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者之暖妻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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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者之暖妻入局-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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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是薄辛开始动手了?可脑筋一转,又觉得不可能那么快。

    程洋当然不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句关心,竟让她如此辗转不安,只又给她杯中加了些凉白开,缓缓道:“我打电话给小麦,想去她公寓接你,她告诉我说不用去了,她不在家,在医院。”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可阮明雪的心渐渐放松下来,只要薄辛那个家伙还没有动手捣鬼,她就有机会向他解释,“程洋,如果有人……”

    铃--

    正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程洋的手机铃声突然很煞风景地铃铃大作起来,她停了下来,示意他接听,可是程洋在看见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眉头几不可见地微微皱了一下,然后拿起手机转身走向阳台。

    “喂,是我。”

    “嗯,我在家。”

    “现在不方便……她刚回来……”

    “别胡闹……我……我还没想清楚。”

    阮明雪一边喝水,一边看着他熟悉的身影从阳台走回屋内,接近傍晚的光线有些变暗,逆着光线,程洋的面容在一瞬间突然变得有些模糊,可她却能感觉到他神色有略微的慌张,望着她的眼神也有些不自然。

    一丝莫名的不适由心底滋生,“同事?”她问。

    “嗯。”程洋含糊地应了一声,没有直视她,“菜早就做好了,现在都快凉了,咱们先吃饭吧。”

    阮明雪放下杯子,起身走向餐桌,吃着程洋拿手的几样菜,心里却无法感觉高兴,刚刚,他接电话时刻意避开了她,和那个人通话的过程也有些谨慎和拘束,而对方的声音,分明是个女人,如果说是同事,那么也是一个不那么一般的“女同事”。

    这个“女同事”在周末的私人时间里,打电话打到家里来,甚至在电话里问起了她,而程洋的回答也很值得深思,什么叫别胡闹,他还没想清楚。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别胡闹,这是多么亲昵的意味。

    他说他还没想清楚,他没想清楚的事到底是什么?

    匆匆扒完几样菜,觉得味道完全不似以往那般可口,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阮明雪借口疲累要睡觉,匆匆洗漱了一番,就先进了卧室,大喇喇地躺在床上,望着飘窗外即将黑沉下去的天色,深吸了一口气。

    也许,薄辛还没开始动手,她和程洋之间,就先有危机了。

    真是堵的慌啊!

    一股倦意席卷了过来,眼睛似乎都无力睁开,但脑子里却无端的闪过许多画面,是许多张面孔,严开的,薄辛的,甚至还有那个神秘收购人陆禀今的,他们分别以不同的开场方式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几乎就要将一切的平凡和平静打破。

    还有米小麦那张明艳却突然苍白的脸,厉声厉色地哭着对她说:“程洋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他那样吃苦挨穷,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哪天你落得和我一样下场,我可不同情!”

    不,不会的。

    厨房里传来程洋收拾打扫的乒乒声和清理碗筷时哗哗声,阮明雪忽然捂住了耳朵,不想去听,腹部再次莫名地抽痛起来,她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他那样为了他们的生活努力拼搏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她的事,一定是自己最近心烦的事情太多了,才会疲惫而敏感起来。

    等睡过这觉,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米小麦的事会解决,市场部副总监的升职通知会下来,而薄辛也会因为太忙,忘记和自己的那个“游戏”。

    不知不觉地,昏昏沉沉地睡去,梦中,有人在她身旁轻轻躺了下来,为她遮盖了一件清凉的薄毯,她的呼吸声渐渐地由杂乱急促而变得越来越平静缓和。

    程洋在一旁,看着阮明雪略带不安的睡容,想伸手去抚开她微皱的眉毛,却在她迷迷糊糊的一句呢喃中,顿在了半空中。

    刚刚他没有听错,在睡梦中,她低低地说了一句,“不要背叛我。”

    她真的是睡着了吗?

    昏暗中,程洋的脸色有些难看,凝视着阮明雪的目光也变得莫名复杂起来,之前的那通电话,她听见了多少?

    他一向很小心的,可是,这样下去,真的能瞒得住她吗?

    她是那么聪明的女人呢。

    只是,放在眼前的,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啊,如果他轻易浪费了,恐怕日后,真的会后悔。

    人的一生,不会有那么多的机会的。

    像想通了一些什么,程洋忽然从床边坐了起来,轻轻走回客厅,拿起手机给先前联系他的号码回拨了去,在阳台落地窗外透进来的并不太明亮的光线中压低了声音:“喂,明天见面,我会给你答案。”

19 他已经破例了() 
周一,上班族最难产生好感,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始的一天。

    南都花园酒店市场部办公室里,副总监夏丽正抱着一摞厚厚的资料走向阮明雪的办公桌,她的语气有些不悦:“阮经理,你最好解释一下,最近你负责的公司客户中,有好几位发email来表示今后将不再续约,我想是不是你没有尽心去维护与这些公司的行政负责人之间的关系。”

    阮明雪朝那些资料瞥了瞥,是一沓酒店长期客户的合同,从最上面的一份封页来看,应该就是自己手中的客户,她在夏丽略带隔阂和敌意的目光中,坦然接过,如实回答:“夏总,我有没有尽心,并不能以客户续不续约来衡量,最近凯诺市场部动作频频,我打听过,他们有意开出更吸引人的条件,而价格似乎也并不比我们高多少,如果我们想保住合约,大概要向总经理请示是否压低合同价,你知道,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够了!”夏丽听她说得争锋相对,丝毫不让,不禁有些窝火,想起严开总是有意无意在她面前暗示要给这个女人升职,她就更不能容忍,“阮经理,你最好清楚你的级别,不要总是在上司面前自以为是!”

    将那些就要作废的合同往桌上一甩,她继续冷脸强调:“我想,你的这些言行,我有必要向严总反应,是不是该将你从副总监的候选人中剔除。”

    夏丽的话毫不留情,也有明显挑衅和针对的意味,阮明雪心里本来就憋着一堆事,烦闷无处抒发,再被这样一激将,突然不想继续装下去了,难道因为自己是下属,就该默默地维持一副柔顺恭敬的面孔,忍受着一个打心里把自己视作情敌的上司的屡番无理取闹?

    她凭什么要忍受这些?之前的那些退让,并没有换来夏丽的息事宁人啊,现在为了莫须有的责任,这个女人竟然要随随便便毁掉她为升职所做的努力,这已经超越了她的底线。

    “夏总,既然你不喜欢下属总是自以为是,逾越级别,那么请你在训斥别人的时候,先审视一下自己有没有同样的毛病,否则如何能以身作则,给下属做出榜样?”阮明雪清了清嗓子,不卑不亢地与夏丽对视,“市场部的人事任用似乎是由严总监和总经理考量,一向轮不到其他人说事,你不觉得自己也挺自以为是的?”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她不是不会。

    “你……”

    果然,夏丽那抹得煞白的脸上现出了愤怒的红色,颧骨两边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看来一方面是没想到阮明雪的突然爆发,另一方面也确实被她的伶牙俐齿给惹炸毛了,她站在原地,跺了跺七寸的尖细鞋跟,用提高了八度的声音说:“阮明雪,你厉害的狠哪,咱们……咱们等着瞧!”

    说完,她扭头气冲冲地走回副总监办公室,“嘭”一下把门重重甩上了,留下市场部的几位经理和主任看好戏似地面面相觑。

    每个人脸上都是不一样的神色,有的似乎还很幸灾乐祸的样子,夏丽一向在部门内威武横行惯了,人缘也不见得好到哪去,说不定看着她吃瘪受气,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这样想想,阮明雪就更加不惧不悔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干嘛要忍?

    薄辛也好,严开也好,夏丽也罢,该来的,总归要直面,如果自己一再退让,说不定他们倒要得罪进尺了。

    以夏丽开头,出了口气,心中的那团说不明道不清的憋屈也释放了许多,给自己泡了杯咖啡,似乎不加糖包,也没那么苦了,阮明雪在同事面面相觑的目光中重新冷静下来,坐在办公桌前,继续手头上的工作,似乎刚刚的那场风暴从来没发生过一般。

    只是她不知道,她和夏丽的这场战争,全数落进了坐在严开办公室贵宾沙发上的一个高大男人的眼中。

    此刻,他也正端着一杯咖啡,意味深长的缓缓品味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不完全似脸上这般平静。

    和这个女人见面的次数为数不多,可每一次都叫他无法忽略,无法不记忆深刻,不单单是因为她有一张特别明艳清丽的面孔,更因为她与众不同的言行举止,直率、犀利、尖锐,还有哪些是能形容她性格里的与众不同的?

    他想了想,嘴角突然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弧度,为什么要去留意这个问题,他已经破例地,过分关注一个人了,尤其,那个人还是个女人。

    “陆总,不好意思,有一个重要的客户要走访,回来晚了,让你久等。”

    严开从外间回来,一眼看见自己办公室的贵宾沙发上坐了一个端正挺拔的男人,便立马认出了他,总经理刚刚打电话催他回酒店,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要约自己谈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很可能即将成为自己的新东家,他怎好得罪,他向来圆熟机敏,也很会生意场上的那副客套,很快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既显出专业,又不过分谄媚。

    看见陆禀今杯里的咖啡只剩下三分之一,他拨内线给秘书:“泡两杯咖啡送进来,另外,叫夏副总监五分钟之内到我办公室来。”

    秘书见严开语气比往常还要严肃,知道是重要的客人,很快便端来两杯浓香的咖啡走进来,夏丽却因为被阮明雪气得不轻,晚来了十分钟。

    她一走进严开办公室,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严开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责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夏副总,希望以后能有点时间观念。”

    夏丽一愣,他竟然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轻易给自己难堪,不禁撇嘴,刚想找机会把阮明雪越级顶撞自己的事添油加醋的汇报一番,却看见对面的沙发上,一个俊挺好看的男人正冷眼看着自己,当下便收住了话。

    她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身着名贵浅灰西服的男人,忽然觉得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可还没来得及在脑海中细细搜索,就看见严开暗地里对自己使眼色,接着颇认真客套地开口介绍:“夏副总监,这位是博立集团总经理,eo,陆禀今,陆先生,他今天来我们部门,是想具体了解一些我们南都花园这几年的客房收益情况,及一些重要客户的合约情况,这一块一向由你负责,所以,还请你配合工作,尽量详细全面地汇报给陆先生。”

20 别把我和那个女人放一块比() 
听严开这么一说,夏丽突然反应过来了,怪不得刚刚她觉得眼熟,原来眼前的这个颇具威势的冷峻男人就是自己发到市场部公共邮箱share的那个神秘酒店收购人,今天他来这里了解情况,就说明,sk那边和总经理商谈的已经差不多了,她们很快就要换东家了。

    而这个人,绝对在这场收购和兼并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她当然得先拍个马屁,讨好一下,“陆先生,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才觉得您比照片上还要帅气几分。”

    当初,严开从香港调任到南都花园做市场部总监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恭维一番,才博得他的好感与日后的青睐,所以她习惯性地露出一抹娇笑,故作敬仰地伸出手来打招呼。

    可是她不知道,陆禀今一向不喜欢陌生的人接近,也一向不喜欢商场上假意的客套和逢迎,除了意外出现的阮明雪,他尚且没有对任何人例外过。

    结果,气氛当然相当尴尬,陆禀今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淡漠的喝着咖啡,连一个正面的视线都没有给她,更不要谈伸手回应她的见面礼,他只近乎面瘫地冷冷说:“我刚回国,夏副总监如何久仰?”

    夏丽脸色僵住了,一时间连手都忘记收回,她嘴角的娇笑突然变成了轻微的抽搐,但又碍于这个人的身份,不得不噎下心里的不快,严开看气氛尴尬,熟练地打起圆场:“陆总虽然刚刚回国,可俗话说的好,未见其人,先闻其名,夏副总监大概老早就在总经理发给高层的邮件里了解到了您的履历,所以敬慕不已啊!”

    “哦,是吗,”陆禀今握着咖啡杯的手悠悠一晃,颇有深意地说,“这样看来,夏副总监除了会教训下属,超前意识也很强,不枉严总监如此看重。”

    这话里的弦外之音让夏丽彻底怔在原处,而严开也颇感意外,饶是他在商场上再经历丰富,也不太理解,这个身价豪阔,冷漠淡然的男人怎么会对夏丽这么一个初次见面的,与局面没有什么太大影响力的小小部门总监这般针对。

    对,就是针对,他根本没有掩盖的意思,直白、明朗--他不喜欢她。

    严开很快就嗅出了哪里不妥,但此事不宜当面询问,便转向夏丽又使了个眼色:“夏副总监,陆总与我还有事要谈,你先回去吧。”

    虽是逐客令,可明显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夏丽情绪低落,却还没低落到好坏不分的地步,她尴尬地笑了笑,把门轻轻带上,转身走了出去。

    这个男人不简单,同样,对自己有莫名的敌意,夏丽得出了结论,只是有些想不通,她不过是在总经理发来的邮件中“见”过他一次,在此之前,毫无正式接触,怎么就踩中了雷区?

    她犹疑不定,心中十分窝火,顿时对这个颇具神秘色彩的陆总的印象一落千丈,可以她的资历,在对方面前,完全没有博弈的余地,今后,如果南都花园真的被重整并购,摊上这么一个东家,只怕自己的日子也不那么好过了。

    那么,严开就是她在这里稳住地位的唯一筹码。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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