吃苦挨穷,是因为这个男人可靠,值得,现在她不禁要怀疑,是不是不能随便在别人面前炫幸福,让她这么快就遭遇变故,一股憋屈烦闷的心情彻底占去了她的思维,她什么话都不想说。

    即使在米小麦面前,她一直是占上风的那个。

    “喂,明雪,说真的,虽然有钱的男人不靠谱,可程洋这样的男人也未必不会变质,你不过就是坐了一个比他成功的男士的轿车回来而已,而且还是因为公事,他就不问缘由地随便怀疑你,以后要是真结了婚,那你岂不是事事都要小心?”米小麦揭开面膜,用手又拍了拍脸,“哎,那样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阮明雪侧过身去,不想听她的唠叨:“美女,我为了你,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你能不能给我点清净。”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能这么快就从伤痛中走出来,不过才出院几天,就活得跟没事人一样,那天在医院要死要活的女人,难道不是她?

    “明雪,我当然知道你最近为我操了不少心,所以在这种时候,我才义不容辞地收留了你。”

    米小麦也把身体侧向她这边,用手在她背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你可别嫌我烦,当初你说薄辛是垃圾,可我现在觉得程洋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和你在一起多少年了,难道还不了解你的为人?居然为了那么屁大点事就和你闹别扭,也太不是男人了。”

    见阮明雪还佯装睡觉不出声,米小麦干脆用力推了推她胳膊:“说真的,我觉得程洋越来越敏感了,虽然他勤快会照顾人,可就是一股子小家子气,你们真心不适合,你还不如考虑考虑那天那个开车送你的男人,他能用调虎离山之计把骚扰你的那位市场总监支开,肯定是不想你吃亏,我猜他搞不好看上你了也说不定。”

    越说越扯远,阮明雪捂着耳朵坐起身来,朝米小麦投了一记无语的目光,“小麦,程洋这次做的是不对,可我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见异思迁,再说你没见过陆禀今,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想起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川脸,她冷冷笑了笑:“他大概不会随随便便喜欢一个人,要喜欢也是喜欢他自己。”

    “呃……”米小麦摇头,“明雪,在你面前,有钱的男人总是那么悲哀,你对有钱人的偏见太深啦。”

    阮明雪望着她,反问:“难道你不恨薄辛?”她平静地陈述事实:“你别忘了,他也是有钱人。”

    提到薄辛,米小麦的表情有瞬间地停顿,但很快恢复笑容:“恨!可我不会一棍子打死一干人来泄愤,再说,薄辛是有钱人,但他代表不了所有有钱的男人。”

    “这么说,你还指望嫁有钱人?”

    “如果有机会,为什么不?”

    阮明雪听到自己的叹息声,她不想再打击米小麦,“那好,就祝你心想事成。”

    陆禀今上任一周后,南都花园酒店的人事宣传栏上,正式贴出了两道通知。

    一是,经过考察,sk集团决定正式收购南都花园,并更名为sk假日国际大酒店。

    二,酒店重组并购过程中,将牵涉到一批人事变动,如,裁员、调岗、晋升等,会由各部门总监考量汇总至hr,经商议确定后公布。

    员工餐厅里,到处是沸腾的议论声,各部门同事私下里聚成一个个小方正,都在为宣传栏上发布的这两道通知煎熬揣测、惶惶不安。

    因为,这样一个庞大的酒店系统,说变脸就变脸,很多人都是刚刚得知消息。

    除了早就知道内情的管理层,那些基层一线的员工们根本毫无准备。

    无论是工作了数十年的老员工,还是刚涉足这个行业不久的新人,都不期望一直以来的平静安稳就此打破,毕竟南都是老牌的星级酒店,在圈子内有口皆碑,虽然近些年效益下滑,但工资福利尚且还在行业水平上线。

    现在,说不定会被裁员,或者调岗,谁能心平气和?未知的东西,是最容易引起恐慌的。

    “哎,顾云,你看到那个陆禀今了吧?”

    通知颁布的次日,阮明雪和顾沫沫正随意坐在员工餐厅的一个角落上吃午饭,恰巧人太多,餐饮部和宴会部的营销经理也挤了过来,正坐在她们的斜对面。

    宴会营销经理一边吃着鸡腿,一边神秘兮兮地问顾云,“我听说,他住进了总经理原来住的那间商务套,还每天指派你们西餐厅的人送餐到他房间?”

    顾云平时一向喜欢在人前八卦,可这次却有些谨慎地附在了宴会营销经理的耳旁说:“他现在才是这家酒店的业主方,当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啦。”

    因为餐厅的座位挨的都比较近,所以虽然声音不大,可阮明雪还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那咱们总经理怎么办?”宴会营销经理问。

    “总经理已经搬到普通套间去了。”顾云透露。

    “啊,那个姓陆的也欺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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