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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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警官-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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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一辆熟悉的黑色桑塔纳2000缓缓开进大院,路面泥泞,车身脏兮兮。姐夫从来没来过良庄,居然能找到,韩博有些意外,本以为他会打好几个电话的。

    魂牵梦萦的心上人到了,韩博飞奔出去。

    昨晚他忘了说,谁都不知道李晓蕾要来的事,莫名其妙进来一辆悬挂东海牌照的轿车,高亚丽以为昨天的事没完,第一反应是去找陈猛,让他赶紧把摄像机带回来“非正常拍摄”。

    小任参加过抓捕顾新贵的行动,在经典装饰工程公司住过一夜,第二天去火车站坐过这辆车,不禁笑道:“姐夫来了!”

    “你姐夫?”

    “韩所姐夫,李大哥。”

    正说着,车门开了。

    一个二十岁左右、容貌秀丽、气质不凡的妙龄女郎出现在二人眼帘。

    上身一件洁白色高领羊毛衫,下身一条蓝色牛仔裤,脚上一双运动鞋,身材凹凸有致。车里有暖风,跟外面温差大,农村又比东海那样的大城市冷。脸蛋被寒风一激,白里透红,分外喜人,有种吹弹可破的质感。

    她禁不住打个冷战,韩博飞快脱下大衣,将她裹严严实实。

    原来是所长的bj女友,高亚丽缓过神,先朝二楼喊了一声“王姐”,旋即拉开侧门跑出来看“新娘子”。

    一股熟悉的淡淡的幽香从她身上传出,丝丝缕缕钻入鼻孔中,闻着清爽宜人,韩博一阵悸动,情不自禁搂着她问:“这么远,累不累。”

    “坐车不累。”

    见一男一女两个穿制服的人走出来紧盯着自己,李晓蕾脸颊发烫,急忙一把推开:“我带羽绒服了,在车上。”

    “小博,你们派出所这么大,比我们丝河派出所大多了,跟镇政府差不多。”外甥当上派出所长,二舅很骄傲,左看看右看看,丝毫没之前去丝河派出所办身份证时那种拘束。

    小舅子官越当越大,李泰鹏更骄傲,钻出轿车,穿上皮夹克,哈哈笑道:“小任,又见面了,忙不忙?”

    “不忙,姐夫,外面冷,快进来,进来坐。”

    “我是他们二舅,小伙子,真壮。”

    “舅舅好,舅舅里面请,我给您去泡茶。”

    李晓蕾从车里拿出羽绒服穿上,感觉还是有些冷,又从车上拿出一条围巾系在脖子里,笑看着两位英姿飒爽正笑盈盈盯着自己的女警,轻声问:“姐夫二舅他们说什么。”

    她听不懂思岗话,来良庄跟出国差不多。

    韩博捂着嘴,侧头笑道:“没说什么,在摆谱,以为我当多大官,想跟着风光风光。”

    想到“韩总”的作派,李晓蕾扑哧一笑:“哪有你这么编排自己姐夫和舅舅的。”

    “实话实说,不是编排,不过不能让他们听到。”

    郎才女貌,真般配。

    就是所长这一身太土,看到很漂亮很洋气的李晓蕾,王燕赫然发现所长在良庄从来没穿过便服。

    “韩所,是不是给我们介绍一下?”王燕强忍着笑,用普通话提醒道。

    “哦,不好意思,光顾着高兴,差点搞忘了。李晓蕾,本人的同校同学兼女友。王燕,我们派出所内勤。高亚丽,负责户籍。小任是实习生,过几天就要走。指导员出去执行任务了,其他同志有的出差,有的下了村。”

    “王警官好,高警官好,认识二位很高兴。”

    不愧是首都的姑娘,落落大方,主动伸出右手。王燕先敬了个礼,握着她手笑道:“晓蕾,我们韩所天天惦记你。这下好了,可以团聚,欢迎你来良庄。”

    “晓蕾,我不是民警,我是职工,别叫我高警官,听着怪不好意思的,叫我亚丽就行。”

    ………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言两语就打得火热,根本插不上话。探头看看,舅舅和姐夫正跟领导似的在小任陪同下参观派出所,韩博赫然发现自己成了孤家寡人,没人搭理了。

    “不错,不错,有办公大楼,有汽车,比我们丝河派出所强多了。”

    “舅舅,你们出发那么早,肚子饿不饿,我……我……我,哎呀,秦师傅正在休息,集市上的饭店没开门。你等会儿,我打电话问问富嫂酒家,能不能早点营业。”

    “不饿,小博,你别管了,我们就走。”

    “走?”

    二舅很拉风的摸出一部bp机,看看上面时间,抬头道:“我帮你爸找了好几个人,他们没跟你爸打过交道,不太放心,要去跟他们谈谈。”

    办正事要紧,李泰鹏一样不敢久留,拿着车钥匙说:“公司忙不过来,要赶快找人,我们先走了。你记得带晓蕾回趟老家,婆爷爷婆奶奶全知道,他们就等你们回去。”

    ……………………………

    ps:章节名没错,明天请编辑修改,同时请编辑把真正的第一百三十九章放出来。

    星期天,只能干着急,没办法,再次请各位书友见谅。

第143章 堡垒是从内部攻破的(求月票,求订阅)() 
ps:求月票,求订阅。

    …………(本章4000字)………………

    女朋友来了,要陪她好好玩玩,韩博决定给自己放一个假。

    从调入公安局到现在一直休息过,确切地说应该是补休。元旦期间休息,春节值班,让同志们过个好年。

    休息没问题,要把工作安排妥当。

    小单开7号车去接兄弟派出所解救出来的妇女,接过来之后的安置、安抚和遣返等工作离不开乡里,工作组可以撤销,打拐志愿者队伍不能散。

    不是良庄的人,不关良庄的事,换作以前老卢会毫不犹豫拒绝。

    现在形势比较微妙,昨天搞出那么大一场闹剧,惊动市委、军分区和县委县政府,他快退居二线没什么好怕的,但要为乡里其他干部考虑,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干出点成绩。

    市委杜秘书长和军分区邹政委去老党校慰问过,县…委谢书记、政法委郭书记和关副县长也去过,对良庄乡设立打拐办、组建打拐志愿者队伍评价很高,全县乃至全市头一个,这是亮点,必须开展下去。

    具体工作仍由综治办主任兼打拐办主任周正发负责,妇联主括下午送怀孕妇女去县人民医院打胎的工作都接手过去了。

    退伍兵过来报到怎么安排,各村警务室建设如何推进,陈猛帮柳下派出所长取完证两家该如何联合行动,事无巨细一一交待。

    打击传销原来是日程表上一项很靠前、很重要的工作,结果《村规民约》一修改公布,加之老卢早上又在广播里亲自讲半个多小时,在乡里搞传销的十几个人,这会儿全跑乡政府“自首”去了。

    “怎么会这样,有种一拳打空的感觉。”

    当李晓蕾面,全说普通话,王燕用思岗普通话笑道:“去乡政府找卢书记能宽大,进派出所要从严。他们怕落到你手里,担心被罚款、被拘留乃至劳教。韩所,这说明你有威信,基本上达到卢书记关于往那一站,好人坏人一个不敢动的要求。”

    男友在单位受尊敬,李晓蕾骄傲自豪,可是王燕这番话听着怎么有些不对劲,禁不住问:“韩博,怎么好人也怕你?”

    “误会。”

    韩博从小任手中接过手机充电器和电池,悻悻地说:“误会,辖区群众对我有一点误会。时间能改变一切,他们会慢慢理解的。”

    李晓蕾乐了,摇晃着王燕胳膊问:“别替他说好话,告诉我,他到底干过多少坏事。”

    “坏事没干,正事干不少。”

    王燕强忍着笑,一五一十解释道:“上任第一天,查文化站电子游戏厅,不给文化站长面子,把游戏厅取缔了,罚款5000;紧接着,联合工商局和丝绸公司打击非法经营的收茧贩子,包括司机在内抓100多人。全乡上千户蚕农一夜没睡好,生怕拿不到茧款,个个在背后骂。

    打击完收茧的,去北河把逃犯抓回来开声势浩大的公捕大会;然后开始打拐,抓30多个买媳妇的,重罚50多个帮着看外地媳妇的。不光抓我们辖区的,只要涉及我们侦办的案件,跨县跨市抓。

    去新庵抓盗捕鱼塘的小偷,打击练气功的……上任两个多月,平均每天抓三个,平均每天罚一个。看守所里现在羁押的两百多个嫌犯,四分之一是我们送过去的。辖区就这么大,一下子抓那么多人,谁不怕,谁敢不怕?”

    难怪老百姓误会,李晓蕾彻底服了,扑闪着大眼睛问:“韩博,你怎么抓这么多人!”

    韩博嘿嘿笑道:“我不是搞白色恐怖,没乱抓人,我是秉公执法。”

    调侃所长的机会可不多,高亚丽一脸坏笑着说:“韩所,村里没人叫你韩所长,没人叫你韩特派,他们在背后给你取了个绰号。”

    “什么绰号,韩阎王?”

    “没那么难听,其实挺贴切的。他们在背后叫你‘韩打击’,打击你打击他,打击完这个打击那个。”

    “韩打击!”李晓蕾再也忍不住了,笑得花枝乱颤。

    人送绰号“韩打击”,韩博越想越好笑,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接受过老家派出所“黄公安”教导,结果在良庄比他在丝河“更公安”,在辖区的名声比他在丝河更响亮。

    安排好工作,开一会儿玩笑,换上便服,开上越野车,“夫妻双双把家还”。

    终于可以单独在一起,李晓蕾看着窗外一排排小洋楼,感叹道:“韩博,你们这儿不穷啊,怎么干部工资会没保证。从bj出来坐火车经过好几省,铁路两边的农村很多土房子。”

    “我们这人吃苦耐劳,许多人出去打工。在家的搞副业,有一个乡几乎家家户户养鸡,一养几千只,大多乡镇养蚕。至于干部工资没保证,主要几个原因,一是历史遗留下来的债务多,刚改革开放那会儿,许多乡镇甚至村盲目搞乡镇企业和村办企业,全倒闭了,窟窿到现在没填上。

    二是乡镇财政主要靠提留统筹,收多少是按去年人均收入的5%。这个收入只能算农业收入,不能算人家出去打工的收入。有些乡镇想算,可是没法统计,人出去打工赚多少谁知道。”

    她第一次来农村,对什么都好奇。

    韩博侧头看了看,继续说道:“三是干部教师和退休人员多,要发工资,要报销医药费;再就是上级经常下达一些考核任务,比如敬老院要达到什么标准,普及九年义务教育的标准,本来就没钱,又要搞建设,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造成许多乡镇亏空。”

    “你们良庄呢?”

    “良庄有一位好书记,殚心竭虑,苦心经营,不欠外债。说起来我挺幸运的,能被安排到良庄工作。有办公楼、有车、有几十万经费,其它乡镇派出所要什么没什么,连水电费都交不起。”

    李晓蕾靠在车窗上,嬉笑着问:“在乡里工作是不是勾心斗角,你这么年轻就当乡长助理兼派出所长,别人是不是特妒忌?”

    “勾心斗角,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实习单位总共几个人,还搞办公室政治。”

    许多人对政府部门有误解,这跟干群关系紧张有一定关系,以讹传讹,众口铄金。

    韩博耐心解释:“基层干部人数多、职数少,包括‘七站八所’等事业单位在内,大的乡镇两三百人,小的乡镇一百多,正科级只有四五个,副科级十来个,大多人干到退休也熬不到副科。

    升官对老百姓遥远,对基层干部其实一样遥远。现在提倡干部年轻化,要求干部有学历,正科副科大多空降,年龄偏大又没学历的本地干部根本没升迁机会,没机会自然用不着争。

    工资没保证,升迁无望,调动一样难,一些人不是不争,是连工作都不好好干了。平平安安占位置,忙忙碌碌装样子,疲疲塌塌混日子,干不干活就看书记瞪不瞪眼,哪有什么勾心斗角。”

    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李晓蕾想了想,又好奇地问:“公安局呢,局里有没有人妒忌你。”

    “我情况比较特殊,孤身上任,之前没派出所,可以说这个派出所就是我建起来的。离县城远,又要承办吃力不讨好的打拐案件,一样没人妒忌,一样没人争。”

    换上便服,离开单位,韩博不想再聊工作,话锋一转,笑问道:“晓蕾,感觉我爸我妈我姐他们怎么样?”

    “怎么说呢,我感觉我被拐了。”

    “被拐!”

    李晓蕾伸手掐住他胳膊,咬牙切齿嗔怪道:“你说你爸是木匠,带几个徒弟走门串户给人家搞装修。结果是开公司的大老板,用大哥大,坐小轿车,副经理五六个,工人好几百。一直瞒着我,到底什么意思?”

    “他,他就是木匠,就是搞装修的。开公司是下半年的事,手机是下半年买的,车不是买的,是买体育彩票中的特等奖。”

    “半年能赚这么多钱?”李晓蕾将信将疑。

    “以前一年十几二十万,幸苦钱,手艺人靠手艺赚得幸苦钱,我姐夫也木匠,我妈会点,我也会点,我们是木匠之家。”

    “木匠之家,木你个头!韩博啊韩博,我被你害惨了。”

    “怎么了,一会被拐,一会被害惨。我是公安,我坐这儿谁敢拐你害你。”

    李晓蕾松开手,瘫靠在副驾驶上,唉声叹气说:“吃饭去大饭店,一买就是几千块钱衣服和近两万的金耳环、金项链、金戒指,红包8888,跟下聘礼一样。你知道你姐昨晚跟我说什么,给我洗大半夜脑,婚姻自由,只要喜欢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就差让我回家偷户口本过来跟你扯结婚证。”

    “是不是被吓坏了?”韩总做事太夸张,韩博同样哭笑不得。

    “你说呢?”

    李晓蕾实在忍不住又掐了他一把,噘着小嘴嘀咕道:“这是道德绑架,想让我李晓蕾内疚。要是不嫁进你韩家,不仅对不起你,而且对不起他们,甚至对不起全世界!”

    给人买衣服,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太伤人自尊,难道人家连衣服都买不起。

    好心往往会帮倒忙,韩博被搞得焦头烂额,满是期待问:“你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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